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菲】《病港ＩＩ》（７９）

懷疑個故事係陳智能以前嘅回憶

劉吉好正
又任勞任怨
又忠心
又醒

「我都諗到一個問法。」劉吉馬上提問：「陳智能，我準備去日本旅行，想避開色情場所，可唔可講有咩地方我要避開？」

陳智能：「當然可以，日本東京的歌舞伎町、大久保公園、大阪的飛田新地，都是聞名的成人娛樂場所。」

劉吉利用反問法，去問出想要的答案。

十足十連登仔會問AI既野

上一代獅子山精神

我聆聽著兩人討論，漸漸陷入夢鄉。

一覺睡天光是得來不易的幸福，代表沒有被熱醒、沒有被蚊叮醒、沒有被舊患痛醒。

我下次的睡醒，是被無線電對講機弄醒。

「禮堂有聲、禮堂有聲！」駐守病者保護團體基地的自衛隊回報。

「我哋依家退到樓梯口……」

「有個人推門出緊嚟！」

「戰術性撤離！全體離開宿舍。」

我在這些斷斷續續的對話聲間醒來，戴上鳥嘴面具後行出帳篷查看情況

不一會，駐守宿舍的自衛隊都一一撤出，所有人的槍口都對準門口。

一個瘦弱的人腳步虛浮地行出宿舍，其全身上下煥發著新機。

從前不良於行的雙腿，竟勉強地站立地上

「賴……」我瞳孔按耐不住抖動。

賴桑橫視眼前的人，抬頭望向溫柔的晨光，呼息漸趨平穩。

他好像太久沒有行走，腿力無法支撐過久，準備要跪倒地上。

我上前緊緊扶住他：「係咪你？賴桑。」

「好似……」賴桑說話聲音細弱無力：「發咗好長、好耐嘅夢。」

「你係發咗好耐。」我撫著他的背，全是絲菌的觸感。

賴桑也緊緊扶著我，嘗試再邁步向前。

每踏出一步，淚珠也會悄悄滑落，順著鼻翼滴下來。

他在……

重新學會走路。

「垂低槍口。」王峯指使。

自衛隊全員垂下槍械，目送著我們。

也許老天爺都被我耗盡耐性，死活都收不到賴桑的命。

最終一切苦痛的堅持，讓我重拾一個奇蹟。

正如眼前璀璨的日出，破曉前是最深沉。

一段時間後。

我帶著賴桑前往大學醫院接受全方位檢查，得出了一些不尋常的發現。

在生理上賴桑更偏向植物而非人類，但仍然算是人與植物的結合，因為部份器官內臟仍維持功能。這種結合是人類史上前所未見，真菌甚至重塑了本來萎縮的腿部，乃至受損的腦部。

院方給他抽取血液仔細分析，發現內含極大量真菌，假若是常人早就發生真菌敗血症而死，然而他能存活下來，只能歸咎於無法解釋的幸運和異常強大的免疫系統。

但我都知，功勞歸因於特種病獵的體質。

醫院檢查時中間的休息時間，我多問賴桑幾句。

「你最後有意識嘅畫面，記唔記得係咩？」

賴桑隱約記得：「喺病獵公會……」

「之後嘅事記唔記得？」

「無印象……但我感覺到係唔好嘅事……」賴桑低頭摸摸自己的腿：「我淨係記得，無間斷訓咗好耐，有意識嗰下……已經係今朝嘅事。」

「喺你身上發生咗好多事情。」我手搭他的肩。

「我估都係……」賴桑對自己全身難以理解：「我變咗病者？定、定做咗湯婆新嘅白老鼠。」

「唔係，但類似同真菌結合。」

「我係咪俾為恐天下不亂嘅科學家襲擊……」賴桑還會說笑。

我抿住嘴，決定坦白：「算係我做成。」

「你……點解？」

我摘開鳥嘴面具，給賴桑看我空洞的右眼眶：「前排我俾蘇維控制住，令到你傷得好重，我為咗救你去搵咗好多方法，你變成依家咁，就係我最後嘅方法。」

賴桑愣了幾秒才有反應：「我發夢嗰陣，不斷夢到個叫海菲嘅女人。」

「海菲……」我猶豫。

「佢不停同我講口渴，然後個夢突然間變成紅血一片……畫面好詭異。」賴桑描述的該不會是病者保護團體貢獻血液的時候吧。

「或者我同你講下，依幾個星期發生咩事。」

