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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一榮
2024-07-09 23:15:11
「李鎔,出來啊!」自從上一次的「初次對話」,相隔了差不多一年,李斯才突然找上李鎔。
雖說一年沒說話,但在說大不大的李家大院中,雙方還是經常碰上面。因此這次「重聚」,彼此也沒有太疏離的陌生感。
「你傻了嗎?怎麼找上我了?」李鎔環顧四週,確保沒有任何大少奶的眼線後,才敢從灶房中步出。
「我娘親返回娘家了。」李斯小小聲地說。
每次看到李鎔,他總有一份親切感,讓他很想和李鎔親近親近。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很悶,你陪我玩吧!」
「還是不要了,等一下,又會連累你被你娘親打。」李鎔回答。
「不用怕!沒有人會告訴她的!」李斯說。
田一榮
2024-07-09 23:15:56
雖然不知道李斯哪來的肯定,但聽到能和李斯玩,苦悶的李鎔當然也在所不辭。
他們再次玩起上次的那個遊戲,這次輪到李鎔作攻擊,李斯防守。
「看我的厲害!」李鎔縱身一躍,跳到李斯面前,手中的木枝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迅速向李斯的臀部輕敲一下。闊別了一年,李鎔在鬼谷老伯的調教下,速度及技巧都成熟了不少,讓他能自信地取下李斯。
「沒那麼容易。」想不到李斯,紥起半馬,雙腿微曲,狀甚在儲藏氣力般,當李鎔舉起手,揮向他的一刻,他隨即釋放力量,腳下有如安裝了一個彈簧般,往後一躍,輕易躲避了李鎔的攻撃。
李鎔看到李斯靈活的反應,也感到難以置信,他愣了一下,轉身又向李斯衝去。
一發、兩發、三發,李鎔連續向李斯的腰間揮動了數下,卻被靈動如燕的李斯一一躲過。
田一榮
2024-07-09 23:16:55
兩個孩子越打越興奮,他們的笑聲在庭園上迴盪。每一次木枝相碰,發出的清脆聲音,都讓他們覺得自己真的像那些江湖俠客一樣,正在進行一場真正的比劍。
一打,便是一個多時辰。
「為什麼,你比去年敏捷多了?」久攻不下的李鎔問。
「多虧經常被我娘打,學會了不少閃避的功夫!」李斯如實托出。
「我不相信你那麼厲害!」李鎔伴隨著半點不服氣大聲說道。他抖抖手臂,握緊木枝,猛地衝向李斯,木枝在空中揮舞著,像一頭勢不可擋的猛虎。他手中的木枝輕巧地在空中旋轉一圈,然後快速刺向李斯的胸口。
李斯被他的聲勢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舉起木枝擋在身前,勉強接住了李鎔的攻擊。
可是,當他舉起手時,碰巧手臂擦過李鎔的木枝,臂上的肉被充滿木屑的木枝劃穿了皮,鮮紅色的血水慢慢地從傷口中滲出。
「你們在幹什麼!」不幸,這一幕剛好被回來的大少奶看到,而大少奶身後,更伴隨著大少爺,即李鎔及李斯的爹。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4-07-09 23:36:36
大撚鑊
田一榮
2024-07-10 06:39:46
打大交了
田一榮
2024-07-11 23:40:35
大少奶看到李鎔的傷口,二話不說便賞了李鎔數個耳光。無故被掌摑的李鎔,只懂瞪起雙眼,怒視著面前這個橫蠻無理的潑婦。
他在看看大少奶身後的父親,只懂默默地站在身後,如家奴般低著頭,吭不作聲。
「你這個兔崽子,可真斗膽,竟把斯兒給弄傷?」
「你!」
「是!」
「嫌!」
「命!」
「活!」
「長!」
「是!」
「吧?」
她每說一字,便一巴巴掌打在李鎔臉上,每一下都是不留餘力地掌摑,摑得李鎔唇邊也吐出淋漓的鮮血。
「不要再打了!」此時,李鎔的母親哭喪著臉地跑過來,並跪在大少奶跟前,乞求她放過自己的孩兒。
田一榮
2024-07-11 23:41:40
「娘…」不甘受辱的李鎔,馬上拽著母親的衣袖,眼神倔強地看著眼前的大少奶。
「我的斯兒,只有我能打。」原本以為,大少奶只是護兒心切,才勃然大怒,豈料,她竟一手把李斯拉到自己跟前,再次一巴一巴地掌摑起他。
「告訴你多少次,不要和這煤炭鬼玩,你怎麼不聽?你怎麼不聽?」李鎔感覺到,當她懲罰李斯時,竟比掌摑自己時來得更用力。
天下間,竟有如此暴戾的母親。
最令李鎔不齒的是,那個所謂的父親,在整個過程中依然沉默地站在後面,比起喪家之犬更加窩囊。
「人來!」當歹毒的大少奶,把怒氣全發泄在李斯身上後,便召來數個隨從。
「把斯兒帶回房間去!不得讓他踏出房間半步。」
待下人帶走李斯,大少奶便走到小翠面前,遞起了左腳,猛力地踏在小翠的右手上。
