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傳下波啦大佬,唉一日到黑淨係Dup低頭死扭爛扭,你睇下。」
中二時,蕭智堯因為喜歡獨扭不傳球而經常被一起踢街場的隊友嫌棄,基本上每次出來他都會聽到一些不同程度的怨言,但年少的男生總是不懂得理解和改善,他只道自己是盤扭技術出眾的左翼,堅持踢出自己的優點總會為球隊帶來一些貢獻的。
因為希望將蕭智堯踢走,這種聲音確實隔三兩七天就會傳到身為召集人的余仁海耳中。
「踢走紙鷂?」
「喂真係忍無可忍啦大佬,進攻黑洞咁,畀個波佢永遠都唔會有得返轉頭嘅,佢又唔係勁到可以一扭七,次次出嚟都唔知踢乜咁,再係咁我哋真係轉隊架啦……」走廊外,幾名隊友連珠炮般抱怨道,語氣十分激動。
「……」余仁海朝課室裡正在睡覺的蕭智堯看去,想了幾秒該如何回應。「雖然咁講可能係有啲仆街,我都好鍾意同你哋踢波……」
「但我同紙鷂由小學一年級一齊踢波踢到而家,就算佢踢到點都好,我都唔會踢走佢,我相信阿名都一樣係咁諗,Sorry。」
旁邊的李向名想也不想便點頭表示同意。
這件事是直到蕭智堯讀大學時,一次三人在住所附近的屋邨平台喝酒聊天時才第一次提起。
也是因為這樣,那群隊友終於在中三時忍不住離開了他們,雖然此後有過很多形形色色的隊友們加入,但這幾個其實真的算是水平不錯的一群,至少就團隊整體而言,應該沒多少人會因為一條「濕水手巾」而放棄近半隊踢得不錯的球員。
「其實點解之前你唔同我講嘅?可能你早啲講我就會早啲開竅呢。」蕭智堯聽到這段往事時,不免有點尷尬地笑了起來,這時他才明白為何當時那群隊友會突然離去。
「無人鍾意俾人打擊自信呱,我當時係咁諗,」余仁海笑著喝了口啤酒。「俾成班隊友一齊講話要你走唔係佢哋走喎,如果當時同你講咗搞到你無晒自信以後都踢波,咁我肯定會好撚內疚。」
「嘩痴線,呢啲嘢完全唔似係喺你把口度講出嚟喎!」微醉的蕭智堯大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