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ntaBlack
2019-04-26 02:36:43
頌音看到我啞口無言, 連忙說:「古太唔係魔法界既人, 我地對佢無管轄權, 如果佢真係拒絕我地既話, 北斗會館無任何權力強逼佢。」
施子雄臉色一沉:「古Sir係我朋友, 雖然古太唔係魔法界既人, 但係如果我犯少少規就可以查出真相既話, 我事後願意接受處罰。」
我揚起反瑪那, 擋在頌音與可柔面前:「如果任何人敢搞古太同晴晴, 對佢地用任何魔法既話, 就先問過我再講!!」
施子雄與風力向我們壓來示警, 室內捲起狂風, 但在我的反瑪那場內風平浪靜, 雙方魔力互撼, 一時間相持不下, 連落地玻璃都發出裂裂裂的聲音。
「夠啦。」會長舉手示意道, 「依加去騷擾古太同晴晴實在於禮不合, 雖然我講既野無命令性, 但係我....都係第二日再黎。」
會長站起來, 往外離去。
施子雄看看我, 口中只是嘁一聲跟著會長離開。
這傢伙, 也因為古Sir的死而抓狂了吧, 算了, 也算是人之常情。
夏富送可柔回家, 阿泉也來了接頌音, 我與二人別過後正打算回長洲, 突然電話卻響起!
「下!」我微微嚇了一彈, 一看下來電者是千雪。
「千..千雪?」
「沈醫生? 你把聲咁既?」
我深呼吸一下:「無事, 我無事。你個邊點樣? 我依加返緊黎長洲..」
「呃...其實我地依加係醫生宿舍。」
「下?!」
「阿Jean酒醒左之後話唔鐘意呢度, 所以話要走, 我記得你話過唔好俾佢獨處, 我又怕佢屋企唔及我地呢度安全, 所以...就帶左佢返黎。醫生, 你個邊冇事啦嘛?」
「無事。」我走向路邊, 叫停路過的士, 「你地留係屋企, 冇咩事都唔會離開。」
「嗯...咁..」千雪頓一頓, 「古.古太佢..」
「佢會無事既。我返黎再講啦。」
「嗯, 路上小心D, 沈醫生。」
的士來到了醫生宿舍下, 我卻沒有馬上上樓, 而是站在那兒一口氣抽了兩根煙。正當第二根煙燃盡了的時候,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卻出現了--
「史醫生?」同樣在醫院吸煙區的他, 掏出了一支香煙。
「沈醫生...」他看看我, 「聽講你之前出左D事?」
「嗯, 小事。」我胡混過去。
「古Sir既事, 我好遺憾。幫我問候佢屋企人。」
「...有心。」
「到底係咩人可以殺得死佢呢....」史醫生呼出一口煙, 「佢法力都唔低。」
「.....唔知。」
「佢之前搵過我, 問關於陳醫生既野。」
「陳醫生...」就是之前接我更的那個醫生吧, 在史醫生來之前, 陳醫生就是負責我下一更在七號房當值的解咒師。
「...今年真係流年不利。」
「咪咁迷信啦。」雖說我們都是魔法師。
「點到我唔信, 先係陳醫生, 之後就到古Sir?」
「陳醫生?! 佢唔係話唔做咋咩?」
「唔做係唔做, 之後好似都左交通意外死左。」
....為甚麼我覺得事情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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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呢, 個日條友, 身後事搞成點?」那天我放假, 那麼當值的應該是陳醫生, 受幻人襲擊的話是魔法事件, 理應七號房的解咒師會參與急救。
「嗯? 身後事?咩身後事。」
「....體育館啊。」
「有人死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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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洗去所有記億, 但是當日我們都以為他死了, 黑手偽造了他的死, 連施子雄也被黑手騙過--除了在七號房中當值, 親手送他上床房的陳醫生。
然後, 陳醫生也死了。
因為他知道了那個人沒有死,還向我們說了, 於是就被報復滅口, 這樣解釋就說通。
而古Sir, 也正在查黑手的事, 於是也死了, 恐怕也是滅口。
那麼---
「佢係被殺。」我道, 「同古Sir一樣都係被同一個幕後黑手所殺。」
「...唔..唔係掛.但邊個會咁做?」
我沒有偵探一樣的腦筋。
但是我是解咒師, 我擅長的是防禦魔法。
所以--
「我知道。雖然我未確認, 但係已經有七, 八成把握。」
「係.係邊個?!」
我擺出一個故作神秘的眼神:「我唔會講, 但係古Sir出事前俾左關鍵證據我, 我話你知, 我會係最重要既日子, 係全北斗會館面前公開, 俾大家知邊個係殺人兇手。」
「你..沈醫生, 你最好都係小心D同低調D...如果古Sir同陳醫生都遭毒手, 萬一你..」
我大笑一聲:「我要怕? 我手上呢份證據, 要怕既係兇手! 你可以同其他人講, 我當當正正, 唔會怕呢條友!」
當然, 我手上甚麼也沒有, 我連兇手是甚麼樣子也不知道。
但是既然他要滅口的話, 就來找我。
只要引出他的話, 就可以了。
雖說我死了的話, 千雪也會死, 可是那是古Sir, 他的仇可不能不報!
