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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taBlack
2019-01-30 00:48:29
奏如期再次現身在我們面前, 看著夕陽西下, 他雙眼倒映著金光:「此乃逢魔之時, 此乃伐魔之時。」
「用人話講即係夠鐘。」我推開大門, 夕陽的金光透過最後一片火燒雲射到學校中, 學校今天指要進行維修, 取消了所有課外活動, 老師學生再已回家, 現在這兒只剩我們。
[ 文件確認, 可以開始伐魔]
阿Jean放下手機道:「阿然?」
「嗯。」我掐出手印指天, 空中響起玻璃碎裂的聲音, 鏡迷宮從學校邊緣升起包裹著學校。
「今次睇佢點走。」阿Jean磨拳擦掌道。
「得你一個, 阿Jean?」白千雪不了解她的實力。
「下? 小妹妹, 你睇小我啊?」說到底, 阿Jean可是數一數二的魂俱使, 對付地縛靈的話一個她已足夠, 雖說戰力通通在奏身上。
「唔係..」白千雪被嚇了一嚇。
我們又回到那籃球場, 北風呼呼的在吹, 最後的夕陽在橋下貼近地面的照來, 我們幾人的影子愈拉愈長, 馬上就到了, 那個陰陽交接的一瞬間, 全天瑪那值到達顛峰的時刻--
「唔使太緊張啊, 威SIR。」
「我..我準備好!」與自己當年的遺憾再次相見的緊張竟然比不上鏡迷宮邊緣破碎的景像吸引。
突然--一陣怪風夾著落葉升起捲來--
同時, 設為日落時間的鬧鐘響起, 發出叮叮叮叮叮的響聲!
「黎料!!」
「來也! 奏!」
白衣男子消失, 阿Jean雙眼閃動殺氣, 帶上了皮革手套的她把右手探向裙下,然後---!!
「砰!」
魂具, 木刀「奏」與無形的地縛靈互撼, 雙方都受到靈點中的瑪那強化, 一時間不分勝負!!
「小心D葉!!」
樹葉在木刀與靈體相撞的一下爆開飛向我們!
「哼。」我不急不忙, 雙手一揮--
百花舞!
魔力場展開, 花香飄逸在我四周, 閃爍寒光的枯葉一飛進我身邊一米內抖動發出沙一聲變成片片落英, 隨風飄揚到身後, 有沒飛中的刷過樹幹, 馬上刻下一道刀痕。。
「佢兩個靠你啦!」
「嗯。」
白千雪掏出鐘鈴給她的小瓶子, 往自己與我眉心一抹, 馬上我們就看到了那個還身穿...婚莎...的女鬼在空中和奏角力。
為甚麼是婚莎?!
「哼哈哈!!」地縛靈消失, 然後閃現在正上方向我們頭頂重擊!但是阿Jean表現相當從容, 放鬆手臂給奏自動應敵,果然奏往上一刺, 凜冽劍氣爆發, 重重震飛地縛靈---不, 是傅嘉琪吧。
但地縛靈的最大優勢就是主場之利, 而且這兒現在還是靈點, 本應比奏低一級的亡靈竟然能與奏打個勢均力敵! 只見傅嘉琪尖嘯一聲, 附近突然傳來陣陣怪聲, 好像泥土被翻開似的---
「已經可以控制蟲啊, 妖孽。」
「嗚! 好核凸!!」白千雪失聲尖叫。
無數蟲蟻從泥土中, 樹根中,牆縫中滑出, 活動的黑泥向籃球場中間湧來把我們包圍!
「千雪, 冰圈。」
「係..!!」
白千雪念動咒語, 大氣瑪那凍結, 一陣寒風從我們身邊捲起, 再以我們為中心吹向外圍!
「得左!」她很高興。
我笑道:「靈點中, 即使係你都可以用到呢種威力既魔法。」
「咩叫即係係我啊...沈醫生..」
「好啦, 做得好, 千雪。」
寒風愈捲愈烈, 白晶四射, 冰雪從地上升起凍住了蟲堆!
「奏! 十刃!」
奏以難以致信的速度畫過空中, 於我們身邊留下十道光痕, 然後Jean念動回身把木劍插到地上!
