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係無名既武俠故(3)

996 回覆
47 Like 1 Dislike
2019-01-28 14:33:39
當她睡醒之時,白凶早已離開。

她如常生活。

因為生活總得要過的,不管過程多苦。

風正急,馬上的白凶睡眼惺忪。

龐大的身影立於白凶身前,巍然不動。
這個人很肥胖,看起來竟比白凶一人一馬更為龐大。

「老兄,找我有事?」胖漢打着招呼,暗中向暗處的同伴打着暗號。

白凶強打精神,以手掌拍拍頭驅趕醉意。

胖漢還在原地不動,等着陌生人的回應,作為一個稱職的地頭蛇,胖漢腦子裡記滿了潛龍寨的人物,他一眼便看穿白凶是個外來者。

所以他很謹慎。

「大哥,我想找個賣家。」白凶說。

「這你可找對了人,潛龍寨的大人物好買家,在下小豬油都略有交情。」胖漢說。

小豬油很自信,的確也有自信的本錢。

若要在這三不管之地辦事,即使甘一田也得給他面子。

當然,小豬油可沒有膽子給面不要面。

「這就好,豬油大哥可得幫幫我。」白凶說。

「老弟要賣甚麼?」

「一條命。」

「誰的命?」

白凶指了指自己。

小豬油正色起來,重新打量眼前人。

「老弟....在這裡,誰的命都能賣,卻不是誰的命都有人買,給個忠告,若是手頭要緊,你的馬比你更值錢。」

「嗯....我覺得自己還是比這老馬值錢的。」

「若你是個女人,說不定還值幾個錢,男人.....其實也有價有市,可老弟你這模樣.......現在流行細皮嫩肉的小白臉,再不濟也至少有一身精壯肌肉。」

白凶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再接話。

他沒有精細的臉蛋,也不幸地沒有健壯的外表。

窮困和勞苦讓他變強,卻也奪去他的精力,白凶是個早熟的人,疲倦的心反映到他的臉上。
「其實我挺能打的。」白凶說。

「呵呵。」

「你不相信?」

「打手的價值絕不能用空口證明。」

「聽聞伍跛子和洪薪互相看不順眼,想必他們需要一個打手。」

「他們的打手多的是。」

「說不定只欠我一個,他們其中一方就有了足夠的把握。」

「你有這種自信?」

「我想試試。」










酒館依舊冷清,漂亮的寡婦酒保獨自看門。

白凶又來了,這一次,他沒有騎着他的馬。

她沒有多說話,只把一壼老酒放在他的面前。

他很滿意,酒是越老越好,正如朋友總是舊的好。

「這酒館不大,怎麼會有那麼多好酒?」

「好酒再多,也應付不了你這種白飲酒的無賴。」

「別這樣說,好酒的意義本就是讓人痛飲,擺着不飲的好酒,和清水沒有分別。」

「有道理,你們這種酒鬼總是有道理,若是為了飲酒,天下的道理都被你們佔全了。」

她的丈夫在世之時,總愛親自和客人飲酒。

他說愛飲酒的人都不是壞人。

因為他們不怕醉,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故意飲醉訴說心聲,所以都是光明磊落的好漢。

她很久不曾再聽說這種歪理,也許這是她容許眼前的男人白飲酒的原因。

「放心,也許我再也沒有機會再飲。」

「只要人不死,總有飲酒的機會。」她背着白凶擦了擦眼眶。

「死有何難,活着才不容易。」

「你到底想幹甚麼?」

「沒甚麼,窮得沒法子了,打算替伍跛子去當個打手。」

「你不是窮得沒法子,你根本是窮瘋了。」

「要是幹得漂亮,說不定明天就能付清酒錢。」

「快離開這裡,要是你有本事,全天下都可以掙錢,潛龍城寨中流的血,比我的酒只多不少,尤其是你這種外鄉人,只會被當成爛頭卒。」

「其實......我會點武功,還挺能打的。」

「你有把握必定活着?」

「還真沒有。」
2019-01-28 14:53:39
要打交了
2019-01-28 19:44:23
年尾有故 9成樓主好大壓力
2019-01-28 20:34:38
2019-01-28 23:27:46
豬油仔
咁就要出埋洛哥啦
2019-01-30 14:37:15

