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修仙】真山誌．六 （萬劍歸山）

出年見如果忍到唔開嘅話

留名等文

第四百一十一章──花無百日紅

當日，葉童被段志抱著沖進湖水裡，寒意賁發的剎那，湖水經寒意一逼，凝成冰仙雕像。有劍谷的人看到這幕，便即呆若木雞，同時把事跡往外宣揚。久而久之，這座湖便終於有了名字──寒仙湖。

「不然的話，你就會像當日那座冰雕般，渾身被寒意凍結成冰，然後──啪啦！碎掉。」聽著段志這般認真地說著恐怖的事情，饒是葉童也是無奈至極，嚷著道：「師父！哪有這般嚇人的！」

「喊師父也沒用。」段志板起了臉：「我現在傳授妳的劍法，一旦大成，便是讓體內寒意有了疏導、運用的法門。」

「你的大師姐與二師兄的練劍，是為了追求力量。」

「但你學劍，是為了活下來。」

看著段志那嚴肅認真的臉龐，本來想要耍性子的葉童也是只得敗下陣來。只是當她想起當日於湖裡那張抱著自己、近在咫尺的臉龐，以及那溫暖至極的溫度……

葉童欣然笑起來點頭：「知道了。」

「嗯，現在開始背誦劍訣──」

就在這時，有人走過來，遠遠喊道：「谷主，顧大人讓你過去一趟，說是有要事。」

「好。」段志應了一聲，便再次向葉童認真交代：「記得好好背誦劍訣，我會讓你大師姐跟二師兄不時來考究妳。」

「知道，師父！」葉童脆聲應道以後，段志便即轉身離去。

只是他沒看到身後的葉童頑皮地朝著背影擺個鬼臉──大師姐最是疼我，哪怕自己忘記了也會提醒。至於二師兄，只要自己撒嬌，二師兄便會舉手投降。

待段志離去後，剛才的說話卻似迴響於耳邊──

「但你學劍，是為了活下來。」

嗯……畢竟也得活下來，才能繼續照顧哥哥、魯伯伯，還有孝順師父。

想著，少女盤起雙膝，雙手於膝間搭意橋，心底默唸劍訣。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隨著她開始修行，後方的湖水似自生感應，隱有凍結的跡象。

……………

段志到了某間木屋之中，看著躺在其中床上的韓桃。

木屋內還有顧天寒、黃濤。

黃濤不明白，在這種情況之下喊段志來到底有何幫助？

顧天寒在看到段志以後，便指著躺在床上的韓桃：「她快死了。」

這般冷酷無情的說話，更令黃濤轉頭瞪向顧天寒，後者卻無視那殺人的目光，續道：「你有甚麼想法？」段志也沒有回話，逕自走到韓桃身前。她已經昏迷不醒，眉頭時鬆時緊，似乎在作甚麼惡夢。

段志似思索片刻，便扯開一直纏著她左肩的布帶，入目便是那觸目驚心、如拳頭大小的孔洞。那是被郭坤強行拉扯出來的殘留痕跡。段志就這樣直接地看著那猙獰的傷勢，也沒有說話，似乎想要觀察些甚麼。

段志當然不是個醫師。

他人生中擅長的事情不多，例如為人師、例如劍，例如靈植……診斷治傷，則不在其列。除此之外，段志亦很擅長修行。他雖然修行天賦稱不上高，但他對於「修行」這回事很擅長。

真要與之相比，段真的修行天賦比起段志要高上不知多少。

但是，前者能夠把「修行」這回事化成本能，與天地更加契合相通，修行速度更快。後者卻是把「修行」這回事梳理、釐清，看出根本脈絡。所以從段真很小的時候，便是由段志教著修行。

到後來，段志自己的修行，從仙入魔，學貫道魔兩法，導致他的眼界極高。

這也是為何他能夠指導低如黃語陽連魔軀都還沒能凝聚、高如身懷空青蟬軀的胡青、稀如自創潛龍魔軀的陳信龍修行方式，便是此理。

導致韓桃傷勢慘重的，並非單純的受傷，而是她自身修練的魔軀。

韓桃修練的豔桃魔軀，一世精要便是在於左肩的毒花。如果以道法比喻，毒花就等同玄門正宗修行的仙基金丹。一旦被奪去，就等同失去本源之物。此刻的韓桃已是極其凶險，陷入生死邊緣。

