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修仙】真山誌.十 (聖誕快樂暨新年快樂)

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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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lden_mickey 2025-04-12 17:51:54
11315315 2025-04-13 00:00:52
個鼻唔見左 2025-04-13 20:21:03
楓成 2025-04-14 08:14:49
假條!

下週一(21)請假一天




第八百七十五章──如歸家的獵人

「回宮。」唐仲喊了一聲。

馬車徐徐駛動。

柳府位於青色大道,距離皇宮並不遠。作為京都,亦是天子腳下之地,自然是越靠近皇宮的地段,越是珍貴及昂貴。因為絕大部份達官貴人,都是居住於此,方便進出皇宮以及早朝。

因此青色大道常常被戲稱是「清貴」的清。

青色大道極其寬敞,能夠同時容納五輛馬車同時行駛,兩邊更種滿了花樹,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氣息。但也因為某些樹足夠高,亦足夠茂盛,常常會被戲稱「也不知道哪天,會有刺客藏在樹上,對某位大人物行刺」。

這事情,自然沒有發生過。

大京乃天子腳下,守衛森嚴。但凡修士,進出都要登記紀錄。想要在京都裡行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縱是如此,這樣的事情,近年在京都也發生了好幾次。

就在這時,一抹白影悄然而來。說是悄然,實則它雖然毫不起眼、輕飄飄的,但只要它敢出現在青色大道、出現在這京都,就已經代表著它的囂張。

白影於樹上出現,繼而化成一抹長痕,如同飛劍般筆直朝著車輦而來。

以「來勢洶洶」來形容之,最是適合不過。

一旦這白影靠近到車輦,不會有人懷疑它能否將其斬開兩半。

嘩啦啦──

忽有書頁聲響。

密密麻麻的紙,自四方八面而來,竟似成為一道密不可破的紙牆,擋在了馬車之前。一抹身披黑色錦衣的身影,自某條小巷裡走出來。他的手中,還拿著那只剩下薄薄一層、寫著「君子不器」的書封。

藍謙,曾經被當作白無常般培養,現在成為錦衣衛,更是備受柳靜江重用的人。誰也沒有想到,柳靜江雖然閉門謝客,卻仍然派了藍謙來保護唐仲。

藍謙的神情冷峻,實則心底也是有點頭痛。

他久居於京都,所以一眼便看出來者──

那是玉山道門的術法【玉山尺令】。

縱然以尺為名,但玉山道門的修士鬥法方式,跟劍修很是相似,往往講求一擊必殺。而在出手之前,修士往往都會藏在暗處,以神識驅使玉尺,隔空殺敵,更能保自身於不敗之地。

藍謙修行的術法【道理】擁有諸般奇妙,能攻能守,乃是極其出色而強大的仙術。但所謂「術有專精」,這用作形容仙術亦是同理。藍謙不能像劍修,又或者像玉山道門的修士般,御空千里殺敵。

他的仙術,只能作用於一定的距離。

現在,他只希望對方看見自己以後,知難而退。

畢竟他那一身錦衣,本來就是身份的象徵。

嗡──

白影與紙牆相撞,卻是響起一抹清脆的聲響。白影於空中翻滾,露出玉尺的身影。但它明顯沒有退去的打算,於半空翻滾之間散發出白霧。那正是玉山尺令的術法【白玉紗】。

玉尺往霧裡一鑽,便是消失不見。

藍謙也顧不得那麼多,已大步走到馬車身前,看了身後馬車一眼,只見那車夫已是棄主保命,也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

反正他的目的只是要護著唐仲,而不是擊敗乃至殺死對方。

那就乾耗著好了。

這裡可是京都。

敢對當今大京皇子出手,他就不信沒有別的修士會察覺到,繼而前來。

……………

藍謙所想的沒有錯。

現在柯仲辰有點焦急。

玉山道門柯仲辰,在很多人眼中已是個死人。

曾經在梅花巷之亂中,便是由柯仲辰出手,將潘羽林困住,讓其不得離開,援救柳靜江。

後來柳靜江真正身份登場──

那一夜,死了很多人,亦有很多人被關進了鎮蒼山,永世不得離開。而柯仲辰,亦是在那一夜消失無蹤。誰也沒有想到,他從來都沒有離開,一直都在京都裡。

縱然他還活著,但代價亦是巨大。

他曾在宗門受到無數人敬仰、崇拜,那活在陽光下的生活,統統離他而去。他只能像老鼠般,活在陰影之中,改頭換臉、隱姓埋名。而今天,他終於獲得了改變這一切的機會。

只要殺死唐仲。

想到了那位,柯仲辰的目光變得狂熱起來。

唐垣一旦登基,便是這座皇城的王,亦是整個凡俗紅塵裡的皇帝。屆時想要讓柯仲辰重現人間,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他盯著藍謙,繼而想到了其背後的柳靜江,便是恨之入骨。

又是你想要壞我好事!?