打完就有熟女姐姐以身相許了
2019-02-03 02:03:46
2019-02-03 04:11:53
賭場是一個有趣的地方,比世上絕大部分的生意都要有趣,世上似乎只有賭場會提供免費的吃喝。

當然,免費的東西最貴。

白凶已在賭場吃了三頓飯,卻連一個銅板沒有賭。

這本算不上大事,開賭的人最不怕這種傢伙。

唯一麻煩的是,那無賴把街上的小乞丐們都帶進來白吃白喝。

「朋友,吃飽了沒有?」白凶挑着牙,拍拍身邊剛在街上認識的小乞丐。

「大爺,不如.....我們先走?」小乞丐們結結巴巴。

「外面風大,這裡正好有瓦片遮遮風,你們也很久沒有吃飽。」

乞丐們正要說話,卻被白凶輕飄飄一個眼神瞪回去。

「這種地方,不是我們該留的。」

說話的乞丐很特別。

他的衣衫濫褸,頭髮亂得像個鳥巢,渾身都找不上一塊乾淨的地方,但他的眼神很亮,清澈得好像湖水。

最特別之處,在於他沒有吃喝賭場半分,連一口水也沒有飲,儘管白凶早已聽到他的肚子在叫。

「你該吃點東西。」白凶說。

「我不吃賭場的東西。」

「想不到乞丐也有不願吃的東西。」

「要不是這賭場,我本該躺在梧桐院裡絲綢鋪成的床,品着至少二十年陳的竹葉青,說不定還得讓那鳯凰倒酒。」

「呵呵,小心吹破牛皮。」

「反正意思差不多。」

「想不到你不單是餓鬼,還是個賭鬼。」

「我從不賭。」

「你若不賭,賭場又能怎麼害你?」

「內子好賭。」

「那就該早把她休了。」

這乞丐的眼中,有了陣陣漣漪。

白凶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頭以示安慰。

「各位,你們該起行了。」

那人的用語很客氣,面上卻是不客氣的意思。

小乞丐們作鳥獸散,逃跑似的飛奔出門。

沒有吃飯的乞丐當然沒有力氣,他實在走得很慢,至於白凶更像睡着了一般不瞅不睬。
於是他們像垃圾一般被扔出門外,摔了個四腳朝天。

「喂,你沒事吧?」白凶拍拍灰塵,扶起身旁的患難之交。

「我.....我......」他的臉色青得可怕。

「喂,兄弟,別嚇我,你怎麼了?」

「我....我很餓。」

白凶翻了翻白眼,把剛認識的患難之交扶到一旁坐下。

胖漢從暗處走出白凶視線之中,眼神盡是不屑。

這麼肥胖的人,除了小豬油還能有誰?

「說好的你很能打?」

「再能打的人也得吃飽。」

「你食飽了沒有?」

「不太飽,還算湊合。」

「那就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伍跛子的人也在盯着,你若幹得漂亮,少不了賞錢。」

「若我被打死了?」

「潛龍城寨的棺木手工不錯,用料也足,我早已預備。」

「多謝。」










正午,烈日當空。白凶轉頭又走到賭場門外,牢牢踩着自己的影子。

其他老賭客紛紛過門不入,等着看場好戲。

賭場方面也不急,正等着觀眾圍觀。

麻煩總得存在,世上總有麻煩的人,相比速戰速決,有一個更為理想的做法。

比如殺雞儆猴。

圍觀的人多起來,便成了圍牆,把孤狼重重圍困。

現場的氣氛很熱鬧,陽光猛烈得能把雞蛋煮熟。

白凶覺得很冷。

人心的冷漠,會從眼中透露,眼睛本就是靈魂之窗。群眾在等着,等着眼前被圍着的陌生人倒霉。一旦白凶倒下,他們便可冷潮熱諷,在茶餘飯後多上一件不大不小的談資。

很多人都說白凶是狼,他不介意這觀點,他總覺得狼比大部分人更可愛,反正他從未聽說狼會嘲笑死去的同類。

無側隱之心,非人也。

誰才是野獸?

