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修仙】真山誌.九 (見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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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17 11:35:34
2024-12-17 12:30:02
重女好有feel
2024-12-18 08:37:40
早餐推一推
2024-12-18 08:41:28
早餐呢
2024-12-18 08:53:31
2024-12-18 09:04:58
第七百八十八章──交界地

唐百海面色不變。

段真似是說得興起,逕自侃侃而談:「禁京演鬥是要把事情鬧大,但其實不然──除非他們真的能夠把小白狗帶出去。否則的話,鎮蒼山的入口只有一個。他們想要把天牢那些囚犯都放出去?哪怕他們出得了去,也會被守在外面無常府的修士重新押回去。」

「現在看來,莫非是掩眼法?」

「真正的目的,是要尋找前輩在鎮蒼山看守著的事物?」

唐百海終於把酒杯擱於桌上,目光看向了他。就在這時,那經年不化的雪山,睜開了那雙如日月星辰般的眼瞳,幽靜的看向了唐百海。因為那刻,唐百海起了殺心。

也在這一刻,段真才知道眼前這看上去不顯山不露水的男人有多強大──

以他金丹境界都要為之心悸的話,此人恐怕至少在問天境界。

他越想便越是心驚。

甚麼事物,要勞動到堂堂一位問天修士在這裡苦兮兮的守著?

「在鎮蒼山,山主能夠守住你。但你能一輩子在鎮蒼山?」唐百海站起身來:「有些事情,不該問的就別問。不然的話,你就準備一輩子龜縮在這裡吧。」

說著,他便轉身離去。

段真看著他的背影,也不生氣:「前輩有空多來吃飯。」

也不見唐百海回應,便見那身影消失於視野中,漸漸遠去。

當唐百海離去以後,那雙如太陽般巨大的眼睛重新斂去不見。段真抱著小白狗,一根手指拈起根酒液,讓小白狗像吃奶般舔著,逕自思索著。谷雛紫緩緩走出來:「你這是在幹嘛呢?」

段真下意識道:「讓它喝喝酒,不然改天在外被騙了喝酒就糟了。」

谷雛紫無語看著他:「我這是在問小白狗的事嗎?」

段真沉默片刻,續道:「看來,鎮蒼山的事情比我想像中更加複雜。」

「沒你想的那麼複雜。」蒼獸傳念而來,那雙眼睛又重新睜開。白色的長毛緩緩抖動,像是雪原捲起了巨浪,響起「嘩啦嘩啦」的聲響。這還是段真除那天禁京演鬥之外,第一次看到蒼獸動了起來。

他也是習慣了蒼獸經年睡眠不語,現在突然搭起話來,忽然讓他有點不太適應。

「鎮蒼山是個特殊的地方──它是從兩個世界之間的夾縫所衍生。」

蒼獸的聲音動人,像是飄雪落在雪地上低微的「嗒嗒」聲,輕輕的,卻是很是悅耳。

段真聞言先是一怔,旋即肅然坐著:「兩個世界,分別是人間界──」

「小時候的事情,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畢竟已經是數千年之前的事情。」蒼獸的眼眸像湖水盈盈,泛起思索的模樣:「據你們所言,那是名為地魔界的世界。」

說著,蒼獸目光掃了段真懷裡的小白狗一眼,後者正在昏頭轉向:「別胡亂讓他喝些亂七八糟的玩意。」

語畢,蒼獸便挪了挪身子,重新趴在山上,雙眸闔上,沉沉睡去。彷彿它之所以搭話,單純是因為它剛好想要翻個身子繼續睡。但段真卻是霍地站起來,身子微顫。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唐百海離開的方向,沉默不語。

…………

翌日。

唐百海從打坐中醒來,也是舒展了一下身子。

他的身體發出如炒豆子般清脆的聲響。

說起來,唐百海都快要忘了那種家常便飯以及酒的味道了。多少年了?十年?二十年?

