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闖入者——我唔想成為魔法師,我剩係想搵返個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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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2-04 03:02:46
慢慢
2022-02-04 03:07:43
我覺得你冇棄故已經好好
2022-02-04 03:28:16
主角條女係咪李氏皇后
2022-02-04 08:01:52
大家可以繼續估吓阮匡婷嘅去向,應該就快開估
2022-02-04 08:03:15
唔會棄
2022-02-04 22:35:55
《第138章——暮日紅花》

在道幸夏苦苦哀求之下,楊凱晨決定在木屋多住兩天,但之後她也不得不回家了,只因她的父母或許正擔心着他們的女兒是否出意外了。

道幸夏強迫自己要笑着跟她暫別,換來的卻是徹夜不眠。

轉眼間,在田園裏便生活了一個星期。

「道幸夏,你這樣做有點噁心⋯⋯」

凱千亮掛着一張厭惡的臉,向道幸夏投以反感的目光,他正抱住楊凱晨用過的枕頭不斷嗅着那股花香。

「唔好理我啦,我又要等多成個月先見得返晨晨。」他得相思病了。

「過來啊,要去訓練了!快點!」

凱千亮連人帶枕頭地把道幸夏拖出了睡房,走到木屋外面。

兩人才剛迎上室外絢麗的陽光,就聽見一把粗獷的聲音在大吵大鬧。他們相望一眼,就往吵聲的方向趕過去。

「我們盗賊團根本就沒有任何內鬼!從來都不會有成員叛變,現在、將來也不會!你這個半人半獸的混種給我閉嘴!」

淼溰淩對着姜昱樺大吼,雖然身高接近兩米,但在姜昱樺這位擁有半獸人一半血統的混血巨人面前,他仍要把頭抬得高高的。

「但身為賊王的你怎麼解釋,這幾個月以來,盗賊團每當有新營地建立,在兩日之內就必定受到皇室近衛軍的襲擊?」姜昱樺以沒有盲掉的右眼盯着對方。

「我再跟你說一次,我的手下絕對不會背叛盗賊團!所有成員都曾經是凱氏王室的水系先鋒團士兵,都是出生入死過的兄弟!」

「你可以完全肯定?就只是這幾個月,你們就已經損失數百人了,再繼續下去,凱氏會喪失所有的精銳兵力!」

「你聾了嗎?我說了根本沒有任何內鬼!盗賊營會暴露位置全屬於我手下的疏忽,我已經把那些成事不足的營長降級處分了!」

淼溰淩固執地叫道,然後向身旁的滿沁渡大吼:「滿沁渡!星廊街附近皓夜山上的新基地搞好了嗎?」

「啊!?差⋯⋯差不多了!就待淼老大你過來視察⋯⋯」

滿沁渡慌張地回答,這段時間他常常跑了去星廊街找望柳,少顧了皓夜山上新基地的建設,雖然望柳都不太願意去理睬他這一名追求者。

「現在就去皓夜山,走!」淼溰淩頭也不回地往山洞的方向離去:「替我跟王后殿下說,她不用再擔心盗賊團的事了!」

「淼老大你別⋯⋯唉!」滿沁渡急急忙忙地跟在淼溰淩身後,離開了田園。

姜昱樺仰天大聲咒罵:「那沒文化的破竹籠!」

接着,他轉身返回木屋,卻在經過道幸夏和凱千亮身邊時停了下來,並盯着道幸夏,嚇得他退後了一步。

「小子,如果我發現誰背叛了凱氏的話,你知道我會怎樣做嗎?」

「我⋯⋯我唔知。」

他陰陰森森地咧齒一笑,右眼死死的盯着道幸夏:「那⋯⋯但願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接着,他才繼續往木屋後的田地走去。

「姜叔怎麼了?」凱千亮望着姜昱樺的背影問。

「睇嚟佢唔多歡迎我留喺呢到⋯⋯」

道幸夏也看向那大得嚇人的身軀漸漸遠去,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

「把我送到來這裏就可以了,棠叔。」

楊凱晨在元能城的城門前說,經過了這麼多的事,她終於要回家了,而胡聖棠和貓女則來替她送行。

「不用我讓那些守衛給你用傳送陣嗎?這要花費的不算多。」胡聖棠拍了拍手上的錢袋。

「我坐狼騎車就可以,路也不算很遠。」

楊凱晨向兩人鞠躬:「棠叔、貓女姐姐,之後再見了。」她便經過城門守衛走出了城門。

「這個女孩很不錯,胡聖棠。」

貓女雙手抱胸,她穿上了普通人的長袍裝束,而非暴露的獸皮服,也戴上了圍巾遮蓋頸上的閃電斑紋,乍看之下跟常人並沒兩樣。
2022-02-04 22:51:14
她用手肘撞了一下胡聖棠:「我嗅出她身上有一種奇特的花香,哪是甚麼?」