抱歉, 千雪, 我把自己性命與你的一起推上了賭桌, 但是--我對自己的防禦魔法有信心!
與他別過後我把自己身上煙味吹散才回到醫生宿舍, 才一開門, 就看到了阿Jean穿著千雪的衣服坐在沙發上大刺刺的看電視, 因為二人身材相去甚遠, 千雪的衣服在她身上顯得甚為寬鬆。
她還不知道吧, 古Sir的事。
「..阿然..」她卻莫明地有點害羞。
這傢伙...真是的。
「得架啦, 你鐘意係度住幾耐就幾耐。」我關上門, 如果現在不是這種時候我們還真是挺有趣, 千雪與阿Jean本來很好相處。
「沈醫生, 對唔...」旁邊的千雪站起來走向我。
「停。」
「嗄?」
「做得好, 千雪。」我輕撫她的瀏海道, 「但依加出左D事, 我去加強一下宿舍先。」最後那句, 當然我是壓下聲線說。我不敢說出我用了自己做誘餌的事, 她絕對會生氣吧。
我把全屋所有防禦咒語加強了一遍,才回到客廳中坐下。
「......點呀,做咩望住我啫..」
因為我在想如何開口呀, 白痴。
不過, Jean現在與我們在一起, 她也不是小女孩了, 她應該能受得住-- 只要不和她說是因為她的失蹤兇手才用作誘導把古Sir引出去殺掉。
「阿Jean, 我有壞消息要用你講。」我手一揮, 把電視關掉。
知道了後, 她也會因為心情低落而留在屋內。
避開那一個部分就好。
千雪坐到她身邊, 握住了Jean的手, 她看到我神色這樣凝重也有點不安, 不但沒了有昔日的英氣, 甚至有點如驚弓之鳥一樣。
「古Sir,佢..過左身。」
我由結論說起。
接下來的反應不用多說, 就如我們預期一樣, 由難以致信, 變成了傷心, 接著是憤怒的問我詳情, 最後傷心的抱住千雪。
「千雪, 好好陪住佢。」我道--反正我在這兒, 她也只會顯得尷尬吧。
找回奏的話, 她應該會好一點的。離開了客廳我走向了我與千雪的睡房 (本來千雪的房間現在給Jean睡), 接著打了一通電話。
給郭融。
「喂, 郭融?」
「喲~ 沈醫生, 好耐冇見, 呢排點呀, 係Wor, 聽講你話有兇手既消息? 你使唔使要套家居自動防衛系統呀, 我係門同窗花上面刻印左自動逆向詠唱...」
「唔使..你聽我講先。」
「係?」
郭融的專業是刻印, 把魔法附加到物件上, 亦稱為附魔術, 最常見的工作地點是在廟或神社之類的地方制作護身符甚麼的。而她就專研武器防具, 狗哥的吸魔刀就是她大作。
而刻印師再深造下去, 就是封魂師, 即使可以以魔法手段制作魂具--當然不及自然的魂具, 但亦有其好處。總之, 對於魂俱郭融比我更熟悉, 甚至比阿Jean更甚, 她是使用者, 郭融是制作者, 雖說還沒到程度。
「嗯..嗯...哦..咁呀..哦..」我說著奏的事。
「咁講啦,由結論黎講我唔覺得奏已經魂飛魄散。」
「點解?」
「我睇過獵戶座天文台當時既觀測記錄, 咁既威力, 唔足夠破壞魂具。」
「但, 咁佢去左邊..?」
「魂具只會接受得到認可既人使用, 先會發揮出真正威力, 例如你攞住奏, 就只係普通木刀, 佢甚麼可以唔俾你重令自己重量變重之類..」
「我知呀, 但係依加Jean話連奏都感應唔到。」
「咁樣既話....可能性有兩種。」
「邊兩種。」我有點緊張。
「第一, 魂俱被人破壞左, 但係要使出破壞魂具既魔法, 獵戶座天文台就會觀測到」
「物理方法可唔可行?」
「可行, 用壓路機之類輾過去, 容具本身破壞魂俱都會消失, 但有一個問題。」
「係?」
「魂具破壞既時候, 會產生巨大瑪那波動, 大到即使係西貢結界入面都會觀察到!」
魂具的力量來源同樣是瑪那, 這樣也是合理的。
「只要一查就會知, 全世界都會知, 獵戶座既探員都會去調查, 我覺得可能性唔大。」
「咁第二樣呢? 佢的確係感應唔到奏Wor。」
「第二樣就簡單, 奏被人封印住, 所以咪感應唔到。」
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