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ntaBlack
2019-03-04 00:12:47
「行動代號:凶月。」
終於完了!!
全場魔法師們紛紛離座,手機傳來一下震動,剛剛說的瑪那實時監測觀測數值系統馬上開始運作,以維港海面平日作基數值為1000, 現在已升至1154, 獵戶座天文台因為有大量魔法師聚集,瑪那被消耗,瑪那值為827, 高街鬼屋作為靈點,數值是1489, 黃大仙是廣泛信仰靈點, 數值是1845......話說,真配合將魔法與科技結合的台長呢。
凶月行動以滿月當天前後各一星期為期,過了這兩星期後,溫可柔大約一年甚至更快就能臨時注冊, 那麼就能完全擺脫這些事了吧... 那時我是這樣天真的期望。
結果---那天事端由她開始。
那個我意想不到的她。
凶月行動第一天, 已經明顯感到被分流站派至七號房的病人多了,但因為多是撞鬼,換句話說是靈媒 鐘鈴負責的個案, 我只能以反瑪那削弱惡靈的法力。
「好,你見點呀,仲睇唔睇到幻覺?」鐘鈴把亡靈趕出病人體外,再封起他的竅問道。
「冇啦...噁...」
「要嘔去搵護士!下個!」
白千雪把膠桶塞到他懷中,直接推出七號房,下個病人進房,法眼- 開! 看到了,是詛咒!
「你話你醉左,唔小心拆左人地個睇相檔,個阿婆叫你真名指你額頭然後你就開始發羊吊,個檔係邊?」
「廟街...」
「千雪,通知獵戶座。」
[伐魔令0742019S: 廟街非法魔法師...]
反應超快!
交換吧,現實與夢。
忙死了!
不,其實也比不上孟蘭節那陣子。
終於活過了凶月行動的第一晚,突然覺得日出是如此漂亮。時針搭正早上六點,來接更的符咒師----
「你係?」眼前的,不是一如以往的陳醫生。
「我姓史。 今日第一日返瑪嘉烈。」他向我伸出手。
「...」
這段日子派新人來!?
「你好呀史醫生,佢係沈醫生,我叫千雪...」白千雪避免凝在空中的手顯得不知所措,尷尬無比,連忙握住。
「陳醫生呢?」
「啊,佢無做啦。」這鬍鬚仔輕描淡寫的說道。
「哦...」始終是解咒師呢。不過反正不熟,我不以為然與白千雪脫掉口罩,步進晨曦的日光中。
回到醫生宿舍沉睡了大半天後, 醒來已是下午三時多。因為凶月行動期間, 醫院那邊人手不足, 就如普通醫生那種的流感高鋒期一樣, 我也從返一放二變成了返一放一, 所以今天就必須去學校一次, 場地所限, 溫可柔的課今天也問威SIR借了一個班房用。
「黎, 俾你睇下。」我打開暗網中, 獵戶座天文台的即時瑪那觀測數值, 「之前同你講過瑪那濃度同魔法活動既變化架啦, 依加有呢個網就正。」
「嘩...」
「花多眼亂, 我地由細既睇起就好。」我放大機場附近的結界, 再按出記錄, 「北斗會館係呢段高峰期間,都會利用更濃既瑪那強化香港結界, 你睇呢四個值。」
凌晨2時, 香港大結界- 赤蠟角機場 瑪那值: 1158
凌晨2時15分, 香港大結界- 赤蠟角機場 瑪那值: 596
凌晨2時20分, 香港大結界- 赤蠟角機場 瑪那值: 1675
凌晨2時30分 香港大結界- 赤蠟角機場 瑪那值: 1227
先是暴跌, 接著暴升, 最後回復正常水平左右。
「嗯....之前學過施法會消耗大氣魔力, 令瑪那值下降, 但之後又上升...」
「瑪那值與魔法活動變化, 每年必考。」
這話一出--
「必考?! 必考?! 你岩岩話必考?! 等陣!!」她掏出手機!
