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菲】《病港ＩＩ》（７９）

其實上面講嘅野都包含曬兩樣野，態度同銷售，「想睇個尾就去買書」都可以係一個搏人買書嘅方式，亦可以係態度唔好地叫人買書，可以並存喎
至於態度好唔好，依啲主觀感受嚟，個個唔同諗法，兩邊內容無分別係客觀地比較到，我純粹講客觀比較到嘅野

「第五條，你點過嚟。」

公路上有大量廢棄車輛堵塞，未計有數之不盡的病者。

他們給出的答案是靠一部經改裝和加固的D9裝甲推土機，白安全帽工人為了爭取活命，甚至給出詳細資料，九龍工業旗下有部裝甲推土機大約400至450匹馬力，70.2噸的牽引力，操作艙間使用了強化玻璃，艙間頂部設置艙蓋供人員安上遠程武器，並在操作艙外安裝柵欄式裝甲，沒有病獸力量的程度，是沒有擊破的可能。

「我哋就係咁抵擋住病者圍剿，由啟德沿著大老山隧道推推推，一路推入沙田嚟到依個位……」白安全帽工人完整說出。

我想像一次他們的會經過的地方：「會途經大學，即係你哋都知道咗其他倖存區嘅存在。」

「我哋目標只係依間別墅……」

「你哋鎖定目標，鎖定得幾精準，點做到？匿喺香港一間別墅下面，你哋都搵到出嚟。」

白安全帽工人答：「我哋嗰到有工程公司嘅人，記得以前幫過一啲客整安全屋，既然嗰啲地方係為末日做準備，咁肯定會有好多物資儲備……為咗生存，我哋就揀嗰啲安全屋嚟爆。」

果然……那些窺視安全屋的危險人物，正是舊社會年代給客戶裝修興建安全屋的工程公司。

「可唔可以放過我，我已經講咗好多出嚟……」白安全帽工人說話都抖顫。

「你好驚？」

「我真、真真係好驚啊，你睇我褲都濕埋啦。」白安全帽工人不停為自己辯護：「我搵食嫁咋！落手殺人全部都係紅帽嗰啲安全人員做，我只係諗計點樣拆屋……」

我步槍置於肩上，無視他的求情，踱著步問下一條：「下一條，你哋邊嚟咁多石油？五、六部大型車由啟德到沙田，要用唔少油。」

他們異口同聲回答──「肥仔」。

「肥仔係指嗰隻好肥嘅病者？」

「係呀係呀！」黃安全帽工人搶著說。

特別是現在無人看得見，黑暗滋長著我的慾望。

盡管我很大努力把副作用抑制下來，但暴力發生的時候仍然會有些按耐不住。

我越是刻意抗拒，腦子就越是混亂。

混亂起來，就無法思考。

無法思考，就無法問出問題。

沒有問題，三名工人就沒有存在的價值……

「嗄。」我反覆嘆息，消化著不好的念頭。

「你有冇事，洗唔洗幫手？」紅安全帽工人問。

我整頓好思緒，繼續問：「你哋嘅人會繼續嚟？」

紅安全帽工人像抓準機會，急忙地說：「只要……我哋老大知，我哋喺到發生咗咩事，佢一定唔會再夠膽派人嚟！佢係個風險管理好勁嘅人，但首先、佢要……知依到發生咩事……」意思叫我把他們放了，讓他們帶口訊回去。