「我不知道。」胡聖棠目送着楊凱晨的背影,輕嘆一聲:「但願她路上平安吧,米莉亞。」

「哈!你終於肯叫回我的本名,『貓女』甚麼的,聽上去真的是很智障!」貓女誇張地叫道:「我們很久沒兩人一起出行過了,上一次的任務已經是⋯⋯十七年前了?」

「十八年了,」胡聖棠低聲說:「聖堂公會的潛行任務。」

他領着貓女轉進空無一人的後巷,瞬間完成了易容偽裝,變成了一位粗獷的大叔。

「比矮小老伯的樣子帥很多。」貓女向他賊笑一聲:「接下來?我們的新任務?」

「要抓緊時間,我們必須在一星期之內抵達木獸族的族地——位於『費多利亞共和國』的巨木營地,不可讓『他們』捷足先登。」

「共和國,有趣的制度。」

胡聖棠用食指掃過自己的額頭,頓時現出了一道假疤痕:「出發吧。」

。。。

白石大橋上,兩隻獸毛蓬鬆的狼騎拖着身後的「狼騎車」在海邊前進,暮光曬落在牠們黃黃綠綠的毛髮,在灰白色的石地上映照出奇異的魔法光采。

「小姑娘,到終點了。」走在左前邊的狼騎說,對躺睡在車上的女生喚出一陣暖風,吹起蓋着她臉孔的頭髮。

「嗯⋯⋯」

楊凱晨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她睜開眼睛掃望四周,把目光停留在閃閃發亮的海平線上。

日落了?

「小姑娘,到終點了。」狼騎見她呆坐在車上,便回頭看她再提醒一句。

「喔喔!對不起!那個⋯⋯車錢。」

楊凱晨急急忙忙的把幾個銀幣放上滿是毛髮的後背,銀幣彷彿落在流沙上,沉入毛髮之中。

兩隻狼騎身上閃光一現,便牽起一股暖風在白石大橋上揚長而去。

楊凱晨向狼騎車揮手道別,像剛睡醒的小女孩一樣擦拭眼睛,走過白石大橋的另一側,來到了一座城門之下。

城門上掛着一個船錨形狀的銀色城徽,而這一座南部縣城的經濟支柱,正正就是海洋業務和戰船生產。

「叮叮⋯⋯呯噹!」

在城門之外,正有數十個赤着上身的男人及穿着背心的女人正搬動着木材和金屬,在海邊建造着數輛大船。

「那邊的!別停下手腳!今個月的戰船生產變少了的話,你們就麻煩了!」一個衣裝較光鮮的人手提着一條多節水鞭,監察着眾人的工作。

楊凱晨看向不遠處工作的人們,跟一個滿身肌肉的女人突然對上了目光。楊凱晨嚇得輕呼了一聲,隨即把頭轉回去城門前。

「歡迎回來海天城。」城門守衛友善地把國民證明交回到她手上。

「謝謝。」

她在寬廣筆直的大街上獨自走着,路上人並不多,她也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

街道兩旁有些小攤子,飄來陣陣烤魷魚的香味,還有幾個小孩在追逐奔跑,無憂無慮的在附近歡笑和玩樂。

是一個平靜的黃昏呢。

她望向那些玩耍着的小孩,揚起一抹明媚的微笑,鼻子卻被烤魷魚吸引過去了。

買些回去吧?爸最喜歡吃魷魚的了。

「買魷魚是嗎,妹妹?一串一個銀英幣喔。」

「我想要三串。」

「多送你一串好了,剛好我也快要回家了喔。」烤魷魚姨姨臉帶笑容,把數串魷魚翻轉烤熟,加上少許醬汁:「來。」

「謝謝!」楊凱晨拿着四串烤魷魚,快活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她住在較郊外的地區,路上也沒多少人,但拜大海的恩賜,四周充滿了大自然的舒服氣息。

由於楊氏世代皆是魔法生物學界的專業人士,楊凱晨的父母也是較少見的魔法生物醫生,因此她雖然不是貴族,但也生活無憂,在海天城裏不愁吃喝。

除了⋯⋯
2022-02-04 23:06:41
正當楊凱晨能聽見從家中傳出的鳥叫聲時,心臟卻忽然感到一陣猛痛。

怦!

