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om lesson》(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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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都唔夠寫
多謝巴打「喂？邊個啊？」我用盡全身的能力去拿取放在枱上的手機，連螢幕都沒有看就直接接聽。
要是對方是廣告或者惡搞電話的話，我必定會好好問候他全家。
「你……訓咗未？我係咪阻住你？」電話傳來的聲音為帶着哭腔Janice。
我即時睡意全無，馬上關心她：「做咩事？發生咗啲咩事？」
她哭泣道：「Bobo……啱啱佢走咗，佢喺我攬住嗰時就走咗……」
「點解會咁突然嘅？明明前排仲好地地㗎？」
「其實佢自從關節炎無耐，除咗唔想行之外，佢已經開始睇唔清，有時行去飲水同食嘢都會行錯位置，加上我感受到佢其實係好辛苦，佢行每一步都好似用咗好多力氣、忍受痛苦先行到幾步。
我好唔忍心睇住佢受苦，但我更加唔捨得佢走，我係咪好自私？
我前排仲同佢講，叫佢唔好咁快走住，我仲好需要佢，Bobo就好似聽得明咁去舔我隻手，話比我知佢唔會走。」
我沒有開口，只靜靜聆聽她的說話，難得她挑選了我作聆聽對象，就代表她信任我，願意把心事告訴我。
即使我多疲憊也好，
我也願意成為她的聆聽者。
畢竟，
要成為別人信任的「樹洞」也不容易。
她接著說：「Bobo係比屋企人更加明白我同埋close嘅朋友，我開心唔開心都會同佢講，佢係唯一一個見證住我成長嘅人。
我真係好希望佢可以長生不老，永遠陪住我，但我見到佢呢幾日越嚟越辛苦，視力仲差到見我唔到，只可以靠個鼻嚟估我嘅位置，我唔捨得見到佢咁辛苦，為咗我而撐落去。
所以我決定同佢講，叫佢唔洗擔心我，我就算自己一個人都可以頂得順，佢可以安心咁走。
無耐我就去沖涼，沖完涼之後，bobo難得企係廁所門口等我。當我問佢做咩唔喺房休息，佢淨係舔我同埋擺曬尾咁想撲上嚟。
佢平時好少會咁做，而且知佢隻腳痛，所以我都感受到有問題，但我照樣我摸佢同攬住bobo，過咗一陣，佢就無曬心跳同呼吸聲。
而佢最後走嗰時就好似望住我笑，鼓勵我振作落去。
嗰刻我真係崩潰咗，佢一直都真係聽得明我講嘢，佢全部都收到……知佢走咗嘅心情好矛盾，一嚟佢終於唔洗受苦，但我就少咗陪咗我好多年嘅朋友。」
我緩緩開口安慰Janice：「你唔自私，你想留住佢係好正常，就算唔係動物都好，對住一樣死物咁耐都會唔捨得。
但你最後都願意放手比佢走，咁就證明你真係好愛佢先唔捨得佢受苦，如果佢真係聽得明你講嘅嘢，咁佢都一定會明白你嘅感受。
仲有就係……就算佢離開咗都好，佢一直都會係度，只要你記住佢嘅存在，佢根本無離開過。」
聽到這裏，Janice隨即哭泣起來，並且向我道歉：「對唔住，我又忍唔住啲眼淚。」
「傻妹，唔洗講對唔住，你想喊幾耐都可以，我都會係度陪你。
不如……你講下想同bobo講啲咩？我相信佢會聽到。」
「我想同bobo講……我真係揾到，我今次無睇錯。」
我不解地問：「揾到咩？」
「呢個係屬於我同Bobo嘅秘密。」
「Fine，得我一個唔知你秘密。」我扮作傷心地說。
「有時侯，秘密都唔一定係好事。」
