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短篇日本怪奇物語(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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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2-14 23:05:25
即係點樣?
係咪個女仔隻眼 畀人換咗去個男人度
2025-02-16 17:45:26
個女被有錢人捉左 做左換眼手術
個女死左 應該係咁
2025-02-17 08:58:04
無錯
不過本身寫廁所只係因為有鏡 你地成班估見到有丁
2025-02-17 17:22:27
第二百三十六夜:『不再登山的原因』

我有一位已經年過70的父親,雖然他現在已經沒有再登山,但過去他似乎常常都會在冬天的時候爬富士山,還自稱是登山家。
他其中一隻腳的腳趾尾指年輕時因為在雪山中凍傷而被截去,可是他不但沒有傷心反而還當成是登山家的英勇勲章非常自豪。
直到現在他上了年紀也還是有保持著運動的習慣,什至很有可能他的體能比我這個缺乏運動的都市人還要好。但是即使是這樣他現在也已經沒有再登山了。
雖然是覺得有點可惜,但是也只是心想畢竟人上了年紀也沒有辦法不認老吧。
直到最近一次回家的時候我抱著有點八卦的心態想打聽一下是什麼讓他決定從登山退休,才發現原來背後的原因並不簡單。

父親決定不再登山的那一年是在60歲後半,夏天的高天原山上。
對他來說登這座山就跟散步一樣輕鬆,平常的他絕對不會挑戰這麼容易的山,但是因為響應電視台為日航空難* 祈禱的活動才會過來。
那天他就跟平常一樣登山,沒有任何意外順利地到底了紀念碑的位置。
拜祭過後他稍作休息,然後準備從另一條山路下山回家。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一陣不祥的預感,打個比喻的話就好像是在雪山走在厚雪地上,突然發現腳下的厚雪原來是空心的一腳踩空準備掉落一樣的感覺。
我當然完全聽不懂,這是長年與大自然打交道的野男人才能明白的感覺。
心想糟糕了的父親馬上就起身離開、就在他踏出第一步的時候他卻在一片平坦而且什麼都沒有的平地上摔倒了。
摔倒前最後的記憶是自己凌空趴下的樣子,然後就昏迷了。醒來時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正躺在附近一個涼亭裡的長椅上。
「你夏天爬山所以中暑了而已吧。」我這樣說,但是父親十分堅定地否認了。
的確我印象中的父親是非常熟知登山的人,在夏天登山最需要提防中暑他不可能會那麼大意,而且他自己也有印象當時身體並沒有脫水或者發燒的徵狀。
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就是在山上昏過去了,因此保險起見他也馬上前往醫院求醫。
奇怪的是做完全套身體檢查之後卻完全找不出身體有任何問題,醫生也只能直接放他回家了。
就在父親回到家收拾剛剛登山的裝備時,他發現本來應該放在背包裡還用一個非常堅硬的盒子保存,一直以來都作為他登山護身符的指南針居然碎掉了。

「沒有第二次了吧」
父親就好像突然醒悟了什麼一樣,那一次之後就沒有再登山了。
雖然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整個背包裡所有東西都完好無缺,就連放著指南針的盒子也沒有事,卻只有指南針自己碎掉了。
「大概如果下一次我再登山的話,我應該就回不來了呢。」他只是笑笑地這樣說。
父親直到今天也還健在,不過現在他已經不再是山裡的野男人,而是迷上了沖浪的古銅色阿伯。

* 1985年8月12日,日本航空123號班機於高天原山山脊墜毀。
https://zh.wikipedia.org/wiki/日本航空123號班機空難

原文: https://fumibako.com/kowai/story/14/13825.html
2025-02-18 15:45:06
變咗欺水莫欺山
2025-02-19 17:04:18
第二百三十七夜:『母親的聲音』

