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om lesson》(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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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等待其他人前來觀看，倒不如主動出擊。

我決定要替他們招攬更多人， 如果以點唱形式的話，相信可以吸引不少人。

如是者，我以四處走走作理由，然後尋找適合的路人，我主要的目標對象為情人或是家庭，看看他們當中有沒有一些特別日子想要慶祝點唱，或者單純送一首歌給對方。

未幾，我看到一對於海旁互相依偎對方的情侶，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詢問：「阻你哋少少時間，唔知你哋有冇興趣送首歌比對方呢？而加有隊Band喺附近可以幫到你哋喎。」

怎料，他們拒絕後便急忙離開，雖然有點氣餒，但為了替他們吸引更多人，我並不會放棄。

接下來，我不斷找人來詢問，但他們都請我吃白果及檸檬，儘管如此，我依舊不死心地繼續尋找，過了一會兒，居然有一位男士向我主動詢問：

「我聽到你話可以點唱，係咪可以幫我手？」

沒想到有人主動查詢，我連忙點頭：「可以！你想點咩？」

他灰心地說：「我想點比我女朋友，我做錯事激嬲咗佢，佢而加完全唔肯聽我電話，我知佢一唔開心就會行尖沙咀，所以希望佢會聽到然後原諒我。」

「好，你跟我嚟。」我腦海正在想着要如何跟他們解釋。

我帶其男士到温Sir表演位置，他們依舊賣力演唱，我用眼神示意他們停下，但他們似乎沒有注意得到，我迫不得已開口道：

「可唔可以停一停？」

温Sir停下來問道：「做咩？」

我在他耳邊小聲喃道：「係咁嘅，呢個人同女朋友嘈交，所以想借你哋嘅歌喉去點歌比女朋友聽，你哋可唔可以幫下佢？」

他考慮片刻，然後跟Anson等人商量，經商量後，他們願意並且詢問該男士想選擇的歌曲。

待點歌儀式完畢後，效果竟比我想像中好，有一羣人前來觀看，而其中一人，居然為該男士的女朋友，對方似乎已經下氣，並且願意原諒他，男士感激我們後，便急步與女友離開。

此舉亦驅使其他人效仿，他們都有意點唱以及留下聆聽，甚至有人讚賞温Sir的歌喉不錯。

即使開始有人支持，但他們卻準時結束表演，並向觀眾宣佈下星期時間亦有表演及點唱的環節。

我不解地問：「點解唔唱落去？難得有人睇。」

他信心十足地說：「就係要咁做，先可以吸引到其他人嚟嘛，不過話時話，點唱條橋係你諗出嚟？真係幾得喎，我本身都有少少抗拒，但原來咁多人鐘意。」

「係啊！我諗㗎！」

只不過，Anson則反對道：「我唔太鐘意，咁我哋咪唔係唱自己想要嘅歌，我哋之前係跟mood同氣氛去揀歌。」

我提出自己意見：「但你唔想多啲人認識音樂咩？將音樂融入生活唔好咩？頭先我哋正正就用咗音樂去幫人喎。」

Anson一言不發，若有所思一樣，温Sir私下對我說：「今日好多謝你幫手……但點唱嘅事我哋應該要商量下，始終夾band唔係一個人嘅事，而係四個人一齊做嘅共同決定。」

我點頭表示明白，其後温Sir打圓場道：「今日辛苦大家，我送樹力翻去先。」

然後，他帶我到附近的車站。

我開口問：「我會唔會太亂嚟？無問過你哋就自己決定，仲好似搞到你哋嘈交。」

他安慰我：「唔會，始終我哋都無人睇咗咁耐，除咗倒數之外，今次係難得咁多人。」

「倒數？你上年都有表演？」我大吃一驚。

「有，做咩咁問？」

「無……」原來我與譚仙怡倒數的時候，他們同樣在場。

「咁你好啲未？我下星期可以再嚟？」我關心他昨日的異樣。

「好好多啦，你下星期嚟，我再好好補翻進度。」

「好！」

就這樣，我帶着期望去等待下一次的會面，而母親亦開始上班，然而她只上了一天已經感到辛勞。

「唔知係咪太耐無開工呢？做咗成日就已經覺得成身散曬。」她臉露倦容。

我憂心問道：「你唔係喺酒樓做樓面咩？點解咁攰？」

她歎息：「無啦，而加有新人代替咗我個位，而加要負責洗碗打雜，唉，雖然辛苦啲，但人工竟然多咗啲，咁都好嘅。」

我無法為母親減輕負擔，只好上前為她按摩，突然，我記起肥同學曾經提及餐廳招聘一事，他們同樣需要樓面，而母親亦有經驗，加上餐廳位置接近我家，她放工後可以馬上回家休息，也可節省車錢。

但這樣的話，她就要重新適應工作環境，而且未知該餐廳的工資或會否比酒樓的工作量大。

我應該向她說出餐廳招聘事宜？

A、說
B、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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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樓面會易過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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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水吧樓面都會好過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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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探道：「既然咁辛苦，有冇考慮轉工？我知附近有間餐廳請樓面，你之前都有做開，而且洗碗咁辛苦，你做一天都成身散曬，不如轉啦。」