而哪怕她能夠活下去，也只會修為盡喪，淪為凡俗殘廢。

很快，段志便知道自己似想歪了──能活著就好，先別想其他了。想到這裡，段志便看向顧天寒道：「你去找魯根。若我沒有記錯的話，田裡好像有一株百日紅。讓他拿過來。」

顧天寒沒有多想，便走去照辦。

沒過多久，葉輕便滿臉凝重、臉龐盡是汗水地捧著一個泥盆進來。至於身後，則是魯根與趙文孫，帶著和氣的臉色尾隨而來，滿臉似是來湊熱鬧的模樣。

「谷主──」魯根先是打了個招呼：「要百日紅幹嗎？」

說著話的時候，葉輕已經小心翼翼地把百日紅安放於案桌間，便即向後退去幾步，彷彿這株花如同蛇蠍。

「嗯……有些想法，你們等下不要太過大驚小怪。」段志邁步走過去案桌之前，輕描淡寫地徒手把手探在那盆栽之上。

「不要！」葉輕頓時失聲高呼。

只是下一刻，段志已經五指抓住花莖，將其猛地抽出來，滿臉無奈地看向葉輕：「就讓你們不要大驚小怪。」

黃濤這時也察覺到不對勁。畢竟被段志握在手裡的那株花看起來很是怪異，花竟然不斷肉眼可見緩慢地變幻著顏色，而現在被段志「連根拔起」以後，那些花根竟如活物般掙扎著。

「這是甚麼？」

「百日紅從花芯、花瓣、根莖，無不懷著劇毒，乃是凶名赫赫的毒花。所謂花無百日紅，意味著一旦看見百日紅都得馬上摧毀，不然這毒花毒死的不單止是人，而是任何有生命的事物。」

「相傳曾經有一株活了百年的百日紅，把整株森林都毒死。到後來有強大的魔修出手，焚燒這株妖花，卻發現這朵只得巴掌大小的妖花根莖，竟然已經深入地面，蔓延上百里。」葉輕聽到黃濤的問話，下意識回答的同時滿臉駭然地盯著段志──讓他害怕的，竟然不是百日紅，而是段志。

此刻段志竟然徒手握著能夠毒死人的妖花……

趙文孫反倒是拄著拐杖，滿臉得瑟的模樣：「哎喲，你們都忘了嗎？小志本來就很擅長靈植，怎麼會不知道百日紅的毒性？既然做了，就自然代表他有把握。」

至於魯根雖然也被眼前這幕嚇得手心冒汗，但看到葉輕那副一驚一乍的模樣，便恨鐵不成鋼的罵著葉輕：「你這小子，還是那般冒失魯莽！谷主自然有他自己的深意！」

但段志沒有空理會他們，畢竟他手裡還提著一把恐怖的毒花呢。他轉身，便準備回到韓桃身前。

只是黃濤已經厲聲暴喝：「你想幹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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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推再追

但掌掌沒有空理會他們，畢竟他手裡還提著一篇最新的文章呢。他轉身，便準備回到電腦前。

只是黃濤已經厲聲暴喝：「還沒有加更！？」

濤仔，條女係咪都九死一生，做咩都好啦

掌掌木無表情看過去：「連登正評-24。」

趙文孫反倒是拄著拐杖，滿臉得瑟的模樣：「哎喲，你們都忘了嗎？掌掌本來就很擅長加更，怎麼會不知道正評-24？既然226了，就自然代表他有把握250。」

文？

Push

真係冇早餐

又無宵夜又無早餐

午餐都食完

琴晚一番屋企冇耐就訓著左

第四百一十二章──換花

段志的腳步止在原地，回首看向他。

只見黃濤瞪著他手裡的百日紅，似看著洪水猛獸：「你想拿這花對她做甚麼！」

「韓桃修行的魔軀，你說名為【豔桃】對吧？」

段志一隻手拿著形同活物、不斷掙扎的百日紅，另一隻手卻在比劃著：「一般魔修，修行都是整個身體，魔軀渾然一體。但亦有部份魔軀並非如此，像有人修行的是手臂、把手臂化成蛇臂進行攻擊，亦有人修行的是眼……等等。」

