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Ｄ＆Ｍ】《病港ＩＩ》（６７）

疑曾受俄羅斯訓練 間諜白鯨現蹤瑞典外海

奔波全日的我，順便給羊角檢查身體。

一如既往是副打不死的身體，但亦做了些簡單包紮治理，藥物他就不浪費我身上了。

其後我倆到飯廳吃碗納豆飯，我又要匆匆的出門，乘騎摩西前往大西北接走餘下的女生們。

當然，我沒忘了麻雀店那位人兄。

「你未死……」隼屈膝在籠內，力不可支。

「係，所以嚟放你走。」我拉下機關柄。

鐵籠打開後，我逕自離開。

我緊接轉往廢屋，接走剩下的女兒。

「阿哥點啊？」開門那刻，娃娃馬上問。

「帶咗佢睇醫生，暫時未死得。」我讓位給她們出去：「坐上摩西到，我哋準備走。」

「老師，依到有兩瓶藥劑。」娃娃交出一黃一紅的注射式藥劑給我。

「你喺邊到拎到……」我怔著。

我永遠不會忘記，這兩瓶藥劑給我帶來多強烈的痛楚。

那種痛就算是置身地獄，被勾皮挑骨都難以形容。

「公仔之前識咗個女仔係獵手黨成員，佢喺某個同DR.D合作嘅獵手到拎嚟，琴日嚟咗交俾我哋……」

「嗯。」我收好兩瓶藥劑。

兩瓶藥劑是保護針，注射黃色會保存心智，注射紅色會保持外貌。

我確認她們抓緊摩西的毛髮，便指示摩西疾馳離開。

離開前邊境前大家都回首瞥了眼，暫時告別大西北。

出於尊重公子會私隱緣故，我把她們放低在艾寶琳，由艾匡帶她們回宮殿休養。

至於黃紅藥劑本來想交給滿天，但他的手嚴重灼傷，暫時是做不了實驗，於是一併由羊角分析，種種後續事情比戰鬥還要令人虛脫。

今次發現新倖存區的事，我亦利用公子會新搭建的電台聯絡王達尼，告知他詳情。

畢竟如果能和其他倖存區取得聯繫的話，說不定可以大大加快南征計劃的進行，特別是公仔他們提到的中文大學，那裡擁有專業的學術知識和先進的物料設備，可能會收集到公子會研究發射車需要的材料。

人類文明會變得強大，離不開團結兩字。

為此，王達尼組織黑鼠商團準備遠征中文大學，想要與對方的領導層聯繫。

至於，大西北的事我都有所談及。

他們的合作關係就可免則免，先不論那個齊福皇是獨裁統治，單單是中間距離都相隔千百里，合作沒有什麼意思。

兩天後，我重回公子會聆聽羊角的醫療報告。

羊角罕有脫下頭套，慢條斯理地倒茶。

「公仔點？」我看著他沖茶，沖了整整五分鐘。

羊角輕嗅茶香，小口淺呷：「有好消息，有壞消息，聽邊個先？」

「先苦後甜。」

「照咗PET，即係正電子掃描，我從未見過成幅都係陰影嘅身體，佢全身已經擴散癌細胞，情況唔樂觀。」

我怔了會，續問：「仲有幾耐命？」

「好消息係枝超級血清叫幫佢頂一頂，令佢條命仲有半年時間消耗。」

「無方法救到醫到佢？」

「末期癌症除咗發生奇蹟，否則好難救得到。」

「咁延長性命嘅手段？」

「如果有化療、免疫治療、標靶藥依幾種藥物都可以拖多幾個月，但今時今日係末世，唔會再存在咁專業嘅藥，最多俾到止痛藥、鐵丸、止嘔藥佢，令身體負擔無咁大，要點樣降低佢痛楚，令佢舒適咁離開先係最首要。」