「砰!」
一道光痕同時爆出無形劍氣向外斬去, 被冰凍結著蟲雪條破碎, 阿Jean與奏配合得天衣無縫, 襯著冰塊爆開的一瞬間也借冰塊為掩護向傅嘉琪沖去----
「死啦!」
「咪使指意, 走狗!!」的確部分有修為的亡魂, 例如式神之流看不起魂具的說法。
「竟然..」
看到光靠靈壓已擋下魂具攻擊的地縛靈, 我也不禁佩服。
到底是甚麼樣子的執念才可以使她如此強悍?
即使戰鬥, 她也不會得到任何東西。
即使戰鬥, 她也只能留在這學校, 這就是地縛詛咒。
即使戰鬥, 她也只能繼續夾於這生與死之間的縫隙, 事實上, 這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但是, 阿Jean卻打出來火。
「好啊!」她回身揮出一刀逼退地縛靈, 二人合作的程度已令我沒法分得清那一刀是奏自己揮出還是阿Jean揮出, 「奏! 我要說破你既偽名!!」
來了嗎?!
偽名解開, 意味著奏要使出全力。
「黎啦!!」
阿Jean後躍一步:「吾名張映城, 手執魂具偽名為奏, 真名為------」
「華書奏!!」奏與阿Jean同時叫出真名, 木刀放出一道金光,光暈閃爍著從劍柄升向劍尖, 木刀的外殼突然亮起精鋼的光芒, 大氣瑪那沸騰爆出暴風, 這就是魂具的真正威力!
「嗚..」
「哈!」奏與阿Jean穿過飛散的冰塊, 空中每點冰晶的倒映著金光, 刀刃重重刺到傅嘉琪身上!
「嗚呀..!!」
她馬上化成一婁煙想逃跑!
「到你啦, 威SIR。」
「傅嘉琪!!」
她在走廊中停下了。
「傅嘉琪!! 傅嘉琪!! 傅嘉琪!! 」威SIR連喊三聲。
「奏! 追魂!」
阿Jean扔出奏, 奏竟然在空中硬生生轉彎刺中了傅嘉琪!
「發生..咩事?」
「岩岩威SIR叫既, 就所謂既召魂, 你見D人係海失蹤一邊扔西瓜一邊叫名咁, 三唔識七叫完全無用, 但係...你明架啦, 威SIR同佢既關係。其他我今晚再同你解釋, 岩岩冰凝得唔錯。」
「多..多謝。」
勝負已決, 我放出反瑪那最後削弱傅嘉琪的法力, 現在只要阿Jean拔出奏再砍下去, 傅嘉琪就會魂飛魄散。
我們走向傅嘉琪, 奏好像釘子一樣把她釘在操場的十字架下彈動不得。真可憐啊, 如果不是視威SIR為重要的人, 叫出真名也沒法鎖住她的。
正因為她的愛, 現在帶她走到了末路。
「你睇到佢?」
「睇到..」威SIR道, 果然, 我們是靠鐘鈴帶有法力的血才看到她, 而威SIR能看到意味著她是故意出現在威SIR面前。
因為--她回想起了吧。
「阿威...」她氣若如絲的說道。
「你..你真係傅嘉琪?」
「返黎啦, 奏。」
奏平空消失, 我們身後又多了一個白衣男子看著面前的地縛靈:「唔俾佢最後一刀?」
「已經, 唔再需要..」
「果然係你啊, Jean.」
奏恍動外形變回木刀, Jean收回謎之裙底:「今日威SIR係度, 你就變成新娘, 即係你想俾佢睇你著婚莎個樣?」
「嗯...」說中了一半。
「點會咁架...傅..嘉琪, 係我對你唔住, 你..你聽我講..」
「我...我...」她還是一片混亂吧, 一直以來她都是以本能行事: 陪伴沒有朋友的人, 守護受欺凌的人, 阻止想驅逐她離開學校的人....對, 她不是甚麼惡靈, 她只想留在這學校中, 一邊阻止自己的悲劇重演, 一直等待著某.個.人.