8月16日深夜12點20分的時候。
好久才回一次鄉下的我在鄉下家裡洗澡出來時發生的事情。
我從浴室裡出來經過走廊走回房間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母親的聲音說「歡迎回家」。
我有一點嚇到了,畢竟母親去年就已經離世了。
「媽?」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但屋內並沒有人回應。
身旁剛好就是父親的房間,以前母親也會在這裡睡覺。
聲音好像是從房間裡面傳出來的,是我太累了把父親的聲音聽錯了而已嗎?
我這樣想著打開了父親房門,但父親在裡面早就已經睡著了。
這一層樓就只有父親而已,其他家人都在二樓,不可能會是他們。
姐姐的聲音跟母親一點都不像,不可能會聽錯。
而且再說了姐姐是夜班護士,這個時間她還在醫院裡當值根本就不在家。
但即使如此我也還是對著空氣說了一聲「我回家了」。
就算那真的是離世的人的聲音也沒有關係,畢竟那是我的母親我不會害怕。
是因為我太想念母親了嗎。這樣想著讓我有一點眼濕。

那天晚上我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拿了棉被和枕頭在走廊地板睡覺。

原文: https://fumibako.com/kowai/story/14/13836.html
2025-02-21 10:33:43
gay
2025-02-21 10:34:18
成班都好想睇丁
2025-02-21 17:20:58
第二百三十八夜:『舊式唐樓』

這是在我小時候發生的事情,為了避免被起底我會在細節上修改一點。
故事的背景是在昭和年代。

我小學的時候住在一棟只有兩層的舊式唐樓裡,當時基本上主流的住宅都是這樣子。
而事情就是發生在我家附近的另一棟唐樓裡。

某天那棟唐樓一樓的其中一個單位突然起火,把住在那個單位裡的老爺爺燒死了。
起火原因似乎是不小心用火,因為火災只波及到老爺爺的單位而已,因此同一棟唐樓裡的其他住客也就沒有搬走繼續當沒有事發生過居住下去。
後來包租公把老爺爺的單位重新裝修過打算再租出去,但一直以來都沒有人入住下單位就這樣丟空了。

當時我的姐姐有一個朋友A就住在那棟唐樓起火單位的樓上。
有一天姐姐,A,和另一位朋友B三人約好了去A家裡玩。
A當日下課就趕回家準備了,本來說好姐姐和B兩人下課後就一起去A家裡,但因為功課還沒有做完所以姐姐打算再留下一會把功課完成,叫B先一個人過去A家裡等她。
姐姐完成功課趕到A家樓下的時候,發現B一個人站在一樓其中一個單位的門前,那個單位還剛好就是曾經發生過火災的單位。
「A的家不是在二樓嗎?怎麼站在這裡不上樓?」
「我知道,但是這一戶的老爺爺一直望著我不知道在嘀咕什麼,如果我就這樣走開的話...」
看到B一臉困惑的樣子,看來她是不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火災的事情。
姐姐走到B面前,驚見老爺爺單位的門不知為何居然打開了,於是察覺到事情不簡單的她馬上就拉著B的手跑離現場。
因為恐懼,姐姐直到逃離現場都沒有看過那個打開門的單位裡到底是什麼,只是一直跑一直跑直到遠離那個單位。

再後來發生的事情。
那棟唐樓的二樓後來又發生了三宗吊頸自殺事故,到底只是巧合還是因為過去老爺爺的關係就不得而知了。
算上老爺爺那一宗,這一棟唐樓短短五年以內就已經死了四個人。
還有一件在第三宗自殺案發生前不久的事,當時因為姐姐和B偶爾也會去A家裡所以得知。
當時附近住了一個輕度智障的男生C,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一個人在老爺爺的單位前自言自語。
畢竟是那種人會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連續幾日每天都這樣還是對大家造成了一點困擾。
某天我母親回家時剛好碰到了C在那個單位前自言自語,因為聽姐姐說過這件事所以有點擔心的母親就去找C搭話了。
「阿C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在跟這裡住的伯伯聊天。」
感到不對勁的母親馬上就聯絡了C的家人,並叮囑他們以後記得不要再讓C下課時一個人走路回家,如非必要也不要路過這棟唐樓。
據母親所說,當時老爺爺單位的門是關上的。