我靜靜思考約半分鐘，點了點頭：「嗯。」

「諗下點同佢講，關於死亡嘅事好難開口，但佢總要知道。」

我前去公仔所在的病床，輕輕握住他的手。

有沒有後悔帶他去別墅戰鬥？有，但總得接受事實。

看公仔的臉孔那刻，我腦內無時無刻想著湯藥的事……

若果他喝下可能會得到重生，也可能會帶著極端的痛苦死去。

不過歸根究底，都要看公仔的想法。

「老師……」我放空沉思之際，氣若游絲的公仔呼叫我。

「公仔，你見點？」

「成身好攰。」公仔展出蒼白的笑顏，聲音略帶沙啞：「仲未死就好，我最後畫面……係癌王將我全身包住……」

「嗯。」

「艾匡呢？仲有其他人……」公仔想找尋她們。

「佢哋都無事，你已經返咗將軍澳區。」

「血禍……都係？」

「係。」

「哈……睇嚟……得我出事……醫生點講，死唔死得……」

「佢話你……」我有口難言，好像怎麼都說不出事實。

「……」

「佢話你身體唔係幾好，你依排會好攰、無咩胃口。」

「算……嚴重？」

「未係最嚴重，至少你仲同我對答到。」

公仔苦澀微笑，閉上眼睛：「咁我訓多陣……」

看著公仔呼呼睡去，我默默行到碼頭看那蒼茫的大海。

有時看著身邊的人慢慢死去，比自己的離開更要難受。

我坐下來，低頭閉目。

我真的累了。

數天後。

羊角從藥庫行出，給公仔打包了藥物，叮囑他定時吃藥。

「記住準時食藥。」

「真係做咗藥罐子……」公仔呆呆看著成堆的藥物，不忘表示感謝：「唔該你羊醫生。」

「小事。」

「走，去艾寶琳見你個妹。」

我和公仔並肩而行，一起向著艾寶琳方向去。

「老師，今次我有參與打贏DR.D，算唔算個受認可嘅病獵？」公仔路上問我。

「你一早就係個好病獵。」

補生病文06

我將公仔帶到宮殿，與娃娃她們會合。

兄妹相見一刻，就摟抱一起。

所有愛意，盡在不言中。

我不打擾他們年輕人的聚會，轉往病獵公會去。

對上次病獵公會的印象，是叛獵組織整裝待發迎接陀蘭，不知此刻情況如何？

我踏入公會聖堂，只見仍有部份叛獵駐留，於是走到輩份稍高的樞密基旁。

「啊，係你。」樞密基停下文書工作，抬頭看我。

「陀蘭無嚟到？」我留意到聖堂外周圍的花草沒有枯萎。

「無，但我哋暫時會留喺到。」

「直到佢出現？」

「有冇聽過合併？」

「叛獵組織想同病獵公會合併！？」

荒謬！問過我了嗎？

開玩笑，我怎會是那種行業上的老油條。

「嚴格上仲係初步構思，要睇磨唔磨合到，風格能唔能夠兼容，始終叛獵組織喺珍寶海鮮舫損失唔少成員，我哋都想招兵買馬。」

病獵公會積弱已久，叛獵組織成員屈指可數，兩者合起來說不定大有可為。

「如果你哋係用狩獵場教學方式，睇怕唔會招到兵馬，依到嘅人比較和平，受唔起嗰種激烈嘅教學，奎斯唔會俾學生咁易上場送死。」要找到加入公會的人已經不易。

「咁要問蕭梵佢意思。」

話音剛落，聖堂大門給推開。

一抹圓形東西拋劃半空，掉落到長桌上。

「咣啷」那是顆死人的頭顱，而且死不瞑目。

轉頭向大門瞧去，拋顱者正是蕭梵本人。

「個頭係……」

「野病獵。」蕭梵回答。

野病獵是那些沒執照的病獵，經常聯群結黨偷盜拐騙的傢伙。

「你哋要留喺到？」我繼續問。

「暫時性。」

「數碼港枝導彈點？」

「已經運去合眾國俾你堆豬朋狗友繼續研究。」

「都好，你嗰到咁危險……」我轉問別的：「但點解突然想留喺到？艾寶琳咁平和嘅環境氣氛應該唔啱你。」

我記憶中的蕭梵酷愛行走極端，處於精神高度刺激的壓力環境下。

加上叛獵中有半數是犯罪份子，無疑有些難控制。

「我想拎咗病獵公會。」蕭梵有話直說。

樞密基用「合併」，蕭梵用「拎」，這就是言語藝術的分別。

「唔好用野蠻手段就得。」好歹我們曾經在南區出生入死，他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蕭梵冷笑，離開聖堂。