剛把白凶扔出門的大漢走出門外,裸着上身,露出精鐵似的結實肌肉,手持一柄關刀虎視眈眈,身後兩名小跟班同樣趾高氣揚。

他把關刀舞了個刀花,舉重若輕,毫不吝嗇展視驚人的臂力。他享受別人的目光,由其那些年輕小伙子的羡慕,以及某些小娘子們看着自己虬結肌肉的灼熱。

「你不是來賭錢的。」

「我很窮,賭錢不太適合窮人。」

白凶搖搖頭。

「不賭錢不要緊,不賭錢的人來賭場的人該打。」

他自顧自大笑起來,身邊的跟班跟着陪笑。

這話不可笑,但他喜歡讓身後的小弟陪笑。

「剛才你把我們扔出門外,這是不對的。」白凶說。

拄着關刀的大漢幾乎摔了跟頭,這一次,他發自真心地大笑起來,連圍觀的人牆也傳來陣陣笑聲。

白凶似是沒有聽到笑聲,又開口說:「當生意的人總該對客人客氣點,我們只吃了點東西,就被你扔了出來摔個半死,這不是待客之道。」

全場默然一片。

「可惜我已把你扔出去。」

「在下皮粗肉賤倒是沒關係,我那位朋友被你摔得不輕,希望你能道歉。」

「你的意思....要我跟那要飯的道歉?」

「不是.....不要誤會。」白凶笑了笑。「你弄傷了他,光是道歉怎能了事? 還得賠上一筆湯藥費。」

空氣忽然凝滯起來,像水一般令人窒息。

大漢正色看着身前人。

這是傻子,還是瘋子?

能說出這種道理的人,怎麼看都不是痴呆瘋癲之人。但若不是瘋人呆子,又有誰會講這種道理?

江湖規矩,但凡勢孤力弱的道理,都是歪理。

大漢細作思量,難道是儒門中的高人? 儒家講究名正言順,動手之前總喜歡講上半天大道理,一旦出手便是浩然正氣至剛至大充斥天地,氣勢壯大恢宏無可抵禦。

一念更此,大漢橫刀立馬,準備隨時都能揮刀砍人,又向同伴打了個眼色。

白凶還是不動,眼睜睜看着三人步步逼近。

人牆緩緩後退,畢竟關刀不長眼睛。

只差一步,他便能揮刀橫掃,把這不速之客腰斬!

但他卻被一束光晃了晃眼睛。

原來那不是光,是狼的獠牙,狼的利爪!

在場不下數十人,竟沒有看到那飛刀如何出手!

「關刀該用在戰場,殺人......用四兩精鐵足夠了。」

白凶半蹲在地,拔去他咽喉上的刀刃,往鞋底擦了擦血跡。

大漢掙扎着大叫大吼,漏氣的喉嚨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有「嘶嘶」的氣音不絕於耳。

「再不用道歉了,我想那位朋友會原諒你的,至於湯藥費......你的關刀至少能當上十兩銀子,你該沒有意見吧?」

他沒有反對。

對於活人的意見,死人只會贊成。

「請讓路。」

人牆中央破開,分出一條寛寛的道路,沒有人敢靠近白凶半步。

路很寛,路人只有白凶。
2019-02-03 04:33:57
4點幾出文
2019-02-03 04:37:47
4點幾追文
2019-02-03 06:00:17
有文
唔記得白凶係咩背景
2019-02-03 19:41:16
小李飛刀
2019-02-03 21:58:09
2019-02-06 02:38:28
新年快樂

