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菲】《病港II》(79)

954 回覆
633 Like 9 Dislike
2024-07-25 23:16:50
「我去召集隊員。」王峯走出帳篷。

約數十分鐘後,四名全副武裝的自衛隊員跟著王峯進來。

「佢哋四個係隊內菁英,本身都合作唔少次,佢哋代號叫愛爾蘭人、蘇格蘭人、英格蘭人、威爾士人。」王峯給我介紹。

「都係香港人嚟?」面罩下我看不到他們輪廓。

「外國人嚟,佢哋原本中大嘅國際生,我哋隊內都用乜乜人稱呼佢哋。」

「無問題,我哋識粵語。」威爾士人用外國人口音說。

「好,我依家講講行動詳情。」我指著手繪的宿舍平面圖,說執行過程:「再等夜少少,我哋會帶備步槍、夜視鏡潛入禮堂,但目的唔係殺死裡面嘅怪物,而係打爆病床下嘅滾輪,斷絕佢移動嘅可能性,明白?」

「明白,比想像簡單。」愛爾蘭人輕鬆一笑。

「喂……唔好咁講嘢,烏鴉口。」蘇格蘭人打斷他。

「但病床下面有個倖存者躲藏緊,你點要小心唔好傷到佢。」我叮囑。

「我哋要救走嗰個倖存者?」英格蘭人問。

「救到就救,救唔到……都無辦法。」

我拍拍手:「你哋準備下。」

「我準備裝備俾你哋,你應該都需要?」王峯食指向地劃出水平圓,示意我轉身:「其實你件袍後面穿咗個窿。」

「有啱身就俾我。」

王峯給我帶來一套特種部隊裝備,包含了戰術背心,全身上下同樣包裹得黑實。
2024-07-25 23:17:00
十一時正。

病者保護團體疏散的群眾仍然未能離開,他們依然坐在帳簷下休息,拍打頻頻出現的蚊蟲。

「究竟幾時走得啊……」部份人開始不耐煩。

行動開始前,我到了帳簷前問一問他們事情。

「你哋識唔識個桃紅色衫嗰個女仔?」

「你講小芳!?」累得昏昏沈沈的群眾立刻清醒過來。

「佢係乜人嚟?你哋嘅領導人?」

「嚴格上嚟講,佢係我哋精神領袖……」

「嗯?」有點出乎我意料。

「大學嘅人都叫佢做「環保少女」。」

「哈哈哈哈,原來係環保少女?」愛爾蘭人忽然大笑。

「笑點係?」我轉頭問。

「成個大學不嬲都當「環保少女」係笑話,世界末日仲喺到日日叫人減少排碳足跡、唔好食肉、注意全球暖化,得依班人先會當佢精神領袖。」愛爾蘭人解釋。

「你講咩呀死鬼佬!」一名成員起身指罵愛爾蘭人。

愛爾蘭人即時將槍口舉向對方:「坐低!」

被冷冰冰的槍口對著,該名男子氣焰頓時減半,不服氣地坐下。

愛爾蘭人冷哼一聲,把槍口垂下地面。

我帶上場的裝備僅得一件,便是品質優良的防彈盾牌,負責開路。

我帶著四位自衛隊員入去宿舍,靜悄悄來到禮堂門前。
2024-07-25 23:36:43
有少少唔係好諗得通,
點解無碌就唔識移動
啲藤應該拉得郁自己?
2024-07-26 03:33:10
又調返轉咁諗,點解有轆就識移動,都冇人推郁張病床
如果冇人推郁張床都可以移動,咁要張床黎做咩,即係有冇轆都冇關係
2024-07-26 03:34:39

童小芳意想圖
2024-07-26 12:31:47
2024-07-26 20:38:39
2024-07-26 23:19:38
經一晚集中監測,部份病者保護團體成員獲得放行。

