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咁的,照顧過我嘅護士死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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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4-29 01:03:05
Call me Doctor奇怪
2019-04-29 01:09:12
屌,睇到金媽為左金仔放棄啲自己嘅長處睇到眼濕濕
金仔咁多年都唔知道自己阿媽嘅藝術好好老母好偉大
2019-04-29 01:09:15
十八子十八子十八子
2019-04-29 01:11:50
好緊張
2019-04-29 01:11:54
金媽去醫院
支旗仔又高左啲
2019-04-29 01:14:33
四點幾,我終於抵達金鐘,喺補給站拎咗白袍就著咗上身。啲義工見到我塊警告牌都話多謝我咁都企出嚟。

每個示威者都好友善,聽講前線不停發生衝突,我地依啲喺後方嘅補給站就好和平。唔少人向拎住盾牌同戴住防毒面具嘅防暴警察送水同餅乾,但佢地唔收得。

大台同網媒嘅記者去哂前線,我地依度就得返普通民眾用ig開直播。

好多示威者見到我塊警告牌都過嚟同我影相,我地互相打氣,分水同食物。

傳聞政府有機會出催淚彈,所以好多人都帶備咗保鮮紙包住外露嘅皮膚。

佢地仲好小心咁幫我包埋。

由於超級肺炎肆虐緊嘅關係,所有示威者都唔敢除安全眼鏡同口罩,四月尾嘅天氣又濕又熱,令唔少人中暑,要其他示威者照顧,亦有人熱到昏迷。

救護車沿住大馬路慢駛,示威者好似純白嘅紅海咁一分為二,讓路畀救護車救人。

我隨意問人借電話,聽到嘅人個個都隊部手機出嚟,搞到我都唔知用邊部好。

最後我求其借咗一部打畀媽媽,佢話十八子推咗入手術室,醫生無透露太多資訊,我地依家可以做嘅唯有喺心入面求個天保佑十八子。

之後我又打畀阿連,佢話喺中心區域,依家嚟我依邊。
2019-04-29 01:14:34
會唔會係阿連出事
2019-04-29 01:30:30
live
2019-04-29 01:37:24
「係呢,係咩驅使你有脆骨症都落嚟遊行呀?」

借完電話,一個示威者問。

佢係一個男仔,普普通通、唔高唔矮、唔肥唔瘦,雖然戴咗口罩但應該係唔靚唔醜,一句到尾就係路人樣。

「⋯⋯啊,我有三個朋友都係護士嚟。一個係處處為我著想嘅朋友,一個係我由細玩到大嘅青梅竹馬,仲有⋯⋯一個我鍾意嘅女仔。」

我將我經歷過嘅故事娓娓道來:「⋯⋯德仔一直有個理想,就係升做阿爺之後可以由內部去改變醫療體制⋯⋯不過後來因為工作量太多,出咗醫療事故⋯⋯」

有人聽到眼濕濕,而嗰個路人樣示威者就不停抄筆記。

「⋯⋯因為佢嘅離開,令林林覺得好自責。於是佢想背負埋德仔嘅夢想,想幫佢實現佢實現唔到嘅夢。但係工作量太大,佢放咗工仲要參加白色運動,示威完又要溫書⋯⋯結果⋯⋯」

講到我想表白嗰日,林林生日嗰日,佢就猝死咗,我嘅聽眾已經有幾個忍唔住流咗眼淚。

「而我由細玩到大嘅青梅竹馬十八子,依家仲做緊手術⋯⋯」

佢地輕輕拍我膊頭,幫我打氣:「佢會無事架。」

「多謝。我都希望佢無事⋯⋯我希望以後唔會再有咁多人出事,無論係病人定前線醫護人員⋯⋯但醫療體系唔改革就只會繼續令悲劇重演。我唔想再有人同我一樣,感受到依種痛苦。」

我深呼吸一口氣:「所以,就算我有脆骨症,都要企出嚟。」

聽眾當中,流最多眼淚嘅就係嗰個不停用筆記抄抄抄嘅路人相男仔。

「⋯⋯唔好意思,太感動喇。係呢,你介唔介意我將你地嘅故事寫入書?」

「噢,無問題呀。你係作家嚟?」

佢笑一笑:「唔係作家,只係個講故佬啫。點稱呼你?」

「我叫魏牘金。」

我地握手,佢好輕力,好溫柔,因為怕整傷我。

「我係做金庸的男人。」乜水?未聽過。
2019-04-29 01:41:12
係都要擺出自己出場嘅.....
留力救十八子ok?
2019-04-29 01:42:19
救埋伯母啦
2019-04-29 01:43:21
魏牘金:「而我不知道做金庸的男人是誰」