不記得。

這令他的心情,難得生出幾分愉悅。

只是這愉悅沒能持續。

鐺──

又是清脆的劍鳴響起,令唐百海的眉毛一挑。但他想到昨天別人招呼的飯菜與酒,那才剛挑起的眉毛又垂了下去。畢竟吃人嘴短,那小娃娃在練劍,就讓她繼續練好了。

唐百海打算讓自己慢慢適應,就當作聽著風聲雨聲好了──

鐺──

又是一聲劍鳴。

就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

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

唐百海的青筋暴現,低吼一聲:「你兩個小東西!今天老子就要收了你們!」

當唐百海朝著山頂衝去之際,那「鐺鐺鐺」的聲音仍然此起彼落,直如催命鈴般響個不停,讓人聽得打從心底的煩躁起來!當他來到山頂的時候,看到在彈劍的人不是谷雛紫,卻是段真。

唐百海看到他一邊在彈劍,一邊正看著自己。這令他內心的怒意更盛──這是分明的挑釁?在看到唐百海來到以後,段真便即收起了劍,朝著唐百海一拜:「見過前輩。」

「晚輩不知道前輩居住在鎮蒼山何處,所以只好以這種方式。若有得罪,還有體諒。」

唐百海理都沒理他,已經轉身準備離去。就在這時,段真開口道:「前輩,我知道地魔界的事情。」

唐百海猛地止步,緩緩回首看向他,面上沒有表情:「你是因為自持山主的照看,就以為我不敢殺你?」

大京與地魔界有關係的事情,乃是至關重要的秘密。整個大京裡,知道此事的人不超過五指之數。若是讓這事情傳出去,恐怕現今皇族乃至整個大京都可能被瞬間抹去。

段真面上露出誠懇的事情:「晚輩知道事關重大──說出此事,並非以死要挾,而是不得已而為。」

「實不相瞞。」段真看著唐百海,沉默片刻便道:「我有某些原因,一直在尋找著地魔界的入口。這事,你可以問柳靜江,他都知道。」

「原因?」唐百海仍然是看著他,神情不變。

「我相信,我有個親人在地魔界。我需要到那邊,找到他,再帶他回來。」

唐百海的臉色終於起了變化,看著段真的目光似看著個怪人,他有點想笑,卻在看到段真那認真的神色以後,卻又笑不出來。

段真知道他在想甚麼:「既然這裡能夠是兩個世界的交界地,前輩又在這裡一守便是好些年──那麼,為甚麼不能相信我說的話?」

唐百海盯著他,似乎想要把他都看穿。後者目光不偏不倚,坦然回視。
2024-12-18 09:30:05
金丹就出發??
2024-12-18 09:45:01
唔記得左大佬係點跌入去地魔界 唔通又係鎮蒼山?
2024-12-18 10:23:58
大佬係毒霧個邊入
反而想知真仔呢邊係代表邊個府
2024-12-18 11:51:52
我都係諗緊同一樣...淨係記得迷霧之後跌左落山見到果個劍魔,所以應該係有多個連接點?
2024-12-18 12:52:53
其實我唔係好理解到人間界同地魔界的地理連接係點,就咁睇描述,成個地魔界好似係人間界下面咁,但係地魔界又有太陽有海。可能好似kingkong個地心世界咁
2024-12-18 13:04:43
一跌入咗龍魔 然後jap埋苦主
2024-12-19 08:30:20
第七百八十九章──惜葉訪樊園

段真蹲在灶房前,看著那個破破爛爛、如狗洞般的爐灶。

唐百海坐在門外,眼角看著他:「不知甚麼時候,這狗洞就不靈光了──再說,哪怕這狗洞真的通往地魔界,就你這大活人也是鑽不過去。」

段真的目光漸漸變得黯淡。

本來以為踏破鐵鞋無覓處,結果卻是個假希望。

師兄,到底該怎麼才能找到你?

