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修仙】真山誌.九 (見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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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6 15:23:34
2024-09-17 08:07:07
今日有早收工

第七百一十二章──金山銀山

雖然段真已經摸索出無窮便是一片界境,但他亦嘗試過,這片由劍組成的界境,生靈禁止。

他內心隱有所悟。

當他提起無窮,石鞘輕點驚堂劍的碎片。

果然,石鞘間那微小的空洞產生吸力,將那些碎片吸了進去。與其體積不相符,石鞘彷彿無窮無盡,驚堂劍的某些略大的碎片都被吞噬無誤,彷彿這是一張大口,吃劍而生。

當連劍柄都吞了進去以後,那股吸力才漸漸消散。

段真等待片刻,然後嘗試召喚出驚堂劍──

卻是沒有反應。

他仔細感受著無窮,卻無法透過神識於那片海洋中找到驚堂劍。段真思索良久無果,也不再在此糾纏。反正驚堂劍,將會以另一種形式陪伴著自己,也算是對劍有了個交代。

無窮石鞘的青光漸漸消散,重新變得平平無奇。

段真看著眼前石鞘,便將其拍在胸口。如同變戲法般,無窮石鞘像是融入他的體內,消失不見。無窮石鞘在段真破境金丹以後,便成為他的本命物。當他內視自身,便能在虛丹那片金色迷霧海洋之中,找到變得袖珍小巧的無窮石鞘。

段真的目光漸漸落在那些將他包圍的事物。

落日金、黑隕鋼,一黑一白的兩種金屬,是佔據最多的份量。除此之外,亦有少量的藍色金屬,那是被稱為冰霧鋼的珍稀金屬。而當中,更有拳頭大小,通體黝黑、隱現暗紅的金屬,正正是大京赫赫有名的稀有金屬,用以打造出能破修士護體罡氣的碎星箭。

結成金丹的修士,其實力與築基有著天翻地覆的差別。

而當中,劍修更是如此。其原因便是因為在結丹以後,劍修能將飛劍納入丹室之中,再透過吞噬銀鐵溫養,磨碾鋒芒。崑崙雖然有劍鋒,能「生」出劍來。但那些劍,絕大部份本來都是平凡的。

所謂劍從人起,其中一個原因便是因為那些飛劍,實則都是透過劍修「養」回來。每把仙階飛劍,都是得來不易,或許是經歷數百年吞噬銀鐵方能大成,劍震八方。

每位金丹修士都能藉此來溫養本命物,不限於劍修。

而劍修在遠古時代,亦被納入金修。

天材地寶亦有分屬性,天地五行、生死有道。而曾被稱為金修的劍修,要吞噬的自然是金屬性的銀鐵之物。

落日金,乃是西方獨有的礦脈。雖然稱不上珍稀,礦量很多,但極有用處,屬於介乎金與火行之間的事物。不論是金修還是火修,都能用。這些礦脈,從大部份都是被宗派所佔據,作為自家的修行資源,既能自用、亦可外售。

黑隕鋼卻是單純的金行之物,人間界常見,亦是很多劍修宗派大肆收購、用以煉制門下弟子用的飛劍。

冰霧鋼卻就是一種珍稀之物,兼備水行與金行。若是用之煉劍,能令劍身變得更輕,如化霧般神奇玄妙。此等奇物只出於西北雪境。而整片雪境裡,只有一個宗派,那就是雪女天。據聞冰霧鋼其實礦量不少,但雪女天絕大部份都被門下弟子消耗,極少有外售。

因此一旦外售,便即極其昂貴。

至於用以打造碎星的礦藏更不用說,大京從來都不外售。據聞法劍門不滿,曾經施以壓力,想要逼迫大京交出礦脈。但大京寧死不服,而作為凡俗巔峰力量的大京皇朝,是介乎無數宗派之間的接合點。

有些宗派不願法劍門獲此良助,便出手干擾,最後事情不了了之。

但亦能夠藉此看出這礦藏的珍貴。

修行,從來都是講天賦、講資源。

玄門正宗的修士一旦踏入金丹境,與是想要變得更強,便只能透過吞噬外物溫養本命物。吞噬外物溫養的程度,又會直接影響修士的境界實力。因此,在金丹境內,有著門派支持、大舉吞噬外物的虛丹境,擊敗資源貧乏、沒錢收購外物的實丹境的例子,比比皆是。

