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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一榮
2024-05-10 02:34:46
有時候,他更會拉著我一起練習,把從老人處學會的都教授予我,好讓他擁有一個能練習的對象。在他身上,我也學會一式半招,只是沒有他揮灑自如,能靈活運用不同的劍招。
「欸,又是你啊老人家,謝謝你經常來為我兩個兒子指點指點啊。」就連義父,也與老人逐漸混熟,兩個人就像忘年之交,每次碰面也要喝上兩杯。
「別客氣,你兩個兒子啊,都是天賦異稟。若是庸碌之才,我怎麼教也是徒然。」
老人把酒杯的酒一飲而盡,每次出現,都是一副笑看風雲,處變不驚的模樣。
但這天卻與平常有點不同。每次他都是孑然一身地出現,今天,身後卻跟隨著一個與我年紀相約的小伙子。
他樣貌冷峻,目無表情,一直站在老人身後默不作聲。
「啊,跟你們介紹,這是我的徒弟,李鎔。」老人向我和義兄說。這個時候我們才知道,我們並不是老人唯一的學生。
不,或許我們就連學生也談不上。
田一榮
2024-05-10 02:37:50
李鎔聽到自己被介紹,也只是冷漠地點一點頭。
「鎔,與王翦比試一下,看看誰的本領較高。」老人突然吩咐李鎔,李鎔隨即拿出藏於背後的木劍。
「是,師傅。」
「現在?那麼突然?」義兄聽到自己需要與人較量,對方還是個比自己年紀小的人,都一臉不可置信地問。
「翦兒,人生就是需要面對很多突如其來的挑戰,不是每次都能讓你做好準備的。」義父在旁邊說。
「哈哈哈,此話所言甚是。」老人當然也同意義父的說話。
義兄也不是個會退縮的人,於是他便拿起自己平日練習時用的木條,硬著頭皮上前應戰。
「來吧,不要留手。」義兄對著李鎔說。
只見李鎔沒有應對,便奮身向著義兄跑去。義兄全神貫注看著向自己直奔的李鎔,當李鎔快跑到自己跟前,義兄拿起木條向著前方直刺。
田一榮
2024-05-10 02:47:07
李鎔面對義兄的進攻,也隨即舉起木劍防禦。在木條刺向自己的一剎,他靈活地把身體扭向左方閃避,然後往義兄的木條用力一劈。
義兄手腕馬上往李鎔的方向一轉,原本向前刺的木條霎時跟隨義兄的扭動刺向李鎔,一記連消帶打,在化解李鎔的攻擊同時作出反擊。這一套流利的動作也引得義父及老人在旁邊雙雙叫好。
義兄的反擊,只是一套為自己脫身的動作。李鎔看準義兄狼狽的擊落點,及時蹲下閃避,並伸出右腳,快速踢向義兄的腳腕。義兄沒有料此一著,一時失去平衡,踉蹌倒地。
不服輸的義兄,拾回木條後便打算站起來再戰,不料李鎔先發制人,揮起木劍指向義兄的喉嚨處,並淡淡地說:「點到即止。」
義兄不甘心地盯著李鎔,卻無可奈何地承認自己的技不如人。
「翦兒,不用灰心。別看李鎔年紀比你小,卻比你更早學習劍藝,臨場表現較佳亦孰意料之中。」老人安慰義兄說。
「是,我會更努力練習,讓自己的劍藝技巧更臻成熟。」義兄恭敬地回應。
田一榮
2024-05-10 02:50:00
「師傅,天將降雨,是時候回去了。」李鎔說。
「怎麼會呢?現在陽光正猛呢。」義父不明所以地說。
「義父,暴雨將至啊,我們也收拾東西回家了。」我說,想不到,李鎔也會氣象之術,那即是說,他一個人,便結合了我和義兄兩人的特長。
既然身邊擁有李鎔,何以老人又向我和義兄傾囊相教呢?
