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菲】《病港ＩＩ》（７９）

救條水魚得支紅酒 意粉同蛋糕 好似仲要麻麻好食
唔救就可以所有嘢擸晒

你可能理解錯咗，M係怕佢哋有日會威脅到倖存區。始終安全屋有限，總有日會拆完，再者佢哋係類似不良人嘅惡意倖存者

不良人 好耐冇見過呢個term，勾起咗唔少回憶

成個香港比一個仆街搞灣

可以搞掂班惡意倖存者，之後再擸哂啲野

獨市石油提煉技術已經夠M同王達尼玩哂

多返啲現實嘢有返啲病港1嘅感覺

天空吟出不悅的悶雷，斜風細雨悄然落下。

我仰首望天，看樣子是火化不了。

我拿上鐵鏟挖掘可容納三四十具屍體的坑洞，然後拖起一具具死屍掉下去。

曝屍荒野會令環境衛生變得惡劣，繼而吸引病者前來，所以屍體無法火化都需要埋掉。

今天之後，準備者就多一批「鄰居」了。

等我用鐵鏟整平土堆後，遠處的天際線泛起微弱的曙光，一絲粉紅和橙色在天邊悄悄滲出，混合迷濛細雨，一切都如夢似幻。

這寧靜的早上，由鳥兒打破沉默。

我低頭凝視這片埋下了秘密的土地，將鐵鏟插入泥土中保持豎立。

我走到家居電話前，並敲響小鈴鐺。

準備者：「早晨。」

「已經搞掂妥當，我哋要嘅紅酒？」

「我會守諾言……」

片刻，一瓶未開封的紅酒出現烤爐中。

我拿上紅酒瓶檢視，上面標籤英文是羅曼尼康帝的讀音。

準備者：「再有危險可以搵你哋幫手？」

「唔係次次都咁好彩。」我掛斷電話，帶著酒瓶回大學去。

早上醒來收獲美酒的雞冠大喜，把它當成寶貝捧於懷裡。

「我嘅職責完成。」

「我會履行合約要求，為你提供意見。」

「洗耳恭聽。」

「酒杯……」雞冠東張西望，想尋找什麼：「有冇酒杯？手嘅體溫會影響酒嘅風味。」

「無，你不如成瓶飲。」

「你提議又唔錯，可以試下暴殄天物係咩感受。」

廣播室裡，雞冠摘下頭套，拆開瓶封拔出軟木塞，鼻子靠到瓶口一嗅。

「極品……」單是嗅嗅酒香，雞冠就讚嘆不已。

「我聽緊。」我老實地待著。

「我直接講重點，如果你哋病獵協會想招募到新人，反而應該要取消公開招募。」

「改成一年一度招募？」

「唔係，係永久取消。」

「唔明，點解？」

「你哋病獵雖然福利好，但係社會地位唔係特別高，如果你想招募更多人，首先就要提高自身地位，而拒絕任何人自出自入，已經係一大方法。」雞冠繼續深入說明：「你哋依種隨時都會死嘅工種，其實喺好多普通市民腦中，係一個後備方案，好多人成日都會講『最多咪做病獵』依句說話，其實同『最多咪死』依句意思係差唔多，所以隔絕白撞嘅人係首要。」

「然後呢？市民無得申請做病獵，我哋點有新力軍。」

「之後就係重點，招募改為設有條件：只限十四歲以下。」

「細路？」

「如果你想要病獵依一行有長遠發展，就必須要有青訓系統，十四歲以下嘅細路係多數未發育，思想容易受人影響嘅年紀，你需要培養一批從小就接受病獵思想同精神嘅青年軍，當你設立咗依個條件，相信部份父母為咗自己細路有免費兩餐溫飽同未來，都會願意送自己仔女嚟。」