而那些資源大多數又被仙家宗派所掌控──

這一切,都是修行界的生態循環。

段真對這此早有預見。

這亦是他為何與柳靜江合作的原因。

在他尚是築基的時候,就已經預見到這一天的存在。

而柳靜江亦是信人,當段真踏入金丹境以後,馬上就送上早已答允的金山銀山。落日金與黑隕鐵還好,容易收購。但冰霧鋼卻是價格昂貴,碎星的礦石更是有靈石都沒得買,珍稀無比。

這看得出來柳靜江沒有對段真的要求敷衍了事。

……………

段真看著眼前如小山般的落日金、黑隕鋼,有點「難以入口」的感覺。

他把目光落在只有拳頭大小的黑紅夾雜、打造碎星的鋼石,便即運轉功法,張嘴一吸。於其那片金色迷霧海洋裡,無窮石鞘漸漸旋轉起來,而那顆碎星鋼石便隨著功法運轉,化成黑紅二色的液體「沒入」嘴巴裡,繼而落在丹田處,將整把無窮石鞘都包裹其中。

段真也是有點緊張,注視著無窮石鞘。畢竟劍修大多都是以飛劍當作本命物,再以金行之物磨碾鋒芒。但他用的卻是劍鞘,並不確認是否有效。

沒到片刻,黑紅的液體消散不見,無窮石鞘又好端端的懸浮在丹室裡,似乎甚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段真一次嘗試以後,便終於放下心來。無窮石鞘雖然不是真正的飛劍,在裡面藏著無數把劍,看來也能像飛劍一般磨練。

他能感覺到,無窮石鞘雖然奪天地造化的神奇法寶。但卻尚是一件未完成品。隨著自己的修煉,以金山銀山養之……當此寶大成之日,就連段真也不敢想像會是何等光境。

他收斂心神,將目光落在落日金上,張嘴一吸。

如書櫃高的落日金化作無數金液,如金龍入水般順著段真的嘴巴,繼而落在丹室的無窮劍鞘上。於丹室裡的無窮像是黑洞般,源源不絕地吞噬金液,隨之消失無蹤。

接著是黑隕鋼、冰霧鋼。

不到半個時辰,段真祭出的那些修行資源已然消失無蹤。他一甩手,便又從空間法器裡拿出修行資源。他心分二用,一邊運轉功法、讓無窮繼續吞噬修行資源,一邊繼續嘗試勾動丹氣、凝結丹劍。

才剛結丹的段真修行起來充滿鬥志,就像是新得玩具的孩童般,玩得不亦樂乎。
2024-09-17 22:58:18
各位中秋節快樂
2024-09-17 23: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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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7 23:0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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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8 04: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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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8 09:4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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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8 13:4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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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9 07:59:21
第七百一十四章──以人作帖

「也是。」柳靜江想起段真那無利不起早的性格,也是莞爾一笑。

但他心底,仍然有著隱憂。

早幾天,他把結丹以後,劍修要用以養劍的金行資源交給了柳靜江。短短一夜,段真就繼續問他拿修行資源,說已經用完。柳靜江雖然在築基境界,也沒有想要結丹的心。

但這不代表,他不了解金丹以後的世界。

對於修行資源,柳靜江不會克扣。京朝千年歷史,段真也不會是第一位供奉的金丹劍修。所以柳靜江給予段真的那些修行資源,是至少能夠修煉三個月的份量。

劍修,以吞噬金行資源為主,用以養劍。隨著吞噬各種天材地寶之後,飛劍將會變得越發可怕。但這當中,需要一段相當長的過程。修士閉關,動輒百年。現在於萬寶榜的那些仙劍,有哪把不是劍修數以百年計養劍而成?

這也代表,劍修吞噬金山銀山,需要一段長時間的過程令飛劍吞噬、轉化。

而這個過程,會隨著修士的境界、飛劍的品階而改變。修士的境界越高、飛劍的品階越出色,吞噬的速度便越快,而對於低階如落日金、黑隕鋼這些材料的需求會越來越低,哪怕吞噬萬斤、飛劍也不會有太大的提昇。

若是段真沒有撒謊、想要欺騙資源的話,要麼就是段真隱藏了境界、並非初入虛丹境。要麼就是他丹室裡溫養的「飛劍」,要比他想像中更加強大。

段真的境界提昇得太快,太可怕。

現在的柳靜江,或者說現在的錦衣衛暫時還能養得起。那之後呢?