「啊啊!」

她捂住胸口跪了下來,耳朵瘋狂地耳鳴着,無法聽見任何聲音,胸口更痛得有如萬錐刺心。

「怎麼會⋯⋯」她依着牆邊跪坐在地上,心臟也以驚人的速度急速跳動着。

怦怦⋯⋯

四周並無其他人。

「快⋯⋯快慢下來⋯⋯」她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氣管卻全都像冷凍了一樣。

怦怦怦怦⋯⋯

她左手按着胸口、右手插進衣袋中亂翻一輪,取出一個裝有十多塊紅色花瓣的小玻璃㼛,手掌卻因佈滿了手汗而無法扭開瓶子,但她仍緊緊握着那四串烤魷魚。

她咬着牙,把手按在衣服上把汗抹掉,總算能把玻璃㼛打開,猛地張大嘴巴往口中倒出了兩塊花瓣直接吞掉,她的舌頭已經嘗不到花瓣的苦味了。

怦⋯⋯怦⋯⋯

她緊閉雙眼、吃力地維持着呼吸的節奏。而隨着藥物發揮功效,她的心跳聲總算能平靜下來。

耳鳴逐漸消失,她能重新聽見家中傳出的鳥叫聲了。

「呼⋯⋯」

她小心翼翼地吸入一道輕而淺的空氣,以免觸動胸口上的痛楚,勉強地站了起來,抬頭望向只有數步之遙、立於落日輝光之下的家。

她依靠着牆壁,腳步不穩地走向家門,門中卻走出來一個男生。男生把門拉上,把身轉過來後才發現了楊凱晨,他先是呆了半响,才趕急地跑到楊凱晨的面前。

「凱晨!你怎麼了?」男生竟然是梁簫淳,他馬上扶着楊凱晨的手臂:「你的臉很蒼白、嘴唇都變青了,發生了甚麼事?」

「你⋯⋯你為甚麼來了?」楊凱晨不想被他攙扶,可她四肢無力,梁簫淳又一臉擔憂的,她也不好當面拒絕他的好意。

雖然,在一年的那一個夜晚,梁簫淳差點就對她幹出了常人無可饒恕的事⋯⋯

「來,我扶你回去,你的醫師來了。」

「不⋯⋯等等⋯⋯」

「怎麼了?」他停下腳步。

「不要⋯⋯不要告訴我的父母。」楊凱晨說:「可以嗎?」

「但你的病⋯⋯」

「不要告訴他們!」她堅決地說,胸口隨即傳來一下刺痛,忍不住皺起了眼眉:「對不起,但⋯⋯請你離去吧。」

梁簫淳沒有作聲,只看着楊凱晨甩開了他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向家門。

「凱晨!」他大叫:「學校迎新晚會的事情,我⋯⋯我那一晚喝多了!我不是有意要⋯⋯」

「沒關係。」楊凱晨沒有回頭,她只想趕快回家。

「我真不是⋯⋯」

「真的沒關係!」

她大叫道,走進了自己的家中,在關門前一刻仍見到梁簫淳站在原地看着自己。

她背靠着門,再深吸了一口氣。待心跳完全穩定下來後,卻掛起了一抺微笑,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可以讓他們擔心呢。

「爸、媽,我回來了!」
(To be continued…)
2022-02-05 02:18:57
晨晨有心臟病
遲下又要死
2022-02-05 07:46:31
女主角應該都有個唔差嘅主角光環啩
2022-02-05 20:56:27
最後發現佢唔係女主角
2022-02-05 21:00:23
晨晨有病喺好耐之前已經有少少跡象,不過主角以為係普通感冒
2022-02-09 07:30:49
今日會有文
2022-02-10 04:17:20
《第139章——家門》

