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ntaBlack
2019-02-05 00:19:05
糟了!
「萬咒寂靜----」
「呼!」
幻人消失, 然後重現在水箱頂上!
「你..地..無...用...」
幻人說出了完整句子, 糟了, 它終於發展出自我意識!!
「我..要..去救, 我要去殺, 我會做到你做唔到既野。」幻人馬上就能流暢的說出完整句子!!
「快D令佢消失! 沈醫生! 可柔!奏! 」阿Jean從裙底拔出奏戒備!
「唔得! 佢唔聽我指令!」
「我都係, 依加佢已經係肉體! 有自己既設定, 過去, 靈魂, 係世界既本來一部分, 就好似靈魂一樣, 休止咒無效!!」
就好像靈魂一樣, 本屬世界的一部分, 當然無法再作修正!
「下?!」
「咁點呀?! 佢即係咩呀?」
虛構而來, 從無到有的生物, 幻人--徹底成為獨立個體。
但是, 事後溫可柔之後說過, 幻人的外表早已與她的想像相去甚遠, 恍如對自己外表不滿而自己演化出自己喜歡的外形一樣, 溫可柔作為創造者已經失去了之前的控制權。
沒人回答威SIR的提問, 別說對魔法是門外漢的他, 即使是我們這些職業魔法師也不知道眼前怪物為何, 與科學家沒法解釋萬物一樣, 魔法師也有我們沒法理解的事。
幻人現在就像山寨的溫可柔一樣, 面對未知的怪物, 我們三個魔法師竟然和第一次看到魔法的普通人似的不識反應。結果就是幻人向樓下一躍, 消失不見。
VantaBlack
2019-02-06 00:30:28
我最先回復反應:「點都好, 可柔, 你唔可以留係度。」
感覺事件如所謂的蝴蝶效應, 正一步步的如漣漪般擴散開去變成龍捲風, 我們正被捲入更糟糕的事件中, 我們所有人只是某蜘網中被蜘蛛操縱著的一根細絲, 如棋子, 如傀儡。
「我..我仲可以去邊?」我知道她不願連累父母。
「跟住我先, 有我係度, 至少魔法師傷唔到你。好啦, 快手, 子雄係附近, 搞到咁大獲, 最後黎既就係討魔隊同佢!」我看著在倒地的魔法師們道。
「呢度我地收拾殘局。」古SIR道, 「放心。」
「我帶威SIR去睇醫生先, 之後我會同其他手足狩獵隻幻人, 依加可以視佢為獨立個體啦?」
「好, 殺左佢就最好。」
溫可柔臉上表情複雜, 始終那是自己從小到大的想像朋友, 現在我們卻在高談闊論的討論殺掉她的事。
「可柔, 無辦法, 佢已經唔受你控制, 佢唔屬於呢個世界。」
「..我..知..我..好啦..」我不知為何心中也不好受, 好像要由我去扔掉一個小孩最喜歡的玩具似的。
「我去睇下有冇目擊者, 之後我識做。」不愧是我的前助手頌音, 處理這些事就是架空就熟。
「好, 大家保持聯絡。可柔, 捉住我。」
「嗄?」
「出發啦!」古SIR雙手結出手印揮舞, 金光從空中瀉出, 接著四周景色閃動,等到光芒退去後---
「邊度黎架?」
我放開她:「行。」
「哦....」
現在的我已經被知曉涉及於這事件中, 而且事情如旋渦一樣波及著不同的人和物, 但是不理怎樣--
我也要保護溫可柔。
人手不足, 各人也有負責的職責, 所以保護溫可柔與拯救夏富需要在同一人進行, 即是我。
還好, 這兩個任務的目標都只是一群魔法師。
魔法師獵人....我還以為自己完全放下了這身份了呢。為甚麼我想到我又能痛宰那群傢伙, 看著自以為傲的魔法突然失效的絕望表情時, 我會感到如此...期待?
好討厭, 所有人都...好礙眼!
