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與榮坐在看台上,似乎為了隱藏身份故意戴了口罩,衣著也與平日不同,應是不想讓司徒俊緯知道他今天來了。
較早前的早上在走廊上碰到司徒俊緯,他看起來情緒並無異樣,但打完招呼的第一句卻是:「蔡Sir,我決定以後都唔踢十號位。」
關於這個問題其實賽後蔡與榮一直自己有所審視,雖然現在下定論仍言之尚早,但實際上他也一直認為司徒俊緯的踢法過於偏向控制,而十號位球員的風格應該要帶有強烈的「侵略性」,這洽巧是他所沒有的。
為他度身訂造的菱形3-4-3也因為他在中路受限而難以不斷製造威脅,更讓人沮喪的是,使他幾近被凍結的對手也同樣是兩名中一新人,但並不是港隊成員。
「你真係諗清楚?」蔡與榮側眼朝兩邊瞄了瞄,有不少路過的同學都在竊竊私語。「你唔係一直都想以施丹為目標架咩?」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缺點亦好,優點亦好……」司徒俊緯點了點頭,嘴上似是掛著一個很豁達的笑容。「我無做施丹嘅天份。」
「……」蔡與榮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想了兩秒後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考慮,但我認為你身為香港足球員嘅精英,唔應該因為一場波而氣餒,你自己好好再諗下。」
敬禮並目送蔡與榮離去後,司徒俊緯站在原地,身邊同學的閒話及笑聲一直鑽進他耳中,但他在意的,只是該如何快速找到自己的最佳定位。
他在意的,是自己與港隊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