說罷，她又轉了話題，我當然樂意奉陪。
為了令她振作起來，我努力對抗睡意以陪伴Janice渡過今晚，反正熬夜本身對我都沒甚麼難度。
誰知她就像開啟摩打一樣，我倆連續說了三小時，由天黑說到天光，直到早上七時，她才打了一個呵欠，說自己感到有點累。
我乘機對她說：「攰就訓啦。」
「嗯，我知你都應該攰，迫咗你聽我講咁多廢話，你都係快啲訓啦。」
「唔廢，我都係咁先可以了解你多啲。」我不自覺地打了呵欠。
「好啦好啦，你眼訓啦，快啲訓啦。」
「嗯，Good night。」
「Good night。」
「收咗線？」她問道。
「做咩？」難道她又有事？
「我約你喺夢入面見。」聽到這句，我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
「好，到時見，真係收線啦我。」
「Bye bye。」
終於可以掛線了，不但耳機都戴得發熱，耳朵還有點疼痛的感覺。
雖然身體上感受非常疲倦，但總感覺彼此的距離拉近了，我倆之間……好像產生了微秒的變化。
不知接著下來，又會怎樣呢？
想着想着，我亦不知不覺睡着。
自昨天後，我倆的交流一天比一天多，然而我的身體就一天比一天差，不但鼻塞得缺氧，肚子更痛得以為自己懷孕了。
我曾經懷疑自己不幸染上武肺，幸好經醫生診證，表明我只是感冒菌入腸。話雖如此，但我的病情仍是有點嚴重，甚麼都吃不下，加上家人全都上班，所以沒有人能照顧我。
而我這段時間亦減少與Janice的交流，只因我整天都臥在床上，然而，我再次收到她的電話。
「喂？」我無力地吐出句子。
「喂？你Share你location比我，我想過嚟揾你。」
「你唔好嚟啦……唔想傳染到你。」
「我特登煲咗粥比你，最多我淨係上嚟遞比你，我唔想曬咗煲粥。」
我無心神及力氣跟她辯論，只好屈服答應她。
未幾，她順利來到我家前，我一開門，她吃驚道：「哇！你臉青口唇白，你比我入去啦，你一個人係屋企好危險。」
我應該開門給她嗎？我擔心自己的病會傳染她，我並不希望連累她受苦。
A、讓她內進
B、拒絕
要是對方是廣告或者惡搞電話的話，我必定會好好問候他全家。
「你……訓咗未？我係咪阻住你？」電話傳來的聲音為帶着哭腔Janice。
我即時睡意全無，馬上關心她：「做咩事？發生咗啲咩事？」
她哭泣道：「Bobo……啱啱佢走咗，佢喺我攬住嗰時就走咗……」
「點解會咁突然嘅？明明前排仲好地地㗎？」
「其實佢自從關節炎無耐，除咗唔想行之外，佢已經開始睇唔清，有時行去飲水同食嘢都會行錯位置，加上我感受到佢其實係好辛苦，佢行每一步都好似用咗好多力氣、忍受痛苦先行到幾步。
我好唔忍心睇住佢受苦，但我更加唔捨得佢走，我係咪好自私？
我前排仲同佢講，叫佢唔好咁快走住，我仲好需要佢，Bobo就好似聽得明咁去舔我隻手，話比我知佢唔會走。」
我沒有開口，只靜靜聆聽她的說話，難得她挑選了我作聆聽對象，就代表她信任我，願意把心事告訴我。
即使我多疲憊也好，
我也願意成為她的聆聽者。
畢竟，
要成為別人信任的「樹洞」也不容易。
她接著說：「Bobo係比屋企人更加明白我同埋close嘅朋友，我開心唔開心都會同佢講，佢係唯一一個見證住我成長嘅人。
我真係好希望佢可以長生不老，永遠陪住我，但我見到佢呢幾日越嚟越辛苦，視力仲差到見我唔到，只可以靠個鼻嚟估我嘅位置，我唔捨得見到佢咁辛苦，為咗我而撐落去。
所以我決定同佢講，叫佢唔洗擔心我，我就算自己一個人都可以頂得順，佢可以安心咁走。
