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Ｄ＆Ｍ】《病港ＩＩ》（６７）

遲文

M同滿天喎
呢個組合難啲輸掛

騙子！

冇文訓唔著

在線等

仲係5點嘅而家

看那人來人往的景象，慶典少說都有上萬名市民參與。

甫進慶典綁滿氣球的入口，已經有幾位女郎招待黃酒，紅當當的大燈籠懸掛上空，令空氣都充滿節日的氛圍。一年一度的錦綉祭是為了凝聚區內勢力的日子，亦有祝願民眾豐收錦綉的意義。

慶典場地雖大，但很多民眾直接繞行到彬記有限公司，因為那裡上演著倖存區最精彩的節目──鬥牛。

那公司本來是喉管供應商，如今用那些多餘的喉管改造成圓形的鬥牛場，彎彎的金屬喉管成了阻隔鬥牛勇士和觀眾的圍欄，場內鋪滿堅實的沙地。

鬥牛場裡人聲鼎沸，全是男子漢亢奮的叫聲，人們都渴望場內的水牛能廝殺勇士，看點暴力血腥的畫面。

每當叫聲響徹如雷，就知有人給水牛撞傷了。

我抱著好奇的心態，混入鬥牛場觀眾席看看競技。

只見場內數十多人不停閃避同場的水牛，單是用看的都覺得好驚險。

鬥牛競技誰也可以隨時參加，只要跨過鐵管欄杆落到埸內便可參與。

退出都非常簡單，直接爬出鐵管欄杆即可。

大家下場並不是為勝出什麼獎金，單純為了尋求刺激。

「哇呀！」場上綠衣男子給水牛的角刺穿腹部。

水牛角本身是向內伸，但這隻特別向外伸，形成殺人的牛角。

「吽！」水牛頭一甩，綠衣男子給甩到地上。

綠衣男子血染沙地，肚子腸臟外露出傷口。

「嗚嗚……噫嗚……」綠衣男子口含鮮血，奄奄一息。

可是人們正看得瘋狂，沒人去管那個落敗者。

更不會有觀眾冒險下場，去拯救那可憐的傢伙。

「鬥牛真係有趣啊可？」因為吵雜非常，雕需要用大嗓門說話。

「你幾時喺隔離？」我看向身旁的雕。

「本身我都睇緊，咁啱見到你入嚟。」

「嗰個男人係咪已經可以宣佈死亡？」

「基本上都係……」雕輕笑，也沒多重視其生命：「但佢落得場，係佢自己揀，無人有義務救佢。」

「嗯……」

話音剛落，水牛再撞飛兩人，慶幸是那致命的牛角，沒有刺穿他們的身體。

「耶啊啊啊啊！！！！！」看見受傷的參賽者，觀眾又再興奮大叫。

「咁搞法每年死幾多人？」我續問。

「每年都有十幾個死喺隻牛到。」

「放隻舌女落去應該仲刺激。」我開笑話。

「話唔定呢班血氣方剛嘅男人，輪咗隻舌女都未定。」雕竟然開黃腔。

「咁玩到幾時，死哂所有人為止？」

「玩到有人騎得住隻牛為止。」

「即係字面意思，騎喺隻牛背脊上面？」

雕點頭：「係件好考勇氣嘅事，因為隻水牛會瘋狂掙扎將你甩落地上，呢種馴服失敗嘅人下場唔係俾隻水牛踩死就係插死。」

「隻牛咁醒識報仇？」

「牛比你想像中有靈性。」

「雕獵手！」前方座位的老伯忽然轉身，笑嘻嘻問：「今年諗住幾時收場啊？」

「由你哋繼續玩多陣，死到差唔多我會落場收尾。」雕說得胸有成竹。

「你騎上過隻水牛到？」換我問雕。

「年年都係我騎。」雕說得平淡。

「雕獵手！記唔記得我啊，早幾日河上鄉同你講想做獵手嗰位啊。」幾天前河上鄉裡出賣我的少年，好不容易擠來跟雕搭話：「唔記得同你講，我叫張陸宏啊。」

雕瞄他一眼：「都話你太弱、太年輕。」

「所以我嚟係證明俾你睇嫁！」張陸宏樣子充滿決心。

「你應該唔會係想落場證明俾我睇？」

「就係！」說罷，張陸宏衝落觀眾席下，跨過鐵管欄杆進場。

雕一副沒好氣的模樣，凝視張陸宏場內的動向：「依家嘅細路真係將獵手當係玩，唔肯乖乖地安份守己咁耕田，反而鐘意冒險想入獵手黨。」

「你就好，咁多人想加入獵手黨……」我心裡暗暗地唸。

張陸宏剛進場有些畏怯，只顧著左閃右避。

但待上兩、三分鐘後，吃了不知哪來的豹子膽，居然試圖接近水牛背後，來個偷襲將牠騎上。

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張陸宏身後一位心懷惡意的成年男子，冷不防地對水牛大叫，刺激到水牛立即轉身面向最近的張陸宏……