「而韓桃的魔軀亦相當特殊，修練的是左肩的一朵妖花。基本上她每次吸收靈元、其目的便是把靈元匯聚於妖花溫養。而妖花亦會因此而產生各式毒素，成為她的攻擊手段。」

「現在，她的妖花被強行奪去。體內經脈失去該匯聚的路線，就像迷路走失的蒼蠅，於她體內到處亂竄。」

「我的想法是，以百日紅毒花為源，把她肩膀落地生根，取代她失去的妖花。當然，百日紅與她透過凝聚魔軀而成的本命妖花，自然是差天共地。一旦出了意外，又或者百日紅的毒素與她體內靈元產生的毒不相通，恐怕就會一命嗚呼。」

段志面無表情地看著黃濤：「這是我一個想法。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效。但至少若我不那麼做，她肯定會死。」

「做了不知道會不會死，和不做就肯定會死。」段志把手裡的花向前微微遞送，花根如同怪物的蟲腳般猙獰揮舞：「選擇吧。」

黃濤聞言額角青筋暴現，雙眸瞪得圓滾，心下無比掙扎。實在是眼前這百日紅太過恐怖，若是把這花放在韓桃身上……

…………

「拜……拜託了。」

聽著黃濤的聲音，段志沒有回答，逕自走到韓桃身前，目光落在那個恐怖、如深淵般的坑洞之中。他緩緩把手裡的百日紅安放於那洞內，彷彿那不是肩膀，而是滿是泥土的盆栽。

至於韓桃在百日紅沒入肩膀以後，眉宇間泛起詭異的顏色，忽紅忽紫，時而更能隱見有一根根黑影於皮膚底下遊走。段志目光很認真地盯著韓桃的身體，突然不顧男女之別，右手立劍指，如閃電般在韓桃的左胸、左臂、脖子、眉心連點。

他落指的速度太快，在場所有人都未能看清的情況下，已經收手而立。

卻見那本來似是在掙扎著的百日紅，在察覺到變化以後先是一僵，那些根莖旋即如有生命般鑽入韓桃的體內，連帶著花朵般收進肩膀之中。花瓣則緩緩合攏，似乎睡著，又似等待著讓它含苞待放的春天來至。

不論如何，韓桃至少沒有再像剛才那般露出痛苦神色，那本來一直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如沉睡般毫無反應。

段志雖然嘴巴說得難看，但其實他心底有著至少七分把握。

段志是一名靈植夫，對於靈植理解極深。之所以挑選百日紅而並非其他的毒花，自然是他認為最適合韓桃的緣故。百日紅雖然極毒，但那些根莖……與人類的經脈很是相似。

其次段志沒有說的是，韓桃修練的魔軀於他而言反而很容易理解。因為韓桃的靈元以左肩妖花為源，周而復始地運轉繼而溫養。而這種方式，與玄門正宗的修行方式「築仙基、煉金丹」的方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而失去妖花……與他曾經仙基潰散的情況，極其相似。最後他剛才那閃電落指的，實則是他習自無名殘玉、而藉此逆天改命的【奪基大法】。段志不是醫師，但他卻以一名學貫道魔的修行者方式，保住了韓桃最後一口氣。

「先出去，讓她好好休養。」段志開口，眾人先是一愣，便隨之往外走去。

至於黃濤則是面色複雜地看向段志，或許就連段志自己也沒有察覺──他的話語之間，帶著令行禁止、不容置疑的方式。至於其他人聽到也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因為他們已經習慣聽從段志的命令。

哪怕段志平常不管事，亦是如此──

那是發自本能的信任、繼而遵循。

……………

一行人走到樹林裡。

不單止是本來的人，像陳信龍、黃語陽，乃至胡青都出現在林中。

段志看著人都到齊了，便又開口道：「韓桃現在算是脫離危險階段，但想要就這樣醒來，那不足夠。」他說得很乾脆，沒有半分隱瞞：「我畢竟只是個魔修，並不是醫師。想要真正治好韓桃、讓其醒來，需要個真正的醫師。」