無耐我就去沖涼，沖完涼之後，bobo難得企係廁所門口等我。當我問佢做咩唔喺房休息，佢淨係舔我同埋擺曬尾咁想撲上嚟。
佢平時好少會咁做，而且知佢隻腳痛，所以我都感受到有問題，但我照樣我摸佢同攬住bobo，過咗一陣，佢就無曬心跳同呼吸聲。
而佢最後走嗰時就好似望住我笑，鼓勵我振作落去。
嗰刻我真係崩潰咗，佢一直都真係聽得明我講嘢，佢全部都收到……知佢走咗嘅心情好矛盾，一嚟佢終於唔洗受苦，但我就少咗陪咗我好多年嘅朋友。」
我緩緩開口安慰Janice：「你唔自私，你想留住佢係好正常，就算唔係動物都好，對住一樣死物咁耐都會唔捨得。
但你最後都願意放手比佢走，咁就證明你真係好愛佢先唔捨得佢受苦，如果佢真係聽得明你講嘅嘢，咁佢都一定會明白你嘅感受。
仲有就係……就算佢離開咗都好，佢一直都會係度，只要你記住佢嘅存在，佢根本無離開過。」
聽到這裏，Janice隨即哭泣起來，並且向我道歉：「對唔住，我又忍唔住啲眼淚。」
「傻妹，唔洗講對唔住，你想喊幾耐都可以，我都會係度陪你。
不如……你講下想同bobo講啲咩？我相信佢會聽到。」
「我想同bobo講……我真係揾到，我今次無睇錯。」
我不解地問：「揾到咩？」
「呢個係屬於我同Bobo嘅秘密。」
「Fine，得我一個唔知你秘密。」我扮作傷心地說。
「有時侯，秘密都唔一定係好事。」
說罷，她又轉了話題，我當然樂意奉陪。
為了令她振作起來，我努力對抗睡意以陪伴Janice渡過今晚，反正熬夜本身對我都沒甚麼難度。
誰知她就像開啟摩打一樣，我倆連續說了三小時，由天黑說到天光，直到早上七時，她才打了一個呵欠，說自己感到有點累。
我乘機對她說：「攰就訓啦。」
「嗯，我知你都應該攰，迫咗你聽我講咁多廢話，你都係快啲訓啦。」
「唔廢，我都係咁先可以了解你多啲。」我不自覺地打了呵欠。
「好啦好啦，你眼訓啦，快啲訓啦。」
「嗯，Good night。」
「Good night。」
「收咗線？」她問道。
「做咩？」難道她又有事？
「我約你喺夢入面見。」聽到這句，我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
「好，到時見，真係收線啦我。」
「Bye bye。」
終於可以掛線了，不但耳機都戴得發熱，耳朵還有點疼痛的感覺。
雖然身體上感受非常疲倦，但總感覺彼此的距離拉近了，我倆之間……好像產生了微秒的變化。
不知接著下來，又會怎樣呢？
想着想着，我亦不知不覺睡着。
自昨天後，我倆的交流一天比一天多，然而我的身體就一天比一天差，不但鼻塞得缺氧，肚子更痛得以為自己懷孕了。
我曾經懷疑自己不幸染上武肺，幸好經醫生診證，表明我只是感冒菌入腸。話雖如此，但我的病情仍是有點嚴重，甚麼都吃不下，加上家人全都上班，所以沒有人能照顧我。
而我這段時間亦減少與Janice的交流，只因我整天都臥在床上，然而，我再次收到她的電話。
「喂？」我無力地吐出句子。
「喂？你Share你location比我，我想過嚟揾你。」
「你唔好嚟啦……唔想傳染到你。」
「我特登煲咗粥比你，最多我淨係上嚟遞比你，我唔想曬咗煲粥。」
我無心神及力氣跟她辯論，只好屈服答應她。
未幾，她順利來到我家前，我一開門，她吃驚道：「哇！你臉青口唇白，你比我入去啦，你一個人係屋企好危險。」
我應該開門給她嗎？我擔心自己的病會傳染她，我並不希望連累她受苦。
A、讓她內進
