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欣賞你唱歌,不如你唱畀我聽?」
沒錯,只要她唱歌的話,就不會再問我別的問題。
「想我收聲?唔唱。」
她竟然洞識我的意圖!
「唱啦。」
「咁你答咗我先,你真名叫咩名?」
「嘩!」
「驚呀?點知你將來會唔會對我唔住,知你真人都起到你底呀。」
「嘩!」
「你唔講就......唔准掂我半年!」
「你忍到?」
「咁一個星期。」
「咁我忍到呀。」
「妖。」
我覺得自己是一位看似堅守自己的原則立場,但在Bella面前卻屢屢退讓的一個男人。
沒錯,我已經是男人,至少今早已經是。
我認自己是一位很該死的男人,為了自己床上的幸福,最終在她耳邊說出自己的真名,惹得她哄堂大笑。
不過,我不會在此公開。因為我沒有打算碰其他人,同時我討厭自己的想法從未改變。
在我說出自己的真名後,她遵守約定隨心哼唱起外面的世界,哼著哼著便唱了出來....
我發現自己迷上了她的歌聲,很磁性,那是帶有粒感的渾厚嗓音,顫音哼出深處的共鳴。
或許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無奈,可是有她在的地方,我知道這裡就會有溫暖的爐火,也讓我會思考稍為更遠的未來。
我們或會組織一個真正的家庭,領養一隻貓,接著便溫馨幸福地過下去。
至少腦海間在當下掠過一刻的畫面,而在她的好姐妹的結婚派對,我又萌生起這個想法。
這個結婚派對很簡單,或許是因為疫情源故,但我又覺得這種簡單就是幸福,至少不用設計一舞台,當自己的婚禮是一場演出。
雖然仍然有些婚禮的流程,但算是一種恰到好處的儀式感。
婚禮上播放的樂曲來來往往都是那幾首,以前我沒有感覺,覺得就是一首普通的樂曲,更不明白為甚麼有人聽著聽著就會感動得哭了。
可是我聽著卡農的時候,看著感動得雙眼通紅的Bella,她一邊流淚一邊說:
「結婚之後佢就要走啦,好唔想佢走呀。」
「仲有我嘛。」
我未想過,她會主動捉緊我的手。
這是我們第一次在公開場合間親暱。
這一個近乎認可的舉動,彷彿我想像到彼此的未來,也加深了我內心的憧憬。
在她身上,我完全感覺到未來或許真的會如約而至。
因為婚禮過後的兩天,出版社突然致電給我,說書本確定會在來年1月上架,對於出版計劃的拖延深感抱歉。
而早前隨口答允友人的事情,我沒想過會成真。突然有兩個劇本想找我寫,有兩單freelance的廣告文案讓我接下,並且有一個計劃正在籌備中。如果成功的話,至少讓本地的作家能夠多了一個渠道涉獵新的領域。
我將這個消息告知Bella後,她自豪地說了一句:
「證明我係你嘅幸運星。」
「.....」
「咁出完第三本書之後,你仲會有咩打算?你以前應該都有諗過?」
我不禁嘆了一口氣,看著天花板道出自己的狂想:
「嘩,好多喎。其實我曾經有諗過出完第三本書之後做編劇,不過要睇吓有無機會?我有諗過搞一個引導人睇書嘅youtube頻道,只要多啲人睇本地作者嘅書,個市場自然會變大。咁我就會多咗人買書,哈哈。」
「好有生意頭腦喎。」
「仲有.....我希望到咗自己老嘅時候,我仲寫緊嘢,仲有人睇我寫嘅嘢,最緊要就係想法立場貫徹始終,好似倪匡咁呢。」
「咁.....最低限度仲有我睇呀?最多我秒like你啲post。」
話音剛落,她把我那些不得志的沮喪、煩惱,全都淹沒在她的懷抱內。
我很喜歡那個讀著我所寫的文字會微笑的她。
我很喜歡那個總能秒讚的她。
有她在,或許我憧憬過的未來真的會一點一點的如願。
我相信。
她說,追逐夢想就是向厄運迎戰,夢想成真就是將厄運打敗。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