到底係死剩邊個,定係冚故鏟呢,好緊張啊!
2019-04-29 01:49:35
金仔之後會唔會唔接受十八子架
2019-04-29 01:52:18
一定要
金仔😭
2019-04-29 01:57:55
十八子唔好死呀
2019-04-29 01:59:00
講完故事,已經五點五十七分,依個時候頭先借電話畀我嗰個女仔收到電話。

「喂?啊佢仲喺度呀,你等等。」佢交咗個電話畀我,同一時間,補給站嘅義工紛紛拎起佢地嘅對講機,睇嚟有一大堆人向佢地聯絡。

與此同時其他人亦拎出震動嘅手機,查看訊息。

「喂?」

「阿金!走呀!黑警放催淚彈呀!」

身邊嘅示威者低頭睇完手機,一齊抬頭,而防暴警察頭上亦舉起一幅大橫額,寫住「警告催淚煙」嘅黑底白字警告旗。

下午五點五十八分,幾聲巨響之後,一個小罐跌到我腳邊,白色催淚氣體頓時瀰漫四周,令視線變得白茫茫一片。

普通口罩根本抵擋唔到啲氣味,火熱灼辣嘅感覺攻上鼻喉,令淚水唔受控制咁湧出。

「咳咳咳!!!!」

四周只有示威者嘅咳嗽聲同埋痛苦嘅呻吟,仲有齊整進逼嘅腳步聲。

「嗚啊!」

「唔好打呀!」人體被毆打嘅聲音。

心跳加速。

走,我要快啲走,被警察見到我就死梗。

我喺白色嘅催淚氣體下爬行,盡量遠離警方進逼嘅位置。

「我地做錯乜野!我地到底做錯乜野!嗚啊!」

「停手呀!!!!」

我喺地上爬行,淚水不停被刺激到飛出嚟,但我要就住唔可以爬太快,唔係我對手會骨折。

突然,頭上被黑影籠罩。

抬高頭,只見一個戴住防毒面具,手持警棍嘅防暴警察。

「唔⋯⋯好⋯⋯」

手起,棍落。
2019-04-29 02:01:37
Live咗
到最後金仔死
2019-04-29 02:05:15
集體炒車
2019-04-29 02:05:56
Hello林林
2019-04-29 02:07:07
黑警永遠都係黑警
我諗我有生之年都唔會再見到香港警民關係會好
2019-04-29 02:12:40
就喺警棍要粉碎我頭骨嗰下,一個巨大嘅身影穿出白霧跳出嚟,將警察推開。

「阿連!」

「阿金!快啲走!」阿連擋喺我前面,啱啱被推跌嘅警察重新企起身,左右扭一扭自己條頸。

警察提起警棍揮向阿連,佢避開之後同佢搏鬥,我喺地上繼續狼狽咁逃走,催淚白煙開始消散,我仲可以清楚咁見到阿連。

佢騎喺警察上面,明顯佔上風,但隨住氣體散去,幾個防暴警察走向被騎住嘅同袍將阿連推倒,幾枝警棍喺阿連頭上狂毆。

「停手呀!」我向佢地大叫。

「唔好理我!走呀!」阿連頭破血流,被幾個警察壓住,將雙手扭向身後,被鎖上手銬。

「走呀!!!!」阿連雙眼被血水掩蓋令佢打開唔到,再被一個防暴警察用膝頭壓住條頸。

阿連個頭對住我,橫向咁被壓喺地上。

「停⋯⋯停手⋯⋯」咁會死人架。

我企咗起身,邁步向阿連。

阿連幾經辛苦終於掙開眼睛,已經唔理啲血澀眼,勉強望住我。

佢用發唔到聲嘅口做出口形:「走⋯⋯呀⋯⋯」
2019-04-29 02:14:04
竟然係阿連
2019-04-29 02:17:59
金仔走唔甩,死埋
2019-04-29 02:22:15
好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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