「咁落去, 佢好快會魂飛魄散。」
我搖搖頭:「收起反瑪那, 佢就會回復。」
「係你? 係你做? 沈醫生! 佢係好..好鬼黎, 你俾次機會佢啦!」
好鬼..這是甚麼字眼。
「阿然, 收起反瑪那, 我信佢。」
「...哼。」
我收起反瑪那, 靈點的瑪那從地下龍脈湧出, 傅嘉琪好像活躍了起來。
「我...阿威?! 阿威?!」
「嘉.琪..係我! 係我!」
真尷尬。
我掏出香煙點燃道:「如果你想搞事, 奏唔會放過你。」
「我..點解重係學校..哦..哦...原來..」她想起來了, 「個女仔..對腳有冇事?」
我搖頭道:「無咩事, 就行得返。」
「好對唔住..」係呢! 個個叫溫可柔既女仔呢? 佢身上有好唔掂既野!」
我頭痛的說:「你就唔可以擔心下自己既事?」
「我...我已經唔再重要啦..係咪? 我已經..唔再屬於呢個世界。」
「你點先肯走。」
「走?! 唔得! 我點可以再俾你死多一次!」威SIR想抱她, 卻直直穿過摔到沙發上, 始終這個傅嘉琪是我們同時看到的幻影而然, 威SIR當然一臉空虛。
有時, 我們永遠沒有「下次」。
我憂心的望看白千雪。
「阿威, 唔係你既錯, 知唔知? 我一直係度...睇到你, 好努力, 真係好努力, 又去黑社會度贖人, 又同佢地打架, 又幫學生俾住院費..你都係唔想好似我地當年咁, 係咪?」
一個活人, 一個亡靈, 只想阻止當年的悲劇再次上演。
「我...我...好對唔住..如果我個時開口問你既話, 你就...」
「唔好困係自己過去, 阿威..我無怪過你..」
「..但係如果你唔係因為我, 你就可以轉校架嘛!」
「命運, 就係由我地自己選擇出黎, 唔可以怪任何人。阿威, 快D去救溫可柔, 如果唔係就太遲。」
「我...好! 我一定會! 我一定會!!」
「只要見到佢開心返, 我就再無遺憾。」
人不了解自己。
她還有。
晚風吹過, 傅嘉琪的身影變得模糊, 然後消散在風中。
「佢..走左?」
我搖搖頭:「未, 但已經差唔多, 叫醒左真名之後, 佢消耗就會大好多, 大概撐多幾日啦。」
世界抑正力是沒法永遠對抗的。
所有魔法現象都要面對世界的自然修正力,普通亡靈可以在塵世留七天, 地縛靈透過地點與執念能留上幾十年, 魂具透過魂具使可以留上百年, 直至失去魂具使, 式神透過契約能代代相傳直至契約破滅...但總有盡頭。
世界上, 本來就沒永恆。
「佢唔會再作惡, 我可以肯定。」威SIR刷去淚水。
阿Jean也是:「佢本來就唔係咩惡靈。」
「我想佢可以親眼睇住溫可柔重回正軌。」
「咁你要跟我地黎。」我解開鏡迷宮, 學校受到破壞的物品還原, 泥土回到原位, 牆上的斬痕修復, 只有那些死去的爬蟲沒有還原。
[鐘鈴, 之後既事唔該晒你。]
[古SIR, 之後既事唔該晒你。]
我傳出兩條訊息, 示意這邊的事已經解決好。
VantaBlack
2019-01-30 00:49:21
短期內唔敢去個間食
VantaBlack
2019-01-30 00:55:11
好耐未寫SAD END
黑椒牛丸河
2019-01-30 01:10:21
醒少少啦好嗎
2019-01-30 01:51:07
VantaBlack
2019-01-30 01:59:46
不如...
煮酒清雨後
2019-01-30 04:21:17
長髮麻倉憂
2019-01-30 08:38:35
但其實係一個好設計黎
長髮麻倉憂
2019-01-30 08:38:53
打和啦super!
2019-01-30 18:01:39
好撚正呀 好耐冇睇過咁有畫面既故
拍得戲添
VantaBlack
2019-01-30 21:23:39
多謝! 我希望大家睇故好似睇緊戲咁
VantaBlack
2019-01-30 21:24:01
講笑啫, 我連聽日要寫咩都唔知, 結局..
