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病港ＩＩ》（５８）

加更

那三色台人偶突然摘下頭套，不出所料是無線電視台見過的大佐。

「嗰個人……係我哋個搬水工！嗰個打雜！」燈光師指認出。

「咩打雜？」博海德表情困惑。

「因為拍《水中魚》要將成人池填滿水，所以我哋呢幾個月請咗個大隻嘅打雜幫手喺翠林邨來回搬水，就係佢……」攝影師鏡頭聚焦他身上。

「點解呢條友會喺到！？」導演得知對方是人類，驚懼之色立即消退。

大佐從觀眾台直接跳落地面：「大佐本來好善良，如果不曾見過你哋拍劇……」

「你……你想點啊……」有個男演員指住他警告。

「血腥暴力虐殺電影先係王道！」大佐目露凶光。

「更衣室個病獵，係咪你殺。」博海德直接問。

「人係我殺！但我無錯！」大佐喊。

喊畢，大佐高舉雙手衝向我們一行人等。

博海德抽出西洋劍，對準大佐瘋狂刺擊，呼呼生風。

不出數十秒人偶服給刺得千瘡百孔，大佐唯有一時退卻，徒手撐破整件破爛的人偶服，露出天生強壯的肉體。

「嗰個病獵係無辜。」博海德保持端直地側站，劍尖指住敵人。

「佢唔俾大佐入片場……」大佐雙手舉頭護目，直接蠻衝：「係壞人！」

博海德邊後退邊刺擊，都擋不住大佐衝勢，我只好拉開博海德，迎面應戰大佐，大家互相拉弓出拳，右拳相碰！

「呯」拳頭沉實打擊聲。

動作姿勢維持約三秒，大佐伸拳的右臂輕輕顫抖，繼續彎掉縮下：「嗚啊啊啊……」他哀吟著。

「博海德。」我盯住大佐膝蓋。

會意的博海德用西洋劍朝大佐後膝一刺令他跪下，然後掏出一束繩索將大佐綑綁制服。

「會長，搞掂。」博海德用繩子給大佐雙腕打個死結：「點處置佢？」

「正常人殺人應該以命抵命，但先留佢一條命，帶佢返去公會。」

「但佢掙扎得好勁。」博海德都不知怎帶他回去。

我雙臂捧起大佐，直接掉落泳池下：「等佢斷下氣先。」

「澎」水花彈起。

大佐整個人沉入池底，處於窒息和昏暈之間，等到他掙扎變少，我才落水將他救到岸上。

「馬克先生，今日好彩有你嘅出現！」導演對我不勝感激。

「嗰位病獵嘅屍體，你哋會點處置？」我問。

「呃……仲可以點處置？我哋之後都唔會再返嚟呢到。」

「將佢火化，你哋做到？」

「但佢死咗，條屍會唔有病毒細菌……」導演非常顧忌。

「佢好歹都叫有保護你哋，你在意呢啲小事？」

「我哋返到倖存區，最多叫人出嚟幫手火化。」

我用肩扛式背法，將大佐抬起：「算，你哋鐘意。」與博海德離開這個地方。

正式行出游泳池時，博海息問：「會長，咁電影嘅事……」

「呢種人對病獵唔尊重，搵佢拍都無咩意思。」我說。

「咁又係……」

「如果成個倖存區真係得嗰個導演識拍電影，咁我寧願唔拍。」

「其實仲有個嘅，仲曾經拎過金像獎最佳導演，但條友好藝術家性格，長期半退休狀態，無人叫得掂佢出山。」

「邊個？」

「我搵到再同你講。」

我們將大佐關進病獵公會牢籠中，罪名自然是殺害病獵。那位死在更衣室中的病獵，我們亦派出人員前去火化，希望圓滿了結事件。

「真係慘，做做下嘢都會無端端俾個白卡佬打死。」博海德站在牢房前，抱著手打量大佐：「會長，你係點識佢？」

「以前同烏納咒喺電視城遇到，佢前身好似係個叫不法者嘅組織，不過之後俾另一個叫公子會嘅組織收檔，係唔知點解佢突然出咗嚟……」

等等……如果是賴桑的話，可以洞悉到他的記憶，或許能讓我看見「公子會」的全貌？記得大佐曾經說過，不法者跟公子會有些交雜。

我事不宜遲，去請賴桑幫個忙。

賴桑不嫌我頻頻找他麻煩，願意用能力再助我一把，即場探取昏倒的大佐記憶，殊不知探索過程中賴桑心神不穩，不得不從大佐的記憶中抽離。

「啊嗄……」賴桑睜開眼，回過神來。

「賴桑？」他好像很辛苦的樣子。

「頂唔順，太多殺人畫面。」賴桑巴不得忘掉見過的畫面。

「唔緊要。」

「仲有，我之前已經探取過艾匡嘅記憶，但搵唔到公子會相關內容。」

「嗯……」

「所以白月草嫌疑性更加大，可能佢已經洗走哂艾匡關於公子會嘅記憶。」

「可以走到依種地步？」

「其他人唔知，佢話唔定可以……話哂係個專業人士。」

「呢個大佐，可能係全個將軍澳入面，真正見過公子會，對佢哋仲留有記憶嘅人……」