「唔準錄音!」
「哦...」
「全力抄啦。」
接下我見識到香港學生如鬼神一樣的筆記能力。
簡單來說, 就是施法一瞬間, 會消耗掉附近大氣的瑪那, 然後產生魔法產物, 包括術式, 結界, 召喚物, 魔偶甚麼的, 這些東西都會不斷放出瑪那, 雖說與自然而成, 屬行星能量的瑪那本質上有點兒不同, 但同樣能被觀察到--除了我的魔法, 我的反瑪那是特例, 我的會不斷抵消附近魔力。
故此, 即使你避開了消耗魔力的一部分, 只要魔法維持, 獵戶座天文台同樣能觀察到, 部分探知型術式也基於這一點運作。
當然, 規模愈細小的愈難被鎖定, 溫可柔的幻人就是一例。
終於講完今天的課, 我把班房收拾好--
「好啦, 下一站....終於。」白千雪看到溫可柔背起書包離開後, 才放鬆了起來。
「..辛苦晒你啦。」我輕撫她瀏海道。因為這兒是學校, 為免突然有人進來, 剛剛開始白千雪都不在班房中, 而是站在走廊中把風。
「唔辛苦,沈醫生。」本來想發嘮叨的她也閉上眼放棄。
「咳。」傅嘉琪咳道。
「嘩!」冷不勝防出現的她把莫明心虛的我們二人嚇到怪叫, 「你行路無聲架?!」
她笑道:「我作為土地神, 的確行路係唔會有聲喔?」
夕陽影照下, 走廊上只有我與白千雪的影子。
「威啦威啦, 土地神...」的確, 被會長以大魔法:封神 封成學校土地神的她, 就存在形式來說, 的確高我們一格, 但雖說是神, 其實也只是在這土地上有更大權能, 守護的亡靈, 本質上還是地縛靈, 只是因為行為與土地神這概念相同, 能依賴這信仰來繼續存在於塵世。
「邊行邊講? 放學我慣在巡下學校。」她手一揚, 空中吹起怪風, 下方操場卡在樹上的排球馬上飛回到那個正因沒法取回排球而苦惱的少年手上。
我掏出無線耳機, 一隻自己帶上, 一隻給白千雪帶上, 以免有人看到我們在跟空氣說話。
「喵喵, 呢排點呀。」順便一提, 部分動物看到靈體, 雖說現在選擇顯示給誰是傅嘉琪的權能。
「喵...」這是甚麼, 這明明是豬吧?!
「好得意呀!!!」白千雪又病發了。
「佢好痴人架, 雖然我可以奪佢舍, 但都唔使啦。」的確相比起人類, 動物更易被奪舍。
「傅嘉琪, 呢排你要多留意學校既情況。」我掏出手機檢查, 學校瑪那讀數是1074, 正常水平。
「哦? 做咩? 應該唔再係靈點架啦WOR。」
我略略再解釋一次凶月行動, 她點點頭:「喵喵, 去同大家講, 如果有咩事就黎通知我。」
「喵...」那頭豬, 不, 那頭貓懶洋洋的伸一下懶腰, 滾地二圈就向草叢走去。
「呢間學校好多流浪貓。」
連動物都在守護範圍呢...土地神在自己的地盤就是相當上位。
「就係咁啦, 所以呢段時間會比較易出事。」
「我會睇住學校, 白千雪, 幫我睇住沈醫生。」
「嗄?!」我們二口同聲地問。
「呢個人呀, 表裡不一, 如果佢要做D咩危險野既話---」她把手搭到白千雪臂膊, 流露出複雜的表情, 又是羨慕, 又是擔心, 「記得阻止佢。」
「係!」白千雪倒是很享受?!
她也會通知威SIR, 學校有她們二人守護應該不會出事, 那麼我們與她別過後先回去醫生宿舍----
而在路上--
「沈醫生。」
.....是她。
「戴太。」一如以往臉無血色, 穿著低調的她出現在校門前, 全身也許只有那戒指才顯出她的身價, 但看得出的人又有幾多個?