VantaBlack
2019-01-30 22:19:35
我們離開學校後我叫停了威sir等人。
「我唔返去頌音度。」
「嗄?」
我解釋道:「威SIR同溫可柔兩個熟落,俾佢地單獨傾可能會好D, 我地呢D 三唔識七既人在場未必有幫助。 威sir 你過黎。」
我同樣地給了他一發與當時溫可柔一樣的一次性「萬咒寂靜的休止咒」, 再教識了他用法:「希望你用唔著,仲有,記得如果你同外人講魔法既事,按之前契約中既因果律...」
「我會失去所有同嘉琪以及呢件事既記憶啦嘛。」
「嗯,小心D.」 說漏了嘴也算數的。
二人前往頌音的紙紮鋪,車子駛走後,我掏出香煙點燃:「千雪,唔好同任何人講阿Jean 同奏既真名。」
「哦...但點解?」
「岩岩威Sir 召魂個下,你仲見唔到真名係魔法儀式中既重要性?特別係靈魂類既。」
「知道。 即係唔係熟人就唔好俾佢知真名?」
「嗯,真名可免則免,特別係陌生人,轉述人地既真名更係大忌。」
「好... 咁我地依加去邊?」
「個大家姐屋企。」
「好!我保證唔打死佢!」她磨拳刷掌說。
「有病啊?!」我笑著輕拍她後腦勺,「去睇下有冇辦法阻止佢先。」
始終以魔法直接攻擊普通人會違反北斗會館個法度。
再說,我不認為她會叫人去糟塌溫可柔...以中五學生而言,太過份了。
香菸燃盡,我塞到垃圾箱上的小碟中:「行。」
「係~」
大家姐家中略為富裕,算是中產,父親就是最近沸沸揚揚的高鐵地盤中的其中一個承建商,那幾個被幻人襲就是建築工人之一,根據我們找到的地址,這個私人屋宛就是她住的地方。
「跟蹤女高中生,沈醫生你終於有d 正常興趣啊,雖然唔太正常就係。」
「哈哈。」我乾笑兩聲回應。
小巴呼然離去,現場只剩下我地二人---本來我這樣認為。
「沈醫生,個邊。」
白千雪指著遠處一人,不是誰,正是伐魔隊隊長,北斗會館明日之星施子雄。
「咦阿然?」他馬上也看到我。
「你又係度啊。」我生硬的說,因為我深知他這兒的原因:保護大家姐。幻人最優先殺害的對像就是大家姐,雖說溫可柔說會在籃球賽後才會復仇,但北斗會館沒可能給她就這樣大刺刺的滿大街跑,所以伐魔隊才這樣駐守在這兒。
事後想起,我只猜中了一半。
中午被警察纏上的陰陽師和魔偶師也在,但樣子垂頭喪氣的,似乎被罵了一頓呢。
「係啊...黎做野。你黎搵大家姐?個女仔?」
沒辦法了呢。
「係。代表佢老師黎搵佢傾傾。」
「恐怕唔得。」施子雄攔在我面前,「阿然,唔好要我難做。」
正當我要回話時,突然附近的瑪那被操縱流到屋宛附近,強力結界展開,這是...風水陣?古sir 的話應該能展開這程度的風水陣,始終屬結界類,我認知中北斗會館也有幾個人能做到,但他們都不在這兒啊。
「邊個係上面?」
「梅會長睇唔過眼。」施子雄也直接了當的坦白,「開完會過黎做做野。」
梅會長,就是那個來北斗會館談高鐵邊界事宜,中國魔法師組織的人吧。風水陣就是以注入魔力的物品拉成結界,並牽動附近大氣瑪那注入陣中扭曲自然,特別擅長干涉機率, 如果沒有找到該物品破壞或以休止符消去帶魔力的物件,結界就很難破解,即使是我,這就是真正的華夏風水術。
「咁好人啊?」
裝成聽不出這句中反諷的施子雄道:「所以,你知架啦,等陣你消去左個陣我地就尷尬。」
「咁易咩。」找不到陣中物品是沒法破陣的。
其他看到我而聚集過來的伐魔隊隊員更是囂張--
「走啦, 返你個爛鬼急症室啦。」
「解咒師就咁阻住我地做野。」
「爛啦。」
「靚女, 做咩跟住佢呀, 哥哥教你---」
反瑪那! 消!
那人身上的保護被我抹去, 我右手打個響指, 他馬上往飛重重飛出!