他緩緩站起來,勉強地朝著唐百海拱了拱手,便準備離去。

「小子,嘴巴閉緊一點。若是事情傳了出去,很多人都會跟著一起送命──當然,我會率先將你殺死。」

段真似乎對於唐百海的威脅恍若不聞,失魂落魄的離去。

唐百海看著他的背影也是有點頭疼,誰能料到山主如此輕描淡寫就將事情告知這個傢伙。

他沉默片刻,便轉身走到案桌,提起毛筆。

……………

京都,梅花巷裡。

是日,隱聞梅香四溢。

張惜葉行走在大塊的石磚地板上,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臉龐泛過一抹衷心的笑意。梅花巷被視作文人聖地之一,他是個老人,亦是一位老書生。看著熙來攘往的書生,嗅著那些混雜在梅香裡的紙味與墨味,沒有覺得難受,反而身心舒暢,彷彿回到齋裡般自然。

他張目到處打量片刻,方認準方向,緩步而行。

終於,他來到了一座園子之前。

他止步,看著園門,又或者說是看到掛在園門旁的那個木牌,上面寫著「樊園」兩個字。張惜葉先是露出若有所思,旋即眸底便閃過一抹喜意。

張惜葉走過園門,入目便能夠看見庭園乃至府邸。他雙手負後,緩步前進,似是在欣賞這座園子裡的梅花樹般。他的目光在某處停留了片刻,很快便收回,繼續前行。

樊園的府邸不小也不大,他掃了幾眼,便從主廳走進內室。

他察覺到房門前的異樣,便揮了揮那長長的袍袖,解劍陣如拂塵埃,徑直走了進去。

內室很是簡陋,一張素床上卻擺滿了雜物。案桌上的文房四寶倒是擺放得整齊,但除此之外便是一片凌亂。若是驟眼看去,張惜葉都會懷疑在他來到之前,這房間到底是被誰洗劫過了?

本來在看著園子乃至主廳,他都頗為欣賞。結果走進來以後,又生出幾分疑惑。

他微微搖頭,便走往案桌上。他只是一看,便能夠看出這些文房四寶保養得雖然不佳,卻尚算不錯,當中更有珍品如小梅狼毫。以張惜葉的身份,自然不會貪圖那些事物。

得罪了。

張惜葉低聲呢喃一句,便翻弄一下案桌,卻見其上大多都是白紙。他看向破紙箕,看到有個字團,便伸手拿起攤開。他一眼看去,瞳孔便是一縮。

其上寫著兩個字──

無窮。

這字很是怪異,每一筆看似都不是連在一起,但當從整體看去,卻又隱隱帶著圓融之意,渾然一體。就像看著個漩渦般,似乎想要把所有筆劃都吸進去。越是看,就連目光都彷彿要吞噬進去。

張惜葉神識通神,自不會受到影響。縱是如此,他還是眉頭直皺。

「奇怪,奇怪。」

真是古怪的字。

他仔細看著,彷彿這紙上的不是墨字,而是某種只存在於傳說的武功秘笈,需要仔細拜讀與品味。到了此時,張惜葉已經肯定此室主人,便是他曾經見過那些古怪字體的主人。

但這幅字,又與他曾經見過的不太一樣。想著,他又覺得很是合理。

見字如見人。

同理,字亦會像人一般,隨著歲月而變化、成長。

曾經他見過那些一套套蘊藏著劍招的字,直如少年大踏步往前衝,只為得到某種事物或者達到某個目的般。裡面雖然充滿著稚嫩,卻沒有迷茫。

眼前這幅「無窮」裡卻充滿不確定性,就像少年終於長大成人,卻站在紅塵滾滾的俗世之中,駐步不前。

字仍然是好的,但一如以往,好得怪異、好得詭。

張惜葉看著這幅紙,一看便是三日三夜。

當他的目光緩緩從這張紙挪開以後,便歎了一口氣。

縱然這幅字顯示了書法者的變化──但仍然沒能讓他確認得到甚麼。

心流,乃是歸真靜齋傳承以來,最古老、最神秘的流派。其流派一脈單傳,當中極講究天賦。相傳心流其實曾失傳過,但後來有天賦的修士透過心流的秘卷中,重新將這流派又繼續傳承。

縱是如此,心流收徒很是講究。

現在這幅字,能夠看出段真的進步與變化,但沒能看到他的「心」。

他需要看到的是真心,是書者對於「字」最深處的渴望,乃至本能。書法乃是道,但看待的人不同。

有的人看來,文字單純用以傳意。

而某些喜好書法者,便是喜好、興趣。像當今皇帝,便是當中之一。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因為皇帝愛書法,導致當今人間界喜好書法者不少。