「戴太你點會係度?」白千雪好奇一問。
但是, 她卻全身為之一震。
需要這樣震驚嗎?
而且, 還是你叫我在先啊?!
「我黎..接個女。」
中五生被母親接放學, 如果平日我一定會嘲笑一番, 特別是我不喜歡姓戴的一家。
「慢慢。」
我們與她互相掠過彼此--
涼風吹撫, 落英輕搖。
「沈醫生。」
「係?」
「......」她還是展示苦笑, 「之前, 唔該晒你。」
「....戴太, 你有冇事?」
「啊, 冇, 冇, 好聲行啦。」
莫明奇妙。
凶月行動的第二天就這樣完結, 全港瑪那值都在上升, 反映超級血狼月正在影響全境, 聽說附近地區例如新加坡的巫術學會, 台灣的寶島魔法聯盟都有在監測著這次瑪那高峰區, 還打算派人來香港學習我們領先全球的瑪那觀測技術, 我不禁又想起梅會長遨請香港魔法師去他們那個甚麼鬼大灣區學習的笑話。
也許他不覺這這是笑話吧。
這就是最好笑的地方所在。
VantaBlack
2019-03-04 23:30:12
凶月行動正在如火如茶的進行著, 平日一些藏起來不敢輕舉妄動的邪派魔法師都在這時期行動, 變相伐魔隊也密密出動, 當中施子雄更成為了叱吒風雲的人物。直至到達超級血狼月當日前三天, 我們都不斷收到他勝利的消息, 把吸收瑪那的山精打回原形, 把邪教的洗腦詛咒解開.....一時間風頭無兩, 加上之前幻人事件, 一人擊敗了所有獵巫者們的壯舉, 實在---
「施隊長好勁呀...」白千雪拿著手機瀏覽著暗網中, 施子雄的報道。
「車...我都唔係做唔到....」
「醫生, 你葡萄呀?」白千雪奸笑道。
至少不用預留魔力維繫我與白千雪的契約, 可以使出全力的我是勉強做到啦, 我猜!
不過...算了。我看看胸前的醫生牌, 現在我只是一個解咒師罷了。
「冇呀。」
「師兄唔好嬲啦, 啊~」
我張開口吃掉鐘鈴給我的麥提莎:「啊..」
「呀呀!! 沈醫生! 你..!」
我奸笑道:「千雪, 你葡萄呀?」
「..哼!!我.我先無呀! 白痴醫生!唔理你!」
我把口中的朱古力吞掉:「咁D 哈根大師雪糕你唔使食啦?」
「嗚....我..」
「好啦, 唔好蝦千雪。」
我吐吐舌頭:「佢挑機在先。」
「沈醫生真係好小氣...」
她生氣的鼓起嘴巴道,我笑著戳她臉蛋道:「咁你食唔係雪糕?」
「食!」她咬我手指!
剛剛說過, 直至超級血狼月前三天, 我們都被施子雄大展拳腳的消息淹沒, 那麼為甚麼只到三天?
因為--她來了。
「沈..醫生?」
正在我故意被白千雪的咬中時, 一把女聲傳入七號房中。
「........你係..點解你會係度。」
沒想到是你呢--
戴太。
身穿黑色運動服的她, 明顯是不想引起其他人注意而來, 口罩上露出的是一對疲憊而紅腫的眼睛,頭髮也是一團糟, 雖說她不是出現過在急症室七號房中最糟糕的人, 但也能擠進頭十了, 在四肢健全的系列中。
「沈醫生, 我想..我想..」
但是, 我真的對人類沒好感, 特別是這一家人。
「籌呢?」
「...籌?」
「呢度係急症室, 要睇醫生就去分流站。」
「....我知道你地係魔法師。」
「好, 精神科, 分流完畢。」
我低聲詠唱咒語, 舉手指向她的眉心, 準備使她發一個「披頭散髮去急症室卻找到了魔法師」的怪夢---
交換吧, 現實與.........