他的神識微動,玉尺於白霧裡像條幽冷的魚。他根本不想跟藍謙糾纏,只想盡快殺死車輦裡的唐仲。玉尺準備再次對著車輦,發起攻勢。

但這時,或許是因為柯仲辰一味關注著藍謙以及唐仲藏著的車輦。

他藏在一座柴房之中。

這裡面空間極其細小,而且又有各種柴枝當著屏障,哪怕修士用神識搜索,一時三刻也是找不出來。

呯──

一道聲響。

竟有拳頭轟破了柴房的木牆,繼而一手掐住了柯仲辰的脖子,直接將其扯出來!

柯仲辰直接被打得懵了,不斷的掙扎著。但那隻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卻像鐵鋏般,以柯仲辰築基陽境的境界,竟然掙扎不出來!他定睛一眼,也是震驚不已!

眼前此人,竟然是唐仲的那個車夫!

這車夫一手將他提起、高舉過頭,以極其冰冷的目光盯著他,彷彿看著被吊起的死屍般,漠然無色。這竟然是一位武夫!?更是能夠對付築基陽境、強大如斯的武夫!?

這等境界的武夫,若是放在凡俗武林之中,便堪稱頂尖高手。但這樣的人物,竟然一直在替唐仲拉車?

他驚駭不已,已顧不得殺死唐仲,神識一動,玉尺便是席捲而回,朝著那位車夫殺去!

下一刻,柯仲辰又看見那位車夫仍然一隻手掐著自己脖子、紋風不動,另一隻手卻如閃電般一抓,竟然徒手抓住了他的法寶玉尺。其五指發力──

啪──

柯仲辰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修士與自身法寶相通。現在玉尺被毀,柯仲辰亦是受了極重的內傷。那位車夫似是見柯仲辰再無戰鬥之力,這才拖著他回去──

像極了出外打獵,拖著獵物屍體歸家的獵人。
Golden_mickey 2025-04-14 15:57:04
吉川寺倉 2025-04-14 19:24:30
車夫好型
個鼻唔見左 2025-04-15 00:05:03
車夫都係魔修
老衲不吃狗肉 2025-04-15 06:09:21
-13加更
楓成 2025-04-15 08:34:46
快d放假啦

第八百七十六章──朝野如棋

當何冬拖著如死狗般奄奄一息的柯仲辰回來時,那畫面還是極具沖擊力,看得藍謙背心冷汗直冒,盯著冬叔的目光像是如見大敵。

他雖然擋住了柯仲辰的攻勢,但不代表他有正面戰勝柯仲辰的把握。若二人真交上手,要麼就是他先找上柯仲辰、繼而二人正面對碰……但更大可能的是他尚未找出人來,便已經被密集的攻勢打懵,繼而死去。

冬叔卻沒有理會藍謙警剔的神色,逕自跟唐仲匯報:「殿下,人帶到了。」

唐仲的神色如常,沒有對冬叔產生任何驚訝、驚駭的情緒。因為沒有任何人比起他,更了解這個從小陪伴著自己的冬叔有多強大。

他俯視柯仲辰,沒有說話。

後者雖然面色蒼白如紙,但仍然神色猙獰:「你太多事了。」

「你以為現在跟樊離弄的小手段,就沒有人察覺到?」

「二皇子登基,那是大勢。就如洪流般,勢不可違!你哪怕能夠殺死我,又怎麼樣?殺了一個我,尚有千萬個我!」

唐仲靜靜地盯著他,似是在察覺甚麼。

良久,他便轉身:「冬叔,我們走。」說著,他又看向藍謙:「此人在大京謀害皇家族人,你們錦衣衛自己看著辦。」

「是的,殿下。」藍謙看著柯仲辰,目光盡是陰冷:「竟敢光天化日在大京行刺三皇子,你就準備在鎮蒼山被關到死吧。」

想到自己未來便要在鎮蒼山過著不見天日的日子,柯仲辰面色蒼白,卻又很快泛過一抹潮紅。冬叔似是猜出甚麼,一記手刀落去,便將他打昏:「記得先廢他修為,不然讓他以靈氣自盡,那就便宜他了。」

