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病港ＩＩ》（５８）

今日冇文

「如果可以搵個荒島直到蒼老，你話幾好。」韓湘苦笑。

「咁嘅話，會好孤獨。」

「反正我哋都習慣咗。」

「或者，原本係。」

「如果有日你再見唔到我......」

「我會搵下你去咗邊發呆。」

「如果係永遠失去咗聯絡？」

「我覺得你將人生諗到太壞。」

「其實我哋本身天各一方，依刻都可以喺個依個帳篷到，聽住你嘅呼息，都幾奇怪。」

「話唔定依個就係命運最好嘅安排。」

我和韓湘的黑暗中，平日睡眠空間就像一條楚河般相隔左右兩邊，男男女女授受不親。但今天，我們的指尖都越界，輕輕觸碰著對方的手指，隱約地扣著。

幾時先可以見返韓湘

瑪希終於肯企返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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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巴啲故興唔興bad end?
而家呢個勢諗唔到可以點贏

最後病者贏咗
天腦、弒神者、dr.d一齊喺病獵協會圍爐bbq大結局

有啲故係有犧牲咁贏，而廢時就係一直輸開

最後似係m守住導彈爆炸完第二季

病者happy ending

最後發現原來係M發夢，現實嘅佢做卧底俾人斬到變植物人。

「幫下手？」瑪希給我剪鉗。

「要剪咩？」我接過剪鉗。

「多咗嘅枝葉。」

瑪希坐旁看著我修剪，邊聊港島區的事情。

諸如，病者國度的冒險、與蕭梵闖進赤柱的故事、跟七傘武者的奇遇、身體變成特種病獵後的轉變等。

直至說到弒神者，瑪希終於插嘴：「當時白鯨都對付過弒神者。」

「幾時嘅事？」

「病港初年嗰陣。」

「等陣……真係初年？」

「白鯨喺到嗰段日子，我一直記得。」

「咁就奇怪……」我停下修剪，回憶著：「之前瑪昆同我講過，佢話弒神者係第二年後先出現，大約係夕鯨政府管治時期，介乎南征第一次戰爭之間，因為天腦突然間出現喺鴨脷洲，病母同佢發生爭鬥，最後病母輸咗蛻變成弒神者……」

時間點上湊合不了。

「瑪希，你確定見到嘅係弒神者？」我再問。

「皮膚既黑既白，可以變換上百種能力，啱？」

「啱……咁弒神者應該的確係初年就出現咗，但當時天腦明明仲未出現，同瑪昆講嘅病者國度歷史唔一樣，另一點係因咩驅使弒神者產生蛻變。」我腦子頓時短路。

「你諗極都唔會有答案。」瑪希淡淡微笑，面向園圃出口：「去食個飯？」

我嘆口氣，放棄思考：「咁順便叫博海德，佢喺附近二期商場咩電影公司裡面。」

「嗯。」

如是者，我和瑪希結伴同行，一起前去商場尋找博海德。

每當瑪希坐得久要重新站立，會出現明顯困難，需要找東西支撐扶住，等兩隻腳適應站立才可以開行走。

她算是康復中的階段，自然不可能要她繼續坐輪椅，我盡禮儀地伸手給她挽住，行走期間我感覺到精神有些恍惚，好像被扶乩那樣，對那段路的記憶有些模糊，只知行至目的地後，整個人方變得清醒。

情況好比走路時投入到手機畫面中，到步後才驚醒自己抵達了，靈魂處於若即若離的狀態。

想不到修剪個白木棉，都能讓我累到這程度。

艾寶琳商場二期。

博海德人在某家中型店舖單位中，全艾寶琳僅此一家電影公司，因此不難發現。

電易公司面積約一間課室大，區域主要分為存放拍攝器材區和工作室區，後者區域有張長長的桌子，幾個電影從業員就一起坐著寫劇本。

電影公司職員和博海德洽談著生意，看樣子談論了許久。

我和瑪希在外面等著，等到呵欠都打出來，博海德才緩緩行出公司。

「會長同……會長？」博海德驚訝的看著我倆。

「見到瑪希會長，就順便約食個飯，電影嗰到傾成點？」

「叫做傾咗少少基本嘢，會長會長你哋入唔入睇下佢哋以前嘅作品？」

「都好。」我點頭。

「你哋想拍電影？」瑪希完全狀況外。

「諗住拍個關於病獵題材電影，希望增加申請率。」博海德說。

我們進入電影公司借用他們廉價的投影設備，觀看該公司的作品《艾寶琳審判者》。劇情大約是說個看似一無事處的富家子弟，在第一代艾寶琳國王臨終前，居然收到皇命要前去見他最後一面，其後真相慢慢揭曉出，該名富家子弟真正身份其實乃是艾寶琳審判者，擁有無上的拳法與身法。

觀賞完畢，我心裡僅得大字一隻……

爛。

播出工作人員名單時，博海德跟我小聲談論：

「會長，啱啱已經問咗啦，成套戲想拍得成你當大約一千萬艾幣。」

「一、一千萬艾幣？」我可能有，都可能無。

「因為演員要扮病者洗唔少錢，你諗下又假血漿、又要化妝。」

「搵真病者唔得？」

「癡線，會長你想整死班演員咩……」

「咳，繼續講落去。」

「之後主角呢……大概會請艾寶琳嘅影視巨星蔡先生！你知邊個嫁啦？佢以前係某男子組合團隊，當紅一時，最重要係咩？係似你啊嘛。」

「唔……主角通常係洗最多錢。」

「係啊，佔成部片一半嘅預算嫁。」

「唔得唔得，咁不如搵我演。」

「即係自己出錢搵自己做主角！？俾人知道實笑死……」

「盡量可省則省，因為我對拍電影呢樣嘢仲係有少少保留，話哂一千萬唔係少，都接近病獵協會全年伙食嘅預算。」

「咁我要同佢傾下有冇得打折扣……」

「啱啱同你傾嗰個人係咪導演？我同佢傾下。」

「唔係唔係，佢只係個場記。」

「吓……你同個場記傾咗咁耐？」

「真嗰個導演出咗去拍嘢啦，佢話夜晚前會返。」

「兩位，係時候起身。」瑪希已經起身離座。

我們三人行，最終上了某間小菜館用餐。

菜式都是簡簡單單的鹹魚白菜，沒什麼玉盤珍饈。

「唔見墨言同墨語嘅？瑪希會長。」博海德這麼久發現，他們兩人不在。

「我俾佢哋自己行動，成日跟住我其實都有啲拖累佢哋。」瑪希答。

「瑪希會長你知唔知啊，琴日簡直係病獵協會最熱鬧嘅一次，本來雲梨啊、百里啊、林楚啊，仲有烏納咒嗰啲走咗，會議室成日都好冷清，但係琴日集齊以前啲舊班底人馬喺到，突然間又好似多咗人，雖然係鬧交同意見不合為主，但個氣氛都好正。」原來博海德是這麼想。

「M已經講咗我聽，其實……我哋從來唔少人。」瑪希思索良久，續說：「只不過係當年嘅失敗，先令到我哋分散哂。」

成日分唔清瑪昆同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