被解開了?!
空中有似有還無的聲音傳出, 於急症室畫著各種路線的地板上遊走, 怪異中卻有點悅耳的歌聲湧動, 這是...解咒術, 逆向詠唱!
「沈醫生, 你唔使擔心出面要搵你既病人, 因為我既保鑣會暫時解開佢地身上既詛咒, 當然, 靈魂類既病人都係會由鐘醫生處理。」
「...你對我地既事真係了解啊, 你請既人係邊個。」
「佢唔想見你。」
我冷笑一聲:「咁我知係邊個。」
是那個人吧, 我的前.....拍檔。
我心虛的看看一臉天真, 還為戴太遞上溫水的白千雪, 心中閃過無數解釋的念頭, 如果白千雪看到她的話, 自卑心態會再作祟吧, 始終溫可柔與頌音已經能令她如此介懷, 如果遇上的是那個女人的話--
只有這笑容, 我絕對要保護。
「今日, 我黎只想求你一件事。」
我道:「你先生咁把炮, 要黎搵我呢個窮醫生做咩。」
「正係..因為要對付既係佢。」她把手中的紙杯握成一團, 沒想到那天在她家中一言不發, 言聽計從的她會如此深仇大恨呢。
「哦?」
「雖然..我認, 我認我當年係因為貪錢! 我先, 我先嫁俾個衰人, 但係..我賤我事, 佢點可以咁對個女, 點可以!!」紙杯被揉成極細的一小團, 可見其力道之強橫。
.....莫非說。
「你由頭講起, 講明先, 我好忙, 未必有時間。」
「嗄..嗄..」她一口喝盡第二杯水, 「我老公, 捉走左我個女, 戴嘉兒。」
就是大家姐吧。
「嗯, 你去報警啊?! 你黎醫生有咩用?」
「佢捉去..係..係捉去俾個姓梅既風水師, 用黎做人柱打生樁!」
......
那不是她的女兒嗎?!
可是, 我突然想起..這..這通了, 這上文下理通了!
大家姐說那陣子不斷吃韓國餐, 特別是那些很苦的湯...那是人蔘雞湯, 令大家姐類積更多魔力, 如像為電池充電一樣!
梅會長與戴老板最緊張大家姐, 甚至派戴太到學校接她, 是因為她是打生樁重要的活祭品, 而不是因為真心擔心她!
梅會長那天在簽約儀式上, 說會用方式令高鐵工程順利, 是利用活人祭獻的打生樁儀式!
那天施子雄說一星期後梅會長就會離港, 而超級血狼月帶來的瑪那高峰期也是在那時的一星期後!
那麼, 面前的戴太---
起舞吧, 反瑪那!
逆向詠唱- 解開, 反瑪那場成立!
定身!
「嗚...」
戴太全身無法動彈, 硬直的坐在小圓椅上, 馬上外面傳來腳步聲, 是那個保鑣吧--
「阿然! 停手!」
我冷冷的說:「我聽講你依加收錢作為解咒師, 以保鑣身份保護俾得起錢既人, 曉兒。」她想放出大量瑪那把我的反瑪那場洗走, 但是我把手一揮, 手背閃過休止符的淡光, 「但估唔到你會保護呢D連自己個女都只係當成巴結道具既畜生啊!!」
曉兒, 以我的說法, 是我的前拍檔,是她的說法是我的...前度。但同樣作為解咒師, 手段是符咒術, 言靈術, 不同於使用反瑪那這些傍門左道的我, 她的手法得到北斗會館認可,甚至建過功, 雖說也不是主流, 但是她現在專保護那些能付錢的人, 免受怪力亂神所害, 收入甚至能看齊古SIR, 阿Jean她們。
「你唔明, 佢都唔想! 佢係無辦法, 你俾佢解釋先!」大量瑪那湧來, 正反正瑪那正在激烈地互相抵消!