2019-02-08 01:46:47
新年冇文睇
2019-02-08 03:05:40
再推
2019-02-08 08:54:46
多多包涵 終於享受左三幾日清閒廢青生活 過年咩都無做過
2019-02-09 20:49:00
2019-02-09 21:26:59
「你就打算坐着不動嗎?」

墨家矩子一臉無奈,看着好整以睱的莫閑。

「嗯.....打架是不好的。」莫閑攤攤手。

朱雀與貞德打得火熱。

毫無預警之下,兩位同樣漂亮,風味迴異不同的女子甫一碰面便是大打出手。

雙方招數同樣剛猛一路,大開大合以剛治柔,以快打慢,以強勝弱。

不約而同地,中原以及西域武學同樣以劍為尊,中原劍法偏輕靈巧妙,西域劍術卻是以堅攻堅,厚重大氣,貞德雙手持劍,毫無中原劍客的花架子,面對朱雀雙刀攻勢正面對撼,一時間難分難解。

旁觀的莫閑很無趣。

難得遇上個西域美女,竟是個和朱雀同類的彪悍英雌。

「閣下也是個刺客吧,同伴如此賣力,閣下作壁上觀真的無問題?」墨家矩子又問。

「打打打,就只會打架,老子最討厭公平單挑了,何況你這種練墨家劍法的,比烏龜還像烏龜! 打個三天三夜都啃不下,老子才不費這心思。」

「失禮失禮,老祖宗傳下的劍法精義就在於守,在下尚算練得不錯。」

「守你祖宗,若是正宗墨家傳人,老子先讓你這老雜毛三招.....不! 十招! 來吧! 甚麼狗屁墨家,我看就只是名頭大唬人的玩意。」莫閑叫囂着。

對方只是笑笑,毫無出手的意思。

墨家劍法全在守勢,幾乎沒有攻伐招數,一旦搶先出手,反倒會露出破綻,有如本來緊閉的城門徒然中門大開,更容易被對方反制。

墨家非攻,墨守成規。

至於對方一男一女竟於光天化日大搖大擺行刺西方而來的聖人,矩子猜不出用意,當下也不是該分心的時機。

他只知道一旦先出手,那吊兒郎當的刺客恐怕有破解墨家劍法的方法。

直覺告訴他有這風險。

墨家子弟從不冒險。

「還真不出手,那就算了。」

那無賴傢伙竟拿出了酒。

「喂~老子先跑了,朱大小姐! 依我看你也拿不下那金髮美女,要不就此作罷。」

「操你媽的! 你就是來飲酒的嗎? 還沒出手就吵着要走!」

「那麼你繼續好了,我就不奉陪了。」

莫閑竟真的走了。

一眾聖人門生以及墨家門人,連他的衣袖也捉不住。

至於端坐一旁的西方聖人,更沒有半點表示,只向貞德打了個眼色示意住手。

朱雀氣得咬牙切齒,只是沒有莫閑出手,自負如她也深知無法得手,只好跟着離去。

「不要追。」

聖人保羅終於開口,制止身邊一眾弟子,以及最為沖動的貞德,任由兩位刺客來去自如。

「老師,就這樣算了?」

「奉聖父聖子聖靈之名,我實實在在告訴你們,復仇沒有任何意義,我們應當愛你的朋友,更要愛你的仇敵,正如中原也有一葉敝目的說法,被仇恨敝着雙目的人,永遠看不到真理,神的意志...是寬恕。」