但要成為「符修」,要求更高。

直至現在,張惜葉都看不出書者到底是否真心熱愛著書法,更是全心全意的那種。而這一點,更是絕大部份符修的入門條件之一。所以絕大部份的符修,若他們有意成名,均會是天下有名的書法家。

張惜葉張望幾眼似是無果,便再次幽幽一歎,準備轉身離去。

就在此際,忽有涼風帶著梅香自窗邊吹進來,似有無形的手抓住了張惜葉的袍角,不讓離去。

「咦?」張惜葉緩緩轉身,面上露出一抹奇異。

他舉手輕擺,那張案桌憑空挪移開來。一幅捲起來、卻因為長期掉在夾縫而佈滿灰塵的紙卷掉了出來。張惜葉微微招手,那幅紙卷便飄了起來,緩緩落在他的手中。

張惜葉走到案桌前,緩緩將其攤開。
2024-12-19 08:52:45
咦,蝴蝶練果個好似都係心流?
2024-12-19 12:02:19
推推
2024-12-19 12:50:11
係囉,都係符修
2024-12-19 15:29:40
私生女送去地魔界
2024-12-20 08:06:18
早餐細力推
2024-12-20 08:31:35
放假啦放假啦

第七百九十章──半舌

戛然,張惜葉的瞳孔驟縮。

似有無形的風自攤開的宣紙而起,令他的頭髮飛揚。

這是一幅中堂。

因為卷起來而潔白的宣紙上,只有四個大字。

踏雪尋梅。

明明是四個字,但初眼看去,那卻像是一個字般,字裡行間隱有筆鋒隱隱相連,令人有種渾然一體的感覺。

但在張惜葉眼裡,那不是一幅字,是一個故事,一個旅途。那是個看不見長相的人,似經歷無數艱苦、劫難,甚至曾經迷茫、迷失。最後終於來到重新令他感到溫暖的地方。

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

梅香隨風吹來,彷彿要與那個故事相互輝映。

啊,原來就是在這裡。

張惜葉看著這幅字,一看又是看了五天。

當他回過神來,已是老目含淚。天色剛好破曉,晨光透窗,打在畫卷的四個字上。張惜葉抬頭看向天空。

師父,這是你在天之靈照看著我嗎?

張惜葉終於知道,自己找到了。

…………

張惜葉收起了紙卷,大踏步走出去。

此刻,他走動起來不再像那個蒼老而貪戀景色的閒散老人,似是個充滿活力的年輕人,龍行虎步。彷彿因為那幅字畫,他重新擁有了他生存的動力。當張惜葉走出樊府之際。

呼──

就在這時,一道破風聲響,竟是有人來到樊園來。

來者鬢髮皆白的道士,一把白玉尺於半空劃了幾個圈,繼而插在他腰間,充滿靈性。當他走進來看到張惜葉也是一愣,他神識一掃,察覺這老者只是個平平無奇的老人,便也再無忌諱,掃掠整個樊園。

搜索無果後,白成空的臉色也是有點難看。他的目光已經看向眼前老者,語氣很是不客氣:「你是誰?」

……………

白成空之所以前來,自是不安好意。

經歷於京都城外的死裡逃生,雖然令他消耗了一次珍貴的金剛咒,但或許是因為那種於生死間的恐怖,令他隱有所悟,便即閉關。當他出關以後,才得知段真竟是自首,被封禁於鎮蒼山裡。

白成空第一時間便想起了谷雛紫。

這般一想,內心的慾火便即熊熊燃燒起來,馬上就御空而來。這一點,段真早就想到,這才讓谷雛紫跟著一起進鎮蒼山,令白成空白行一趟。白成空乃是玉山道門的掌門,而他金丹的境界,在京都裡已是能稱王稱霸。

只要他能夠做好本份,哪怕是皇帝對他行事也只會睜一眼閉一眼。

比起獨自找個無人處開宗立派、佔地為王,他更喜歡像現在玉山道門這般位於京都城裡。京都城面積遼闊,放眼人間界大概只有那些頂級宗門如天字一劍自立一城,飄渺宗於水底建立宮殿……等等。