哪怕韓桃真能夠活下去，亦只是與百日紅踏入共生同存的階段，但這並不代表韓桃能醒來。最大可能的是，她直接就為百日紅的養份，就如泥土般為毒花源源不絕提供養份。

想要甦醒過來，需要找真正的醫師診斷、將她喚醒。

黃濤面色陰沉，他已經把本來居於霧狂縣的醫師給拐進來。只是在段志未用百日紅把韓桃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前，那醫師甚至都說韓桃沒救、必死無疑。

想著，黃濤看向顧天寒，雖然沒有說話，但面上的冷笑卻將意思表露無遺──這就是你所說的，把韓桃救回來？

顧天寒沒有吭聲，只是靜靜地看著段志。

很多事情，他都能看到，但也只是個朦朧的大概，而這被看到的未來亦是無比脆弱，亦有機會被改變。但窺探再多，都不如親眼看見。他想要看，段志的決定。

黃語陽開口提議：「到附近縣市，尋找有名的醫師？」

黃濤卻又搖頭：「附近的醫師，醫的都只是普通毛病。像現在這種情況，那些醫師不夠級數。」

黃濤開口，卻又令人不得不信服，畢竟他在霧狂縣打理地盤十多年，早已對附近探清楚。若是有名氣的醫師，肯定不會逃過他的法眼。

「我曾聽說過傳聞──」說話的竟是魯根這位靈植大師父：「你們，有沒有聽過白骨山谷？」

之後應該會報仇

[

有無機會搶返朵花，再放落另一邊膊頭

有冇得搶多幾朵花，咁就可以做一哥

唔好煩啦 搵多幾朶
等同有成百粒金丹

今日記得更埋先訓啦
不過就順便方加

第四百一十三章──你們都別去

在場大部份人都面面相覷，唯有黃濤帶著不確定的開口：「我隱有聽說過。」

相傳曾經狂魔府主一次發瘋，與炎魔府主大打出手。二人雖然以切磋為名，但到那個境界的大魔一旦交手，都是驚天動地的事情。

炎魔府主一戰後回到炎魔洞休養七十年，足不出洞。

但狂魔府主卻只是休養了短短三個月，便即生龍活虎地出關。

因此即有傳聞說「狂魔府主力壓炎魔府主」，成為風靡一時的流言。但狂魔府主聞言，卻是主動公告天下自己與炎魔府主不打不相識，打拳頭打出來的友誼。而且二人只在不相伯仲之間，所以不希望地魔界流傳自己炎魔府主更強的傳聞。

但狂魔府主那副毫髮無損的模樣，還是引起無數爭議。最後狂魔府主只得說了句自己在白骨山谷打了個瞌睡，但細節卻沒有透露。

「所謂白骨山谷，所在何方尚是未知之數。有傳言白骨山谷是個能夠洞天寶地，能夠生死人、肉白骨。只是這種說法，一直被龍魔府嗤之以鼻。」

聽著黃濤的說話，黃語陽便即不以為然：「龍魔府向來以能醫百病的溫泉聞名於世。若是不知哪裡跑來的白骨山谷搶了風頭，那該怎麼辦？」

魯根這時便笑了起來：「那我知道的就比兩位要多一些了──白骨山谷，是真實存在的地方。只是真正令這地方變得特殊的，是因為一個人。」

「所謂白骨山谷，實則是一名醫師的隱居之地。」

黃濤聞言一怔，旋即皺眉續道：「魯大師有何根據？」

「這個就得說到十多年前──」

「一直以來，白骨山谷其實都是狂魔府自身的傳說，只是誰也沒能真正驗證。曾經有很多人想要暗地裡去打聽，結果要麼就沒有回來、要麼就只是對白骨山谷緘默不語。」

「而曾經有一名魔修來到我這邊求購靈植。那名魔修自稱從狂魔府而來，身負怪病，並成功找到傳說中的白骨山谷。在白骨山谷裡，他找到山谷的主人，並以全身財產為代價，想要替其治傷。」