藍謙額角微微抽搐,神識怎麼感知,都覺得眼前中年人頂多就是個略有修行過的武夫,卻能夠掐著築基陽境的修士如提著小雞,實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他想著之際,唐仲已經重新走進馬車,冬叔亦坐回車夫的位置,先是安撫座駕靈獸以後,便重新朝著承天城而去。藍謙看了看昏迷過去的柯仲辰、又看到自四方八面蜂擁而來的修士,最後看著馬車離去的影子,不由得幽幽一歎。

他出身於和平盛世,但現在明顯是帝位更迭的亂世,令他很是不適應。

但他亦知道,就如日升月落、盛極必衰,乃是世間真理。

他只希望大京不要因為爭奪帝位而從此衰敗。

……………

唐仲不知道藍謙所想。

他內心只想著事情。

他沒有向柯仲辰問話,卻已經知道了足夠多的事情──

柯仲辰既是唐垣派來,卻又不是唐垣派來殺死自己的。

冬叔……真名何冬,從小就在自己身邊。

唐仲與冬叔相處的時間,比起他的父皇唐百山還要多。而關於冬叔的事情,他根本沒有向唐垣這個從小景仰崇拜的兄長有所隱瞞。

這就是為何,曾經唐垣說他於天字一劍發佈黃紙,讓築基修士行刺自己,只是想用計把自己逼回京都,而非真的想要奪取自己性命。因為有冬叔在,除非有金丹修士,否則誰也殺不了自己。

但唐垣卻把算盤打得太響,根本不會想到負責行刺自己的沈毅山,竟然擁有能發動問天一擊的底牌。若非那天針對的是段真,當沈毅山被冬叔逼到絕路之時──

承受那問天一擊的,便是冬叔跟唐仲自己。

也就是說,縱然唐垣無心之舉,事實上若非段真出現、後者又意外擁有能夠抵擋那一擊的法器【乾坤圈】。段真、唐仲乃至何冬,都得死。

唐仲搖了搖頭,沒有再去想那些前塵舊事,而是重新把思路落在當前。

二哥知道自己有著冬叔保護,柯仲辰前來,只會白費功夫,無功而回。那麼說,二哥並非想要柯仲辰殺死自己,因為知道以柯仲辰的境界是辦不到的。

反之,因為在京都行刺,柯仲辰承受著極大的風險──

這麼一想,便代表……

唐仲瞳孔戛縮。

柯仲辰,只是個前來警告自己不要再耍手段的警告。

二哥本來就是想將柯仲辰拋出來當棄子。

既敲打自己,又將柯仲辰這個被通緝、見不得光的傢伙拋出來犧牲,一石二鳥。

想到這裡,唐仲再次感到心寒。

以往,他從來沒有從陰謀的角度去思考、揣測過唐垣的行事,當唐仲開始真正的思考,卻總是令他不寒而慄。如果說唐昊的優勢在於他的境界,他的行事雷厲風行、不擇手段。

那麼唐垣便是個隱藏在黑暗裡的陰謀家,他根本不需要出面,只需要在背後指揮,便足以控制大局。

他忽然想起──

二哥最喜歡的,便是下棋。

眼下這些局面,與棋局何等相似?

他既是心傷,又是悲憤。

到底是二哥變了,還是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認清過「唐垣」這個人?

……………

鎮蒼山裡。

那座簡陋的小房外,兩張竹椅上,坐著兩個人。

段真這次沒有抱著小白狗,一邊喝著茶,一邊搖頭歎息:「若是唐仲那小子能夠有你一半的聰明,藏在這裡種種花種種草,自得其樂,那就好了。」

唐百海嗤笑一聲:「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有甚麼好呆?」

「你沒想過出去?」

「…………」唐百海沉默片刻,喝了一口茶同時含糊的說了句:「外面沒有等著我的人,出去幹嗎。」

段真聽不明白,亦沒有多問。或許是因為,他的心情也不是太好。

二人再次陷入沉默,卻沒有任何尷尬,反而挺享受著這種不需要沒話找話聊、自在的寧靜。

良久,率先開口的是唐百海:「這事情,你別再摻合。大京的水,比你想像中還要更深。」這次倒是輪到段真冷笑一聲:「水深?難道還能沖倒龍王廟不成?」

唐百海不知道他說些甚麼,卻能夠看出段真不會善罷甘休:「接著。」語畢,便朝著段真扔去一物。

段真好奇的接過,發現入手的是一面鐵牌。這鐵牌觸感很是奇特,像是被火焰燒得熔爛,摸起來凹凸不平的:「這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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