「縮開你隻臭手, 雜種。」我瞪著在地上狼狽的爬起來的他冷冷道。
「你..!!」
「梅會長黎啦!」施子雄巧妙地解除了即將爆發的罵戰, 而的確梅會長剛剛下樓走向出口。
他是一個一頭白色曲髮的人, 三成像劉松仁, 五成張學友, 二成像周星馳的, 正拉著一個男人在以普通話談話, 最後拍拍他的臂膊, 收起羅庚到灰色大衣中往我們走來。
「梅會長!」
真是叫得整齊。
那人以三白眼看看我們, 以普通話向施子雄道:「事件解決了, 只要陣在, 他們家就安全, 學校的話也派幾個人去看著, 那個....今天會議說的沒問題吧, 她的安全你們可要瞪好。」
「沒問題, 我們會去辦。」
「那我走了哈, 回見。」
「梅會長慢走。」
他登上了一架黑色房車離去, 隨車前兩條光柱遠去, 施子雄才道:「好啦, 阿然, 走啦, 唔好再叫我難做, 你叫我點解釋半夜三更有個醫生黎搵你地? 佢地唔係魔法界既人。」
「岩岩個男人唔係佢老豆咩?」還好我醫院聽說過一些遺傳學上的知識。
「呃...戴生佢..佢地只係公事上關係, 高鐵個邊都有風水架嘛。係呢, 你地搵唔搵到溫可柔?」被我說穿了謊言的施子雄馬上拉開話題,「 獵戶座都未搵到佢, 只要搵到我地就會做野。」
說謊, 明明今天才有伐魔師上門找到她。
「真係要落手?」
「唔好咁望住我, 我都係依法辦事。」
據我記憶, 說出以依法辦事的, 最後也只是以法辦事, 「以」法律為自己的工具, 而不是「依」照法律去辦事。
「有得商量既。」
「如果佢唔反抗乖乖地俾我地捉住就係。夜啦, 你聽日唔係要當席咩。」
「...嗯, 走先咁。」
後方的伐魔隊又吃了虧, 但是沒有施子雄的命令又沒法報復, 怒氣沖沖的瞪著我離去。
沒想到會於這兒見到那個梅會長呢。
「沈醫生, 我地返去啦?」
「嗯, 返去啦, 可柔有咁多人陪住, 唔會出事住。」
但是隨著籃球決賽逼近的話, 就難說了。
我們回到了醫生宿舍, 睡了一覺後第二天的傍晚再次準時的回到了急症室。
「師兄?!」
「做咩?咁驚喜。」我把背包扔到抽屜中, 坐下打開新聞網頁看道, 又是高鐵地盤工傷之類的無聊新聞。
「冇呀, 你唔係搞緊幻人單野咩, 點解會返黎?」
我搖頭道:「病人無小事, 只要有人受魔法所害就要要解咒師。你呢? 單野搞成點?」
「整緊呀。」鐘鈴打個呵欠道。
「沈醫生?」
「佢幫緊傅嘉琪....之後再同你講。」
「好呀。」白千雪坐到我身邊點開電子筆記溫習, 果然遇上了頌音後激發起了她的上進心。
每一更的解咒師與驅魔師的當值時間是10小時左右, 第二天清晨時份接更的陳醫生出現, 我向他道:「我後日唔得閒, 北斗會館個邊ok?」
「嗯...應該搵到人既。」
因為後天就是籃球決賽的日子。
「係呢, 個日條友, 身後事搞成點?」那天我放假, 那麼當值的應該是陳醫生, 受幻人襲擊的話是魔法事件, 理應七號房的解咒師會參與急救。
「嗯? 身後事?咩身後事。」
「....體育館啊。」
「有人死咩?」
「嗄?!?!」白千雪大吃一驚。
我面色一沉, 當中似乎又有隱情。
在這兒追問下去不是明智的選擇, 突然我感到, 這個陳醫生不知道是那.一.邊.的.人。
走出急症室,我掏出香煙, 才要點燃, 白千雪手一揮用冰封住香煙。
「喂。」
「唔準食咁多煙啊。」
反瑪那一轉, 冰塊馬上消散。
「沈醫生!」
「好啦好啦, 怕左你。」我把煙收回盒中, 從背包取出一套校裙,「千雪, 換左佢。」
「嗯? 校服?」白千雪突然害羞起來, 「哎呀, 沈醫生呀, 你鐘意呢種Play呀原來, 哦, 唔怪得咁熱心啦, 原來鐘意學生妹, 既然係你要求我係無所謂啦, 記得溫柔D對我喔...哎呀! 痛! 痛!」
我叩完她額角:「鐘你個頭, 去搵個大家姐呀!」
「車...我好眼訓呀, 唔去啦。」
我雙手滲出光芒掩向她一對妙目:「仲眼唔眼訓呀?」
「又真係..咦?!」
「我預支左你聽日既睡眠, 聽日你就會一口氣訓兩倍, 依加要返學。」
「下?!」
既然沒法從住所下手就從學校下手。
白千雪到洗手間中換過校裙, 我也脫下醫生袍裝成代課老師的樣子:「好啦, 返學啦。」
她哭喪著臉的說道:「嗚嗚嗚我想返去追番打機再訓教呀....」
的確, 即使預支了體力, 精神也會累的, 對不起, 白千雪。
「好啦, 乖啦, 放左學俾係訓個夠。」
「要膝枕喔? 就係訓你大脾個種。」
「...會唔會隻腳無血變殘廢...」
「咁我唔返學啦。」
「好啦好啦!」
我們登上的士, 往學校方向前進, 當然事前幫我疏通好的就是靠威SIR。只不過他今天還是陪著溫可柔, 不會回來學校, 我就是來代他的課。
長髮麻倉憂
2019-01-31 01:34:03
可柔好多人陪著?