當我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賴桑後，他很平靜地聆聽完。

「真係好難想像……」賴桑凝視自己胸口：「佢仲喺我身體入面？」

「如無意外應該就係。」我伸手移向賴桑背部：「佢就喺依個位置出嚟。」

男護士走來詢問：「下一輪檢查準備好，賴先生你可以未？」

「可以……」賴桑扶牆起身。

賴桑前去繼續檢查，換博海德和劉吉兩人過來。

「會長，無咩大問題？」博海德以關切的語氣問。

「無，賴桑對答回復到正常人。」

「人無事就好，估唔到……生命種子真係有用。」劉吉呼口氣：「只係唔知佢身體裡面隻怪物，幾時又會衝出嚟殺人。」

「咁可能要等海菲出現，溝通睇下有冇共識。」

繁多的檢查流程，佔了大半日時間。

賴桑的精神跟日照程度相關，當太陽下山時他明顯疲累很多，另外他主動攝取很大量的水份，我粗略估算約有十公升水，是我們日常飲用量的十倍。

病獵學會沒有那麼多乾淨水提供，所以需要額外給賴桑添購。為節省開支後來我索性指派病獵到海邊取水，帶回自家以蒸餾法提取純水。

今天是大好日子，我給了點錢劉吉，讓他去買塊肉回來慶祝。

可惜，作為主角的賴桑對精心炮製的紅燒東坡肉提不起興趣，他生理需求是陽光、空氣、水和養份。

慎防會有什麼危險事情發生，賴桑現時交由我們病獵學會監管和照料，始終暫時處於不穩定狀態。

病者保護團體綁架賴桑的一行人已給告上法庭，大學治安和司法部以綁架罪名起訴他們，現階段應該不會再看到他們生事。

給賴桑身體清潔的事我也包攬到身上，畢竟沒人會知道海菲哪個時候出來。

這個充滿菌絲的身體，需要細心呵護。

然而，就在我花了一個半小時清潔，準備離開的時候，我透過牆壁看見賴桑的影子不尋常地延伸出什麼，那東西由多束條狀物體互相虯纏成人形，當刻我不用回頭都知道是海菲出現了。

Push

海菲 = Poison Ivy

過多排賴桑好係咪可以用念力控制海菲

慢慢結合，增加精神力後就用嚟對付陳智能同佢嘅軍團

我給了點錢劉吉
邊度偷翻嚟嘅錢

M親自出馬應該唔洗錢

給賴桑身體清潔的事我也包攬到身上，畢竟沒人會知道海菲哪個時候出來。

gay

應該會叫劉吉自己搞掂

廢老m邊度有錢呀

懷疑M做狗之前係做賊仔

我轉身時候海菲已構成女性的模樣，於賴桑的背部鑽出。

「你朋友已經復原。」

「嗯……托你嘅福？」

「上次嗰個野生動物嘅頭顱我要更多。」

「恐怕俾唔到你，嗰個係狒狒嘅頭，唔係咁易搵到。」

「無就俾替代品，更多嘅貢品。」海菲藤蔓纏在賴桑脖子上：「否則你朋友都無寄生價值。」

我可以為海菲提供源源不絕的營養，但只怕養出了魔王。

「可以先問你個問題？」我提出。

「講。」

「點解……你嗰日要大開殺戒？」

「渴。」海菲只說出一隻字。

「你指我哋提供嘅水份唔夠？」

「本來我好虛弱，虛弱到現身嘅力氣都無。突如其來嘅鮮血為我灌注咗能量，為將生命維持落去，我有必要屠殺眼前富含大量營養嘅生物，否則我可能再無下次機會。」

「即係你出於生存本能。」

「你可以咁樣理解。」

「係你修復咗賴桑腦部同隻腳？」我再問一條問題。

「行動不便同智力障礙嘅宿主，都無助我生存落去，我只好……」海菲抱著由藤蔓交織的雙臂：「將你所講嘅狒狒頭顱營養完全提供俾佢，你喺佢身上見到嘅真菌絲網，都係由我接種真菌孢子入去，當有刺激同營養支持就會發芽，形成密集嘅真菌絲網為佢提供物理支撐結構同產生癒傷組織，然後利用真菌化學信號物質刺激人體細胞嘅增殖同分化，修復骨骼、肌肉同其他組織，最後真菌絲會連結原本壞死嘅下肢神經系統。」