「但咁樣解決唔到燃眉之急，青訓培育要十年起跳。」這十年內有什麼大事件發生就完了。

「所以你可以另外設立後門制度，俾有意向做病獵嘅成人，如果係有專業技能、高學歷嘅申請者，就派佢哋到中大依到做實習生，如果係無咩專業知識嘅勞動型嘅人士，就派佢哋到將軍澳嘅病獵公會做實習生，只要幾年內表現良好，都可以晉升去病獵協會到做，依個係一石二鳥嘅方案，可以彌補到病獵學會同病獵公會長期以嚟缺少人員嘅問題。」

「聽落去……」我自己腦中模擬一次情況：「真係可行。」

「世界永遠都係物以稀為貴。」雞冠舉起羅曼尼康帝紅酒：「就好似依瓶酒。」

「中間點樣運行協調就係你哋嘅事，我嘅專業意見亦提供到依到。」

「你可唔可將啱啱講嘅嘢，寫成一份執行書，我想寄去港島，直接叫協會執行。」

「你等陣。」雞冠仰顎張口，喝下味道醇厚的紅酒

收到雞冠替我寫下的執行書後，我利用大學郵寄服務將它寄到港島區去，我不想成為大學的官僚，執行一個政策都需要花很長時間。

另外，我把吞肥自然分解後會產出石油的事一併寫入信中，讓瑪希派遣病獵嘗試到南區回收石油，這是不可多得的能源財產。

再來，是我手上有張啟德地圖，我僱用抄寫服務多複製五份，以免遺失正本。

啟德……

既然九龍工業未有襲擊倖存區打算，我都不會有空閒功夫去拜訪他們。

我好像不經不覺間，處理了一堆事情。

當中最令我感觸，始終是賴桑的康復，哪怕要跟真菌生物共生，總比原本要好得多。

臨近年末，寒冬臘月。

關於大學未來發展的走向，爭論仍然不停不休。

雞冠的電台已有固定支持者，他時時會親身與醫生界別人士會面，去討論行動的方針。他很理解倖存區市民之所以會仇恨醫生，是因為他們薪金和高福利好，而且擁有一定的免責特權。