在李鎔跟隨老人離開前,他回頭看了我和義兄一眼,那冷漠的眼神,直至現在,也教我難以忘懷。
「翦兒啊,不要灰心,他之所以帶李鎔來見你們,無非是激勵你們。」看義兄還是一片灰心,義父便安慰他說道。
「父親不用擔心,翦兒定會記得今天落敗的恥辱。」義兄很快便重新振作,日復一日地用心練習劍道,甚至不同的搏擊技巧。直至後來,很多好事之徒,都找上門向義兄挑戰,都一一被義兄打個落花流水。在鎮上,他已成為武藝最為高超之人。
「那後來呢?後來你們怎麼樣了?」聽過君房小時候的故事,卻讓她好奇之後的發展。
「後來…後來我們就陪伴彼此長大啊,然後繼續住在那個村落。」他始終不欲玉蘭知道,自己在秦國擔當官職一事。
田一榮
2024-05-10 02:50:20
多謝你
長期病病患者
2024-05-10 09:00:13
推
中二m
2024-05-10 17:51:23
Push
田一榮
2024-05-10 22:02:01
打緊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4-05-10 22:18:00
好男人都需要秘密
膽固醇超標
2024-05-10 23:20:49
快 樓主
田一榮
2024-05-11 02:39:02
「你不是在講你的過去嗎?為什麼老是說你的義兄啊?」玉蘭裝作不滿地問,但其實,君房願意跟她分享,自己已是高興極了。
「我跟師傅學的都是很悶的東西,也沒什麼好說,哪像義兄的武術世界般多姿多彩啊。」
「想不到呢,你們有一個師傅,指點你們,真是幸運。」
「長老也經常指點你啊,不也一樣?」
「但你只是跟義兄學劍,已打敗苦練多年的三師兄,真難想像,義兄的能耐,會達致怎樣的地步。你們的師傅,可能本領也比長老高。」
「那我可不能保證。長老的劍法,幾乎是我看過最純熟的。」
「真希望你能多留在村子多一段時間,我也想跟你比試一下,看看誰的徒弟本領較高。」玉蘭倚著君房,抬頭看著明月說。
「我怎麼捨得傷害你呢?」君房問道。
「哼,怎知道,可能你回到家,已經忘了我是誰呢。」
「忘記的人便是龜蛋。」
在蒼天明月下作見證,君房把玉蘭的名字、臉孔深深刻在心底,他不知道,明天離開後,是否能與玉蘭再次相見。他希望把她在美麗的一刻留住,好讓自己,記得為了什麼而活著。
「相信我,我定必會回來與你相聚。」
田一榮
2024-05-11 02:40:19
「我淨係夢倒咁多咋,我諗再次走入夢鄉,就會夢倒佢哋分開嘅場面。」我說。
「比著我可能唔會再瞓覺,我唔想睇倒佢哋分別。」阿靜回應,但語氣軟弱。我知道,她已十分疲乏,卻仍然聽著我說完這個故事。
「我淨係知你而家已經好眼瞓,你入去瞓啦。」看她在苦苦硬撐,眼皮快要掉下來的樣子,叫我又於心何忍?
「唔得!話咗陪你㗎嘛!點可以咁冇義氣…呵…」按捺不住的她,話未說完便打了個長長的呵欠。
「你唔入,我就入去瞓你果位㗎啦。」我佯裝威脅她道。
「你咁冇義氣?我話曬都陪你咁耐。」
「咁你想點啊小姐?」我實在想不通,她在耍什麼花樣。
「唉啊!你好蠢啊!洪國豪!你!攤平對腳!」她突然命令我,把曲起的雙腿打平置在草地上。
「我瞓呢到得啦。」
她突然睡在我的大腿上,雙眼緊緊閉起,而且露出甜絲絲的微笑。
田一榮
2024-05-11 02:42:31
「痴線婆,瞓教都笑住瞓。」
兩分鐘還不到的時間,她已徐徐進入夢鄉,泛起了微微的呼吸聲。
傻傻的她,寧願睡在我的雙腿上,也不願回到露營車的睡床。
但我更傻,竟這樣看著熟睡的她,看了一個多小時。
在學校,她總是坐在我後方,很少機會能讓我這樣直視她。但今天,卻讓我有機會捕捉到,她不同的神情。在我腦海中,已被她今天不同的表情所佔據,包括現在這個嗜睡的樣子。
不知甚麼時候,我的大腦只播映著她的片段。
不知甚麼時候,我的雙眼只看得到她。
不知甚麼時候,我的雙耳只聽到她在我後方說悄悄話時的聲音。
不知甚麼時候,我已漸漸愛上這個純真無邪的女孩。
袁子靜,我喜歡你,但你呢?