B、拒絕
一定A㗎喎
A
A
A
A
A
A
A
A
A
A
A
「唉，好啦，你入嚟啦，但唔洗除口罩，我怕傳染到你。」看見她誠懇的眼神，我不得不屈服。
她高興地走進來，輕鬆地說：「放心啦，唔會有事，你快啲坐低啦。」
我整個人無力地慢慢走到餐桌附近，她慢條斯理地從袋子中拿出一個暖壺：「呢個係我自己煲嘅粥，我試咗味㗎啦，都唔錯㗎。」
我呆滯地望着她，她反問我：「做咩唔食？係喎，你咩餐具都無，等我去廚房攞隻碗比你先。」
說罷，她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一樣，非常自然地出入，未幾，她從廚房取出碗及匙羹：「你廚房都幾大喎。」
「Ok啦……」
她亦幫我把粥放到碗內，其後遞給我：「你試下味？」
我帶點遲疑地望着那碗粥，生怕味道有異。
「無毒㗎，我食一啖比你睇啦。」她親自試食，表情沒有太大變化，相信味道是可以接受的。
我把粥放進口，味道及口感果然不錯，甚至比得上那些粥店，好一陣子沒有進食的我慢慢恢復食欲，吃個不停。
Janice目睹我狼吞虎嚥就沾沾自喜：「我都話好食㗎啦，又唔信。」
「凍。」我吐出單詞。
「個粥凍？」
也許太久沒有進食，我感到身體冰凍的感覺：「係我有啲凍。」
「我幫你攞件衫？」
「好。」
「咁我入你間房？」她詢問道。
「唔洗，梳化側邊有幾件。」
她把衣服放到我身上問道：「咁有冇好啲？」
「都係有啲凍。」
「邊度凍？」她追問。
我本想回應手部為最冷，但我忽發其想，如果我表示手部感到寒冷，以及要求她給予我一點温暖的話，她會把我拖住嗎？這個想法會否太過分呢？我應否嘗試問問？
A、要求拖手取暖
B、只簡單敘述，並不要求
她高興地走進來，輕鬆地說：「放心啦，唔會有事，你快啲坐低啦。」
我整個人無力地慢慢走到餐桌附近，她慢條斯理地從袋子中拿出一個暖壺：「呢個係我自己煲嘅粥，我試咗味㗎啦，都唔錯㗎。」
我呆滯地望着她，她反問我：「做咩唔食？係喎，你咩餐具都無，等我去廚房攞隻碗比你先。」
說罷，她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一樣，非常自然地出入，未幾，她從廚房取出碗及匙羹：「你廚房都幾大喎。」
「Ok啦……」
她亦幫我把粥放到碗內，其後遞給我：「你試下味？」
我帶點遲疑地望着那碗粥，生怕味道有異。
「無毒㗎，我食一啖比你睇啦。」她親自試食，表情沒有太大變化，相信味道是可以接受的。
我把粥放進口，味道及口感果然不錯，甚至比得上那些粥店，好一陣子沒有進食的我慢慢恢復食欲，吃個不停。
Janice目睹我狼吞虎嚥就沾沾自喜：「我都話好食㗎啦，又唔信。」
「凍。」我吐出單詞。
「個粥凍？」
也許太久沒有進食，我感到身體冰凍的感覺：「係我有啲凍。」
「我幫你攞件衫？」
「好。」
「咁我入你間房？」她詢問道。
「唔洗，梳化側邊有幾件。」
她把衣服放到我身上問道：「咁有冇好啲？」
「都係有啲凍。」
「邊度凍？」她追問。
我本想回應手部為最冷，但我忽發其想，如果我表示手部感到寒冷，以及要求她給予我一點温暖的話，她會把我拖住嗎？這個想法會否太過分呢？我應否嘗試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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