左揉揉、右揉揉的,痛得小翠發出近乎穿心的吶喊。
田一榮
2024-07-11 23:42:37
「你要感謝你的兒子,這幾下是他賜給你的。」在李鎔面前,這根本就是個面容猙獰、吃人不吐骨的惡魔。
「啊!!」看到娘親如此受辱,按捺不住的李鎔對著蒼天吶喊了一聲,旋即拿起剛才玩樂的木枝,向著大少奶的身體插向。
同一樣的木枝,剛才是兩個懵懂少年切磋的玩具,下一刻竟成為復仇的工具。
木枝,深深地插在大少奶的大腿上,血嘩啦嘩啦地從傷口中流出,整個大腿隨即佈滿棗紅色的血液。這次輪到大少奶發出嘶吼的叫喊。
她整個人軟弱地攤在地上瑟瑟發抖,她身後的李家大少爺終於有所行動,他驚惶失措地握著那惡毒女人的手,那女人不斷地叫喊著:「快、快、快幫我拔出來!」
李鎔未待父親行動,自己便猛然動手,把木枝一扯,便從大腿上拔了出來。
「你們…你們!抓著這個兔崽子!」大少奶氣若吐絲般命令著下人。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4-07-12 01:45:49
鎔哥做得好!
田一榮
2024-07-12 22:12:51
兩個壯漢隨即抓著李鎔,論李鎔身手如何敏捷,也未能及時從他們手中逃走。
「其餘的,給我打!」其餘在旁圍觀的下人,也猶豫著應否對一個小孩下手,但亦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
在躊躇之間,大少奶馬上提出一個令人難以抗拒的要求:「誰願意動手,我給他賞賜黃金!打得越重,賞賜越多!」
李鎔從沒有想過,母子與大少奶之間的仇恨,竟達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本來,她們是河水不犯井水的,都怪那個窩囊的男人,才釀成今天的困局。
聽到「黃金」二字,下人們終於蠢蠢欲動,紛紛走到李鎔面前,一一說了聲:「得罪了。」
「嘭!嘭!」一輪輪重拳,狠狠擊在李鎔身上不同的位置,這是他有生以來,最有意難平的一天!
「你…你們打他幹什麼?打那個賤女人!我要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被虐打!」
田一榮
2024-07-12 22:13:46
接著,李鎔便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受著一輪殘酷的拳打腳踢。出手的,更是一些平日與母親有說有笑的伙伴。
不就是一場小孩間的玩樂嗎?怎麼會發展至如斯田地?李鎔如是想。
為了獎賞,真的能如此泯滅人性嗎?
他緊緊地閉著雙眼,不忍看著母親受著無辜的傷害,卻不能擺脫母親淒戚的叫喊聲。
小翠看到兒子如斯痛苦,便強咬著嘴唇,不欲再發出叫聲。無奈,對她施以暴力的,全是一群彪形大漢。即使再堅韌強壯的男人,也難以忍受這種痛徹心扉的傷害,何況是瘦骨嶙峋的小翠?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停止了施暴,地上只有已昏死過去的小翠,以及不斷呼喚著母親的李鎔。其他人,早已把大少奶帶走,讓她能施予治療。
被打個半死的小翠,從此只能攤在床上,經常與咳嗽為伴,更經常咳出血絲,整個人皆在垂死的狀態。鬼谷老伯一直都有暗中為小翠進行治療,無奈,那場暴打,把小翠的五臟六腑都給踢傷,面對無藥可救的重傷,鬼谷老伯也顯得無能為力。
田一榮
2024-07-12 22:14:31
「難道,把你們留在李家,是我的錯?」鬼谷老伯暗暗自嘆。想當初,他乃念小翠母子二人孤苦無依,才出言讓李家收留她們,更以為命硬的小翠,定能在這是非之地捱下來。豈料,卻害得她得到這個收場。
「鬼谷老伯,請不要...這樣說,不是因為你,鎔兒或許不能長大...咳咳咳!」臥病在床的小翠,吞吐地說。
「你定要捱過來...你的命,不該絕啊。」鬼谷老伯在李鎔出生的那一天,曾看過小翠的面相,該是個陽壽有六十之人。
「我...知道,我定能捱過去,除非是...我主動放棄...我累了。」
「娘!不要!」在旁的李鎔,看到眼神空洞的母親,也知道,母親的生命,已到了倒數的時候。
「鬼谷老伯,鎔兒以後...靠你了。」這是小翠,短暫的一生中,最後的一句說話。她把自己人生中最珍而重之的兒子,交給了替她接生的恩人,然後便永久地閤上了雙眼。
駱小翠,一個滿懷大志的廚娘,卻因為一次不應該發生在她身上的糊塗帳,便把她本來可以很精彩的人生給累垮了。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4-07-12 22:20:30
咁就死咗
春郎不覺曉
2024-07-13 07:04:50
Live!