「喂,醒啦喂。」
當我再次打開眼簾,阿銘精神爽利的臉孔出現在我眼前。原來我最後也不敵睡魔,攤在草地上睡著了。而阿靜,卻仍然睡在我的腿上,口中更輕輕咬著我右手的食指,看來,昨晚她睡得十分安穩。
田一榮
2024-05-11 02:44:01
「咁浪漫啊老七,有房唔瞓齊齊瞓草地。」阿銘不懷好意地嘲笑我,我卻無暇理會他的說話,馬上叫醒熟睡的阿靜。
當阿靜的頭從我的大腿上挪開,腿中傳來一陣劇烈的麻痺,教我整個人一時僵硬得無法隨便移動。
「唔…唔好意思啊,係咪因為我…」阿靜看到我如絲痛苦,手足無措地道歉。
「唔…唔係…一陣就冇事,等我…抖抖先。」
「咁...我去搵小昭先。」看到阿銘的她,便害羞地跑走了,剩下我倆煞有介事地看著對方。
「頂你,唔好咁嘅眼神望住我,我哋尋晚咩都冇發生。」我立刻澄清。
「你多謝我啦,同Helen霸咗你個床位,你先有得同阿靜咁親近。」
「哈,搞到我成晚喺到食西北風仲要我多謝你。」
真佩服阿銘顛倒是非的能力,明明睡得安穩的是他而已。
「早知你咁有艷福,玩遊戲時就唔助攻你啦。」他突然說。
「你幾時助攻我?」我不明所以地問。
田一榮
2024-05-11 02:45:15
「咪阿靜Dare果陣囉,我抽倒嘅牌,根本唔係叫佢挨落你到。」
什麼?原來一切都是他故意攪的局,他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
但若非他的一番操作,就不會讓我弄清自己對阿靜的感覺。
我是該感謝他嗎?但看他一副自滿的樣子,便不想讓他更得意。
「你咁得閒理我,你顧下自己先啦。識你咁耐都睇唔出你原來有咁嘅過去,尋晚做咩咁老實爆曬啲嘢出嚟?」昨晚發生的事,我仍然歷歷在目。想不到只是玩個遊戲,卻蘊釀出那麼多「愛恨情仇」。
「七啊,一個人守住咁多秘密咁多年好辛苦㗎。」
所以他便借醉,把自己多年來的鬱結,全都發洩出來。我不知道,他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但,若能讓小昭明白,自己多年來的付出並不是徒然,站在小昭的立場,又會否好過一點?