幫你?
VantaBlack
2019-01-31 01:38:58
VantaBlack
2019-01-31 01:39:41
古SIR, 威SIR, 阿Jean, 夏富, 頌音都係佢個邊
日日上高登
2019-01-31 08:30:27
千雪校服play示意圖呢
長髮麻倉憂
2019-01-31 08:32:42
有圖就無幻想空間了!
哀莫大於返工
2019-01-31 14:27:12
VantaBlack
2019-01-31 20:58:41
長髮麻倉憂
2019-01-31 21:54:39
hi
VantaBlack
2019-01-31 22:51:28
懶洋洋的吃過早餐後,我又打了電話給頌音。有古Sir,威Sir, 阿Jean, 頌音,甚至是奏的陪伴與勤導,她能放下仇恨與暴怒嗎?我希望如此,卻沒有信心,始終對她而言那是巨大的傷害和痛苦,正是她如此壓抑自己,投射了她的內在情緒的幻人才會如此憤怒。
雖說陳醫生說的事使我很在意,但我還是選擇到學校看看那個大家姐是何方人物。
「沈醫生啊,校服太逼啦。」
「袋住先啦,一日啫。」
「邊個架,短到咁既!」一向愛穿長裙的白千雪害羞的拉拉只到膝蓋上幾寸的校裙。
「溫可柔既,後生女係咁架啦,仲有,唔係件衫太窄,你係大過溫可柔太多...」
「大?」
我把視線移開:「年紀。」
「哦...」
我把普通外科口罩掛上:「記得你個角色?」
「嗯,我係圖書館既補課女學生,只留係圖書館入面。」
「無錯,放學後我地就去大家姐班房截住佢。放學見啦。」
「加油啦沈醫... 沈Sir!」
白千雪與我在校門前別過,我走向教員室旁的茶水間呆著,順道google 一下代課老師要做甚麼。
看不懂。
嗯...當年按我還是學生時代的那些代課老師辦吧。
上課鐘打響,我裝模作樣的執起些書簿筆記文具甚麼的走向鄭楚楚的班房。
「起立。」
「嗄!?」
眾人望向正目瞪口呆的鄭楚楚。
「呢位同學 ,你傷左唔使起立啦,呃,我姓沈,今日代韋Sir 堂。」
「沈...老...師...早...晨...」
「好啦,做返平時D 野,咪搞事就好。」
同學們面面相覷。
我說錯了甚麼嗎?
「沈醫...沈sir.」鄭楚楚舉手道,「我地聽埋宣佈先收簿,然後再早讀架。」
現在學校這樣煩的嗎?!
班務我通通推給班長去做,順便沒收了一個傢伙的漫畫準備自己回教員室看,在早課的尾聲時,鄭楚楚再次舉手提問。
真稀有,這樣乖巧的學生...
