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係無名既武俠故（3）

沒有文

推

星期日free 訓醒就寫 應承大家

我的名字叫陳小明，廿五歲。住在龍虎山指月峰一帶，未婚。

我在鎮魔塔看守。每天都要工作五個時辰才能休息。

我不抽煙，酒僅止於淺嚐。晚上子時睡，每天要睡足四個時辰。睡前，我一定喝一杯燒刀子，然後站兩刻鐘的無極樁，上了床，馬上熟睡。一覺到天亮，決不把疲勞和壓力留到第二天。

龍虎山的同道都說我很正常。

我只是要說，我這個人別無奢求，只希望能夠「心情很平靜」地活下去。「勝負」、「輸贏」，是我最不喜歡和人計較的。因為，那只會為自己弄來「麻煩」和「敵人」……我就是這麼知足的人，這也是我的人生觀。

我不要劇烈的快樂……取而代之亦沒有深刻的絕望……追求植物一樣的人生，過著平靜的生活，這才是我的目標……

為甚麼?

為甚麼世上會有王五這種人?

我不明白。

刀聲颯颯，利刃劃過空氣時，撕扯出裂帛之音，王五和朱雀無疑危險之極，橫砍直劈令人眼花瞭亂，刀光交織出雪崩般的白色澎拜，我不用心眼也能感受到那強勁如颱風的意念。

他們很憤怒，也很樂在其中。這就是血脈，獨一無二的剛強意志，在刀招出傾瀉而出，也許因為王五不是個擅長說話的人，我猜想他的女兒也一樣。

通常無聲的話語最震撼。

當年的事王五沒有再說下去，但是我知道，因為我湊巧有個活了很久的老妖怪掛名師父。

昔日鐵一心被那位和尚逼退後，佛道兩教以及幾位江湖上的大人物都不願胡亂摻和。

先帝有別於太祖，他不通武藝，一副心思只放在治國平天下之上，事實上對於手握天下兵權的人而言，是否有武藝在身根本半點不重要。

那年的民變很誇張，首都「赤都」又再染紅幾分，可惜的是，那是讀書人老百姓的血。

失去了刀聖王五領頭的百姓，居然更難對付，暗合了《易經》:「群龍無首，天下大吉。」的卦象。

黃初平說，那時的讀書人很厲害，縱使每個人都算不了甚麽大人物，那股浩然正氣集結之下幾乎無敵，若有道之士用望氣之術觀望群眾，會看到一片青天白日，浩然正氣至剛至大至正至純。

「閣下飽讀詩書，本是為官之才，何以拋頭露面游街結眾，跟朝廷作對?」那時侯的黃初平這樣問。

「因為這是我的職責。」那位讀書人這樣說。

但對某些人而言，那是天下大亂之象。

先帝本名鄧嘯屏，年幼時已隨太祖征戰，捱過太多的苦難，經歷太多的亂局，這種皇帝絕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為了天下太平，先帝和鐵一心那種人沒有底線可言，至於身後諡號，那種虛名他不在乎。

某年六月，先帝下令屠城。偶有幸存者，南下葛城躲難。
同月，黃初平以八門金鎖秘密鎮壓刀聖於鎮魔塔。

「絕命」鐵一心隱退江湖不問世事，傳聞隨着倖存者沿路南下，順手收下兩位徒弟。

「絕影」陸允行據說最後一次露面於白馬寺，自此了無影踪。

「絕色」花有容同樣不再於江湖露面，以往踏足江湖時被畫下的畫像升價數十倍。

三絕的時代過去了。

也許他們還活着，但不論誰也不願再叱吒江湖。

也許他們真的死了，只遺下美麗的傳說。

隨着先帝駕崩，當今聖上登基為皇，又是個新的年代，又是一座新的江湖，現在的江湖人，已漸漸忘記前人的英雄事，重新書寫新的傳奇。

我只知道一件事。

刀聖還活着。

只要他還活着，他就是那個敢叫天地變色的豪傑! 他的人會凋零，他的意志永不會消失!

只有人類還會追求自由，便一定會有承襲鬥爭意志的英雄義士!

「女兒! 你力盡了嗎? 放棄吧! 堅持不一定會有用，放棄必定很輕鬆!」王五獰笑着，很像個喪心病狂的奸角。

「不....只要我還活着，便不能放過你這種邪魔外道!」朱雀咬着牙再度揮刀，當然又被輕鬆攔下。

他們的戰鬥已持續半個時辰。

那女人的刀....幾乎快了兩成。

不愧是他生下來的怪物。

但依舊比不上王五，那是本質的差距，對武功本源領悟的深淺之分。

「對! 人生就是不停的戰鬥!」王五的眼透着光。

有一種現象喚作「迴光返照」，當生命到達盡頭，一切的力量都會釋放，有如落日前的餘暉。


「速度不錯。」

刀已在眼前，只是再也不能寸進。

王五用一根手指，把朱雀左手刀去勢帶偏，恰恰架住了朱雀右手的刀招。

被自身力度反震的朱雀咬緊貝齒，把雙刀架成十字逼向老王五身上。

「以力服人嗎? 我喜歡。」老王五並指成刀，往雙刀交錯之處直直刺下，雙刀支點被破，頓時破開缺口任人魚肉。

老王五以掌沿削向朱雀下巴，分明一隻肉掌竟是透出刀風!