「佢個冷笑咩意思……」我瞄著住他遠去的背影。

「哈，你咁都唔明？」靠著石柱的老漁夫抱手，發出陣陣輕笑。

「嗯？」我記得老漁夫在組織中是有些地位，年紀亦是最高。

「其實合併都不過係藉口，佢主要係想俾成員休息，但「休息」兩個字蕭梵佢性格係唔會講到出口，先換個講法暫時留喺到。」老漁夫一副透徹的眼神，隱藏於斗笠下。

「你係佢心中條蟲？」

「佢睇落係嚴格無情，但好有義。」

是否真如老漁夫所講，我不得以知，但我想……

我都要好好休個息。

大西北日日夜夜的戰鬥實在令我好累，我都不知多少天沒好好睡一覺。

眼下我也沒有什麼急趕的事情要辦，我就史無前例地給自己放幾天假期。

假期應該做什麼？我都老早忘記了，以前我的假期都是由病假轉化而成，平靜地躺在病床上渡過。

假期，應該就是找些樂子吧。

總不能像個戰鬥魔人一樣，為戰鬥而生。

踏出聖堂大門當下，我決定暫且抽離病獵事務數天。

我在艾寶琳倖存區逛了個圈，很多地方還是老樣子，但有個新興的地方，人流不少，那便是艾寶琳風化區。

因為原有的商場給病鳩破壞殆盡，為彌補經濟的損失而改建風化區。

我本著好奇觀摩的心態，進了風化區看看。

裡頭環境偏昏暗，有鋼管女郎、陪酒女、按摩技師等。

鋼管女郎會站在台階上，利用鋼柱跳性感的舞蹈，讓男人們會大灑艾幣。

陪酒女坐沙發上跟客人聊天談心，少不了被揩油水。

按摩技師如東莞那般，給人捏按身上的骨頭。

說起上來我肩膀確實有些酸，於是向櫃檯職員查詢服務。

「想問下有咩服務。」

「有全身按摩、腳底按摩、採耳服務，仲有額外加錢嘅服務。」

「我要正正常常捏下就得，唔需要額外服務。」

「真係唔需要？無問題。」櫃檯職員向按摩技師招手：「七十二號，嚟。」

「係。」七十二號技師是位相貌姣好的女性。

「呢位技師幫你有冇問題？」

為免讓認識的人引起誤會，我唯有更改要求：「會唔會有男性技師？」

「哈，原來你鐘意男技師，明白……」櫃檯職員向某位男技師呼喊。

當男技師登場時，我完全感受到他的娘娘腔氣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索性離開風化區，不光臨也罷。

而且我想起自己身上沒帶錢，光臨什麼鬼。

我又百無聊賴地行街，漸漸發現原來是狩獵病者充實自己的人生。

無論吃飯或是看風景，都感覺很單調。

哈姆雷特雜貨店外，有個人彈著結他街頭演唱，我如大多路人一樣湊去圍觀聆聽，對方演唱著《永不失聯的愛》。

「親愛的你躲在哪裡發呆」

「有什麼心事還無法釋懷」

聽著聽著，歌詞總是令我想起一個女生。

我才驀然回想起如果這些活動都有韓湘在旁，那就算多無聊的事都會變得有趣吧？

「走過陪你看流星的天台」

「熬過失去你漫長的等待」

隨著陣陣鼻酸湧上心頭，我選擇低頭轉身離開，免得聽下去影響心情。

呼，回公會睡覺吧。

「每秒都想 擁你入懷」

「全世界你最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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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驀然回想起如果這些活動都有韓湘在旁，那就算多無聊的事都會變得有趣吧？

韓湘唔好真係有事好掛住佢

大西北都去埋 搵到佢未

韓湘，最近還好嗎？

推

原來癌王個名係咁嚟….

韓湘

湘B

「老師，今次我有參與打贏DR.D，算唔算個受認可嘅病獵？」公仔路上問我。

「你一早就係個好病獵。」

公仔

王秀仲會唔會出場 同公仔條線幾好

老師同好病獵呢句好有無限列車fe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