第二天,正午乃陽光最猛烈時候,偏偏禮堂窗外受黑布遮擋,讓真菌之神無法進行光合作用。

它大部份時候都處於靜止狀態,如同真正的植物一動不動,偶然間藤蔓胡亂揮舞。

我們聯同自衛隊對病者保護團體每個人盤問,問出一些初步訊息。

例如他們給真菌之神滋潤的血液,是源自組織眾人一同捐獻,想不到血液會用在怪物身上。至於賴桑的事是由一名曾經照顧他的護工透露給病者保護團體,令他們萌生劫持的想法,極端的想法讓他們認為賴桑是大自然所選之人。

現階段除了等待真菌之神的活力減弱,應該別無他法。

對於宿舍現正發生的事,封鎖線外的校園記者很有興趣探查究竟。

「指揮中心,收唔收到?」對講機傳來自衛隊聲音。

「收到,有事發生?」

「我哋聽到禮堂有聲,可能個隻怪物郁緊。」

「得,我去睇睇。」

我放下筷子,準備前去。

「唔食埋先去?條黃腳鱲蒸得幾好。」王峯叫住我。

「你哋慢慢,劉吉借把開山刀俾我。」

我攜著開山刀行上宿舍的禮堂外,確實如駐守該地的軍人所說,裡面傳來瑣碎的移動聲。
2024-07-26 23:19:48
「窸窣窸窣窸窣窸窣……」

我砍斷門把綁住的索帶,輕輕推門入內。

自衛隊員舉槍警戒,瞄準內部。

只見真菌之神嘗試著以藤蔓爬行,或是透過藤蔓拉扯賴桑來行動,可惜似乎難以執行。

經光線阻隔的弱化下,本來強壯得可以殺人的藤蔓,已變得軟弱無力,因為藤蔓結構不夠堅固,無法支撐賴桑的體重。

另外平衡亦是一大難題,沒有平衡力的生物只會東歪西倒。

真菌之神想要走數步路可以,但要模仿人類那般活動自如,是相當大的難題。

我就豎立門口前,看著真菌之神狼狽的走路的樣子。

「人類。」真菌之神依舊利用賴桑的嘴巴說話:「用幾耐時間學識行路。」

「大概一歲已經識行路。」我回答。

「行路。」真菌之神仍然試圖移動:「對植物嚟講等同要人類學識飛翔。」

「應該都係。」我看向床下底,童小芳熟睡當中。

冷不防,真菌之神急速伸來兩條藤蔓,想要束縛住我的肢體。

我乾脆俐落揮兩刀,藤蔓應聲斷裂。

「再無營養,你朋友會死。」真菌之神翠綠的指尖,指出窗外:「我哋需要光合作用。」
2024-07-26 23:20:02
「俾你恢復力量,所有人只會變成腳下依堆屍體。」我低頭橫視血液已被吸乾吸淨的受害者屍體。

「與你何干?」

「佢哋係人類,而你身上連接個位係我朋友,我點會唔關事。」

「終究只係食物鏈上一環,吸收佢哋生命,會養育其他生命。」

我抱手:「你有冇名?定純粹就係叫真菌之神。」

「名字係人類概念,萬物本無名姓。」

與其跟真菌之神為敵,試著跟它套近利益比較大。

「你需唔需要一個名?」整天喊它真菌之神,會不自覺把它地位抬舉到太高。

「我只需要……」真菌之神身子前傾,牢牢地盯著我:「陽光。」

「我都需要我朋友安全,仲有其他人都安全。」我舉出兩隻手指:「每日照兩個鐘。」

「只係夠維持生命所需。」

「咁就夠。」說罷,我轉身離開。

回到地面,我指示天台對著太陽方向的一塊黑布收起,如絲綢般細膩的光線立即射入禮堂局部區域,映射地上的那片光猶如沙漠中的綠洲,真菌之神艱辛地匍匐過去,接受大自然的恩澤。

