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嗎?奈良夢幻樂園》
50 拼死一戰
(為答謝讀者們長期支持,今次兩篇Group埋一次過出,會多字少少,唔吊大家癮)
我們四人正打算轉移陣地,再次突擊之際,Octivia雙眼驚呆地緊盯前方,由於被牆身擋著我不知道她看見甚麼,只聽見她失神地喃喃自語⋯⋯
「無喇無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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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的我們三個一擁而上擠過去,果不其然,拐角後一看,那個散發殺意的日本武士,顯然聽到動靜,早已站在走廊的另一端上等待我們。
「走、走呀!」彩香由頭到尾都不想對付日本武士,見了真身,害怕得更是急著要逃。
勇敢里奈猛拉著彩香,半帶嚴厲地說:「呢個指令要四個人一齊做先得,你唔准走呀。」
彩香掙扎,「唔制呀!呢條友可能係亡靈!佢根本唔係人㖭呀!」根據里奈口中的都市傳說,作惡的是復仇武士的亡靈。
我反而絕望地想,如果站在面前的是亡靈,對我們倒是更有利。俗語說,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我們四個起碼有「陽氣」這東西壓過亡靈吧。可惜事實中,他是不折不扣的人類,而且是發了瘋和喜歡收集人頭的殺人魔⋯⋯
Octivia喝道:「你醒下啦!之前我哋都遇過有四個人想走㗎啦,咪又係俾佢追殺。我哋走唔甩㗎,唯有夾手夾腳殺死佢!」
事到如今,逃避或妄想跑掉再埋伏,這些計劃確實已經沒可能成功。我一手握刀,一手握棍子準備迎戰。
Octivia率先跑向日本武士,對方將手提燈拋往地上,舉起武士刀向我們衝來,刀尖擦過幾道鐵門,發出刺耳的刀刮聲,頓時害我起疙瘩。
沒時間發呆了,我們緊跟著Octivia,上前一同襲向他。
日本武士的身驅相當巨大,連我們之中最大隻的Octivia,也比他矮小一截,再加上戴了頭盔,令他看起來幾乎與天花板齊高。
沉重的盔甲加上他本身的重量,使他跑步時發出極大的「咚咚」聲,我甚至感到地板震盪的錯覺。本來還有一絲希望,以為他要背上看似笨重的盔甲,身手一定不靈活,可是很快證明我錯了。
在短短的走廊上,我們很快近身交鋒,日本武士先出手,一刀由下而上劃向Octivia,動作乾淨利落,逼得Octivia只好側身避開。
緊接在她身後的人是我,我把握機會以刀筆直地插向他的腹部。想不到第一下出手,就插中他了!
「咣」的一聲,刀尖並沒有如願插入,而是被金屬鏈甲擋住了!糟了,他全身上下穿有護甲和鏈甲保護,縱然刺中也無法傷害他。
日本武士在我愣住的空檔,一腳踢向我,我立時被堅硬的金屬鞋底踢飛,跌落在一直站於後方觀戰的彩香身旁。
她真是沒義氣,我不禁斥喝:「喂你幫幫手啦!」
可恨的是,先前為了擺脫瘋子新郎而使用了唯一的手銬,不然這時必定大派用場。
見狀,里奈繞到日本武士的身後,跳高猛扯他的頭盔,向我們高呼:「除咗佢啲盔甲先!」
對!數他身上最易脫掉的,應該是頭盔或面具,而且人體的致命要害也包括頭部。
小個子里奈顯然不是他的對手,他一手扳到背後,大力一扯一甩,里奈整個人恍如毛公仔一樣,被擲向牆上,發出「嘭」的一聲,以頭部先著地的方式摔落地上。
她的臉立時一青一白,露出痛到快要昏厥的樣子。
Octivia與我再次展開攻擊,我學里奈閃到日本武士身後,雙手握著他頭盔上的彎月猛力向下拉,加上自己全身體重的輔助,逼使他呈仰頭的姿態,我大叫:「割佢喉!」
這是里奈給我的靈感,雖然他全身有盔甲的保護,但關節位,例如面具與鏈甲衣之間,總會露出鏈甲包不住的破綻位。
推撞間,拖在他後方的幾個人頭撞上我的小腿,瞥見吐舌的死人頭,我強忍著在胃中翻騰想嘔吐的念頭。
日本武士的長武士刀不方便攻擊身後的我,他選擇先向眼前的Octivia揮刀,Octivia見機會難得,拼死上前對準他的喉嚨插過來。她一手以刀擋住他的武士刀,另一手飛快伸直,刀尖快要觸及他的喉嚨!
霎時傳來斷裂的聲音,糟糕,Octivia本來用以抵擋的刀,始終不夠武士刀耐磨,「噼啪」一聲斷成兩截,武士刀直砍落Octivia上半身,刀刃割開她左臉頰,直落至胸膛,到腰間才止住了!
「呀呀呀呀呀呀呀!!!」Octivia不得不終止攻擊,痛得倒下來。
血液瞬間湧出,躺在地上的Octivia成為血人,刀傷甚至深得有部份見骨,若果剛才Octivia走前半步,整個身體早已被砍成兩半!
