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個純粹核突
第一百二十二話:『奇怪的癖好』
這是我到現在還未能完全忘記的景象。
讀小學時,班上有個常被欺負的學生,在這裡把她稱為N子吧。N子個子矮小,也不是長得特別的醜陋或衣衫襤褸,在我眼中,她起初是個很平凡的孩子。
聽同學說,N子有個怪癖,而這個奇異的癖好便是導致她一直不能討好大家的原因—N子經常把手指插進鼻孔左挖右挖。
最初,N子周邊的女同學也好聲好氣地跟她說道:「很不潔啊,不要再挖了。」,而老師也溫柔地說:「再挖不怕鼻孔變大嗎?」。可是,N子從來沒有因旁人的勸告而停止這種不衛生的行為。久而久之,苦口婆心地對N子作出勸告的同學開始厭惡N子,在她的書本上寫上「鼻屎怪」等字眼,又在她的桌子上寫上帶有侮辱性的字句。
這時,學校開始流傳一個與N子的癖好有關的流言—N子喜歡把鼻孔裡的髒物粘在桌子的抽屜裡。雖然我一次也沒有看見,但其他同學不約而同地說在課堂裡的而且確看過N子這樣做,所以我在不知不覺間也覺得不要接近N子為妙,班上沒有一個同學敢走近N子的書桌去確認流言。
有一次,頑皮的男同學在放課後把N子反鎖在廁所裡。那些男生一邊嘻嘻哈哈地笑著,一邊拉著我和另外幾個同學走到N子的書桌旁,說要看看N子的抽屜是否真的如傳聞所言,滿佈污物。他們笑說:「我敢作賭,N子的抽屜裡一定有一塊橡皮大小的鼻屎!」
到底怎樣用文字形容這種景象...N子的抽屜中,再也看不見抽屜原來的顏色了,因為抽屜的上下左右都密密麻麻地粘著灰黑色的髒物。現在回想起來,我仍然想作嘔。我只記得當時大家都嚇呆了,連那些吹噓自己膽大包天的男生也嚇得說不出話來,我們都在女同學的一片尖叫聲中跑離場,誰在不記得N子還被關在廁格裡。
第二天,學校召開了會議,有份把N子關在廁格內的壞分子受到懲罰,而N子則從那天起沒有再來學校。可是,比起任何事情還要令我們震驚的是,N子被困的廁格內的三面牆壁、廁所門、馬桶等全都佈滿大大小小的凸出之物,數量令負責清潔的校工十分震怒。廁所原本的藍色牆壁都不見了,只剩下一片灰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