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IV: 強襲神代.世人的不可為而為之
晨月竟然說要由她來殺死真神。
「我唔會俾你去,晨月!」我捉住她的手說,「我唔理你殺唔殺得死,咁危險我點會俾你去?你望下千本鳥居後面,唔可以去!」
「……除左聖槍之外,大死神的確係擊殺真神既最大希望。」
可柔…你在說甚麼…
「大死神既權能,包括時間權能,你見過破滅之相係點樣?就係將時間強置到毀滅既一刻。」
可柔,你…你為甚麼要做樣說…
「時間之神—柯羅諾斯(Chronus),本來就代表死亡既概念,而死神手上既鐮刀,只係因為同死神讀音相近既「豐收之神」克洛諾斯(Cronus)而黎,兩者框念揉合起黎,就變成手執死神鐮既死亡之神。」
可柔你在做甚麼…
但沒想到連晨月也是這樣。
「即使係本來唔存在終結既既目標,但因為被我斬中,因果上就存在終結。然後我再行使時間神=死神既權能,將目標既現在定義為終結一刻,就可以將目標破壞……」
「晨月,我唔想知,總之我唔想你去做D咁危險既事!」
可柔卻說:「依加我地只剩返晨月呢個希望,如果唔由佢去殺死真神…」
「收嗲啦!!係度推晨月去死!邊個知入左神代之後會點?!」我激動地站起來,「叫人去死你就叻!你自己唔去?!正一冷氣軍師!!」
可柔先是一愣,然後緩緩低頭,即使熱毛巾蓋著眼睛也看得出她心裡受傷了。
「喂,阿仁,你唔好咁樣講野好喎!可柔都係講事實啫!」呀蘇說。
「你點可以咁鬧佢!?可柔佢都唔想!!」
一時沖口而出了。
但是…但是…
「唔通我要點呀?!好呀,我地一於由晨月去死啦咁呀?!阿七你唔好成日係度扮文師兄!你唔係佢,你永遠都做唔到佢!!」
阿七氣到差點昏掉,因為被我說中了他的心態:「范普仁!你…你!!」
「咁晨月佢呢?唔通佢話好呀,一於由你去拎聖槍同真神同歸於盡啦咁呀?!」呀蘇怒道,「佢就係愛你先寧願拎自己條命黎搞飛!」
「我…我夠知…」
一陣腳步聲從車尾傳來,卻出現兩個人,那是因為二人一致相同的步伐。
「換句話說,只要由晨月進入神代而可以確保佢既安全就無問題啦?」
詩珮姊妹從車尾登上伽利略。
「詩珮…」
「阿仁,隻手好返未呀?嗯,睇黎D藥有用。」詩珮一左一右捉起我的雙手察看,完全不怕我正在生氣。
「原來係你地…咦,等陣,咁即係你地係晝星既人…施子雄既人?!」
「依加我地係邊一邊既人,重要咩?」
詩珮問。
「如果硬係要話,我地係第七期既人。」她們說,「你地又鬧交啦?」
「唔好掂阿仁!」
晨月一手拍開二人,擋在我與詩珮之間,眼中卻滿是警戒,始終詩珮那時幫宋校長毒死了恩奇都。
「…嗯,都係既。」詩珮說,「但如果你地真係要進入神代,我地晝星已經準備左方法。」
「方法…?」
「嗯,係神代之內,神權高於一切,換句話說諸神既加護愈多,人就愈安全,可柔。」
看回第七期的成員,擁有神權的只有晨月身上的柯羅諾斯(Chronus)和克洛諾斯(Cronus),硬要說…詩珮也有六耳獼猴的加護,阿七,芷瑜算有庫瑪麗的護佑,剩下甚麼也沒有的就是我,Carla和呀蘇吧。
「但係,我地可以用法寶補足。」詩珮說,「施隊長除左請齋王閣下黎發動千本鳥居,佢仲準備左御守,係千本鳥居後既世界被定義為日本神代,日式御守係最有用,齋王乃係日本皇室既侍神代表,我諗應該無比起佢製作既御守更強力?」
詩佩亮出幾個精美的御守。
這聽起來…可行。
「由晨月帶住御守突入神代,然後擊殺真神。」詩珮說,「咁樣就無問題喇?你又係,阿仁,點可以咁樣同可柔講野?仲有阿七。」
詩珮輕彈我額頭一記:「快D同佢地道歉。」
「下…但佢地頭先竟然話…」我不依。