震動自下巴直貫腦海，朱雀瞬間眼前一黑，禁不住單膝脆下。

「弱點太明顯了，這一代的七殺都這麼弱嗎? 這樣的七殺，換作是當年早被展太白當成七塊磨劍石了。」老王五輕蔑地說。「來! 你的力量絕不止這樣。」

朱雀一躍而起，又從天而降。

「好! 再來! 」

老瘋子很興奮，鬚髮怒張的樣子比神壇上的真武大帝更為威武，出手之快力道之狠根本無疑神靈下凡，比幾位大天師請神扶乩天人附身的時侯更讓人膽寒。

「再來，你的領悟還不夠!」

若非親眼所見，我絕不相信人的武功能練到這種地步。

「本能! 用你的本能! 思考會讓你變慢! 」

要是不強行掙脫八門金鎖陣，也許他能多活廿年。

「對了! 把血氣運行到極點! 就能催生出最大的力氣。」

但他寧願死。

「啊!!!!!!!!!!!!!!!!!!!!!」

「對了! 意志是一切的原動力! 能把人的力量推向極限! 」

朱雀雙目己是通紅，眼神變得比野獸更可怕。

王五反而放開了刀。

刀豈非一名刀客的靈魂?

這等於放棄了他的生命。

王五漠視斬在身上卡在肌肉的雙刀，左手五指同時點上朱雀丹田氣海穴道，右手卻是道門的「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隱密秘術。

黃初平果然想出了根治氣血失控的方法。

「小明!是時侯了! 我壓制着她! 快幫我封着她的穴道。」

我再重申一次，我是陳小明。

我不要劇烈的快樂……取而代之亦沒有深刻的絕望……追求植物一樣的人生，過著平靜的生活，這才是我的目標……

我實在不應該幫他的。

但我到底在幹甚麼?

朱雀的心脈實在強勁至極，每下心跳都有如雷公擂鼓一般急速猛烈，從她的脈搏中，我感受到上古凶獸一般的暴烈，虧得她的身體能承受這種劇烈的血氣。

王五的目的，只是控制她的氣血，循着規律的經脈路線而行，以外力幫助朱雀在暴走時習慣本能地運用血氣行功，避免血氣失控沖上腦門導致發狂。

世間事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血氣大約運作七七四十九個循環，朱雀就該學會本能調動血氣，練成這套「八門遁甲」，把血氣內力限制於「八門」奇經八脈流動。

「女兒.....我要死了。」全力控制朱雀血氣的王五邊是吐血邊是說話。

「你......」

「對不起，當年你生日時，我實在沒法子起床回家陪你，鐵一心的劍是真厲害.....」

「啊..痛.......」

「當年我趕不上，現在這禮物不錯吧，以後你不用像你娘一般害怕發狂，以你的武功天賦....」

「你....住手.....再消耗....真氣.....會死的!」

「我本該死了，只是黃初平替我強行續命，我才能活到現在跟你見面.......」

「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以後還有機會......」
「只有這一次機會了.....只有我才知道你的血氣暴走如何應對，當年你的娘發作時可是讓我頭痛得不得了。」王五擠出一個笑容，血又在咀角流出來。

我完全不敢作聲，生怕打擾他的最後時光。

「小明....」

「啥?」我有點意外。

「沒甚麼......我求你一件事......把她悄悄送走，不要讓龍虎山道士捉到。」

「放心，沒問題。」

「真的? 這會令你很麻煩。」

「再多咀我就後悔了。」

「多謝。」

朱雀已恢復理智，只是穴道被封依舊不能動彈。

她的手還握着刀。

刀還斬在王五身上。

「嗚....嗚.....嗚.......」

淚珠爭先恐後，由她的眼角奔流而出。

「不要哭....對我來對....這是善終，算是還清了欠你多年的，總算能安心死去。」

「不...」

「我王五....這一生都不後悔.....不論是娶了你娘，替那群百姓討公道....還是...死在你的刀下.....」

「鳴.....鳴......」

「你娘來接我了........」

他轉了轉頭，望向空無一物的空處。

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位俏麗的美婦人，容貌依稀和朱雀有幾分相似，正在向王五招手。

「我來了，娘子，我好想你.....」

我的名字叫陳小明。

在我廿五歳的某日，刀聖王五就是這樣死在我的眼前。

多年後不少人問及我和晚年的刀聖相處的時光，其實我和老瘋子的交流多是瘋言瘋語，沒有太多的值得談論之處。

但我一直記得老瘋子王五這句話。

「人生就是不斷的戰鬥....抗爭.....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

BTW
食屎啦香港警察

頂 想喊 唔知係因為劇情定比劇情更荒謬嘅香港

唔好喊 講幾個笑話你聽

「香港係法治社會」

「警察保護市民生命財產」

「警隊有反黑組」

「一國兩制，港人治港，五十年不變」

喊左
btw食屎啦香港警察

吉良吉影都感化埋
香港啲狗官無人性

番工好攰未有文

循例講句屌你老母死黑警食屎狗

黑警無一個係無辜

去上環之前一推

Pish

發夢你就發夢啦

推

好撚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