「爸、媽!我回來了!」楊凱晨跑進大廳,便見到父母親也同時跑出來,三人見面後馬上相擁 。

「有受傷嗎?肚子餓了嗎?在夜繼城沒碰上甚麼危險吧?」母親着緊地檢查着楊凱晨的臉蛋。

「沒有喔,但是夜繼城被圍封了好幾天,所以我在那邊待了一星期才能回家。」楊凱晨撤了一個謊,把魷魚遞給了父親:「爸,給你吃!」

「啊?是烤魷魚!謝謝晨晨!」他急不及待地把一串烤魷魚塞進口中,卻燙得立刻張大嘴巴不斷吸氣:「很熱!」

「嘿嘿!吃慢一點啊,」楊凱晨轉向母親:「媽,穆醫師是不是來了?」

「是喔,他就在客房中等着,我還跟他說你有可能不會在今天回來。」母親輕輕一笑:「梁公子剛才也來找你了,你回來的時候有碰見他嗎?」

「有喔,那我先過去找穆醫師了。」楊凱晨答了一聲,就往大廳斜對面的客房走去。

她拉開房門,目光馬上被牆邊一束銀光吸引過去,一位戴着銀星星帽子的灰袍男人正坐在一張軟墊椅上,他看上去還不到三十。

「穆醫師!」

「凱晨姑娘,身體還好嗎?」他站起來。

「你給我的藥很有用啊,我都沒有甚麼大毛病了。」楊凱晨從容的說,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但經驗老到的穆醫師自然不會被楊凱晨的笑容誤導,他右手一揮在她的頭頂上喚出一個藤蔓圈,藤蔓圈像全身掃描般的慢慢降至地面,最終化為一攤綠色粉末,飄上至穆醫師的手中。

「你剛才服用了『碧日花藥』?」

「嗯⋯⋯」

楊凱晨別過他銳利的視線,抿着嘴唇沒有回答,放在衣袋內的右手卻不自覺地抓緊了小玻璃瓶。

「只是半年不見,你體內的『凍骨毒素』為何會重新變多了?」穆醫師攤開左掌,望向手上的藍藍綠綠的粉末:「我曾告訴過你,就算是服用了『碧日花藥』,也只能暫時去除毒素的活性。」

他走向楊凱晨:「告訴我,你是不是在魔法學校練習了高級魔法?」

「有⋯⋯是沒錯,但我參加了學系杯的比賽啊!我也要努力學習高階的法術,才不至於拖隊友的後腿,我也要跟上點才行啊。」

「還去參加了學系杯?你⋯⋯」穆醫師睜大雙眼,向天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再深呼一口氣令自己冷靜下來。

「穆醫師,沒事的啦,這一瓶『碧日花藥』很有效喔!」楊凱晨把裝有紅花瓣的玻璃瓶取出來,一臉輕鬆地搖晃着,弄得「沙沙」作響。

「凱晨你聽我說,你目前的情況只可容許你去使用初階法術,你絕不可以去練習高級魔法,否則⋯⋯」

「穆醫師,」楊凱晨打斷了他,垂下了握住瓶子的右手:「如果我現在答應你,我以後只會使用初階法術,甚至不再去用任何魔法,只待在家中休養,不再下床,那麼你可以向我保證,我還能⋯⋯再活一個十年嗎?」

「但至少可以再活久一點!」穆醫師嚴厲道:「只要再多活一年,就有更大機會等到有人研究出醫治『凍骨症』的方法!『碧日花藥』只能夠在仍可補救的情況下救你一命而已,而你每服用一次,就代表你⋯⋯」

他頓下來,把頭轉向一旁,背對着楊凱晨。

「穆⋯⋯穆醫師?」楊凱晨試探地問,但穆醫師卻仍背向着她,並沒有回話。

「穆醫師,我可以請你替我辦一件事嗎?」

他依然沉默不語。

楊凱晨低嘆一聲:「那我要出去了喔!」她大聲說並把房門打開,但沒有移動雙腳,而穆醫師才終於「嗯」了一聲。

楊凱晨暗笑着,把門關上:「請跟我爸媽說,我的病情有所好轉。」
2022-02-10 04:28:00
「為甚麼。」

她苦笑:「我一直覺得,與其等待那飄渺無形的希望,而把自己困在一旁,拋棄掉所有事情,這就只是單單的活着而已。那倒不如⋯⋯活盡自己僅有的生命,然後無憾地離開,這⋯⋯這不是更好嗎?」

她沉默下來,雙手放在胸口上,感受那真實的律動。

「患有『凍骨症』的人,心臟會在短年之內跳去一生所餘下的次數,最終⋯⋯停下。」穆醫師開口,把身轉過來面向楊凱晨:「雖仍活着,但也無法再動彈,而那,也是僅僅的活着。」