在第三宗自殺之後這棟唐樓也變得出名了沒有租客再敢入住,裡面還剩下的住客也全部都受不了退租,最終一個租客都沒有的情況下唐樓大概也只剩下清拆改建一條出路了吧。
再之後因為家人離婚,我跟隨母親搬家去了其他縣市生活,那棟唐樓後來怎樣了我也不太清楚。
於是30年過去了來到今天,因為工作關係我需要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取材。
不光是人,就連建築物都已經變化了許多,與記憶中不同一片陌生的鄉下讓我感到有一點不舒服,幸好兒時玩伴的家還在,就連裝修都沒有改變。
突然想起了當年那棟唐樓的事情,反正來都來了我便沿著記憶來到當年唐樓的位置。
那棟唐樓清拆後已經改建成停車場,不光如此附近本來當年也是其他唐樓的地方也已經全部改建,現在是兩棟高樓住宅。
變化的速度實在是讓人吃驚,什至讓我感到陌生得可怕。

後來我有嘗試去找有關那棟唐樓的事情,但是除了一個都市傳說節目以外就沒有其他人講過這件事了,網絡上也查不到任何結果。
也許只是因為事情發生的年代已經太久了才沒有留下紀錄吧。
但是反過來想,如果有一天我買樓的時候買到了一間30年前曾經出過事詭異到這樣的物業,在沒有辦法找到他以前的故事下就不知情地買了,說實話還真的是非常可怕。

原文: https://fumibako.com/kowai/story/22/21886.html
2025-02-24 17:19:52
第二百三十九夜:『敦彦.上』

敦彦是小學2年級時中途插班進來的同學,最初大家對他的印象都是『陰沉的傢伙』。
瘦到像是豆芽一樣的四肢,還戴了一副跟牛奶瓶底部一樣厚的眼睛。
活像就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書呆一樣,平日沒有什麼愛好只喜歡看書,也沒有幾個朋友在班裡總是獨自一個人。

某天放學後,因為頑皮所以被老師留下照肺之後,回到教室準備收拾回家時碰到了在課室裡一臉焦急不斷翻找的敦彦。
下課時間後一個人都沒有的教室裡,只有他焦慮到近乎崩潰的聲音。
「香川(敦彦的姓),你在找什麼啊?」
「啊...谷口。我...我在找一張書簽。」
一張書簽就把你急成這樣想必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畢竟以前也有問過他借功課抄,我也幫忙一起找吧。

「啊!是這個嗎?」
我撿起了一張夾在課室木造地板的夾隙間的書簽。
「對,謝謝你谷口!」
敦彦接過書簽後如獲至寶一樣的笑臉,讓我看到也覺得充滿了成就感跟著一起開心起來。
「這張書簽呢...是去世了的外婆的遺物,在她去世前送給我的。自此以來它就是我的寶物了。」
「這樣啊,能找回來真得太好了呢!」

當日我們兩人一起離開學校。
回家的路上大家都不發一言,好一陣子過後敦彦少有地主動搭話了。
「喂谷口,今天我家裡沒人,你要來玩嗎?我家裡有電子遊戲機。」
「真的嗎!?我玩我玩!」
那個年代遊戲機不是像現在大多家庭裡都有一兩台那麼普遍的電子產品,我超興奮地跟著敦彦回家想打遊戲。
對了補充一點,那個時候是連紅白機也還沒有推出的年代,可想而知對那時的我來說遊戲機是多新奇的東西。