看見連強大戰鬥力的Octivia都倒下來,我瞬間被嚇到腳軟。不行!不行!連女生都挺身而戰,我不可以在這時逃走!
我另一隻手掏出小刀,打算從日本武士的身後伸手割破他的喉嚨。殊不知少了一隻手扯著他的頭盔,力大無窮的他即時低頭,我只撃中他的面具。
同時,里奈起身將彩香推過來,一同加入戰團。
日本武士沒手對付我,只好將背部猛撼向牆,我立刻金星冒眼。他一手掐緊彩香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抬起來,彩香的臉色登時漲紅到發紫;他另一手向里奈揮刀,第一刀她勉強閃開,可是躲不過第二刀,她的背脊被刀尖插入,再抽出,立即產生一個血洞,倒在地上。
「里奈!」我緊張地大叫。
糟了糟了糟了,日本武士比瘋子新郎大力好幾倍,下手更狠心。說到底,新郎在打鬥期間,起碼會留著「新娘」的命,有所顧忌,可是日本武士是要殘殺所有活命的人。
光是論未戰之前的氣勢,我們四人加起來都輸給他,再這樣下去,我們一定被斬頭了!
正所謂低處未算低,他甩掉彩香和里奈,忽然轉身瞪向我!
我的雙眼,對上他那藏在面目猙獰的日本傳統面具底下的雙眼,寒意旋即襲來,眼神彷彿有種催眠作用似的,害我未能即時反抗。
他一手鉗制著我的脖子,我一個回神,伸手亂刀攻擊他,可是有盔甲保護的他,絲毫未受傷。他舉起武士刀,直砍下來,我感到肩膀濕濕的。
「哇、哇呀呀呀呀!!」彩香恐懼地看著我,瘋狂大叫起來,往後退一退。
我想,大概因為日本武士已經把我的人頭割下來了吧?
我摸了摸臉頰,咦不對,我的頭還在。我瞧瞧我左邊肩膀,咦不對,確實是血淋淋的。
很快,我便在地上,發現一隻可憐的斷、耳、朵!
仆街!日本武士把我整隻左耳割出來!正仆街!!!
離奇的是,我一時間竟然連丁點痛楚都沒有,腦袋空洞地無法運作,血液自左邊淌下來。
日本武士無情的雙眼打量了我一下,再次抬起武士刀,眼光落在我的右肩膀上。這次,他要剁掉我的右手!
我總算知道之前那四個人是如何身亡的。起初我以為他們是被撃中要害後死掉,才被碎屍和斬首。事實是反過來,日本武士先將他們的手手腳腳活生生地剁掉,等到奄奄一息才斬首弄死,簡直是殘殺的極致。
我會在剎那間明白,當然是由於正親身經歷被殘殺。生命很不堪一撃,一把武士刀,令無數人不可避免地屈服於死神之手,那種無力感驟然襲向我。這說明,在Octivia、里奈和彩香相繼倒下後,日本武士挑了我,成為首先被斬首的人。
今次仆街了,再不反抗,我的人頭將會出現在他身後的大鐵鏈上。我改用棍子,毆打日本武士,邊大叫:「彩香,救我呀!」
然而,聽見我求救的彩香,居然二話不說,拋下我們幾個轉身跑走!不僅毫無歉意,她臉上寫滿的盡是嫌棄。正仆街!
幸好還有Octivia!她恢復意識,無視上半身正淌血,撲過去猛力拉扯日本武士的頭盔,我趁機毆打他鉗制我的手,終於擺脫魔掌,與Octivia合力主攻其頭部。
若果用生物作例子的話,日本武士好比巨大的大象,相比之下,我們頂多是渺小的螻蟻而已。可是有一句諺語說得很妙:蟻多咬死象。
經過多次攻擊,他的頭盔或其綁帶終於受不了,頭盔掉落地上。這可是踏出成功的第一步!
沒有頭盔保護的頭部,他的髮型不是我想像中的古代髮髻,而是一束短髮。我們這個舉動,似乎把他弄急了,他悶哼一聲,敏捷地將武士刀直插向我。
屌屌屌屌屌屌屌——我內心瘋狂罵出髒話,同時,我閃到一旁躲開他的突襲。只可惜我還是不夠他的動作快,他的刀直接穿過我的右胸膛,牢牢地插到牆壁上。
幹!他把我釘在牆上!
我馬上反應過來,出盡畢生力氣去拔刀,還是照舊被鎖在牆上,不同的是流出來的血液更多罷了。
這下糟糕了。
至於Octivia,下場跟我一樣糟。日本武士戴著金屬手套的手擋下Octivia的刀,另一手徒手攻向她的上半身,該死地挑她的刀傷直撃。
「呀、呀——!」她痛得再次退後。
我快速評估目前形勢:彩香放棄、逃走了;里奈中傷昏迷;Octivia二度受傷無力反撃;我則被刺到牆上⋯⋯
這⋯⋯這可是全軍覆沒的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