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修仙】真山誌.九 (見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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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17 08:16:56
早餐呢
2024-10-17 08:34:52
第七百三十六章──只答你一次

時間,轉瞬即逝。

很快,自段真拜見唐昊以後,已經過了十餘日。

唐昊坐在病床上,面色依然蒼白。段真極快的反應,成功救了唐昊一命。但唐昊也沒有撒謊,傷勢極重。至今,他就連提氣運轉周天也無法辦到,無比虛弱。

越是虛弱,他的內心便越是焦躁。

這種感受,是唐昊前所未見。

他一直以來都充滿自信,而那一切其實都是建基於他的境界、實力。現在一次遇刺,刺客雖然未能得手,但卻成功將唐昊間接廢掉。

文派已經不斷展開攻勢,散播輿論,說唐昊好大喜功、喜怒無常,這才招來別國瞧不過眼,怕此等人物他日繼位以後,會攻打小國,這才派出刺客行刺。

至於向來溫和謙遜,禮儀四方的二皇子唐垣,自是成為那不二之選。

失去能夠掌控的實力以後,唐昊變得焦躁、不安。彷彿不知何時,都會有人來告知,武派轉投向他那位二弟手下。

所以,他才對段真那般志在必得。

只要有金丹修士在背後撐腰,至少能夠撐上一段時間,讓他尋找治傷的方法。

「第一天他到映紅歌,帶走了那位姑娘以後,第二天就到了樞密院,大概是會見柳靜江。除此之外,他就只是縮在樊園裡,深居簡出,彷彿事情與他無關。」

季筆如實報告著段真這日子的情況。

唐昊也是聽得眉頭直皺:「這般沉得住氣,還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人們對於曾經的掌衛司樊離,都有個很好的說法──此人總是不按情理出牌。但除此之外,人們以為唐昊已遺忘的城外爭道,其實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他知道此人心高氣傲,莫說自己──或許就連父皇,當今大京皇帝,他也不會有太大的敬畏。此等性格的人物被自己威脅,卻沒有因而暴怒,倒是與他設想的不太一樣。

「最好的結果,是藉此逼迫樊離投靠我們,既是重創錦衣衛的聲望,又能得一強助。」

「但哪怕樊離因此而離京,也不是不能接受。我們仍然說他是凶手,畏罪潛逃。與此同時,曾經由三皇子所掌控的『樊園』地契,都能夠藉此透露出來。」

「屆時,行刺太子的凶手,乃是由三皇子帶進京都。此舉,亦能間接傷害三皇子的聲望,同時,現在的輿論亦會不攻而破。」

季筆臉色漠然地陳述著。

他只是一芥凡人,手無綁雞之力。但透過京都,透過政治角力,透過輿論,卻彷彿將段真這位金丹修士玩弄於鼓掌之中。不得不說陰謀權術的力量,令人既心悸、又心醉,令無數人趨之若鶩。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吵雜的聲音。

季筆眉頭輕皺,輕聲問著旁邊的侍衛:「去看怎麼回事。」

片刻間,便有人走回來,先是看了看季筆,然後看向唐昊:「太子殿下……三皇子來了,還說知道殿下醒著,鬧著要進殿來。」

唐昊與季筆聞言相視一眼,面上卻沒有幾分驚訝,卻像是理所當然,彷彿事情早就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

唐仲走進天熙殿主廳。

唐昊坐在首位太師椅,似審視著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至於季筆則雙臂垂於身旁,眼也是低著頭看著鞋尖,似乎此間一切事情與他無關。

至於唐仲也沒有想像中般大動干戈,走進來後先是掃了場間二人一眼,便隨便找個位置坐下:「既然季先生在這裡,恐怕皇兄已經猜到我會到來。」季筆聞言抬起頭,深深看了唐仲一眼,這才收回目光,繼續盯著鞋尖沉默。

唐昊沒有理會唐仲的話語:「說出你的來意。」

「我的來意,季先生沒跟你說嗎?」唐仲雙眸緊緊看著唐昊:「為難樊先生,並不能夠幫助你扭轉局勢。」

「呵,扭轉局勢嗎?」唐昊聞言一笑,也沒有轉彎抹角:「縱是如此,哪怕無法能讓他成為我的助力。但我怎麼能夠放心,讓這個由『三弟』你帶進京都來的金丹修士繼續呆在這裡?」