「我之後會繼續試下探取佢記憶，有消息我同你講。」賴桑點頭。

話雖「公子會」不會是我首要目標，但都想盡量得悉他們的背景未雨綢繆，如果真的探取不到資訊，那只好暫時作罷。

奔波整天，該是休息的時候。

好久沒有梳洗的我，順利成章的使用公會浴室清潔身體。

使用肥皂擦拭身體期間，我感悟到即使身體堅韌度極高，但不好好去休養傷勢的話，總有天都會碰牆受傷。

我或者不應再那樣操勞，至少在將軍澳中。

夜深時分，口吐酒香的瑪希從倖存區歸來，其醉意濃郁，臉頰泛紅，步伐磕絆的回到白鯨昔日睡房，躺床大睡。

公會其他成員好像見怪不怪，對我和博海德來說卻是初次看見。

第二朝清晨，是湯婆上講堂的日子。

我在公會喝碗大骨湯恢復元氣，然後穿好鞋子起行至病獵學校。

縱使特種病獵忍耐饑渴和飢餓可超過三天長久，人體亦需要食物提營養來修復傷口，這個時代不會怕吃胖，能當個胖子可說是福氣。

到達病獵學校後，我事先打聽湯婆的課室，老早坐著裡面等候。

湯婆比我想像中早到，八點正上的課，七點半已經來到。

她剛放下書本到教師桌，才注意到講堂席上有人早到，眼睛繼而朝我望去。

「死而復生嘅感覺點？」湯婆問我。

「幾好，咁你？救到人係咩感覺。」我也問她。

湯婆面無表情：「無任何感覺。」

「無任何感受係大得過第一次，你仲記得令陀蘭死而復生嗰陣嘅感受？」我緩緩的說。

湯婆全身怔住，像被我戳到弱點的樣子。

湯婆聲音變得凌厲逼人：「你應該唔會知道呢件事。」

「但我就係知。」

「然後？」

「我想知，你對於佢嚟講……」我抱著猜測的語氣，作出提問：「係抱有敵意，定係個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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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意又好，惡意又好，都唔再關我事。」

「點解？」

「佢係個怪物，唔係我控制到。」

「我知佢可以控制身體病化程度。」

湯婆見我略知一二，於是轉說：「佢係你想要狩獵嘅新對象？我勸你放棄。」

「我係幫你嘅實驗執緊手尾，湯婆……你知唔知你整咗隻咩怪物喺病港周圍走。」

湯婆沉默良久，目光凝固課室一株盆栽植物上：

「當佢病化程度超過50％，身體會自動釋放出腐蝕任何事物嘅孢子，令接觸對象急劇腐爛，佢唔需要出手……都可以置人於死地。」湯婆說起都有些避諱。

簡單點說，陀蘭的能力是恐怖的範圍技，如果他有心要殺人是不能倖免。

「如果佢病化到100％會係咩情況？」

「你可以搵佢試試，如果問完就唔好阻我上堂。」湯婆一手掀書，一手握著粉筆。

「陀蘭有冇弱點？」我再問。

「……」湯婆無視。

「咁郭顏諒？」我轉換話題。

「……」湯婆再次怔住。

「你搞出嚟嘅禍害，唔止陀蘭一個。」

湯婆根本是病獵界DR.D。

「依件事你講出嚟，我就暫時唔再煩你。」

比起陀蘭的事，關於郭顏諒的事湯婆沉默得更久，最後提也不想提，逕自看書抄寫化學公式到黑板上預備課堂。

既然湯婆不言不語，我唯有用功夫說話，起身行到講堂門口前，將門關上鎖好。

「咔嗒」

湯婆的神經被上鎖聲觸動，握斷手中的粉筆，神情嚴厲地盯住我。

湯婆收起袖子，再次擺出白眉拳架式。

當日在病體內，我輸給了她的拳法……

但今天，不一定。

我雙拳握緊，謹慎的小步靠近。

湯婆猛喝一聲，對我滑腳飛鏟。

我急忙跳起跨過其身，湯婆卻伸手上擒，抓住我的腳踝拉下，使我立即向下仆倒。

我兩掌隨即往地上一撐，作出後翻動作甩開湯婆的擒拿，成功翻身站立，然後伸手握住黑板上數根粉筆，用力捏碎於掌心間，再轉身朝後鬆掌灑出大量粉末。

「咳咳！」湯婆給粉末干擾視線和呼息，動作遲疑半拍。

我把握機會對湯婆伸拳出腳，連續幾下拳腳攻擊將她逼至大門，湯婆壓下身子閃身虛步，兩掌成爪使出凶狠毒辣的白眉拳反擊，四拳交接不斷，就比誰的眼界更準。

突然，湯婆兩手合攏，十指兩掌砌成蓮花往上一抬，將我出拳方向抬至上方，身子朝上方扯向導致半秒僵直，湯婆眼光一狠，紮好馬步並收拳蓄力，要使出當日將我打得內臟破裂的「破膽拳」。

