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章:燕返VS燕返
絢香師傅以黑莉莉那招從旁攔截了我幾乎全力的一擊後,冷眼看看只有一條淺細刮痕的刀鞘然後看看我。
「呢招咪就係……!」
連米寧與阿當都認得出這正是方舟塔頂上,自稱「東條絢香」的女劍士以普通武士刀與黑莉莉手上斬機刀交鋒的技術,避過刀刃鋒利的刃口,改為從旁側擊將之攔截。
「我連刀都未拔喔,易木言。」絢香師傅輕描淡寫地說。
不行,至少要逼到絢香師傅拔刀!
「我…我仲未認真。」
「哼。」
我擺出架式,暗運爸媽和其他師傅們教授我的絕藝,然後—
「嘿啊!」
向前挺進,我虛揮一記引開注意力然後滑步從絢香師傅裙子下滑過她胯下,瞬間繞到了她身後的我以雙腳擊地躍起,她的後腦勺中門大開根本是如囊中取物!
咦那把難道是…但取下了!
刀背朝外,然後空中斬擊—燕返.凌!
「呼」
不對!糟糕了!我腰間沒有推力啊!絢香師傅也不見了?!她竟然反而往後挪了一步後衝進我正下方了!
「督!!」
絢香師傅拔刀出鞘朝上向我突刺!噴氣迴避……不對,我沒有噴氣裝置!
「砰!」
如果絢香師傅手上不是木刀的話我已經死了第二次,這已經算是敗北了吧。
我抱著這個念頭被絢香師傅狠狠地擊落於地面,我甚至連受身也來不及使出,只能正面地硬生生槓下撞擊力。
「繞後技術幾好,可惜。」
「咕嗚…」
肋骨在痛,腰在痛,肩膊在痛,膝蓋在痛,我只能扒在地上苦苦掙扎向那邊爬過去。
「你既燕返就好似只係幼童時期草草訓練過咁,概念同技術係岩,但後面就全靠自學,甚至仲好似有其他流派既野混左入去。」絢香師傅把木刀收回刀鞘中說,「而且正常人點會跳到空中揮刀,係空中會變成活靶係常識。」
那是因為…你在末日下死掉了啊!
但我卻不能這樣說……至於其他流派,是爸爸姑丈他們教的東西吧。
「真.燕返…呢個就係你欠缺既野,你係邊度偷學返黎,易木言!」
「廢話少講…!」
竟然被絢香師傅本人說偷學,我幾乎就要哭出聲,但我還是爬到了。
「嗯?」
絢香師傅在場邊還放有一把木刀,現在就在我手上!
二刀流:絢香一文字+無名木刀——
——拔刀!
「霍霍!」
我一個翻身站起來連揮兩刀,絢香師傅想不到我還有這一著連忙仰後避開!
「二天一流?你依加每邊既速度仲慢過頭先。」
右手握真刀。
左手握木刀。
能做到嗎,能做到嗎,我能用到那一招嗎?
連絢香師傅也沒法使出的那招,凌駕在她之上的那招!左右手同時使出燕返,宮本武藏的二天一流加上佐佐木小次郎的燕返,被她視為最強的姿態。
「奧義——」
看到我這模仿黑莉莉的架式,絢香師傅眼神變了!
「嘿啊—!」
左手,右手,同時使出燕返!!
「ひえんかいろう(飛燕廻廊)?!」
絢香師傅大駭連忙收刀回腰間後躍閃爍,我手上的兩把刀化成一團風暴,二天一流同時左右一起使出燕返!但馬上卻……
「啪!」
……左右手上的刀卻撞在一起了。
「……」
真是貽笑大方。
「……你,你,竟然…」絢香師傅眼神中深醞著怒火,即使她還戴著口罩,但其雙目都如怒不可遏,我從未見過這眼神,甚至在維園與琪琪決戰時,爸爸也說絢香師傅眼中沒有一絲怒氣,這到底是……
「霍!」
「噹!」
好快!?
拔刀後的絢香師傅極速已欺至我面前,明明沒有噴氣裝置和風刃助推,為甚麼她能這樣快!?
還是說——我真的被說中了?
我只是依賴著星軍的裝備,我只是恃著斬機刀可以把萬物一刀兩斷,我只是恃著全身裝備著方舟城的種種科技……
「砰!」
手上的木刀被絢香師傅一刀挑飛,摔到米寧面前嚇得她花容失色尖叫,籃球場的地板也被重重刮出一道刻痕!
「霍!」
「裂!!」
她上當了!我任由木刀給她挑飛使她放下戒心,那麼現在我與絢香師傅便以手上的木刀與真刀交鋒,但這就是我創造出的機會!她能以出神入化的劍技從旁截擊我的刀,但這只限於我進攻而她防禦!
而她進攻我防禦時,情況就不同了!我手上的可是真刀,從任何方向打擊,精鋼刀刃也硬過她手上的練習木刀!
「嘿啊—!」
銀光一閃,絢香師傅手上的木刀被我以真刀一刀兩斷,半截木刀伴著一下爆裂聲斷開又是摔得老遠!
勝負定了!
「噹!」
為甚麼會有火花爆開?!我視線從互撼的刃口移開,從她一對怒目移開,只見絢香師傅剛剛將手探入大衣內,然後拔出了她的絢香一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