「就是這裡了。」
敦彦站在一家超級豪華的建築物前跟我說,豪華到當時我什至站在門口猶豫了許久到底是不是我可以進去的地方的程度。
敦彦的房間有大約10疊以上那麼大。房間裡還有漂亮的書桌,大量的書本,以及一堆當時是玩具界天花板的超合金玩具。
「喂你家裡也太有錢了吧。」我目定口呆地說。
「有多少物質也好,也改變不了我不能像你們健康的小孩一樣出去跑跑跳跳揮灑汗水的事實。我體弱多病,醫生都叫我乖乖躺好不要出去運動...」敦彦聽到後沒有高興,只是用寂莫的語氣苦笑回答我。
敦彦的心臟有問題,這個病讓他不能進行太劇烈的活動,自然也不能跟我們出外玩耍。
當時社會也還沒有流行特殊學校或者特別教育需要班級這種概念,像他這樣的小孩也還是會被安排跟正常健康的小孩一起上課,反而讓他們無法融入班級。

「香川,你打機也太厲害了吧!放水一下下會死啊!」
「不是打不過吧!?谷口,放水就不好玩了啊。」
很難想像明明在今天以前我們話都沒有說過幾句,打機的時候卻愈聊愈多話題直接混熟變成老友,回家的時候我們已經友好到可以用花名叫對方的程度了。
「敦彦,下一次再挑戰過!下一次我不會再輸了!」
「谷仔才是別妄想能打贏我了。」

自此以後我們成為了最好的朋友。
我們在學校裡常常一起聊天,敦彦也慢慢開始跟其他同學能有話題一起聊天。
升上三年級的時候我們一群同學也被分到同班,每天都非常開心。

然而到了四年級的時候因為配合政策,我們學校開設了特殊教育需要班,敦彦就這樣跟我們分開去了不同班了。
「敦彦,雖然我們接下來不同班了,但我們也要繼續當朋友一起玩啊。」
「謝謝你谷仔,我們一輩子都是最好的朋友。」
「當然啦!遊戲機我還沒有打贏過你,以後每天你都要繼續跟我玩啊!」

雖然我們做了這樣的約定,但四年級剛開始沒多久敦彦就因為身體狀況變差所以沒有再上學,差不多每天都是重覆著住院檢查和家中靜養根本沒有辦法見面。
有好幾次出於擔心我都有去他家裡想探訪他,但是敦彦的母親都只會一直跟我道歉說他現在不能見人把我拒之門外。
結果就這樣一整年間除了擔心以外我什麼也做不了,直到隔年升上五年級之後不久就聽到了敦彦已經離世了的消息。

(待續...)
2025-02-25 08:40:44
跟住遺物送左部遊戲機俾佢
2025-02-25 16:28:07
2025-02-26 17:30:36
第二百四十夜:『敦彦.下』

一開始我還是沒有辦法相信這件事,直到喪禮上看著敦彦笑得非常燦爛的黑白遺照,我才終於有『他真的已經離開我們了』的實感,流下了悲傷的眼淚。
我的心就像被挖了一個洞一樣。

過了許久,悲痛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後的某一天,我的同學裕二和秀樹找我出門去玩了。
「喂!谷仔,我們去○○公園玩要一起嗎?」
「可以啊!去玩什麼?」
裕二突然好像要說什麼國家機密一樣壓低聲音。
「公園後面有一座小山你知道吧?其實秀樹之前偷偷地在那裡弄了一個秘密基地,基地後面有一個水壩,那裡有一條有很多魚的河流可以釣魚呢。」
我回家後拿上我的釣魚桿就去公園跟裕二集合。

基地距離後山入口滿近的,裡面用廢棄木材作為屋柱,牆壁和天花板則是用紙皮和尼龍布拼砌而成。
雖然只是很簡陋的一間小屋,但是在那個時代卻是青少年間的秘密基地的標準,就這樣已經可以玩很開心。
我們在基地裡吃完零食,就出發前往水壩的方向去釣魚了。從基地到水壩的路程比想像中還要遠,我們一邊撥開雜草一邊往小山的深處前進。