「解釋? 千雪, 你講, 咩叫打生樁!」
她抖聲的說:「打..打生樁就係..用活人做祭品, 注入魔力, 再成為風水結界既一部分, 祭品如果係少年少女巫師就更好, 因為佢地體內有大量魔力,魔力儲藏量亦更大, 就好似電池一樣, 被活埋死後亦會成為地縛靈, 守護住個度既建築物, 所以係非常強力既風水邪陣...」
沒錯, 先前餵她吃人參 , 就好像餵豬一樣---餵肥了, 就殺掉。
所謂的活人祭祀, 所謂的人柱, 所謂的打生樁!最殘忍的魔法之一!
「唔該, 你條仆街用自己的骨肉做人柱, 你依加黎同我扮慘?!」
被我而定身咒封住行動的戴太, 眼角流下眼淚。
「我依加收佢皮, 千雪, 通知伐魔隊, 打生樁要係地盤進行---」
「師兄, 無用。」鐘鈴拉住正要召出武裝殺掉戴太的我, 「你記唔記得, 個日簡介會?」
.....另外西九龍一帶會有北斗會館既魔法儀式施術, 所以將會由觀察名單中剔除, 個度會由伐魔隊負責, 大家唔使報告收唔到個邊既觀測報告....
高鐵站的地盤就在西九龍!
「屌你個老味...」
北斗會館, 知情!
這事, 他們早就知道了, 還暗地批准梅會長這樣去做!
沒想到, 這代表香港魔法界的北斗會館, 已腐爛到這程度。
「你明啦,師兄, 我地唔可以通知北斗會館, 如果唔係, 我地要對付既人就會係伐魔隊。」
.....我無話可說, 頹然坐下, 也再沒心思控制反瑪那, 戴太身上的定身咒馬上解開。
「我知道係我太遲出聲, 我一直都唔敢出聲, 但係..個個係我個女黎架! 沈醫生, 你..你救下佢, 我咩都可以俾你, 我咩都可以俾你..」
我鄙視她道:「你有任何野咩。」
她的一切, 如她所說, 都是嫁入戴家而得來。
這女人, 一無所有。
而且還挑凶月行動最忙的正日來進行打生樁的活埋儀式, 根本就是不想我們能採取行動。
前來向我們魔法師求助的普羅大眾, 與被犧牲的一個活祭品--
理所當然的選擇, 就是犧牲掉後者。
一切早就計劃好了。
從溫可柔威脅到大家姐生命時, 計劃早就完成, 他們不是要殺溫可柔, 而是要排除掉會影響打生樁的人。
「沈醫生...」白千雪拉住我的手。
「我知道, 千雪。」突然好想抽煙, 「換言之, 梅會長先係主腦?」
「無錯..」
「同我由頭到尾一五一十咁講起, 千雪, 依加去學校, 搵傅嘉琪, 佢會知點做。」
「係! 戴太, 放心啦, 沈醫生咁講即係會幫你架啦!」
「我重申..」白千雪跑走後, 我道, 「我徹底鄙視你, 特別係你老公, 你要我幫你既話, 有條件。」
萬物皆有代價。
「立下契約, 答應我我救出大家姐後, 你會同戴老板離婚, 你一蚊身家都唔可以分佢既, 你要自食其力養到你個女大學畢業, 食言既話, 你將要親手殺左你個女。」
這可不是正道魔法師會開出的條件。
但我不是正道啊。
離婚, 而且一分錢也不能分。
換句話說, 嫁入豪門的戴太, 會失去一切。
要每天工作, 被客人罵, 被上司罵, OT至凌晨......從飛上枝頭的鳳凰變回小麻雀。
你有這樣的覺悟嗎? 戴太。
「我..我發誓!」她哭著說, 舉起手掌三指指天, 「我向天發誓---」
那可不是正式有魔法效力的契約呢。
「.....只要救得返我個女, 我咩都得!!」她最後補上一句。
一切嗎?
好, 我相信母親的誓言。
「... 契約完成。」我在二個真正的魔法師面前撒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