「即係賴桑表面嘅花花草草同菌絲，都係因為你幫佢治療緊？」

「本來佢就全身器官衰竭，所以全身都留低我翻身嘅痕跡。」

若真如海菲所說，那麼它是直接救了賴桑的命。

我思考了一陣子，決定向它提出：「不如我同你約法三章。」

「……」

「我會定時定候提供營養俾你，條件係你唔可以出嚟傷害任何人。」

「你奉上嘅貢品滿足唔到我，我一樣會出嚟自行覓食。」

「你平日需要幾多營養……」

「我永遠唔會滿足，但假如去到我忍受唔到嘅程度……」海菲慢慢收縮回到賴桑體內：「我自然會出現攝取我眼前就見到嘅營養。」

海菲完全回到賴桑身體後，裂開兩邊的背部上面遍佈的菌絲強行縫合回來。

海菲無法自由自在地現身，相信是因為每次進出都會令賴桑背部出現創傷，需要一定的養份去恢復。

本來坐著的賴桑倒頭就睡，好像對海菲的出現沒有認知。

我走到床邊，重新給賴桑蓋好被子。

當晚，我把關於海菲的事，全都告訴劉吉。

「會長，你暫時淨係同我一個講？」

「嗯，因為我想你以後特別照顧賴桑，始終你對植物學認識比較深。」我四周看了看，確認附近沒有人才說下去：「依件事如果俾其他人知咗，我怕會引嚟一啲不懷好意嘅人想拎賴桑去研究。」

「水、陽光，仲有冇其他？」

「以後可能要多啲去上山抽血整定血粉。」

「有冇話如果滿足唔到嗰隻真菌生物會點？」

「佢會親自出嚟覓食。」

「聽落我責任好幾大。」

「你就當係照顧緊一棵史上最特別嘅植物。」

「我會盡力試下。」

「你一把年紀都要你勞碌，唔好意思。」

「無事……小意思，換轉你叫我似你咁籌備南征戰爭，我更加覺得自己無可能做到，每個人就係有自己擅長嘅事。」劉吉勢大力沉的拍我手臂，給予可靠的感覺：「如果發生特別情況我會同你講。」

「就咁話。」

今後賴桑的生活，就交由劉吉悉心照顧。

為安全起見，劉吉外出上山採血的時候，賴桑會被要求限制在病獵學會中活動。

賴桑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的現狀，欣然同意要求，大部份空閒時間留來進行下肢的物理治療，重新適應好不容易復原的雙腳。

劉吉年紀不輕，不能每日上山下山採血，於是他聘用了數名外出病獵學習，其中那位純正的大學人謝翰隆擔當重要的快遞員，負責把裝滿猴血的瓶子來回送返倖存區，大大增加採集的效率。

不久後，醫學院對賴桑血液的研究結果出爐，結果令人驚掉下巴。

該真菌，被發現是真菌病毒。

直白點來說，是被病毒感染過的真菌。

而感染的病毒，正是令人類轉化成病者的笑毒。

這個發現或者可以解釋的真菌之神的起源，但想追根究底醫學院恐怕沒有那個本錢。不過，醫學院的研究員仍然對賴桑有著強烈興趣，為了應付他們只好割點表面的植物當成樣本給他們研究。

有時上天給你一樣東西，也會取走你一樣東西。

我曾經問過賴桑，精神能力仍否存在著。

他嘗試集中意念讀取我的心思，但沒有任何回饋，強大的精神能力似乎已失去了，就跟嘎嘎一樣。

應該說……

當初用精神力定位尋找天腦的我們仨，都各自失去一部份關鍵能力。

嘎嘎無法再連接病者思維、賴桑無法精神控制、我捨棄了蘇維眼睛，一切一切也彷彿巧合，又彷如天意。

是我們的代價，也是我們放下部份責任的機會。

但有時候失去不等於痛苦，嘎嘎不再受病者思維困擾，賴桑日夜盼待雙腳走路的願望終於實現，而我……

我沒有什麼轉變。

我依然為著離去的病獵完成未完之志，繼續我的病獵事業。

使命感、責任心……理想？

或許，我只是想自己忙得麻木。

菲姐勁好傾

菲姐轉移去公仔度又得唔得
反正癌咒騎士都要食動物
抑制住部分cancer
變返人嗰陣都冇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