「沈醫生!」一把熟悉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啊, 千雪。」抬頭一看, 正是在窗邊, 閃爍著光暈亮白如雪的白千雪。
「可柔? 你都係度既? 嘩, 做咩傷晒既?! 入..入去先講!」
穿過了幾個街口與登上幾次小巴後, 我們最後到達了這兒: 地址不明, 區域不明, 外表只是一樓一的破爛唐樓, 因為--這兒是我的安全屋, 也是我與白千雪會合的地點, 知道進入方式的人也只有她與我, 連頌音也不知道, 因為轉了助手後我設置了新的地址。
我解開偽裝, 搖搖欲墜的石屎黏回天花上, 地上的污水收回地板下變成了溫暖的地墊, 破碎的木傢俱重組成成形, 連地上的灰啡色瓦片也重新砌成茶具。
「嘩.....」溫可柔目瞪口呆的看著。
「無我命令唔好離開呢間屋半步, 依加呢個單位並唔存在。」
「唔存在?」
「字面意思, 呢棟野無七樓, 但呢度就係七樓, 好啦解釋你都唔明。」
「哦...」
「千雪, 件事搞成點?」
「...沈醫生, 你冇事呀嘛?」白千雪卻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
「...嗯, 我地見到梅會長, 我地....」
千雪一邊用茶包泡出紅茶, 又端出茶點, 聽著我說著剛剛的事。
「魔法師獵人...佢連呢樣都知啊。」
「獵..唔好意思? 獵咩話?」
其實我不太喜歡被提起這段往事。
北斗會館伐魔隊是為了討伐各種目標而存在, 例如以魔法攻擊普通人的傢伙, 因鍊金實驗而暴走的怪物等等...其中大部分都是魔法師, 始終魔法對某些人來說是很大的誘惑, 特別是心存心魔的人。 伐魔隊就是一群精英, 以更高超的法力收伏這些人---
而我因為可以剋制大部分魔法師, 我成為了獵戶座天文台下的「探員」, 在偵探到不尋常的魔法活動時, 由我前往調查, 遇上白千雪時就是這情況。
---然後, 把那些走入邪道的魔法師們抹殺於萌芽之時。
相比起如警察一樣的伐魔隊, 我更像是殺手, 獵人, 特工, 後來因為某件事我再沒有同時兼任魔法師獵人與解咒師, 只把專心種種法門用於拯救受魔法所害的人身上, 成為全職解咒師。
「本來, 我係應該直接將你抹殺。」我看著溫可柔,「要知道暴露係反瑪那下, 幻人都會虛弱無力, 休止咒更可以直接令佢消失, 我只要用一慣既手法你同幻人就係咁先。」
「一貫..?」
我右手一揮, 手上閃現銀光:「人打唔贏槍, 鐵律。」就是一把左輪手槍。
「魔法師用槍...?」
「被搶走魔法能力既佢地, 比普通人更脆弱。當然我都唔想用。」
手一恍, 槍又消失在掌心。
解除魔法能力, 拔槍, 擊殺, 簡單的工作流程。
「...多謝你, 沈醫生。」
我別過臉去:「我..我只係受千雪所托..」
白千雪笑道:「嘻嘻, 佢只係怕羞。」
「千雪!」
「好啦, 今日我去查過, 成功係病房搵到個個人, 無錯, 係病房, 唔係殮房。」
「邊個?」
「個個.應.該.已.經被幻人殺死既人。」
「下?! 佢佢佢..」
「無錯, 佢無死, 根本無人死。」
「我..我無殺人..?」溫可柔眼泛淚光掩臉道。
「但係點解施子雄要話佢死左? 用煤氣爆炸做解釋既假新聞都係北斗會館安排, 即係由佢去接頭, 話死左人對邊個有好處? 千雪, 咁個人依加點?」
「右腳甩左, 冇得救, 但係記憶全失。」
啊, 煩死了, 一件事接一件事, 到底我現在要查這事還是去找夏富啦!!
而且--
「你話咩話? 記憶全失?!」
「係啊?」
「砰!」我氣得一掌拍到桌上, 因為這是極為髮指的罪行!!
「沈醫生?」二女都受了驚。
「記憶係代表一個人既靈魂, 如果無左記憶, 咁佢比死更嚴重!!」竟然做到了這地步, 到底背後要幾多陰謀在展開著?!
「唔..唔係下..」
「直接破壞靈魂啊, 比殺人更嚴重!!」我字正詞嚴。
「咁..咁個個人,咪即係..」
「得返個殼, 人格被抹消, 你諗下傅嘉琪就知記憶有幾重要。」
白千雪稍作回想, 漸漸臉色發青。
人格是從記憶組成, 雖說有失去記憶後還因為靈魂本質而再次作出相同選擇的記錄, 但靈魂本質是魔法師也沒法理解的範疇, 所以記憶是我們的禁忌, 即使是隱藏目擊者記錄時, 我們也不是直接刪掉記憶, 而是令看到魔法的事變成如「昨天的晚餐」一樣不重要, 目擊者會記得那天有人在天上飛, 但不覺得這有甚麼神奇。
「唔得, 呢件事已經唔係咁簡單, 要搵會長。」
「梅會長?」
我搖頭道:「北斗會館個個。」
從筆記本上我撕下了一張紙, 寫下現在要做的三件事。
一, 找會長, 說明事件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更涉及中華魔法聯會與有人被抹去人格, 以他的道行看看有沒有方法救回
二, 追查幻人的下落, 殺掉
三, 救回夏富
三件事都是刻不容緩, 殺掉幻人的事可以由阿Jean她們負責, 始終斬妖除魔是魂俱使的專長。第一件事我可以去做, 但在那之前, 夏富的事--
為甚麼要捉走夏富?
這點我沒法想穿, 手上的筆也從不斷打圈變成了問號。
始終現在最大的敵人是伐魔隊與梅會長, 兩邊的人都想殺掉溫可柔, 那麼正常做法是用夏富為人質, 要我們交出她吧。
但卻沒有, 順帶一提夏富沒有依賴電話簿功能, 而是自己硬生生背起了溫可柔的手機, 綁匪是可以直接打給溫可柔的, 那傢伙連半秒的拷問也受不了。
「點解...」我苦苦思量。
我說出了問題, 白千雪天真的說:「直接問綁匪啊, 我地唔係知佢係邊個咩?」
「咪就係梅會長...嗄?!」
還有這一著?!
「拿, 佢唔係住北斗會館VIP客房咩, 我地可以一次過去埋。知但係...」
我與白千雪一起望著溫可柔。
......不行, 梅會長與伐魔隊的人全在北斗會館中, 這不就是送羊入虎口嗎?!
「好, 就咁話, 俾個五我, 可柔!」
「嗄?」
「啪!」
「唔好同我自把自為啊!」
「咩Wor, 無理由留佢係度架?」
「係...」
「咁我一個留係佢身邊你又唔放心。」
「係...」
「咁沈醫生你留係佢身邊我去你又唔放心我。」
「係...」
「所以, 除左一齊去仲有咩選擇?係咪呀可柔。」
「嗯嗯。」
我看著一唱一和的二人, 感到這比任何魔法更難破解。
沒其他辦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