想得美。

「假如佢再派人嚟，再發生相同嘅事，佢就唔會再夠膽。」我說。

紅安全帽工人又答：「我哋老大好係嗰種鯊魚人格嚟！一定會食硬人嗰隻！佢根本唔在乎死幾多人，只要──」

「你啱啱又話佢風險管理好好？依家又唔在乎有幾多成員去送死……」

紅安全帽工人一怔：「我、我嘅意思係……」

我將槍口貼住紅安全帽工人的左胸心臟位置，本來想辯駁什麼的他頓時語頓：「我呃──」

「你到底邊句真邊句假。」

「嗄……噫……」紅安全帽工人表情寫滿驚慌兩字。

「呯！」

紅安全帽工人虎軀一震，用力睜著的眼睛驟然閉合，全身如洩掉的汽球軟垂。

「嘟嘟嘟嘟嘟嘟……」突然間，別墅的家居電話響起。

我走過去，接聽電話：「喂。」

準備者確認了我的聲音後，立即詢問：「你搞掂哂？」

「大致上……搞掂。」

準備者立馬鬆口氣：「你餓唔餓？我可以送嘢食俾你……」

「拎啲上嚟，多啲。」先來個中場休息吧。

十五分鐘後。

準備者利用烤爐升降台遞送可口的熱食料理，外形看上去就像卡邦尼意粉一樣。

但末世下是怎麼做出卡邦尼意粉……

自覺厲害的準備者未等我問，已經逕自說出：「依款意粉全部材料，都係保質期好長，乾意大利麵保質期二十年、酥油代替牛油保質期十年、蠟封型嘅硬質乳酪代替芝士保質期二十五年、脫脂奶粉代替牛奶保質期都係二十五年，蘑茹末日罐頭保質期三十年，好好享受你嘅大餐。」

我拿上那碟末日版卡邦尼意粉：「我要用手食？」

「啊，你要餐具？」

我摘下鳥嘴面具，仰頭張口：「算，唔洗。」黏稠的意粉慢慢流入口中。

味道肯定不如正版，甚至有點怪，但能吃到有味道的東西，已經要感恩了。

補400正評

不到半分鐘，末日版卡邦尼意粉已成我胃中物。

準備者貼心地送來甜品，供我正餐後我享用。

「紅酒蛋糕？」我拿起罐頭查看。

拉開蓋子，是件質量和密度極高的蛋糕，它擠滿整個罐頭的空間，熱量有一千九百多。

我徒手插入紅酒蛋糕，硬生生挖出一塊放到嘴中品嚐。

很有咬口，應該經過壓縮。

濃濃酒味……

好甜好膩。

我淺嚐一口就夠，餘下的給那兩位工人吧。

拷問最高境界不是一直殘暴到尾，而是給予恰當的仁慈，讓對方得知會有一絲生機。

「打開個口。」我撕出開半塊紅酒蛋糕，塞到白安全帽工人口中。

「唔唔唔……」白安全帽工人初時抗拒，舌頭嚐到甜味後立即狼吞虎嚥。

另外的半塊我給黃安全帽工人，可能他很久沒吃過好吃的，差點被紅酒蛋糕噎死。

兩人吃到甜甜的蛋糕，暫時忘卻了皮肉上的痛苦，呈現出一種放鬆的姿態。

我詢問他們兩人：「食飽飲醉未？」

「多謝你……」白安全帽工人說。

「你哋應該會繼續合作？」

「會，只要係我知一定會講你聽！」白安全帽工人一臉誠懇。

「九龍除咗你哋，仲有冇其他倖存區？」

「人同聚居地肯定有，但佢哋詳細資料唔係好知，淨係知有隊由東南亞外籍人士組成嘅軍團……」

「波卡軍團？」我記得艾匡利用預知能力探視過。

之前有一晚，波卡軍團的刺客偷偷潛入了艾寶琳皇宮，因而得知了他們的存在，甚至是艾康派來。

他一個人闖蕩到九龍區，居然仍然存活著，命真的大。

「波卡軍團……係，嗰班蒙哂面嘅人。」白安全帽工人點點頭。

「仲有冇？」

「以我所知，除咗佢哋，九龍都無咩大型聚居地。」

「知佢哋位置？」

「唔知，佢哋生活得好鬼祟隱密，好似成日會上獅子山打獵猴肉……我係聽其他人講。」這情報只有黃安全帽工人知。

「你哋主要糧食靠猴肉？」

「主要喺市區靠拆屋拆商舖，用抓夾工程車直接夾貨架上車。」

「病者好多。」

「所以我哋早期死好多人，後嚟改變策略，先識喺大廈之間搭棚駁橋穿梭唔同大廈，唔洗喺地上面行。」

「原來仲有咁嘅搵食方法……」

「但九龍同港島只係隔個海，你哋唔去？」

「我哋好早嗰陣有批地盤工，係有嘗試過去，但係港島嘅政府驅逐我哋，話佢哋可能係潛在感染者、資源短缺？唔俾上岸，仲警告話會開槍……有班地盤工唔識死，真係死都要過去，結果政府真係開咗槍……」

當時應該是舊政府統治時期，手段高壓，他們會開槍也不足為奇。

「無死嗰班返去啟德，將依件事講出嚟，港島區就變咗我哋禁忌，唔敢再跨海過去……你有冇聽過黑暗森林法則？」

「有，兩個獵人喺同一片黑暗嘅森林到，想要保證自己安全，而對方唔會開槍，只有首先開槍殺死對方，否則因為人性關係永遠會陷入猜疑。」

「為咗唔俾港島區侵襲，所以我哋無打擾港島區，同一道理亦都唔會攻擊大學，就算我哋發現咗佢哋……」白安全帽工人說得口都乾，不停地舔嘴唇：「只有保持安靜，先係最佳嘅生存之道。」