大概走了20分鐘左右後四周圍便變得開朗,水壩也出現了在前面。
「終於到了啊...累死了。」
畢竟走的不是平路而是山泥路,來到的時候我們三人已經非常累了。
根據裕二的說法只要上去上游就可以釣到很多魚了,早就知道這件事的秀樹當然一進來就跑上去了。
「VIP區霸位!先到先得!」
看到秀樹得意洋洋的模樣,裕二也不服輸的說「你好狡猾!我也要VIP區!」,然後就坐在秀樹旁邊。
看著他們兩人的傻樣,我笑著走到對面岸的一處放下釣竿自己釣魚。

果然如同裕二所說魚很多很容易就能釣到,但只限他們那一邊。
他們那一邊會叫VIP區不是沒有原因的,一個人在對面岸的我到現在一條魚也沒有上釣。
「我再往上游一點試試看」我跟他們說,然後動身往水壩的更上游區走。
往上游的路是長滿了草的斜坡,連可以平穩落腳的地方也沒有,必須要手腳並用才能慢慢爬上去。

大約爬了5分鐘左右,便來到了一個比剛才他們釣魚的地方更廣闊的水源。
就在這裡釣吧!我這樣想著放下釣竿。
果然馬上就有魚上釣了,之後接二連三一直釣到東西讓我開心得忘記了時間。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日落了,我心滿意足地收拾好釣具準備回去。
因為日落光線不足我只能用爬的沿著上來的斜坡慢慢往下。
這時突然腳下一滑一個踩空,我整個人就這樣凌空往下掉。
雖然不知道實際有多高,但這樣子撞在石地上肯定會死!
我用力閉上眼睛,準備迎接劇痛。
幾秒過去,身體還是沒有傳來痛楚,而且也沒有了下墜時的感覺。
我慢慢地張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平穩地躺在地上,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谷仔...谷仔...」
「敦彦?」
我有點吃驚地往聲音方向望去,一個跟敦彦長得一模一樣的男生正站在那裡。
就在我呆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時候,敦彦輕輕地說了一句話後就消失了。
終於反應過來的我,哭著往敦彦消失的位置大喊。
「謝謝你敦彦!你救了我一命啊!」

從那之後已經過了30年左右了,敦彦雖然人已經不在了但還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要說為什麼的話,大概是因為敦彦消失前輕輕地說的那句話。
「我們一輩子都是最好的朋友。」

原文: https://fumibako.com/kowai/story/14/13822.html
2025-02-27 11:35:03
2025-02-28 17:21:51
第二百四十一夜:『有些事情可能不要深究比較好』

因為很久都沒有回過鄉下老家了,所以我便給家裡打電話。
聽電話的是我父親。
『喂,怎麼啦?』
「明天跟後天我請假了,想回家你們方便嗎。」
『明白了,我跟你媽也說一聲。回來的路上小心啊。』
雖然語氣上不明顯,但可以聽出來他非常開心。

老家位於一個三面環山的地方,如果開車去的話大概要走一個半小時的山路。
當我到達村入口的時候,沒想到居然碰到了一個老熟人,是跟我從小一起玩耍長大的朋友。
「好久不見啊,剛回來嗎?」
「難得請到假了就回來想看一下家人。我記得你家跟我家很近吧,要不要上車我順路載你回去?」
「謝謝啦!真的麻煩你呢。」
從村入口到家也才大概5分鐘左右的路程而已,但我跟朋友聊了很多不同的舊日話題。

終於回到家了。
「我回來了!」
父親走出來迎接。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臉上毫無感情,而且眼睛是死盯著前方的不會轉動。
「你回來了。我們快點出門吧,今天村民會在山裡面的廣場裡辦祭典。你跟朋友兩個人也一起來參加吧。」
沒有抑揚沒有語氣,雖然給我好像機器人一樣的違和感,但是因為朋友一聽到祭典就超興奮地「有祭典,去玩囉去玩囉!」那樣吵鬧,所以我也放下了疑心出發去山裡了。