於是他想出了一計妙招，去扭轉這種風向。

他教導一位急症科的女醫生，開設記者會以千字文形式，聲淚俱下地控訴醫療資源的缺乏，導致救不到應該救人的人。

我自己覺得這招不怎麼妙，可就是神奇地得到大眾的讚同，讓醫生形象不再是活在象牙塔的人，得到了「打工人」的認同和共情，又贏得部份輿論。

這種口舌之爭，我大多時單純觀望態度。

本來我想著準備邁向新的一年，應該能平平安安地渡過。

可我終究太天真了。

早文一推

陀蘭

回收石油錢錢來了

「酒杯……」雞冠東張西望，想尋找什麼：「有冇酒杯？手嘅體溫會影響酒嘅風味。」

「無，你不如成瓶飲。」

對話緊用「成瓶飲」有啲出戲
好似用返「成支飲」正路啲？

數天後。

無論大家平日有什麼紛爭，有什麼忙不完的工作，假期都會一一放下。

這天每幢書院的宿舍有個傳統活動叫作「神秘房」，宿舍的每個房間會供人們自由進入，裡面會設有不同挑戰遊戲。

我們病獵學會都有派對聚會，讓大家交換禮物。

有時候人上了年紀，就不熱衷於置身活動中，反而喜歡靜靜的看著別人玩樂，有些氣氛烘托已足矣。

我在病獵學會的派對上獨坐，喝著瑪希寄來的梅酒。

「M要唔要交換禮物？」嘎嘎手上拿著個禮物盒。

我頓一頓：「我無禮物喺手。」

「你或者可以唱鯨歌我聽，等我體驗下坐過山車！」嘎嘎應該早有想法。

「呃……鯨歌唔係咁用。」而且我特別討厭喉嚨痛的感覺。

「唉，都知你唔會應承，照送俾你喇。」嘎嘎把禮物盒送給我。

「咩嚟？」我單手接過以鞋盒替代的禮物盒。

「我用好多心機整出嚟嘅藝術品。」說畢，嘎嘎一股腦跑到別的地方去。

我打開盒蓋，隱約散發出鞋臭味，裡面有個黏土模型。

黏土模型一點都不精緻，相當醜陋。

嘎嘎該不會以為隨便用黏土捏點東西，就可以體驗我的歌聲吧。

樓梯間走上來一位病獵尋找我：「會長！有個人嚟搵你。」

「咩人？」

「我都唔識，但佢叫你做亞貢。」

我走落到地下層，這才發現真的是米田貢。

「亞貢！」

「睇嚟你唔打算返北區。」米田貢在大學已待了一段日子。

「嘻嘻……嗰到亂成咁，日日要擔心俾人買起，不如留喺到仲好。」

「搵我有事？定無人約你，你做開搞手。」

「我帶咗少少食物同酒嚟，希望你哋唔會介意。」米田貢向一側挪動，身後是一輛三輪攤車。

三輪攤車上有塊長方型的糕點物體，外觀主要呈現橙色調，表面覆蓋著許多小的顆粒狀堅果，它們排列成多行，形成了一種規律的圖案，色彩鮮艷令人胃口大開。

我記得在港島區，見過這東西。

「瑪仁糖，食過未？用糖漿黏合堅果壓縮整成，加埋我嘅水果酒絕配。」米田貢見我沒給予反應，隨即攤手笑問：「唔歡迎我？」

「我依到無女人，都無動物。」

「嘿，我對女人無咩興趣嘅，動物……」米田貢兩邊嘴角上揚：「可以入嚟？出面都幾凍。」

「入。」

「呼。」米田貢一入來就說廢話：「做咩唔擺棵聖誕樹喺大堂啊？氣氛好啲喎。」

米田貢的兩位僕人負責推動三輪攤車，帶入到病獵學會。

「即舊嚟試下先。」我走向攤車。

僕人拿出切刀往瑪仁糖垂直切落，切出一塊長條狀給我嚐嚐。

口感柔軟黏稠，豐富的堅果吃上去層出不窮。

「順便整瓶果酒嚟。」另一位僕人給我打開軟木塞。

我握住酒瓶，痛快地大灌幾口。

我打個嗝：「多謝。」

「唔洗多謝，大家禮尚往來，你幫人，人幫你。」

三輪攤車給推上派對現場後，大家目光皆由劉吉的雜菜湯轉為瑪仁糖。

「哇超好味。」瑜小六吃得兩腮鼓脹，非常滿足。

「好香口……」娃娃評價：「但糖分超標。」

嘎嘎以為水果酒像果汁，逕自要了一杯喝，豈料入喉當下察覺不對勁，馬上咳了出來：「苦嘅！？」

多才多藝的博海德拿起木結他，即興彈奏聖誕樂曲，加上瑪仁糖和水果酒的點綴下，令派對生色不少。

米田貢手握一瓶色澤特別亮麗的水果酒，給我接連斟酌一杯又一杯。

就算沒有標籤，我都喝得出酒精高低：「濃度都幾高。」不論是烈性還是餘味，都很強烈。

米田貢笑問：「會唔會灌得醉你？」

「難啲。」我新陳代謝快得很。

「我都知你唔易醉，所以依瓶靚嘢係特別釀俾你，正常人一杯就醉，兩杯就冧低。」

「你打算喺到定居？你大地主嚟，唔怕自己家當糧倉俾人拎哂？」

「我用你嘅名嚟威嚇佢哋，佢哋都仲有三分忌我嘅，始終佢哋見識過你咩料哈哈哈，但再拖落去嘅話，好快就真係會如你所願，你話你淨係會介入病者嘅鬥爭，但同你講……人比病者更可怕，依個道理你應該都知。」米田貢仰首閉目：「我推動大學發展軍工，簡直係救世主！他日到上面嘅倖存區攻落嚟嗰陣，你就會明白我苦心。」