反之,若唐昊真的志在必得,對「樊離」青睞有加,甚至許以重寶呢?以唐昊太子的身份,能夠調動的資源,恐怕比柳靜江來得更多。

狄愧看著柳靜江憂色不減,便正色道:「不論是太子還是二皇子,他們想要拉攏樊離,終究是因為錦衣衛。而現在……柳大哥,你才是掌衛司。」

柳靜江笑了笑,卻沒有再說話。

他知道,狄愧恐怕無法理解修行者的世界。

……………

段真一天撕一封請帖,還真像是撕上癮了。加上樊園又沒有人打理,那些撕成碎片的紙屑,就這樣擱在灰磚上,很是突兀。

就這樣,七天過去。

再沒有請帖送來。

因為有人來了。

李蠻看著眼前的陣仗,也是嘴巴張了張。以他的性格,也是看得嘖嘖稱奇。但他沒有多說,沉默地上前行禮以後,便拉著雲夙離開樊園。庭園裡,有兩人在看著花草。

一者身穿乾淨簡單的青衫,像極飽讀詩書的讀書人,彷彿下一刻就要看著此情此境吟詩幾首。

另一人卻是個壯漢、滿口黃牙,單論外表就像於碼頭裡幹活的苦力,渾身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但重頭戲,終究還是府內。

段真看著坐在對面的人,心裡也是有點驚訝:「太子特意來訪,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只是他臉上,哪有半分歉疚之色?

坐在他對面的,赫然便是當今太子,曾經更與他在城外爭道的唐昊。

唐昊臉色清冷,目光不著邊際的自灰磚地面的紙屑掃過:「帖被撕多了,只能自己前來。」

以人作帖。

段真總不能在京都把唐昊撕開來吧?

他聞言有點無奈,也不轉彎抹角:「太子殿下這又何必?」

彷彿把話說開來後,段真便逕自道:「我已經不再是錦衣衛之首,與無常府、樞密院並無私交。太子與二皇子的爭權,不論是我、還是錦衣衛都不打算有立場、取態。」

「所以,哪怕我真被你的誠意打動──錦衣衛、樞密院與無常府,也不會因為我的意志而左右大局。」

段真侃侃而談,看起來並沒有他外表那般,對政局一無所知。說到後來更是「我啊」「你啊」的,壓根兒對太子身份的唐昊沒有尊敬。季筆只是瞄了他一眼,便即收回目光,沒有說話。至於房正嘉更是百無聊賴,彷彿對於府中的一切話語,都沒有興趣。

他是太子近侍,來這裡也只為保護太子的安危,其餘一律與他無關。

至於唐昊看著段真,那雙很粗的眉毛輕挑,露出明顯詫異的目光:「我想,樊兄是有些事情誤會了。」

說著,他露出一抹微笑。

唐昊的外表俊朗,只是其雙眸狹長,雙眉又粗。當他臉色冰冷、那雙粗眉壓得雙眸瞇起來時,就像兩把大刀匯聚於眉心之間,令人生出不寒而慄。但當他露出笑容時,就如吹散了冬風後,帶著令人放心的感覺。

「樊兄,你是怎麼看待禁京演鬥?」

段真聞言一怔。

距離禁京演鬥完結還不足一年,但因為雲林一行,變化太多。至今他重新回想起禁京演鬥時,竟生出幾分年代久遠、滄海桑田的感覺。

「禁京演鬥,只是個讓那些修行宗派弟子能夠安全歷練的場所,也就是一場戲。」

聽著段真的點評,唐昊雙眸一亮,更是哈哈大笑起來:「這話出自劍壓仙駒宮徐秀英、劍退法劍門趙剛的樊兄口中,還真稱不上狂妄自大呢。」

若有外人看到唐昊這副神態,恐怕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有幾多人曾見過唐昊這般平易近人的姿態?

「我有個故事,很少有跟人說過。」唐昊眼角看了在外的季筆一眼:「現在就跟樊兄說說。」

「從很小的時候,我就曾經偷偷喜歡著一個宮女。」唐昊說得坦承。

但段真卻是聽得目瞪口呆。

這是在說些甚麼跟甚麼?

怎麼從政治變局,突然畫風戛變,成了宮中情愛的故事?

「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那時候我才幾歲,年幼無比。那位宮女,卻是比我更加年長,負責服侍我的起居生活。她待我更好──當然,那只是因為宮女與太子之間的緣故。」

「但年少的我,卻又自然地生出依戀。當然,那時候的我不知何謂情愛,只有現在回想起來,才明白那有幾分情愛、幾分憧憬。」唐昊搖頭苦笑,彷彿笑著當年無知的自己。

段真雖然有點不太理解現在是怎麼樣的狀況,但他卻是個很好的聽眾,很適時地問道:「那麼,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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