相同的畫面，但不同的結局。

「呯！」那拳直直打落我肝部位置上，在抗打擊屬性下沒有很致命。

是次我沒有捲腹倒下，而是抓住湯婆出拳的胳臂夾到左腋下，右手猛朝湯婆出拳毆打，越打越起勁！

鼻血溢出的湯婆想要脫身，手臂都無法從我腋下抽出，只得承受每兩秒揮來一次的拳頭，打得她頭暈目眩不能還手，方收下憤怒的拳頭。

「嗄……你仲講唔講，我無咩耐性。」

「嘿嘿……」湯婆反而笑了幾聲：「非常好，原來依個就係你對救命恩人做嘅事……非常好……」

湯婆的說話無意間影響到我。

「如果你肯合作，我就唔需要做得咁難睇。」

「咁你打死我……」湯婆咧嘴傻笑，毫不在乎自己生命：「打死我都唔會有你想知嘅事……」

聽著湯婆的笑聲，我拳頭重新握緊，正要揮落湯婆頭部給她個重擊之際，恰好經過的奎斯進來制止，擋住了我的拳頭，阻止血案發生。

「M！？M……」奎斯反覆呼叫下，我的理智稍為回位。

我看著染血的右拳，鬆開了被夾住的湯婆，重新調整呼吸。

湯婆用手袖擦拭鼻血，蹣跚地扶牆站起，不理會臉上打鬥造成的瘀傷，回到黑板前繼續用粉筆抄寫化學公式。

我看湯婆神色倔強，應該是問不出什麼了。

我呼口氣，行出講堂冷靜冷靜。

「你搞咩突然同湯婆打到咁……」奎斯選擇出來慰問我。

「佢隱瞞咗啲事，諗住打到佢開口，估唔到佢幾頸硬。」我垂頭吸氣，免得滿腦谷血。

「打到人開口？唔似你。」

「係關另一個病獵實驗嘅事，本來佢肯坦誠講出嚟都算數，但如果係要隱瞞落去……咁就係不知悔改。」我說。

「湯婆係個怪人，你搵其他事物引誘佢開口會比較好。」

「再算。」我漸漸收下怒氣。

學徒們開始從走廊行入講堂，我都是時候離開學校。

今天到訪，可說是零收穫。

無論陀蘭還是郭顏諒的事，湯婆都明顯有所隱瞞。

下樓梯時候，碰巧撞見瑜小六，她驚奇的看著我：「你係……」搓搓眼睛。

「小六。」

「你又神不知鬼不覺咁返咗嚟！」

「嗯……」

「你個頭咁亂嘅，啱啱打完架啊？」瑜小六居然注意到我頭髮。

「你真係估啱咗。」

「吓，同邊個打？」

「湯婆。」

「你哋唔係舊同事嚟嫁咩……」

「無點合作過嘅舊同事。」

「我幫你散散瘀先！」瑜小六捉住我的手，急步帶我到學校醫療室中。

瑜小六煮了隻雞蛋，將它用毛巾包裹，再往我瘀傷上輕揉散掉瘀血。

「雖然唔知有冇用，但唔該哂。」我說。

「緊係有用，電視劇都係咁做。」

「隻蛋識吸收瘀血？」

「緊係唔識啦，雞蛋點會識吸血咁恐怖，重點都係靠熱力促進血液循環！」

「咁你捽完之後俾隻瘀血蛋我食，我咁啱肚餓。」

早文祝福

奎斯：M 你做咩打人啊？

係小六呀

M: 打人？我打飛機添呀

揾賴桑chok湯婆

推

M好似有少少迷失自我

支持m打阿Paul

特種Monster武力話就話高返
但係無咩顯著戰績
仲要成日失控

感覺表現好似仲衰過顧問Monster同大劍Monster

顧問M同大劍M屈好撚多

大劍m應該就係m嘅全盛
唔計病者時期嘅話

湯婆根本是病獵界DR.D。

呢句好笑

郭x諒係乜水 忘了

小六

詭甲
你唔係忘了
係冇認真睇過啫

病者國度追殺m嗰條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