她有點猶豫：「間餐廳點㗎……我前排無翻咁耐，而加又突然走咗去好似唔係咁好喎。」

「間餐廳我淨係食過幾次，基本上係午市會有啲多人，但啲職員都算ok，嘢食都唔差。

但我覺得，你無必要為間公司諗咁多，始終你一走又有人代你嗰位，你真係想做洗碗？既然都要翻工，點解唔揀一份近屋企，又係自己曾經做過嘅工？」

她屈服道：「係啦係啦……聽你講，咁間餐廳點㗎？人工係點？工時幾長？工作範圍有幾大？工唔係亂咁揾㗎，都要睇清楚，仲要睇下人哋請唔請我先得，唔係話做就有。」

我支吾以對：「呃……我都唔太清楚，不過我聽日可以幫你問下！」

「唔洗你特登去問，份工我翻，我自己問得㗎啦，不過我的確要你幫手去帶路。」

「無問題，而加行啦！」

她呆着：「咁快？」

「我唔想你洗碗洗得咁辛苦。」

如是乎，我帶着母親到肥同學親戚所營運的餐廳，她詢問收銀員：「請問你哋呢度係咪請人？」

對方驚訝問道：「點解你哋會知嘅？我哋仲未公開㗎喎。」

我連忙補充：「係肥……呃，林逸峰話我知。」，同一時間，對方也竟認得出我：「你咪係成日同峰仔一齊食飯嗰個？唔怪得你都知啦，佢真係好多口。

至於見工嗰度，我哋應該聽日先公開請人，為咗公平起見，你可以留低電話先，我哋之後再聯絡你。」

而母親填寫聯絡資料期間，對方亦問了她好幾個問題，母親回答以後，店員更展現滿意的笑容， 好像滿意母親的表現一樣。

其後，店員更邀請我倆順度於店內享用晚餐，故此我們就留下來。

未幾，收銀員焦急對母親求救：「我哋臨時有個員工翻唔到嚟，你可唔可以幫手？計翻錢比你。」

她義不容辭地馬上答應協助，而我經已吃完晚餐，所以就先行回家，以免阻礙餐廳運作。

回家後，我趁這時間來練習結他，我練習的次數越多，就會有一種無師自通的感覺，可以自行發掘更多的技巧。

不久，母親笑容滿面地回來，「做咩笑得咁開心？」

「佢哋話請我！」她雀躍道。

「又話要等聽日嘅？」我不解。

「係㗎，不過佢哋想請兩個，而頭先所謂唔夠人都係睇我表現，點知老闆娘，即係收銀嗰個話我做得好好，一啲都唔求其同埋態度好，所以就話我面試成功！」

「咁就好！以後可以快啲翻屋企！」

「無錯！由朝早做到晚市前就得，仲包午餐添！」

「真係好！」我發自內心地微笑着。

自從母親成功轉工後，我倆相處的時間多了，雖然間中會有磨合及爭執，但這也是平常的事情，我亦會在事情過後改善自己。

同時，我也到温Sir的工作室學習結他，他們似乎已經為上次的爭議有了共識，前半部分為表演，後半部分則為點歌。

「喺堅守原則嘅同時，我哋都要學識變通。」本來反對Anson是這樣說，「但大前提係唔可以超越底線，令音樂變得太商業化。」

總之，他們就這樣採取了我的方法，支持者更是有增無減。

這天，温Sir繼續教我一些結他技巧。

「今日我打算教你Slide滑弦，有啲技巧想話你知點樣做好啲。」

聽到Slide這個字時，我居然自動就能夠展示一次，連温Sir都驚呆：「呢個就係我想教你嘅嘢，你啲手法真係我想講嗰種……乜我以前教過？點解你又會知？你嘅手勢有啲似我教中級班嘅學生……」

「你好似無教過，但唔知點解我自己就識。」

「咁可能係你睇得多掛，咁我再教其他啦，嗱呢個你唔識啦？」他向我展示，而我則搖頭表示沒有。

待他教完之後，他向我提出了要求：「上次你咪帶咗個結他嚟嘅，可唔可以賣或送比我？我可以用其他結他同你交換。」

「你上次一見到就情緒失控喎，你仲要？」我反問。

「無事㗎啦！你可唔可以賣比我？幾貴都可以！我需要佢……」他向我請求。

但那結他對我而言，同樣有着特別的意義，它是鄭任然所送給我的生日禮物，雖然我倆不再是朋友，但我也想留下一點證明，證明他曾經切切實實地在我生命中出現過，為我留下過回憶。

加上温Sir上次一看到結他就情緒失控，他真的沒事了嗎？

但他也算是我的導師，而且亦對我不錯……

我應該賣給他嗎？

A、賣
B、拒絕

如拒絕，請揀選拒絕原因

C、那是朋友所送來，對自己別有意義
D、擔憂他的情緒而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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