「會長下步打算點?」博海德詢問。

「如果要幫真菌之神起個名,你諗唔諗到?」

「Hyphae……」博海德唸唸有詞:「叫海菲點睇?」

「有特別意思?」很少聽這讀音的名字。

「喺英文Hyphae解作「菌絲」,符合佢外表形象,而個讀音同海菲類似。」

我考慮幾秒:「……幾好。」

「哈,原本我係諗咩蓋亞、芙羅拉、丹努依類神話名,但好似太神化佢,不過依件事要盡快解決,驚動到學校高層就麻煩。」

「仲未驚動到?」我反而覺得意外。

「嗰堆校董係生活喺象牙塔嘅人,而佢下屬嗰堆大部份係官僚,我哋仲有時間,逸夫書院個院長我溝通過,暫時都會守住秘密。」

「好……我的確需要啲時間同海菲交流,始終佢連繫住賴桑身體,唔可能成為敵人,唔可以用強硬手段。」

第三天。

我特意選擇進入禮堂交涉的時候,命人把其中一塊黑布打開。

「我幫你諗到個名──海菲。」我踏入禮堂的開場白。

伏在光線底下的海菲沒有理會,感覺漫長的黑暗讓它吃不少苦頭。

「我虛弱不堪,但仲有殺你嘅能力,人類。」

我轉問:「賴桑幾時會醒?」

海菲沒有回答。

「你想要營養可以俾你,但我唔會白白俾你。」我續說。

「你朋友本來陷入重傷,失去生命跡象。」臉龐貼住地面的海菲,把頭詭異地擰轉過來:「我用生命精華搶救,你應該感謝我。」

「嗯……」這不就是我偷生命種子的原因?

「佢意識紊亂,無論我定佢,都需要極大營養……先有恢復機會。」
2024-07-27 00:03:22
2024-07-27 00:12:54
有機會化敵為友
2024-07-27 00:56:59

原來奇異種子無力
2024-07-27 10:00:57
2024-07-27 12:42:07
無光合作用就無力化
2024-07-28 01:00:35
2024-07-28 02:11:27
2024-07-28 03:29:15
「你可以令到賴桑醒?」

「你想你朋友甦醒要源源不絕供奉我,陽光只係每日基本需要。」

「如果我提供養分俾你,你可以令佢醒?」

「我期待你帶咩俾我。」海菲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另外嗰個女仔……」我指向床底下的童小芳:「可唔可交返俾我,佢無食嘢。」