「……」

「北區嗰四大家族？嘖，我根本就唔驚。」

「但你唔想有疫苗？有疫苗嘅話，就徹底解決問題，唔洗再喺殺戮間輪迴。」

米田貢像聽了笑話般：「到真係有疫苗個陣，都唔會個個人都有得打針，有權勢財力嘅人優先接種，就算要研發都唔係靠我哋喇，而且可能你太耐無行出個世界，唔記得咗有其他國家，你諗下世界仲有美國、法國、英國、瑞士、德國、俄羅斯、瓦努亞圖依啲國家，要研發都係靠佢哋，香港只係彈丸到無得再彈丸嘅地方。」

「結果係我哋等咗十二年，外界都毫無音訊。」天外救星每個人都想有，但事實是沒有。

「我問你，點解你會咁相信香港人會研發到疫苗？研發嗰個人係直頭有資格拎諾貝爾獎，講錯……係用佢個名頒獎都得，係地球嘅救世主，你覺得會有可能發生咩？不如現實啲武裝下自己仲好，其實只要病者死哂，結果論嚟講都係同疫苗差唔多。」

如果要說我為什麼相信，因為當初研發病毒的是香港人。

而且努力研究著的人是我朋友滿天，我沒有不相信朋友的理由。

或許我和米田貢觀點不同，但大家都是朝著人類未來去想，這就是我不想加以干預這件事的原因，事情沒有對與錯。

走哪路才是對人類最好，我沒資格替大眾決定。

米田貢給我斟的水果酒，不經不覺已喝掉大半，甘甜可口的酒液差不多降至瓶底，其時我已浮出少許醉意，重新體驗酒精帶來的愉悅。

早文祝福

嘎嘎整左啲咩出嚟 係咪魔羅

補600正評

米田貢目光忽然鎖定，指向派對中一人。

「嗰個係唔係小林曾？」

「係，佢依家係半個病獵。」

「咁好嘅拳手居然肯放下身段……」米田貢不由自主地囅然一笑：「強者就係會吸引強者。」

要不是我肌肉纖維和骨骼密度異於常人，跟小林曾打我根本沒有十足勝算。

「小林曾！」米田貢舉手打招呼。

因為水果酒眼神有些淺醉的小林曾，像霧裡看花的望來：「你……哦，係你。」

「我真係好懷念你嘅降服技。」米田貢伸手觸摸小林曾腰側，繼而下移至臀部：「身體仲係咁結實。」

「你唔洗喺北區陪你啲貓貓狗狗驢仔……或者馬？」小林曾似乎話中有話。

「嘻嘻嘻……」米田貢笑而不答。

米田貢眼睛在我們之間左右遊移：「你兩個有冇興趣，即興打返一場？」

「我無問題，反正我依家嘅人生目標，都係挑戰亞貢……」小林曾突然擺出戰鬥格式，也太容易受人唆擺了。

「我唔想，飲咗咁多酒再出拳，好危險。」我找個藉口婉拒掉。

「微醉先有三分戰意，嚟啦亞貢！」小林曾挑釁手勢，施展小跳步：「俾我見識下你嘅強大。」

「亞貢亞貢！」米田貢一旁吶喊助威。

其他病獵目光都聚焦於此，想看我如何應對。

「點到即止。」我站直身子。

本來眼皮沉倦的小林曾睜開目光，快步流星上前揮右直拳，採取速攻突襲。

我身體側壓躲開他的無情快拳，然後頭部朝小林曾胸膛一撞。

小林曾「嗚」出一聲，氣息未能運轉，腳步微輕退卻。

緊接順勢轉身鎖背，用背部力量撞向他的全身。

「呀。」小林曾飛彈倒地。

「係中國古拳法嘅「虎身崩」！」米田貢暗暗驚訝。

小林曾使用受身緩減衝擊，下秒用起身踢重新站起，不給半點思考的空間，直接上前送贈飛拳。

我保持側身站立，以餘光鎖定拳頭方向加以閃躲，再提起手肘朝其胸肋頂擊。