「那麼,當我到了那一個時候,可以請你⋯⋯幫我離開嗎?」楊凱晨再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啊,不是,我得在那之前先請求你,不然以後我可能就再說不了話呢。」

「我不會答應。」

「那我只有一個請求,向我的父母隱瞞我的病情。」

穆醫師看着她那堅定不移的目光,思考了一會,終於點頭,然後取出了兩個紅花瓣玻璃瓶。

「我有多帶兩瓶『碧日花藥』過來,你將來可能會用得更頻繁。」

「謝謝你!」楊凱晨開心地接過兩瓶紅花瓣:「表哥真好!」

「請叫回我穆醫師,」他嚴肅道:「我仍在工作。」

楊凱晨跟隨穆醫師回到客廳,只見客廳內空無一人,楊凱晨的父母正在花園裏用牛奶餵飼着一群閃閃發亮的小貓。

「楊先生,楊夫人,檢查完成了。」穆醫師說。

「勞煩你了,晨晨她怎麼樣?」楊父把原本抱在懷中的小貓放下。

「沒甚麼大礙,我不反對她繼續待在魔法學徒書院,只要她別頻繁使用初階以上的法術⋯⋯」他看向身旁的楊凱晨:「在將來⋯⋯或許可避免病情繼續惡化。」

「那就好⋯⋯」楊夫人摸了摸楊凱晨的頭頂,向穆醫師道:「快晚上了,先吃過晚飯才走吧?」

「感謝夫人的好意,但公會還有事要忙,就先行告辭。」

「我送你出去吧。」楊父微笑道,穆醫師向楊家三人鞠躬,便跟着楊父走向了玄關。

待兩人走遠後,楊夫人便轉向了女兒:「晨,那個哦⋯⋯梁公子剛才有來找過你⋯⋯」她吞吞吐吐的,好像在顧慮着女兒的感受,而楊凱晨也明白她正想要說甚麼。

「晨呀,你表哥在數年前去了東陽城尋找杜氏,有幸求得了『杜氏火神醫』遺傳下來的藥方,那藥方雖然有用,但如果要找出根治的方法,還是得借助權勢之手啊?」楊夫人語重心長地說:「若有梁公子的幫忙,我們也許⋯⋯會有更大的希望?」

「媽⋯⋯」楊凱晨低下頭。

多年前,楊凱晨的身體出現怪病,心臟跳得異常飛快,身體痛得像被火燒,手腳卻極之冰冷,民間的醫師都從沒有見過如此奇怪的病。

逼於無奈之下,她的父母在海天城尋遍了所有人的協助,希望能找到一位能治好女兒的神醫。

只不過,自從爺爺得罪國王而被判入獄,以魔法生物研究的貢獻而在海天城聞名的楊氏,早已失去曾擁有過名聲。

人們都害怕若然幫助楊氏,自己也會被牽連上「不敬皇室」之罪。他們口頭上答應了楊氏夫婦的請求,但為了明哲保身,事情自然不了了之。

但由於一件童年往事,讓梁簫淳發現了楊凱晨的病,亦只有梁簫淳一人既不是她的親人卻又知情的。

可是楊凱晨並不想父母為了她而把最後的尊嚴也拋棄掉,去哀求海天城裏勢力最龐大的家族——那一個間接害死她爺爺的人。

「媽,我⋯⋯我有點睏。」

「是嗎⋯⋯」楊夫人淡然一笑:「那我把晚飯留下來,待你睡醒後才吃,好嗎?」

楊凱晨點頭,接着踏上小木梯回到大廳中。

「晨。」楊夫人呼喊。

「媽?」

楊凱晨在門口轉過頭來,見到母親正温柔地向她微笑,對着她展開了手臂。

她不禁揚起嘴角,走過去撲進母親的懷中。

楊夫人輕輕拍着她的背,柔聲道:「媽媽最愛的就是你了。」

她感受到母親再抱緊了她一點,而她的心臟亦跳動更加用力。
2022-02-10 04:44:42
這時,楊凱晨的父親從玄關走了回來,他看見母女二人相擁,也走過來抱在了一起。

「爸,魷魚吃光了嗎?」楊凱晨問。

「吃光了,很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魷魚!」他望向楊夫人,貪吃地舔着嘴唇:「晚飯好了嗎?」

