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今晚放任這份感覺放大,因為我知道自己會珍惜當下這份憶記。那怕是我的一廂情願,那怕只有我認為彌足珍貴。畢竟從未有一個人認真為我唱過一首歌,用最簡單的日常,在時代陷入最低氣溫,在這個最冷一天,掀起內心最深處的共鳴。
「喂,你望到定晒格咁,我會好shy囉。」
我們都笑了,徐徐地忘記時間的流逝,沉浸在圍爐間的暖意中。直到陽光第一抹光線射進亮著暗燈的客廳,她不禁打了一個呵欠,那些醉意和笑容卻在瞬間消散,彷彿今晚的種種猶如一場夢,夢又是時候醒來。
我帶著這份滿足感睡去,當我醒來的時候,她再度離開。
她去了那裡?
我又覺得問來有點突兀,畢竟一直以來我對她的去留從不過問,又害怕自己不擅辭令,惹來過份解讀。
我們就像精神上的一夜情,我倆的親近只能留在黑夜裡,天亮後又會回復正常,她繼續有她的生活,我繼續有我的路要趕。
這種「一夜情」最好,不需要負任何責任,又不需要在道德枷鎖間掙扎,裝作沒事發生更容易自欺欺人。或許她也是這般認為吧?
我知道香薰的味道又會很快變淡,最終可能只靠我將它點燃,才能把回憶中的味道留住;正是這種意猶未盡的感覺,讓未能盡興的遺憾惦念不忘,也讓人將片刻的快感放大,才能令人加倍珍惜。
可是在這份糾結在看開又放不開的矛盾下,我又嘆一口氣。
我知道自己又要習慣一個人過生活,但我仍未適應過來,可以怎麼辦?
我漫無目的滑著手機,只知道我要找些事情讓自己分散注意。
然後我在莫少的公開帳戶看到一則仍未回覆的訊息,我覺得自己可以找這個人。
我對於自己有這個想法很不該。
其實要說在我最失意時出現的人,Bella並非第一個。
第一個人是Hebe。
她選擇用最沉默的陪伴,用交換心事來相濡以沫,只是我沒有多大的感覺,除了感受不到她的好意而內疚外,就沒有別的。
Bella是用最簡單的生活,一罐啤酒、一首歌,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心事,讓那個寂寞的晚上圍起爐火,令這份意猶未盡的感覺揮之不去。
在我猶豫的時候,姆指已經不禁按進去對話框,將這則訊息已讀。同時意味著我只有兩個選擇,回覆或者已讀不回。
怎麼辦?
她說,小時候我會認為絕望是會撕心裂肺地慟哭,後來我明白到沉默不語才是真正的絕望。
待續
大家追到Live聽住最冷一天先,下一個chapter我仲執緊,因為想表達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