「人質。」海菲的樹根束縛住童小芳四肢,如同監禁她於床底下。

言下之意,它暫時不會放走童小芳。

回到宿舍外的指揮帳篷,我第一時間向劉吉詢問關於肥料的事情,畢竟植物學不是我專長。

「動物糞便、骨粉、血粉、海藻肥料、廚餘都係優質肥料,但喺倖存區唔易收集,因為本身好多人收集耕田用。」

「血粉係咩嚟?」

「用血液整成嘅有機肥料,含氮量好高。」

「我試下準備廚餘做見面禮先。」

盡管這年代,人人都相當珍惜食物,不會留有太多廚餘,但魚骨、果皮、茶渣這些是無可避免,我有經營一家餐廳,可以從中收集到富林比比每天出售給別人的廚餘。

我收集一袋廚餘後,試探性的給予海菲。

沒想到它勃然大怒,揮出藤蔓擊穿袋子,讓廚餘散滿一地。

我原地愣了一會:「你無興趣?」

「提供我最新鮮肥料,我唔需要腐臭垃圾。」海菲對肥料很講究。
2024-07-28 03:29:26
「對你嚟講有咩係新鮮肥料……」

「你哋人類鮮榨嘅血汁同溫熱嘅肉身。」

我徑直離開,沒有回應。

回去後我把同一番說話,說給劉吉聆聽。

「隻怪物都幾高要求……」劉吉雙手插腰,罕有露出笑容:「考起到我。」

「當係收集情報,對我哋嚟講佢仲係未知生物。」

「我覺得可以用猴血試試,反正金山嗰到獼猴氾濫,咁簡單嘅事……你交俾人做都可以。」

「我同你去,得唔得閒?」

劉吉望一望天:「唔係唔得嘅。」

人血過於昂貴,我們退而求其次選擇動物血。

此行我們帶上露營工具,預計可能會待個兩日一夜。

始終一來一回要半日時間,如果只抽那些一點血,有點浪費腳程。

給動物抽血有個好處,就是針筒無需更換,不用在意什麼傳染病交叉感染。

我們人對於同類以外,總是特別「寬容」。

我不反對人禽有別這句話,始終我們的愛太小,世界卻很大,任我們多努力,都無灌注平等的愛。
2024-07-28 03:29:36
真正出發前,我到鄰近的赤泥坪村打探一下行情。

那裡有堆長期上山的獵戶,說不定打聽到什麼消息。

那條村平常生意興隆,有不少市民前來購買猴肉,可是今天有別以往,人影都不多一個。

「嚟買肉?」某幢村屋的二樓上,有位獵戶靠窗抽煙。

「無人嘅。」

「依排幾個獵戶唔舒服啊,暫時唔會有猴肉賣。」

「我哋準備上金山,近排有冇咩要注意?」

「免費講你聽啊?」

「你唔講都得,打搞。」

獵戶呼出一口煙:「小心有隻狒狒。」

「狒狒……你係指另一種靈長類品種?」

「係啊,有人喺座山目擊到,估計係發現猴王「魯尼」死咗嚟爭地盤。」

「以我認知香港無狒狒。」

「以前香港夠無病者喇!話唔定佢喺大陸經大橋、水路過嚟呢,鬼知咩。」獵戶把抽完的煙蒂彈向我們。

「嗚嗚嗚!」忽地,對面村屋有個全裸的人跑出門口,大呼小叫著。

他的聲音和肢體都模仿著猴子,相當奇怪。

「又跑出嚟……」二樓的獵戶指著那裸男:「你哋幫手捉一捉住佢得唔得?」

「咩人嚟?」我帶著這樣的疑問,上前試圖抓捕他。

裸男以靈長類警惕的壓身姿勢面對住我:「嗚、嗚嗚嗚嗚……」

「佢有精神失常?」我問獵戶。

「佢近排先係咁,本身都唔係。」

當我靠近時候,裸男對我作出飛撲。

我順利成章的接住他身子,然後往後一甩。

「呯」裸男狠狠摔到泥地上。

「冷靜……」劉吉小步小步接近。

裸男竟張牙要咬向劉吉手指,劉吉急忙縮開手,換成蹬出一腳,把危險的裸男踢開。

他給踢倒落地後,我上前以膝蓋跪壓其身背部上,慎防他再胡亂攻擊別人。

「麻煩哂麻煩哂……」二樓的獵戶已跑落地面,出來接管自己的同伴。

「佢咩事?」我留意到其背上傷口起疹。

「唔知啊,整親呱。」

獵戶抱緊自己同伴,將他強行帶回屋子中。

我和劉吉也不管別人的閒事,開始出發上路。

橫越群山,我們幾小時後來到城門水塘。

沿路不見病者,非常舒適。

我不需要休息,但考慮到劉吉的年紀,而在靠近水塘的地方稍作停留。

今天不知是什麼日子,我們望見水塘對面,又有位渾身赤裸的男子正喝著水。

「野人嚟?」劉吉小聲地說。

那男子身上沒紅點,不像是病者。
2024-07-28 04:34:33
2024-07-28 05:01:07
獅猿
2024-07-28 05:52:22
今晚鵰鯉獅狒
吹水台自選台熱 門最 新手機台時事台政事台World體育台娛樂台動漫台Apps台遊戲台影視台講故台健康台感情台家庭台潮流台美容台上班台財經台房屋台飲食台旅遊台學術台校園台汽車台音樂台創意台硬件台電器台攝影台玩具台寵物台軟件台活動台電訊台直播台站務台黑 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