唐仲沉默地盯著他,彷彿要看穿此人般。

良久,他才忽然開口:「皇兄,皇位對你來說真有那般重要嗎?」

「高於生死。」唐昊同樣面色平靜,說出極其重量的話。

「是這樣嗎?」唐仲喃喃自語,重覆了一遍:「高於生死──皇位比起你的生死更加重要,更遑論我了。」

「唐昊──」唐仲已經連「皇兄」都不稱呼,直呼其名:「我曾在順慶遇刺,那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唐昊聞言先是一愣,旋即忽然笑了起來。

就連在身後的季筆也都抬起頭來,看著唐昊。

唐昊似乎聽到甚麼好笑之事,笑了許久,臉龐上的笑容戛然而斂:「我與你不同。雖然同是出身於帝皇之家,但我從小便被授予帝王心術,學習的都是無情者方能掌權。」

「所以,我唐昊從來都不是甚麼好人。」

「但是──」

唐昊站起來,臉色雖然蒼白,那雙眸卻很是明亮:「哪怕我恨唐垣與我爭權,恨你幫他,甚至想要除之而後快──但我卻從來沒有真正動過手,一次都沒有。」

「只要你們肯讓,馬上就能像皇叔一般當個富貴閒人。」

「我雖然不是個好人,但我很討厭替人背鍋。所以你現在問了,我就答了,更只會答你一次。」

「你遇刺的事情,我一概不知。那不是我做的。」

「這事,你信就信,不信我也不勉強。但我只解釋一遍。若是你覺得舒服的話,以後就繼續當作是我做的就好。」

「至於樊離的事情,你不必再說。」他深深看了唐仲一眼:「若你心裡真的曾經有我這個兄長──馬上離開唐垣、離開我,離開京都。繼續像往年般,當個貪戀景色的廢物皇子。」

「你留在京都越久,便越無法掙脫。」

「皇位之爭,注定血流成河。」

「最後的結局,不是我死就是唐垣亡。」

……………

唐仲轉身離去,天熙殿重新剩下唐昊與季筆二人。

唐昊盯著漸漸發涼的黑茶,忽然開口:「是你嗎?」

季筆的回覆很快:「不是。」

唐昊仍然看著黑茶,沉默不語。

良久,他才慢慢開口道:「給我查。」

「是的,殿下。」
2024-10-17 09:25:11
二佬先最古惑
2024-10-17 09:27:55
2024-10-17 13:03:32
二佬已經係通神,final boss
2024-10-17 20:58:14
2024-10-18 08:10:53
放假啦放假啦

第七百三十七章──弱雞

入夜,秋風勁爽,漸涼。

樊園裡。

段真與唐仲相對喝酒。

谷雛紫只是不時進來奉上酒與下酒菜後,也不逗留,轉身離去。饒是以唐仲的性格,在看到谷雛紫那漸漸遠去、婀娜多姿的背影,也不禁嘖嘖稱奇:「段──樊兄,我還真是服了你。整個京都化成風暴,你在風眼之中,還有心情請美女服侍。」

段真反了個白眼:「若不是你家『大兄』,我用得著收留這可憐小侍女?」

唐仲笑吟吟地看著他:「真是為難樊兄了,要不這小侍女讓我來照料?」

段真看了一眼煥然一新、整齊乾淨的樊園以後,便瞪著他:「想都別想!」

「哈哈哈!」唐仲不知所以然,只以為段真捨不得美女,便大聲取笑著。片刻,他的笑聲漸漸低落下來:「抱歉了,樊兄。或許當初我根本不應該讓你進來京都。」

段真把杯中物飲盡,又剝了顆花生米扔進嘴裡吃著:「別說這些『想當年』的廢話──真不知道柳靜江那傢伙想甚麼,竟然讓你去當說客?唐昊那傢伙想要當皇帝想得快要瘋了,又怎麼會理會你?敢情柳靜江是戲弄你來著,想要讓你被唐昊那瘋子奚落。」

唐仲搖了搖頭。

柳靜江這步雖然不是好棋,但卻是一步明棋。現在能夠進承天城,探望「重傷昏迷」的太子殿下的人並不多。讓唐仲去,也是抱著「不得已而為之」的想法。

唐仲不是個貪杯之人,但今天他很想喝酒,以求得一醉。他又將一杯飲盡以後,忽然道:「樊兄,你可記得那時候,在順慶的事情?」段真聞言雙眸一閃,沒有回答,逕自一顆接一顆的吃著花生米。