「咁你諗住點面對小昭?」我問阿銘,始終,這些事後工作,還是要謹慎一點處理。
「睇佢睬唔睬我囉。」
…看來他昨晚把一切說出來時,是沒有想過任何後果。
春郎不覺曉
2024-05-11 05:13:02
真係精彩 可惜而家講故台好似少左人睇
朱古力雞胸奶昔
2024-05-11 09:29:47
你個名
先生都一段時間消失咗
田一榮
2024-05-11 20:26:57
多謝支持
我都覺少咗人睇
所以如果睇緊又覺得好睇嘅不妨俾個正皮或者留多個言支持一下
JM
2024-05-11 20:37:50
皮已正,支持
故台近一年真係少咗人
キターン
2024-05-11 22:19:23
支持
田一榮
2024-05-12 02:45:49
「早晨啊!」在我和阿銘共同享受著晨光浴時,Helen從露營車上走出來,更朝氣蓬勃地向我們打招呼。
「唔好意思啊,尋晚醉得制瞓咗你個位。」她一看見我,便向我道歉。
「唔緊要啦,我都唔好意思拆散你哋。」我勉為其難地回答。
「你哋食咩早餐啊?我整啊!」Helen說為了賠罪,強要為我煮一個早餐。
其實她也是挺容易相處的,阿銘與她一起,或許真的能感受到家庭帶不到給他的快樂。
「早啊!」隨後,小昭和阿靜也下了車,阿靜已換了一套新的衣服,在看到我時,眼神卻有意無意地在我身上遊走,仿似十分難為情般。
「喂,阿銘!尋晚你就飲到好醉啦,好渣喎!」在吃著一塊麵包的小昭,主動向阿銘搭話。
我們當然明白,她潛在的意思是,她早已把昨晚聽到的說話,當作阿銘醉後的胡言亂語。
田一榮
2024-05-12 02:47:53
「哈哈,係喎,我會鍛鍊好啲酒量,下次唔會再咁樣發噏風。」他裝作冷靜地回答,卻讓我看到他在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唔洗擔心我,我會繼續鍾意佢,直到放得低為止。你話過會扶持住我㗎,我嘅好巴打。」在臨離開的時候,我收到小昭發給我的Whatsapp,真該慶幸她是個能以理性照顧自己感性一面的人,才能給我發這一個訊息。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啦青梅竹馬。」
離開營地後,阿銘和Helen總是黏在一起,而阿靜,卻大部分時間都陪伴着小昭。讓落單的我只能獨個兒跟隨在他們身後。我的目光,總離不開談天談得眉飛色舞的阿靜,我很想上前和她搭話,卻不想打斷她和小昭的互動。
直至他們一一下了車,才剩下終點站相同的我們,才讓我跟她,有獨處的時間。
終於能等到獨處的機會,大腦卻再次如短路般,想不到任何話題對她說。
「係啦,小昭冇乜嘢啦?」結果,還是假意提起小昭,作為打破隔膜的開場白。
田一榮
2024-05-12 02:49:05
「唔會冇嘢啦,但已經好堅強。」她簡短地回答,害我也不知道能怎樣把話題接下去。
「咁你…攰唔攰啊?」我生硬地轉過一個話題,問完後也覺得自己表現得太刻意。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平日的我也不是這樣。只是面對著她,心裡總泛起一陣不知所措,令思緒也不自覺地變得混亂。
「攰啊,尋晚又瞓得咁少。」
「咁…返去再瞓多陣囉。」我說。
「實會啦。」總感覺,自從她早上睡醒,並回到露營車後,當再次看見她,她好像特意與我保持著距離,失去了如昨晚般的熱情。
還是,昨晚的舉動,只是喝酒過後的「酒後亂性」?
「我到喇。」到了屋邨後,我主動提出把她送至她家樓下。縱使彼此在路程中無言以對,我還是想在她範圍所及的地方,再多待一會兒。
「好啦,咁…早抖啦。」我說,然後便轉頭就走。
「喂!」
她叫停了我。
田一榮
2024-05-12 02:50:21
「Sorry啊,我諗我攰得滯。不如我瞓醒咗再搵你,我哋去附近茶記食晚飯?」
感謝老天爺!原來她不是冷淡,只是累而已。
「好啊!等你!」
回到家的我,像是昏了迷似的,從早上九時睡到晚上七時許才醒過來。
當我醒過來後,便一直等待著,阿靜的訊息。
等了又等,結果等到十時許,她才上線找我。
「唔好意思啊,瞓到啱啱先起身,我諗我喺屋企住啲嘢食就算啦,下次再同你食過!」
「冇所謂啊!我等耐咗都食咗嘢了~」我以輕鬆的語氣回覆她,不想讓她感覺到我的失落。
其實我很想看見她,與她說起我剛才所發的夢。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覺當中,我竟然沒有夢到君房和玉蘭。反之,我夢到了阿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