我用了點時間消化這些情報，並利用對講機回報給雞冠聽。

雞冠聽完，叫我做另一件事：「手頭上有冇紙同筆？無就問準備者拎，叫佢畫出啟德嘅地圖。」

這群人帶來的工具中，有筆和紙可以用。

我給白安全帽人工人雙手鬆綁，然後讓將整個啟德的總部畫出來。

可能他本身就是工程師緣故，畫圖十分擅長。

看著他努力畫圖的神態，都開始不忍心下手。

白安全帽工人花了約莫三個小時，畫出啟德總部的地圖，仔細到賣什麼都有寫。

然而，其中一個區域他把建築物畫得密密麻麻，像極了九龍城寨。

「依到係咩事？」我指出密密麻麻的區域。

「係我哋搭建嘅聚居地，生活區。本來只係個地盤辦公室，但我哋喺依個大地盤生活都要有個訓覺地方，就喺依十年時間慢慢擴建整到依個規模……」難怪他會用聚居地來形容倖存區。

要驗證好簡單，我拿著地圖去問黃安全帽工人核對就可以。

「飯堂咩位？俾十秒你。」

「三樓！」

「二號街喉對面係？」

「雜貨店！」黃安全帽工人像參加挑戰問答比賽，非常緊張：「我哋每個月定期都可以買包煙。」

「想食狗肉配啤酒應該去邊？」

「地下嘅「毛汪館」。」

「貓肉呢？」我續問。

「五樓嘅「彩虹家」……」

「你食過？」

「食過……」

「毛汪館最鐘意嘅菜式係咩？」

「花、花江狗肉仲有燒狗頭。」黃安全工人說著說著竟饞涎欲滴。

「貓呢？」

「貓有陣騷味我唔太鐘意。」

大致上來說，黃安全工人的回答，都跟白安全帽工人的繪畫一致。

「已經拎到地圖。」我用對講機告訴雞冠：「喂？」

雞冠一把剛睡醒的聲音：「啊……你仲拷問緊啊，拎到地圖？做得好好呵欠。」

「仲有冇嘢要知？」

「無……你想點處置佢哋就點處置。」雞冠要回到夢鄉中。

殺死、流放、拉攏，無非這三個選擇。

殺死，最簡單直接。

流放，他們好可能會回到總部。

拉攏，他現在合作和友善，只因生命被威脅著，你永遠無法猜到對方內心想些什麼。

能生存到今時今日的人，心思不會天真得去哪裡。

就像白安全帽工人提到的所謂「黑森林法則」，人與人之間只會猜疑下去。

最終結果，依然是導致殺戮。

「你、要放我走？」黃安全帽工人一副哀求的眼神。

「呯！」我一槍對著他的心臟射出。

上一秒眼神仍帶淚光的黃安全帽工人倒下，眼睛空洞洞的永恆張開。

我接著走到白安全帽工人面前，他是提供出最多情報的人，甚至詳盡得出乎我意料。

我解開了他雙手的捆綁，他仍未敢亂動：「走……我……走唔走得？」他像被訓留堂的小學生，畏懼地向訓導主任詢問。

我淡然點頭：「走。」

「多多、多謝！多謝你……嗚嗚嗚……」白安全帽工人轉身，雙腳蹣跚地離開。

「呯！」

白安全帽工人身體向前直倒，後腦勺多出個子彈造成的血洞。

對不起。

讓你不帶著畏懼死去，是我能給予的最大獎勵。

M:

極早文一推

推

地盤猛鳩

要生存就唔可以心軟

推

差人啊，出嚟洗地啦

無課金嘅睇完呢篇之後
覺得病港2嘅進度去到邊？

多文到想哭 依期病港同牙糖兩邊嘅進度都好好睇 多謝墨巴！

希望係班真漢子唔知
好想九龍西尖咀旺角都有倖存區

公子會又想食左人哋成堆高科技嘢

昂船州軍營個班解放軍應該好勁又有槍又有圍牆
又近海

病者就放走，人類就滅口，M越嚟越雙標

石油+M = 無敵..

新界東，港島，離島，新界西，九龍東
爭九龍西就去齊香港
所以病港應該就完？

有冇諗過唔係雙標
而係佢越嚟越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