「我問唐昊,是不是他派人殺我。他說……不是。樊兄,你覺得我該不該相信他?」唐仲趴在桌上說著話,因為酒氣而導致臉紅如潮。但他的神色卻很是落寞。

段真聞言一愣。

在此事之前,他對唐昊倒是有點改觀,覺得此人雖然行事狂妄、不擇手段,但至少算不上大奸大惡之輩。而且他雖然想法天真,但本意是讓大京不再被那些修行宗門予取予求。

但現在他自己就是被唐昊對付的人,亦終於理解唐昊所言的「不擇手段」為何意。

唐昊不像是個做得出來卻不敢承認的人,但真以他的性格,率先殺死同樣是皇子身份的唐仲,排除異己及爭奪帝位的對手,卻也是合情合理。一時間,段真還真不能說準。

「我怎麼知道。」段真扔了顆花生米進嘴巴裡,砸巴砸巴的邊吃邊道:「我對於你們的爭權奪位不敢興趣。但唐昊說得也不是不無道理──趁現在抽身而退吧。你跟我不一樣,我是個修士,想要甚麼時候退就退,海闊天空。」

「退一萬步說,最後柳靜江擺不平這事,我頂多拍拍屁股就走。受他幾年供奉,幫他幹了幾件大事,也不算欠他。」

「但是,唐昊現在明顯就是為了帝位變成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不論是你,還是唐垣。只要阻礙到他的話,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刪除。」

唐仲看著段真,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逕自直呼其名:「段兄,正如你所言。我出身於帝王之家,便注定了我的命運。有些事情,不是說走就走那麼簡單。」

「另外──你嘴巴裡總是說著不在意、不在意的。」唐仲咧嘴笑起來:「但現在你還是在這裡,不就代表,在京都你也是有著你的羈絆嗎?」

「段兄,或許你不覺得。但其實,你也是個好人……對了,說起來,改日有機會要介紹你給我家妹妹……」說到後來,唐仲便趴倒在桌子上,昏睡過去。

「嗤,弱雞。」段真飲盡杯裡酒,便把目光往外看去。

此時,一輛馬車徐徐駛進府內。一道身影走下馬車來,氣度不凡。此人,正是唐垣。他甫走進來,便看到昏睡著的唐仲,苦笑起來:「還真是打擾樊先生了。」

段真站起來,朝著唐垣微微拱手:「見過二皇子。」

唐垣搖頭,坐了下來:「你既然與三弟平輩相交,從來不以皇子相稱。那麼,我希望你對我亦是如此。」

段真聞言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

有侍衛走上來,扶起昏迷不醒的唐仲,將他帶上車輦之內。

府裡只剩下段真與唐垣相對而坐。

唐垣看著段真片刻,便直接道:「樊先生,我知道你在京都現在的景況。我也不轉彎抹角。所有事情,我都能夠替你解決。」

「哦?」段真神色不變:「然後呢?」

凡事,都有它的代價。

「我知道皇兄正在拉攏你,而你拒絕了他──既是如此,樊先生,你看我怎麼樣?」

「不怎麼樣。」段真的回答同樣很快:「此話我說過很多遍,對於京都爭權的事情,我不感興趣。」

唐垣臉上難掩惋惜:「雖然早有預料,但當真正聽到樊先生的拒絕,還是有點失望。」

他站起來,朝著段真拱手道:「既是如此,那就不再多加打擾了。告辭。」

「請。」段真站起來相送。谷雛紫正如捧著餐盤走進來,看到唐垣也是露出訝色,連忙微微曲膝一福。唐垣只是還以一笑,便揚長而去。

段真看著唐垣走出府的背影,也是有點佩服。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毫不拖泥帶水。若是唐昊像他那般乾脆,那就少很多麻煩了。

一時間,他亦有點感慨。

當今皇帝的三個兒子,都沒有個是廢物。

正因如此,才是最大的悲哀。

谷雛紫走進來,替段真收拾桌上的東西,輕聲道:「那個人,你小心點。」

「啊?」

「他給我的感覺不太好,反正我不喜歡他。」

「呵呵,那位可是大京的二皇子,風流倜儻,身居重位。京都裡喜歡他的姑娘,大概從承天城排到南邊的離門去了。」

谷雛紫朝著段真反了個好看的白眼,沒有說話。

段真卻只是哈哈一笑,搶先拿走唐仲還未喝完的殘酒,一飲而盡:「弱雞,浪費我的好酒。」
2024-10-18 09:29:53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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