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電視
近期同以前做工程嘅同事食飯. 一大班男人食飯, 可能年紀大咗, 話題來來去去都係以前工作趣事. 飯局其中一位係我舊公司老臣子, 佢幫公司工作都40年啦. 真係老師傅一名. 到飲飽食醉, 佢老人家就講咗一個故事比我地聽, 聽落去都幾恐怖.
故事發生喺70年代初, 阿堅當時已經20歲, 當時舊社會20歲已經識好多嘢了, 佢嘅工作係一名電視機維修師父, 喺70年代, 電視機屬於奢侈品, 唔係家家戶戶都有, 尤其係彩色電視.
有日, 佢接到一位女士電話, 話要修理一部黑白電視機, 地點係九龍上海街一棟唐樓. 但係好奇怪, 位女仕要求夜晚10點鐘先上門維修. 喺舊社會, 10點鐘已經係好夜了, 當時好多人訓覺時間都係9點左右. 但係為咗兩餐, 幾夜都去啦.
依時去到之後, 就敲門, 見開門係位30歲左右女士, 而屋內除咗開門嗰位, 仲有3個年紀相若嘅女人喺度, 仲喺廳中間放置咗一檯麻雀, 睇嚟係攻打四方城, 當時阿堅見到就猜呢四個女人應該係舞女, 唔係都唔會約夜晚10點整電視.
咁開門嗰位就帶阿堅入房整電視, 然後就去繼續佢地嘅竹戰, 阿堅佢就開始整, 嗰時整一部電視機基本至少一個鐘, 佢一路整, 一路聽住出面嗰班女人喺度講嘢, 當整好後, 佢出去廳, 諗住搵返頭先個女人, 點知出到廳, 見乜人都唔喺度, 連檯麻雀都唔喺度, 心諗, 唔通打完牌走晒? 或者落咗街? 當佢疑惑緊嗰陣, 突然聽到背後有女人問, 部電視整好未? 真係比佢嚇咗嚇, 阿堅定過神嚟就話整好咗啦, 正想搵你去試機. 個女人就話好, 整好咗就得啦.
當返返去個電視機度, 開著後, 就要教台, 舊式電視要用手追台, 但唔知點解, 點教都教唔到, 明明頭先無問題, 而家又有問題?, 咁佢再望清楚有無駁天線啦, 原來係天線鬆咗, 當佢想駁返天線之際, 個電視就突然有聲. 咦, 都未駁線點解會有聲, 咁佢就走去螢光幕望下, 見到頭先喺度打牌嗰三個女人喺螢光幕出現. 跟住就聽到電視機播出一句話: 放我地出去呀…!
阿堅見咁嘅情況, 轉頭想搵頭先個女人, 竟然唔喺度, 明明喺背後, 佢去咗邊呢, 再望吓部電視, 今次個螢光幕多咗一個人, 就係個女戶主. 嗰刻, 阿堅就明白晒, 今次佢撞鬼啦, 佢嚇到立即衝門就跑, 一直跑到落樓, 喺大街上見有人先停落嚟.
當佢望返頭先棟唐樓, 原來已經係比木板封住及準備要拆. 當佢回到家, 可能真係嚇親, 病咗成三個月.
後話: 想起我以前, 16歲以經好懂事了, 到中五畢業就出來工作, 只要肯做, 累積經驗, 一定餓唔死.
另外希望各位年青人, 出來工作不要怕蝕底, 機會一定有, 不要鑽牛角尖去尋死, 只要未死, 凡事都可以解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