「威Sir 佢冇事呀可?」
「冇事啊 , 學校有野佢做。 做咩咁問?」開導學生算是老師責任吧
「因為就黎係學界籃球決賽...」
「哦?你地都知?」
「梗係啦!」
「今年我地入到決賽wor!」
「今次終於到我地啦!」
似乎難得進入決賽使全校凝聚,但也形成了壓力與重擔,難怪溫可柔寧願啞忍也不反抗,如果因為她一人害大家姐沒法出賽而學校落敗,即使她是受害者, 也必成罪人。
這世界就是這樣荒謬。
「放心,佢冇事,佢練習都會照去。」
眾學生好像舒了一口氣似的。
之後午膳前就只有四節的體育課,四個字就能解決:自由活動,叫班長去士多房搬甚麼籃球羽毛球出來我就能坐在一角等下課。
「點呀沈Sir~~」午膳時我軟躺在石椅上,旁邊的白千雪同學笑盈盈的看著我問道。
「人類,特別係青春期既粉腸, 真係好煩...」做老師還真不易。
「搞咩啫?」
「D 人體育堂最鐘意打交, 我又唔可以...」四下全是學生,「用個D 野分開佢地。」
「體育堂係咁架啦。」
還超臭,那些男人們實在臭死了,我正式收回先前對醫院空氣質素的不滿。。
「千雪你呢?你就爽啦?」
「冇啊,睇下書咁, 好在唔使點郁動。」她又拉一拉被溫可柔改短的校裙。
「沈Sir!」
背後傳來少女的叫喚聲,回首一看正是鄭楚楚。
「咁你都認到啊。」
「始終..我冇咩人可以認, 嘻嘻。」
白千雪站起來給她坐下, 她放下拐杖坐到我身邊, 白千雪就挪到我另一邊, 鄭楚楚看看白千雪道:「千雪, 你著校服好好睇呀。」
「係..係咩..多謝。」
「好啦, 你仲唔問?」
「係.! 點解你地會係度既?咦?」被看穿了的她只會傻笑, 果然是小朋友。
「反正, 我地仲處理緊溫可柔件事, 今日混入黎係想搵個個大家姐。」
「哦...」她大刺刺的拿起白千雪買給我我的朱古力吃了一顆, 我倒沒甚麼所謂, 白千雪卻臉色沉了沉, 「你地放學去學生會搵佢囉一係?」
「學生會?」
「嗯, 佢係副會長呀。」
又是籃球隊長, 又是學生會副會長嗎?
的確很附合典型的欺凌者形象。
「沈醫生?」
「叫沈SIR。」
「哦, 沈SIR?」
我竊笑一下:「好啦, 返上去啦, 我地呢邊會處理。你隻腳點呀?」
「無野啦..原來..係囉, 佢地都會幫我, 哈哈。」
這女生, 總算發現自己沒自己想像中這樣的孤獨了吧。
下午的課只有四節, 我終於捱過了後幾乎是飛奔出班房, 體育課也要上甚麼鬼理論課, 這學校絕對有病!經過了一整天的煎熬後, 只有伏在白千雪旁邊才能感到元氣有所回復, 這比和幻人戰鬥, 比和伐魔隊戰鬥更為疲倦, 特別是那些小魔怪搗亂時你又不能用魔法把他們變成石像時最叫我谷氣!
「辛苦晒, 辛苦晒~~」白千雪輕拍我髮勺。
「下次你做老師, 我做學生!」
「你做先似架嘛。」白千雪把手上的那本<末日下的那些人>小說放下, 「依加先係戲肉呀。」
「唔整啦, 由佢地死啦, 我返急症室算。」我執起那作者名字奇怪的小說蓋到自己頭上。
「好啦, 沈醫生一定唔會咁由佢地死既。」
....白千雪就是這些時候最有用。
我隨便把那小說扔到書車上, 帶上了午膳後自己加工過的口罩之餘再交給了白千雪一個, 留下在後面向我投以鄙視目光的圖書館老師, 走出圖書館, 目的地果然是校園一角的學生會小屋。學生會的功能我剛剛問過了旁邊的老師, 放學後主要是出借康樂用品之類, 不是甚麼多人的地點。
現在的時間還是尾二的課節, 老師, 學生都在上課, 走過先前發生過戰鬥的新翼籃球場也是靜悄悄一片。
「等陣。」我舉起手攔住白千雪,「唔對路。」
「嗯?」
魔盾!
爆發的結界捲起暴風向我們吹來, 我召出魔盾格下, 還好發現到!如果被這正面擊中, 就會出現頭暈眼花, 最後乏力倒地吧, 這是在保護學生會小屋!
而且, 在我放出反瑪那後, 結界馬上復原, 佈法也與大自然融為一體, 如混然天成似的, 這是..風水術?