「阿仁?」詩珮瞪住我說。
「…嗯…對唔住,可柔,阿七…我頭先激動左少少…Sor鳩.。。.」
一如以往,詩珮可以協調我們第七期的人,有她在即使吵架也不會太激烈。
「唔緊要喇。」可柔揮揮手說。
唉,找天請她吃飯吧。
「好,咁就交俾我。」晨月接過御守,「我會殺佢佢。」
「要去一齊去。」我也拿過一個御守。
「嗄?!」
萬一晨月犧牲,我便拿起聖槍捅死真神,然後與晨月於彼岸團聚——我那時抱住這種想法。
但是我沒有說出來。
「既然係咁。」Carla走過來,「我諗我地全部都會去架啦?」
那時我才注意到準備好的御守剛好是十一個。
第七期永遠也是十一人。
「你地…去黎做咩?喂唔好啦,有御守都唔代表100%安全,你地…」我慌張起來。
「可柔,你留低支援我地。」呀蘇拿過御守。
「嗯,佢身體咁,的確唔可以一齊黎。」阿七拿起御守,掛到剛剛背到身上熟悉的斜肩袋上。
「反正我地應承過會去救庫瑪麗。」芷瑜拿起御守掛到裙子上。
「……如果你地唔介意,我地都想一齊黎。」詩珮把最後兩個御守掛上身上,然後把博士和文師兄的御守掛到角落處我們合照的相框角落。
大家彼此點點頭,沒人提出異議。
那麼—
「我地出發,敵人係真神!」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一陣尖叫聲。
「仆街!!頂唔住啦!!」
才一回到夜色中,可以看到一些千本鳥居已經崩潰!神代從這些缺口氾濫而出,污血,蒼蠅,蝗蟲穿過倒塌的鳥居湧向外頭,人們驚呼著逃跑,但同時也有魔法逆向跑往缺堤處!
「結界張開!!」
「吾名為——!」
崩潰的千本鳥居由魔法師們取代,由自身的法力擋住氾濫成災的神代,但這樣子下去連日出也撐不到!
「呢邊係伽利略,大家聽唔聽到?」可柔的聲音從耳機傳來。
「聽到。」
「神代開始進一步氾濫,我呢邊睇到真神正向山下緩慢移動,佢移動既方向有更多鳥居倒塌!施壓方向同佢進擊方向一致!」
天上有更多鳥居飛來補充缺口,但是這密度遠不及倒塌來得快,只能靠世界各地的魔法師撐住!
「下定左決心啊?第七期。」正在齋王身邊輔助她定位鳥居的施子雄說。
「…我唔知御守可以抵抗神代氾濫幾耐,你地行動要快,ご武运を!(祝武運昌隆)」
「多謝你,齋王小姐!」
「小姐啊…」齋王笑了笑,咦我說錯了嗎?
「有餘力既人過黎!!幫第七期打開進入神代既通道,齋王閣下,請你配合我地打開個鳥居!等陣我地負責撐住防線,直到第七期成功弒神為止!」施子雄指揮。
「了解!」
尼泊爾的僧侶,京都的齋王,梵諦岡的神父,倫敦的巫師全部集結於我們周圍。
「準備好啦嘛,晨月。」我壓下聲線問。
「有大家係度,我唔驚。」晨月輕揉我手背說。
這就是終局,攔截神代的決戰。
「開始喇!」
神父使出聖座神淨,鳥居後的一小片神代瞬間消失!巫師召來圓桌騎士的英魂,似有還無的騎士身影舉起盾牌包圍著我們把我們護住!梵文組成的法輪在我們腳下流轉,法輪轉動捲起清風使我們覺得身體更加輕盈!
「以齋王之名打開聖域!自豐葦原中國宣之,稟告天照大神在上—」齋王雙目如雷,「此乃救世之戰!!八百萬神,八百萬神,請與吾等勇士同行!!」
神居突然間放出陽光,在黑夜之中耀目卻不刺眼!
「出發!!」
穿過鳥居,我們身處的正是神代。
腰間的御守正在發燙,呼吸有點困難,這兒明明還是平地我卻感到好像高山反應發作似的,但我們還活著。
身後的鳥居已經再無光輝,從這邊望回去竟然還看不到神代以外的景色,聲音也被隔絕,通訊亦然,整個世界好像只剩下我們幾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