狗唔嗒八婆
2024-07-13 09:15:21
中二m
2024-07-14 19:26:26
Push
田一榮
2024-07-14 22:45:51
在處理好母親的身後事後,鬼谷老伯便攜著李鎔,離開了李家。而李家的人,也全然沒有阻撓他,還恨不得快把這個野種趕走。
「我...不會放過他們...」李鎔在踏出李府的門口,回頭一看,並充滿恨意的說。
「鎔兒,生死皆有循環,該死的人自有天理處置,絕不能被恨意蠶食心智。」鬼谷老伯回應。
「那我娘...該死嗎?」
「那...是個意外。是老夫對不起你們。但老夫答應你,會把你好好訓練成材,好讓你能成為最厲害的術數師。」
「術數...?什麼是術數?」
「日後你便會懂,但這條道路,或許會令你很孤獨,你願意嗎?」
「失去了娘親,我已經什麼也沒有,我願意。」
田一榮
2024-07-14 22:47:11
「我願意...」
「沒有,我的劍,只為自己而練。」回想起往事的李鎔,對玉蘭說。
「但我的劍,可是為了長老、村子、村民和阿牛而練,我定要好好守護他們,所以放馬過來吧。」玉蘭擺好劍勢,對李鎔說。
二人再次揮劍交接,彼此攻防之間,絲毫不見懈怠。忽然,李鎔一聲低喝,運起內力,長劍猛然刺出,劍尖直指玉蘭的胸口。玉蘭見狀,也不敢怠慢,她身形一側,繞過李鎔的劍,並馬上刺向他的側腰。
「好!反守為攻,厲害!」看到玉蘭青出於藍的表現,三師兄也不禁在台下大聲叫好。
李鎔身形一晃,劍在他的身邊擦腰而過,讓他輕巧地避開了玉蘭的直刺。他隨即舉腳一踢,腳尖踢中了玉蘭的劍,玉蘭被突如其來的腳勁震攝,猝然後退幾步,手裡仍一直緊緊握著劍把,讓劍不至於被李鎔的一踢而從手中掙脫。
李鎔並沒有給玉蘭喘息的空間,乘勢而上。他的身形突然加快,劍如同雨點般連續刺出,每一劍都精確無比,帶著鋒利的劍氣,直逼玉蘭的要害。
田一榮
2024-07-14 22:49:45
「玉蘭小心!」君房在台下提醒,讓玉蘭迅即回過神來,看著李鎔攻撃的方向,舉劍防禦。在一攻一守之間,兩人身影交錯,劍光閃爍,轉瞬間已經交手數十招。李鎔的劍法沉穩有力,每一劍都充滿了雄渾的氣勢,宛如泰山壓頂。在面對李鎔密集的攻撃時,玉蘭也露出了略為吃力的表情,顯然是吃不消了。
「旋天!」快要撐不住的玉蘭,大叫了一聲,劍尖指向李鎔,以八字型的態勢高速轉動,如同一隻優雅的飛鷹在天空中盤旋,並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光亮的軌跡,直逼進取的李鎔,讓他不得不立刻後退防守。
撃退李鎔後,她緩緩停下轉動,空中仿佛仍然留下旋風的殘影四周迴盪。她的身體隨之定住,彷彿一座雕塑般動也不動。只有劃劍的手在微微顫抖,仍未能從昔才高速的轉動中緩衝過來。
「這招很厲害,玉蘭的動作如行雲流水,連貫自如。」作為劍痴的王翦,不禁驚歎她那超凡脫俗的劍技。
「當然了,玄暮族的兩大劍法:『破空』、『旋天』乃甚具威脅的劍法。一招以攻撃為主,一招用以防禦脫困。若能巧妙地運用它們,威力足以開天劈地。玉蘭自知在攻撃上,定未能超越李鎔,因此花了大量時間練習旋天,以作保命之用。」三師兄說。
西門廿一九
2024-07-15 00:12:17
推
田一榮
2024-07-15 08:52:26
謝幫推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4-07-15 23:04:32
睇嚟玉蘭成長咗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