「結界? 點解呢度會有..」
隔開吧, 音, 隔開吧, 景。
我放出阻礙視野和聲音的咒語, 言靈術把咒文的力量放到空中, 防止有好事之人無視發現這場面。
「效果係排除所有帶有非正常目的既人接近學生會。 風水術....估唔到會係你地啊。」
為甚麼?
雖說有人佈下保護結界是我意料不到, 但我更意料不到會遇到的竟然是中國的魔法師。
兩個像老師似的人在我們身後出現。
「你們是誰, 不是學生和老師吧。」
口罩上的阻礙辦別魔法生效, 他們沒法記住我們的樣子。
「你地咪又係。 爛開。」
這樣的話, 相信還有人在貼身保護大家姐吧, 這兒二人的只是在事先設下保護。
「媽的, 給我說國語。」
「千雪, 睇下附近有冇咩特別唔同既野, 水種植物, 排列整齊既石頭, 紫水晶之類既野。」
「係!」我以反瑪那包裹白千雪, 她跑向小屋附近。
「天真, 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只要一接近....嗄?! 怎會!?」
我只是冷笑一聲看著錯愕的二人。
不過反瑪那也是有時間極限的, 現在「另有目的= 昏倒」的因果律沒法作用在白千雪身上, 但一但我被打倒或耗盡了反瑪那, 我們就會倒下。
「襯呢段時間黎傾下啦, 點解你地同個梅會長係關呢件事。」
簡直就是超展開-- 白千雪教過我這名詞。
「不關你事! 尼瑪的給這傢伙看看我們有多6!」
六?
說罷二人擺出架式, 嗯? 這是乩童?
「老孫來會會你!」
「關某去去便回!」
二人請了兩個不知來歷的靈體上身, 目露兇光的飛撲向我, 白千雪還圍著學生會小屋搜索風水術的物件, 不過只靠我一人也足夠了。
「呢兩個都得咁KERORO都得啦!」我手背閃動休止符, 世界被還原到原始形態, 反瑪那令靈體虛弱至動物亡靈的水平, 沒法再附身的牠們被彈出竅外, 我輕輕接住拳頭冷眼看著二人。
「媽的這是甚麼邪術!甚麼法都不管用!」二人施圖使出各種法術但被我一一消去, 這就是反瑪那剋制魔法的優勢。
「訓啦!」我雙手一揮, 二人應聲飛出, 我舉起食指指向二人眉心使其睡過去把剛剛的事當成夢境遺忘掉, 已淪為普通人的他們沒有任何反抗手段就這樣在操場邊睡去。
「搵到!」白千雪舉起一塊水間與七塊白色鵝卵石。
「做得好, 千雪。」我輕拍她瀏海, 再以反瑪那洗去物品上的魔力, 風水陣馬上破滅, 瑪那流向正常化。
這麼一來---
「別動!」
「妖!」那個裝成學生,在大家姐班級保護她的法師大概被感到結界被破解, 馬上前來支援。但還沒施法就被我瞬間奪去所有魔法能力, 被白千雪一拳打翻。
「千雪, 唔準講粗口。」
「佢望我對腳呀!」她委屈地說。
活該。
我朝他胯下重重踢出一腳,好像聽到骨折的聲音, 然後借著咒語保護大刺刺的抬著三人到馬路邊截了架的士。
「人仔收唔收?」
「收, 去邊? 咁早就貓左呀?」的士司機似乎司空見慣。
我掏光三人的錢交給他道:「沙頭角碼頭, 唔使找。」
的士絕塵而去。
回到學生會小屋中, 學生們已經下課, 小屋的鐵門已經打開, 有人抱著各種球類出進, 有人來買文具, 也有前來當值的遲到鬼被人滿口大罵, 遠方的籃球場與排球場上傳來玩耍的聲音, 可惡, 硬要我做多餘的事。
「你有冇搞錯呀! 幾點呀! 4點?! 我地今日當值係要3點九! 九呀! 九呀! 你係咪盲架! 我----- 你係?」
正在罵人的大家姐看著走進學生會小屋的我問道。
就是她吧。
「威SIR叫我黎同你傾D野, 其他人出出去先。」
「哦..」
「喂! 咪講左三萬次真係開唔到門要貼呢塊野囉! 激死! 你! 無呀! 無學生證唔借得波! 出去!」
鐵門砰一聲關上, 屋內只剩下我們三人。
VantaBlack
2019-01-31 22:51:38
HI
長髮麻倉憂
2019-01-31 23:15:46
末日下終於出小說 好感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