眾人低頭受教,縱使臉上帶有不忿,依然遵守保羅的教訓。

墨家矩子點點頭,這才是他所認定的聖人,只是臉上怎麼都掩不住擔憂,這小風小浪未必不是暴風雨前的預兆,自古以來從沒有一帆風順的聖賢,自家先祖墨子如是,眼前的保羅想必也不會例外。
2019-02-09 21:27:48
睇住先,好懶 正經野都未做好
2019-02-13 03:18:48
2019-02-13 09:54:18
「不是.....不要誤會。」白凶笑了笑。「在座各位都是垃圾。」
2019-02-13 12:44:00
2019-02-14 19:03:49
鬥爭永無終止。

帶着報酬的白凶,第一次在這裡付錢飲酒。

窗外的太陽透出光暈,被酒館的空氣拒於窗外。二十年陳的憂鬱不適合陽光,白凶拉下窗簾,只餘一絲縫隙聊以照明。

殺戮未必是罪行,沒有人願意定白凶的罪,只是罪行和罪惡感關係不大,敬畏和金錢洗不掉鮮血,美酒沖刷不去血跡斑斑,至少也能驅去血腥氣味。

老闆娘終於有了進帳,久候多時的老酒永不見底。

酒是通行證,出入於鏡花水月。

夢是真實的,不依賴物質只由人心構成,因此它是真實的。

荒原寸草不生,大地乾旱龜裂得像二百歲老嫗的皮膚,孤狼行走天下,被饑餓鞭策行走,以血腥味為路引,尋覓生存或是死亡。

梧桐枝頭有神鳥站立,施捨飢餓的瘦狼,居高臨下的角度異常殘忍。

狼不習慣抬頭,卻可悲地發現自己不懂爬樹,殺戮的利爪只會殺戮,除此以外一無是處。

白狼行走天下,定時徘徊梧桐樹下休憩,沒有嘗試爬上枝頭,猛獸只配死於地上,神鳥鳯凰依舊躺在枝頭仰望太陽,天上分明只有烏雲密佈。

「你醉了。」她說。

「是嗎?」他說。

「你不開心。」

這不是問句,沒有反駁的空間,女人的肯定句永遠無法駁斥。

「哼哼。」

時間沒有實體,取決於人的定義,十年可以是一瞬,一日不見就是如隔三秋。

歲月如刀,屠殺血肉之軀。

酒杯是許願池,映照眾生渴望。

寡婦扭曲變形,成了另一個樣子,散發竹葉青的清香,女兒紅的醇美,以及床榻的柔軟觸感。

「你是誰?」

「你不認識我了?」

「你好像一隻鳥。」

「你醉了。」

白凶長呼一口氣。

「你也飲,我請客。」

「這地方是我的,我飲酒不用錢。」

「那就更好。」他滿意地笑。

那一夜很漫長。

醉眼中的她比傳說中的花有容更美,雖然他不曾見過那傳說。

逝去的丈夫死而復生,抹去妻子眼角的淚,微笑不語地倒酒。

假的,都是假象。

真的,全是真實。

數不清的滿天星斗。醉看之下流星如雨,兩人各自許下願望,然後嘲笑自己的幼稚。

現實像夢境,夢境好像現實。兩者疆界模糊,混雜成風花雪月。

酒是孟婆湯,兩人同時忘記了對方的名字。

灰塵在月光中起舞,那是霓裳羽衣曲的韻律,笑聲比哭更不堪入耳。酒瓶碎成瓦片,開出某種不存在的花。

影子左搖右擺,上演有聲的皮影戲,自酒桌一直演至地板之上,分不清主角配角,只能確定不會是喜劇。

冷硬的地板。

柔軟的枕頭床榻。

撕裂般抽痛的腦袋。

那一夜很漫長。
2019-02-14 19:14:40
今次隨心得滯tim
吹水台自選台熱 門最 新手機台時事台政事台World體育台娛樂台動漫台Apps台遊戲台影視台講故台健康台感情台家庭台潮流台美容台上班台財經台房屋台飲食台旅遊台學術台校園台汽車台音樂台創意台硬件台電器台攝影台玩具台寵物台軟件台活動台電訊台直播台站務台黑 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