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線上,因為要慳位
所以盡量塞晒喺度出
「你以前試過點樣拒絕女仔?」
「我拒絕女仔嘅好意通常唔係我唔喜歡,而係因為我窮,窮到連基本約會嘅錢都無。」
「總會例外嘅,唔會因為你窮而離棄你。」
「但到我知道邊個唔會因為我窮而離棄我嘅時候,佢已經係一個我錯過咗嘅人。」
「咁都好過我.....佢直頭走咗佬,甚至我連自己愛過嘅係咪呢個人都唔知,因為我對佢真係一無所知。」
「我聽過一個講法,自私嘅人先係最容易得到人愛,因為佢哋從來都唔介意接受人哋對自己嘅好。」
我覺得自己很奇怪。明明我是一個很保護自己的人,保護自己應該是一種愛自己的表現,是自私的行徑。但卻會時常拒絕別人的愛意甚至好意,因為我怕虧欠對方,最怕自己還不起,亦沒有能力去回應別人的好。
那麼我到底是在保護自己?還是我害怕傷害別人?
「你試過點樣拒絕男仔?」
「哈哈,我話第日如果佢結婚,我要做佢花童。」
「......」
這個已經不是請人食檸檬。
我一心邀請你充當我的未來女主角,你卻偏偏走去當花童,而且這個藉口明顯是fail,比主動做伴娘更尷尬。
可是這也很乎合Bella的人設,縱使這個人的想法、言談舉止很跳脫,但我又覺得她很真實,比起我以前所見過的女孩更為真實,就像我們都將彼此的面具不經已的卸下,將對方寫進自己的生活。
我們由以前每個圍爐的夜裡,天亮後繼續追趕各自的生活。到現在天亮的晚上,我知道她仍會在這裡,彷彿那個爐火不再熄滅。
我覺得任何關係只要打破那個親近的時限,他們就會是一對。
可是我未曾想過我和Bella的關係,因為已經冠上同屋主的名銜,但正因為過於真實走得太近,已經僭越了情侶關係的部份。
突然間,我又想起巴士上我們短暫的觸碰,但嚴格來說是我碰到她,而我們一直都裝作這件事無發生過。
到底現在的她是裝作忘記?還是她根本不當一回事?
這件事情上很有bug,但細心想想,生活不就是一個充滿bug的故事嗎?
於是我又找些事情寫一下,接著又將這番思考拋諸腦後。
我知道有些關係不是不能釐清,而是不可釐得太清。
因為釐得太清,兩個人知道自己該站的位置後,就會出現進退兩難的想法,而在這個思考的期間會保持距離,這樣的話又會建起兩個人之間隔閡。
猶如一場幸福的夢,只要不從夢中醒來,我們便不會知道自己置身在夢境。
沒錯,要快樂就只能這樣。
想著想著,我將這篇文章又更新到instagram,然後Bella又是第一個讚好。
看著她的微笑,我又陷入了思考我們的關係,想起在巴士短暫的觸碰,接著繼續找些事情寫一下分散注意力,這一個彷彿無止境的循環。
直到我不自覺地看到電腦顯示的時鐘和時間,想起她兩天後生日,又想起她的不想被人忘記自己的生日。
然後,我又再思考該替她慶祝?抑或她已經有一班朋友準備好與她慶祝?這樣的話,我的心思會否有點多餘?
唉,這又是一種苦惱,是一種庸人自擾,是我該死的個性使然。
最終我還是按捺不住透過whatsapp問道,但明明她就在客廳。
「你兩日後生日?你想點樣慶祝?」
未幾,她又跑到我的臥房門口,輕輕推開那道仍未維修的房門,吃著雪糕答道:
「你點解唔直接問我?我正想講聽晚唔返嚟瞓呀,我班姐妹話staycation同我慶祝。」
「咁正日呢?」
「正日未知呀。」
「有約?」
「可能有呀。」
聽到這裡,我不知怎的內心一沉,彷彿又被她衝擊了。
「咁好啦。」
「你呢?嗰日有咩做。」
「我無嘢做呀,返工同寫嘢。」
明明她有約是人之常情,更何況我們其實是毫無關係,但聽到有人能夠佔有她的正日生日,我的內心卻有一股隱隱的騷動,但又難以言述。
她說,走得愈近愈看不清,彷彿這是我們本來的身體設定,也延伸至所有關係之中。
待續,繼續去工作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