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徐志摩
2017-05-29 00:35:28
「我知道你偷看過我過去的相片。」母親説時語氣平淡但對我而言卻像擲下了一顆原子彈。我想要説些什麼但又説不出什麼來,我只能默默的低下頭去回避視線。
「對不起,我不該偷看的。這是你的私隱。」終於我試著開口説,即使此刻她要責罵我或是什麼也好都是我活該的,畢竟這可能是母親內心深處最重要的一段回憶,而且她並沒有打算讓任何人知道,每個人都該有一個秘密就只屬於自己。
「我沒有打算去責罵你或是什麼,畢竟事情都到了如此地步,我亦相信現在是個合適的時機讓你知道關於事情真相。」母親吸了一口氣又再説下去。
「其實—我並不愛你的父親。我相信我亦不是他的最愛。」明明就早已知道這事實,但當真相説出口卻仍會感到難過。難過在我不能想像和一個不愛自己人共處同一屋簷下十多年,難過在得承認我不是個愛情結晶品,難過在他們都沒法跟最愛在一起。
「這我都知,從我懂事開始便知。愛情的模樣不該是這樣。」
「如果你是我可不能説得這樣輕鬆,我喜歡的可是女生。這可算是犯禁,在我年輕的時候便知道自己和其他女生有點不一樣,我和男孩子都能當朋友但也永遠只限於朋友。」
「我的父母每逢星期天便會與其他賽倫會的成員到教會禮拜。那是我第一次遇上了她,諷刺的也是偏偏是在教會遇上她。」母親只能䆁出個無奈的苦笑,我知道,母親一定很愛她,不然回憶起她時眼睛又怎會泛起淚光。
「你真該早點告訴我這一切,這樣我能了解你多一點,至少我們的關係也不會像是個租客與房東夫婦。」母親聽到後只不斷的搖頭。
「我那知你會否為我守密,而且你可能會十分痛恨我。」
「我會為你感到難過多於痛恨你。你和父親都沒有錯,只是你們當時沒有能力去反抗。」
「你很善良,這點像你的父親。」
這次換成是母親低下了頭,彷彿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啃在喉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