「但那名白骨山谷的主人亦是個怪人，從來不收取錢財治病，取而代之的卻是讓那替他找來一株靈植──【青血芽】，不然怎麼樣都不替他治病。」

聽著魯根的說話，在場大概只有葉輕、趙文孫這等認識靈植的人，才微微變色。反而像段志他哪怕來到地魔界好一段年頭，至今也不敢說對於地魔界特有的靈植都了然於胸。

青血芽乃是極其珍貴的靈植，尤其對於走火入魔、修行出了差錯的魔修而言，更有著奇效。只是這等旁身救命之物，一旦面世都會被那些魔主或者大世家掠奪一空。畢竟誰也不能確保自己永遠沒有這走火入魔的一天。

而亦因為青血芽極難培植，才變得無比珍稀。魯根能夠培植出來，顯然在靈植之道的境界極深。

至於對黃濤這個曾聽聞白骨山谷的人而言，更是感到激動。本以為白骨山谷是個寶地，沒想到竟是名醫隱居之地，不由得激動起來：「那麼說，我們需要準備青血芽？」

魯根搖了搖頭：「那位魔修跟我交易，獲得青血芽之後，亦跟我說了些關於那位醫師的怪癖。用來跟他交易的，都不一定。像那次是青血芽，但誰也不能擔保下一次會是何物。」

說著，他面色變得怪異：「據聞曾有一次，那名怪醫向一名傷者索要其兒子的命。那傷者自然大怒，繼而拂袖離去──可想而知，這位怪醫的特殊。」

聽著此話，場間眾人都沉默下來。

陳信龍不禁出主意：「我說，用得著那般麻煩嗎？不若直接帶這丫頭到龍魔府的溫泉試試看，來得更加乾脆。」

段志卻是率先打消他的想法：「先不論她現在身體的情況特殊、並非單純內傷或外傷，我先不肯定那傳得玄乎的溫泉能否幫到她。關鍵的是，她現在的情況不容許移動。」

「她現在肉體與百日紅溫養而共生，一旦挪動恐怕會引起反效果──你們也看到剛才百日花被從泥土盆子裡拔出來後是那般激動吧？」

眾人聞言重新沉默下來──至於為何不一早就送韓桃去龍魔府？那時候的她已經重傷垂危，若非段志以奇法穩住她的傷勢，恐怕頂多再扛過半天一日便即一命鳴呼。

「那麼，就是白骨山谷了。」段志看著眾人的沉默，便即說話如下定論。

「師父，我去吧。」黃語陽首先自動請纓。

陳信龍自然不會放棄這種表現的機會，連忙舉手表示：「師父，讓我來吧。讓這黃毛丫頭出去的話，說不定連渣子都沒剩──啊，黃毛丫頭這名字真不錯。」

在二人爭執剛起之前，段志已經打斷他們的對話：「你們都別去──」

「這次，由我去。」

此言一出，眾人便即面色大變，陳信龍搶先道：「師父！你怎麼能去啊？」

「我為甚麼不能去？」

陳信龍聞言一窒，急得抓頭撓腮，卻又說不出話來。一直很安靜的胡青，終於開口道：「我腳程快，讓我去吧。」段志微微搖頭：「誰知道那名怪醫的脾性？若是他的人不會跟著回來，只提供丹藥或者醫治方法？」

「所有人之中，只有我最了解現在韓桃的情況。」

「但是……」黃語陽面上盡是擔憂之色，只是就像陳信龍般，明明覺得段志不應該去，但卻又說不出個因由來。

顧天寒沒有說話，只是面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想要理解這原因，其實很簡單──

哪怕段志再不管事、老是只會躲在山洞裡面逗著貓玩。他仍然是這座山谷的主人，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哪怕段志甚麼都不做，只要讓人們知道段志在這座山谷裡面，都會令他們感到心安。

而現在，聽到段志將會離開劍谷以後，他們的內心均會感到濃重的不安。

這便是原因。

而同樣深知這原因的，還有黃濤。所以黃濤的臉色才那般蒼白──因為這就是他一直想要做到的事情。

神醫會唔會搶小志隻貓

黃濤想坐埋小志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