但京都城裡,絕大部份都是凡俗,哪怕有修士,頂多也是築基境界。

金丹境界的白成空,在這裡的地位卻等同於蒼穹城內的周旭清、於飄渺宗裡的劉輕水。

他看到這在樊府出來的老者,只以為他是個僕人雜役,負責打掃整理地方。而他叫喚眼前老者,其實意思也很簡單──

白行一趟的他,只想隨意找人發洩。

張惜葉卻沒有理會白成空,他只是雙眼隱帶神光,想要趕快找到那個人。白成空見狀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便即喝道:「樊離乃是朝廷欽犯,你出現在這裡,恐怕是與樊離有所關係!還不速速就犯!?」

張惜葉聞言這才止住步伐。

他雖然居於京都有一段日子,但卻沒有聽聞京都的事情──甚麼皇子、甚麼爭權,對於張惜葉而言距離太遠。以致於他聽見「樊離」與「朝廷欽犯」的事情後,不由得怔然:「啊?」

「小子,你以為傍上樊離這小小金丹修士就能夠目中無人?」白成空這才露出一抹嘲弄與冷酷:「樊離膽敢行刺太子,現在已被關在大京天牢接受嚴刑逼供,能否活著出來都成問題。」

「哪怕他活著出來……」白成空腦海裡想到谷雛紫,又想起段真對他的無禮,其臉龐閃過一抹猙獰:「我也會讓他活不下去。」

張惜葉眉頭輕皺,看著白成空。

他沉默片刻,方道:「你心性輕浮如斯,看來是終生無望問天境界。」

張惜葉簡單的一句,聽在白成空耳裡如同雷鳴。就像一直隱藏於心底最深處的陰暗處,突然被輕描淡寫的揭開。饒是白成空一時間也是反應不過來:「你──」

「你說的那個人,是我想要收的弟子。」張惜葉續道,蒼老而不渾濁的眼眸裡,泛過一抹不喜:「現在看來,你是想要殺死他,殺死我想要收的弟子?」

張惜葉看了白成空一眼,又或者說,是看向他的嘴巴。白成空臉色劇變,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張嘴尖聲嘶叫。這時的他,哪裡顧得及甚麼京都禁空的禁令。

他看著張惜葉的目光就像看著鬼神般,盡是驚駭!若是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是撞到鐵板上,那恐怕就白活了那麼多年。

張惜葉看著瘋狂暴退、絕塵而逃的白成空,卻沒有追去。他看了看地面的青石磚,濺起的血花,似是以青石作畫紙的血梅花。除此之外,還有一物擱於地上──那是半截舌頭。

堂堂玉山道門掌門、金丹境界的白成空,於一個照面便被剪了半截舌頭,狼狽逃去。

也就是張惜葉性格良善,只斷他半截舌頭略施懲戒。不然的話,哪怕他直接將白成空格殺於此,放眼京都城又有誰敢對他興師問罪?

張惜葉再沒有理會地上的血花與斷舌,重新抬起步伐。

鎮蒼山嗎?

他的心湖罕有的泛起了漣漪,生出幾分焦急之聲。他的身影無聲無息地消失於樊園,只有地面的血,才證明一切曾經存在過。

不知道過去多久──

一抹身影無聲無息,自樹上跳下來。李蠻走到園子,看著地面的血,沉默無語。事實上,他的渾身早已濕透,更是一濕便是八天。自八天之前,張惜葉的到來,便令他無比驚恐。

他能夠察覺到,眼前這看上去平平無奇的老者乃是真正的神仙、大能。所以他一動也不敢動,度日如年般在樹上呆了整整八日。直至剛才,張惜葉離去,他才敢冒出頭來。

他長呼一口氣,看著那半截舌頭喃喃自語:「段兄啊段兄,你到底招惹了哪位神仙啊?」
2024-12-20 09:11:27
推推 又有兩日無文
2024-12-20 09:35:50
2024-12-20 09:41:36
李蠻一濕便是八天
2024-12-20 10:14:47
白行一趟的他,只想隨意找人發洩。
2024-12-20 12:56:20
推推推
2024-12-20 14:02:00
然後洩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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