明明我哋只係見咗四日,一齊咗都係三個禮拜左右,就好似一對老夫老妻咁去行supermarket買餸。睇住凱詠好似好專業咁揀緊食材,又會格價,我覺得自己前世應該係拯救咗世界先會識到佢。
「你家裏有雞蛋嗎?」凱詠繞住我推住購物車嘅手問。
「Er…一兩隻吧,我都不會買太多,平時都只有我一個人食。」
「你還要買些甚麼嗎?」我見到車入邊嘅餸都夠哂煮一餐兩人份量嘅晚餐於是問。
「Um…買些雞蛋,香腸,麵包跟橙汁,還有一些水果吧。」
「買這些幹嘛?」我聽住呢D都唔似煮夜晚飯會用到嘅野,又好奇一問。
「明天做早餐給你呀。」
「不用了,我們岀去食就可以了。」
「沒關係呀,都來到這裡就多買一些吧。」
「那你不是要很早起床嗎?」
「我已經習慣了,你慢慢睡,明天我煮好早餐就會叫你呀。」凱詠箍住我嘅頸,鼻頭掂住我嘅鼻頭,企係凍櫃嘅面前講。
幸福嘅畫面又伴隨住一股罪疚感湧上我嘅心頭。
你唔好對我咁好喇,我有時真係令願你好似Rachel咁,只係玩下Happy下咁味算囉。
可能我上一世拯救咗世界今世先識到凱詠,可能佢上一世作奸犯科,姦淫擄掠今世先會識到我。
我哋買完野返到屋企之後,凱詠就入咗廁所梳洗一輪。我唯有坐係梳化上邊,一路等佢,一路連接藍牙喇叭播下歌,準備等陣嘅煮飯仔環節。
18:03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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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揀好一堆凱詠都會聽得明嘅歌之後,見佢仲未係廁所岀嚟,就知道呢個係最好嘅時機俾我覆下Charlie,廢時咁長時間唔應機。
「唉好攰呀 啱啱先係學校走」
「陰公囉B 咁你今晚食咩呀?」
「唔知呀 求其買D外賣囉」
「唔自己煮?」
「唔煮喇 好攰呀」
「咁快D食完野早D休息喇」
「知道!」
如果俾佢知道我今晚其實係食咩,佢一定接受唔到咁殘酷嘅真相。
覆完Charlie之後,我放低個電話抬起頭,已經見到凱詠紮住馬尾嘅背影係廚房開始工作。望住呢個畫面,聽住speaker播緊周杰倫嘅《我不配》,都係嗰種感覺喇。
覺得自己好好彩,好幸福,好sweet嘅同時覺得眼前嘅凱詠好唔好彩。
睇住佢係廚房好忙碌嘅樣,紮住嘅馬尾更加為佢增添咗幾份賢妻良母嘅味道。唔知點解腦海中開始岀現同凱詠組織家庭,開始岀現有個細路係屋企走嚟走去,好似我哋會有將來咁樣嘅畫面。
醒下喇柒頭,你唔傷害人都偷笑喇,仲小朋友係屋企走嚟走去。
我坐係到觀賞咗佢嘅背影成分幾鐘,先至醒起其實我係應該行過去幫下手。
「有甚麼我可以幫你嗎?」我行到凱詠嘅身邊問。
「沒有呀,你坐著就可以了。」佢一邊耷低頭專心咁處理手上嘅野一邊答。
「你在煮甚麼了?」
「滷肉飯。」
「滷肉飯?不會很難煮嗎?」
「其實很容易的,不是你們想像中那麼困難。」
「還有雞湯讓你補補身子,你看你的手經常都是冰的,然後煮個菜就可以了。」凱詠續道。
我望住好專心咁係到煮緊飯嘅凱詠,一路切下野又一路攪下煲入邊嘅湯,開始諗野諗到有少少靈魂出竅嘅狀態。
「而我心碎妳受罪 妳的美 我不配」
喇叭啱啱好播到呢句咁應境嘅歌詞,凱詠聽住我唱都不以為意,仲一邊笑笑口一邊搖下頭。
佢當然唔會知道呢句其實係我嘅真實心聲。
「幹嘛了?看着我幹嘛?」凱詠俾我望到有D唔聚財,於是抬起頭望住我問。
「沒有,就在想我上輩子做了甚麼這一生才能認識這麼好的女朋友。」我將凱詠攬實,廢時佢見到我面上幾分嘅內疚之情。
「傻瓜,你對我不好嗎?你不疼我嗎?」
「當然疼了。」我輕輕親吻一下佢嘅額頭。
「來呀,我教你煮這個湯,那我不在的時候你也可以自己煮呀。」
「不要!不是你煮的我不喝!」
「吔!不要在玩了,我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你很快又要離開我了怎麼辦?」
「所以你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呀,不要讓我擔心。」
凱詠細心咁教我點樣去煮呢D餸菜,如果可以嘅話,我令願唔學,我令願以後都有佢去煮俾我食。當然,我內心好清楚呢件事係唔可能發生㗎。
每當我個腦有同凱詠將來嘅畫面嘅時候,我都好自然又會聯想到「咁Charlie呢?」。如果俾佢知道我竟然有半秒去諗過同第二個女仔有小朋友呢D咁荒謬嘅想法,我想像唔到佢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