米田貢大喜：「係「鐵山靠」！」作為格鬥愛好者，他對每個招式都耳熟能詳。

小林曾再一次被擊退，但仍打算拼最後一口氣以快取勝。

他站穩腳步後隨即上前作出虛踢，其後雙手張開使出擒抱技。

我下肢微蹲同時扭轉身子一手撐地，身體順勢轉動下把腳踢過去，避開他的擒抱之餘，將其踢飛倒地。

「中國古拳法入面失傳嘅「土蜘蛛」……」米田貢又說出了招式的名字。

經過三次挫敗，小林曾臥地認輸：「攻唔入，真係攻唔入。」

觀戰的病獵們拍手叫好，彷彿看了場精彩的表演。

「你喺邊到學？」米田貢劈頭第一句便問。

「一個阿伯到。」

如果依照周全瑞的身體質素，這套拳法未必能發揮最大功效。

但我用的話，恰恰好。

派對上大家都吃飽喝足，整間飯堂都飄著陣陣果香。

受酒精影響下，我個人都略感疲憊。

冷不防，播放著聖誕頌歌的收音機突然中斷，切入成一則緊急警報。

「嗶！嗶！嗶！嗶！嗶！」醒目響亮的警報聲，讓人霎時三分醒。

「注意，以下來自中文大學自衛隊訊息，警報並非演習，大學出現不明危險生物，請各位立即到安全建築物中躲藏，緊閉好門窗，重複……」

不明危險生物？什麼回事，病者嗎。

我走向窗前，恰好看見自衛隊的汽車駛來。

我帶上火燈籠作武器，才落去了解發生什麼事。

「需要我幫手？」我直問。

「係，上車。」自衛隊成員請我入座。

「病者？」我彎身進入車廂。

「唔係，係隻野獸怪物？好似老虎，有對翼……」自衛隊員自己都說不準。

不過我腦海中，已經浮現出答案。

馮覓的窮奇。

對上一次遭遇窮奇，是鄧家鬥獸場的時候。

「佢點樣入嚟？」我續問。

「我哋都未搞清楚，係突然間有人發現佢喺到咬殺緊啲人，通報俾我哋聽。」

「好可能係飛入嚟……」

副駕駛座的自衛隊員拿起對講機：「隻怪物依家係咩位置？我哋已經接咗病獵。」

「喺逸夫科學樓附近。」

「隻怪物係咪有對彩色鰭翼，成身尖刺？」我插口。

「係，子彈射佢無咩效，要更大殺傷力嘅武器。」那邊的自衛隊員回答。

「係窮奇，俾病毒感染嘅動物……」

「動物？」副駕駛座的自衛隊員質疑：「動物受感染咩……」

「正常唔會，但修改咗就可以。」

「死火……」自衛隊員突然冒出冷汗：「逸夫科學樓隔離係動物飼養室……」

一股不祥的預感，出現在車內眾人的心中。

到達現場後可見地上有著拖拉的血跡，地上散落著大量的鉛彈殼。

一名站立著的自衛隊成員，站立溫室及動物飼養室大門前。

「入面咩情況！？」剛趕來的自衛隊員問。

該名全副武裝的自衛隊員轉身，舉著突擊步槍朝我們射擊。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鉛彈掃射到我們各人身上，我的肉身尚且能抵抗鉛彈的衝擊，另外三名自衛隊可慘了，身體部份位置開出血洞，直至對方因彈匣清光停止射擊。

我立即躲到一條石柱後方，移動時望見開槍攻擊我的自衛隊員，正是偽裝了的馮覓。

平日一襲灰袍造型的他，如今穿著自衛隊的高配備服裝。

你咪駁故，作者話有人會咁講嘢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