「呃呀！？」張陸宏一臉驚恐。

「吽──」水牛直接衝撞過去。

「哇啊啊！」張陸宏嚇得腿軟，抱頭防護。

水牛撞來後將張陸宏的肉身踏過，身體各處蒙受重蹄蹂躪。

觀眾看見張陸宏給水牛攻擊，高興地大叫！

「……」我和雕目光定著。

數秒後，張陸宏居然未死，更試圖站起。

然而，他應該是受了嚴重的內傷，以致走不到幾步又痛苦地跪下。

「吽……」水牛好像察覺張陸宏起來，於是轉身回望後方。

「啊啊啊啊啊……」張陸宏與水牛對視當下，嚇得靈魂也出竅。

「吽唔唔唔！！」水牛再次衝去，這次更用角部朝向他。

張陸宏行走不了，只能白白看著水牛衝來，最令人心寒是觀眾們期待的目光，他們渴血的嘶叫聲，全都迫不及待要看自己慘死！

六米、

四米、

兩米、

一米。

全場氣氛達到最高點，喧嘩蓋過我跑落競技場下的聲音，牛角要刺穿張陸宏胸膛當下，我躍出喉管欄杆對正牛頭飛膝。

「啪！！」準確的膝擊。

水牛受到強大衝擊，牛角因而移位了。

本來插穿肺部，變成插穿空氣。

「吽嗚嗚嗚……」水牛跑開。

此時，我才發現張陸宏口腔含著鮮血：「你……點解救我，我嗰日明明出賣咗你。」

「我唔會眼白白睇住一個志願係做獵手嘅人死得咁白癡。」我對他說。

「啊……」張陸宏雙目怔住，像看到了光。

張陸宏受的是內臟傷，我不能馬上抱住他移動到安全位置，因為可能會加劇傷勢。

「你唔好亂郁，你傷得好嚴重。」我警告張陸宏。

「係……」

同一時間場上的觀眾對我破口大罵，說出各種問候我母親的話語。

「啱啱個細路就快死你出嚟做乜嘢呀！」觀眾席最前頭的老年男子，對我投擲啤酒瓶。

「啪啦」擲得好準，酒瓶在我頭上破掉。

不過我沒在意，因為水牛再度向我們衝來。

「吽！！！！！」牠以復仇的姿態衝來。

我無畏迎向水牛，看準時機捉住牠雙角！

緊接腳尖踩實沙地，剎停水牛的衝勢。

「佢喺到做緊咩呀！！」觀眾們紛紛驚訝。

又有支線了

m正職係馴獸師

應該要呢隻先打得贏m

Lm

對冧隻牛 摩西加餸

力王

公仔學晒M, 做潛伏成日做到剷草驚蛇

衝撞者咁廢

老D加油

推

DLLM

Push

推

今日冇人鬧交

「吽吽吽──」水牛持續向前推進。

我雙手力量牢牢抵擋著水牛往前，沙地亦給拉出長痕。

待衝擊停止後，我兩臂朝右猛拉，強行將水牛拋開。

「嗚……」足蹄不穩的水牛摔向右面。

其實殺死水牛是最安全的做法，但根據上次和雕酒樓吃飯，殺牛都好像要過問富權勢的人，可側面看出牛的地位不低於人。

如此一來，我只能將牠馴服，完結賽事。

「吽……」水牛踱步徘徊，以警惕的眼神盯著我。

動物智力雖然比人類低下，但可不能輕視牠們。

鼓譟的民眾聲嘶力竭，等著看我和水牛的對戰。

「插死佢！插死佢呀！」

「快啲騎住隻賤種牛喇賤種人！！！」

「去啦！！！咪哂我時間！！！」

「條長毛仔死咗嘅話我和生圍喪彪請全場人飲酒！」

「你肯表演獸姦隻牛我送袋米俾你！！！」

濺滿血液的沙場上，人們毫不忌諱地說出自己黑暗的想法。

水牛仰天長叫：「吽──！」

水牛奔馳衝來，我雙膝微屈做好跳躍準備，直至兩米距離馬上跳起。

「吽嗚！！」水牛揚起牛角。

我雙手握緊牛角，身姿固定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