對了,以前小時候我記得長輩都跟我們小孩說那個山中的廣場是不能進去的,原來現在放寬了呢。
這樣想著的期間,我們已經穿過山麓到達那個廣場了。
朋友好像很開心似的一支箭就跑上去了,我則是在後面追著他跑。
終於來到廣場了。
那是一個四周被草木包圍,中央一片很開闊的空地,然後空地的盡頭則是有一間像是神社一樣的建築。
不過空地裡一片寂靜,加上日落的黃昏照射下顯得有一點不對勁。
「不是說在辦祭典嗎,怎麼一個人也沒有。」
就在我這樣說的時候,眼前像是神社一樣的建築裡走出來了一個像是方丈的人。
他閉著眼睛,用很大的音量在講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突然四周響起了太鼓和笛的聲音。
與此同時,村民們開始從樹影後面逐個逐個冒出來。
但是大家都戴著奇怪的面具,穿著華麗的古裝。
他們全部走出來後就圍著我和朋友圍成一個圓,手拿著火把開始跳舞。
終於感覺到異常的我扭頭回去跟朋友說「喂,走啦!」,但朋友卻還是一臉開心地看著那些人跳舞。
這時我發現了那面人牆築成的圈中一個比較薄弱的地方。
「喂走啊!」大喊一聲之後我也不管朋友有沒有跟上來了,直接就朝著那個漏洞跑去然後用力撞開人群逃走。

一直跑到下山到了村門口我才回頭,但朋友卻沒有跟著來。
久未回村的我也不知道可以找誰幫忙,沒有辦法之下我只好回家找父親幫忙。
一回到家父親就已經站在門口等我了。
「爸!糟糕了!那個我的朋友他!朋友他!」
「看來什麼事都沒有平安解決了呢。」但父親卻好像不慌不忙只是微笑著回答我。
「吓?什麼?」事情有一點跟我想像的不一樣,讓我一時不會給反應。
「你剛剛說的那個朋友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
我努力地在腦袋裡想要試圖回想起他的名字。但不要說名字了,明明剛剛為止我們還在一起的,我卻連他的樣貌都已經想不起來了。
「那個呢,是一位很久以前就居住在這片土地上的神明。剛才你們過來時我看到的衪是一個小孩的樣子,雖然很努力想裝沒事但果然還是很不自然呢。基本上衪是對人無害的,但是衪會憑依到從外面入村的人身上。」
我似懂非懂更地點頭,父親繼續說下去。
「正常情況下衪是對人無害的,除了兩個情況。一個是被憑依的人發現自己被憑依了,另一個是在被憑依的狀態下離開村裡。」
詳細已經不太清楚了,但是據父親所說這條村本身就被佈下了某種結界。
如果被那個神憑依了後發生上面說的事情的話,那位神明就會把你帶走到衪的世界去,半永久地成為衪的玩伴。
父親發現我似乎是被憑依了,所以才讓我們上山去小廣場。
然後我們走了之後父親就打電話給神主說明情況,他一收到電話就馬上就趕上山進行驅除儀式了。
「他(神主)一家世世代代都是幫像你一樣被憑依的人作法的,別看他從小就在做這種儀式好像很熟悉,其實他自己每次心裡都怕得要死。」
「所以那個時候他作法時才會閉著眼睛念經啊。」
「衪最喜歡祭典和熱鬧了。所以作法時我也在後面幫忙播放一些太鼓和笛的音樂引誘衪。」
「那些戴著奇怪面具的人呢,一時之間你們從那裡找來那麼多幫手的啊?」
「戴著面具的人?才沒有啊,廣場裡一直都只有神主一個人而已啊...」
我把進去廣場裡面之後直到回家為止發生的事都跟父親說。
「我想那些戴著面具的,是被衪呼喚來一起參與祭典的其他神明們,所以你就不要深究了。記得這件事不要告訴神主,那個膽小鬼要是知道自己念經時被一堆看不見的神明包圍著估計又要嚇壞了哈哈哈。」

隔天。
我沿著原路離開村回家。
在當天村入口碰見『朋友』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地藏石像。
地藏的表情,就好像一個沒有惡意的小朋友做完惡作劇之後一樣開心的笑容。

原文: https://fumibako.com/kowai/story/14/1381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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