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電藝師確認已經將我體內的壞晶片取出後,三兩下功夫就幫我把身上的喉管和儀器拆掉。我從又硬又冷的手術台上撐坐起來,卻見洋子已經轉身一掀布幕,消失在黑市的人來人往之中。
沒有了外來晶片的干擾,本能直覺讓我直接起來要追出去找洋子。自從上次冷戰,我們已經好幾星期沒說過話。此刻在這個怪得莫名其妙的狀況下遇見她,我們還有好多事要談。
可是在我正要動身之際,電藝師卻擋在我的面前,脫下面具的表情顯得比剛才要嚴肅可怕得多。剛才他幫我動手術取出晶片不得己,還替我分析各種事芸芸……感覺像是洋子一離開,他就突然變了臉。
他板起臉孔,以快要壓死人的氣勢俯視跌坐手術台上的我:
「洋子喺呢度生活得好好,而佢都講得好清楚唔想見到你。
你再騷擾我哋,就對你唔客氣。」
他說既然這條命是他救來的,他也可以取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