「差不多好了,但你才剛吃了東西吧?」楊夫人笑道,放開了楊凱晨:「去休息吧,飯就放在廚房裏喔。」

「知道了。」

楊凱晨回到房間後,想起了自己仍未把交到男友的事告訴給父母聽,於是她決定等一下才睡。但她才剛從床上爬起來,就突然聽到花盆碎裂的響聲。

「呯啦!」

楊凱晨愣在房門前,外面一片沉默,她躲在門後,只把門拉開了一小寸,一絲微細的低泣聲從大廳中傳來。她看向大廳,竟見到母親跪在一堆陶瓷碎片前,輕輕地哭泣着。

「月琴!」楊父馬上從花園裏趕了過去,呼喊着妻子的名字。

「手指割傷了,怎麼會這麼大意呢?癒合術。」楊父在穆月琴的手上喚出一陣淡淡綠光,牽起她的手掌檢查:「沒事了。月琴,你的侄子也說了啊,晨晨她的病沒有惡化,你也該安心下來才對啊。」

楊凱晨聽見父親相信了她跟穆醫師編出來的謊言,內心有點過意不去。

「川秀,梁公子他⋯⋯他剛才回來了一趟⋯⋯」

「他回來了?他有說甚麼嗎?梁宗主答應幫我們了?」

「他說⋯⋯他剛碰見了我們的女兒⋯⋯晨女走進家裏的不久前,在家門外面⋯⋯」

她無聲地抽泣着,偒心得話都說不下去,而楊川秀看見妻子這副崩潰的模樣,也猜出了個端倪。

「即是她剛才⋯⋯一直在裝着若無其事⋯⋯」楊川秀呆望着地上的碎片:「明明那麼的痛⋯⋯」

穆月琴突然抓起一塊碎片,竟往自己的脖子直插過去!

「月琴!不要!」楊川秀制止住她,用魔法把花盆碎片全掃至牆邊,然後牽緊穆月琴的手:「別做傻事啊!女兒還需要你的啊!」

「但我這個為人母親的,不單沒有看出她病發了,還反過來是女兒擔心我的感受而說謊!你懂我的心有多痛嗎?」她絕望地看着丈夫的雙眼:「我究竟⋯⋯還能替她做甚麼?」

「有⋯⋯當然有⋯⋯」楊川秀說:「明天一早,我們一起過去梁府!既然梁公子自小就傾慕晨晨,那⋯⋯他也許會答應我們去請求梁宗主,幫助我們尋找藥物⋯⋯可以治好『凍骨症』的藥物!」

他抱緊了穆月琴:「我們明天就出發,一定會沒事的,女兒一定還有救的⋯⋯」

楊凱晨透過窄窄的門縫,不忍心地遙望着雙親。她咬着牙把哭聲忍在嘴邊,慢慢掩上房門,然後把背靠在門上,雙膝一屈跪坐下來。

呯!

她打了自己的胸口一下。

「不要停下來。」

呯!

「不可以⋯⋯」

呯!

「不要停下來,不要停下來!給我繼續跳!」

她不斷用力捶打着胸口,雙眸不受控地溢出淚水,隨着每一次的敲打而飛濺出去。

也不管胸口都被打得都麻掉了,也不管大腦因睡魔的侵襲而變得有點不靈活了,她還是不停地用拳頭打着,只怕自己一旦睡着,就再也醒不過來。

直至雙手無力,楊凱晨的眼皮便自動蓋上,她坐在地上睡着了,心跳聲也慢慢回復平定。

而在窗戶外面的草叢中,卻一直蹲着一個男生,聽着楊凱晨的悲鳴,他手中的金扇子也被握得有點變形了。

梁簫淳伏在窗下,他凝望着天邊的夕陽,思緒卻已飛往遠方。被鋒利的金扇子割損了的手掌,鮮血一滴一滴落在綠色的草叢上。
(To be continued…)
2022-02-10 04:56:33
記憶中夏仔係咪可以用佢嗰隻火系療傷術醫晨晨個病?
2022-02-10 12:27:47
夏仔有跟鄧學長學過「療癒之温」,不過佢精神力未夠,仲未學識。
而且呢隻法術只係一般治療術,功效唔算好大
2022-02-10 12:28:37
下一章會開喺新post
2022-02-10 15:14:29
條撚樣唔係又諗住姦9人呀?
2022-02-13 04:55:07
2022-02-13 04:55:17
post
2022-02-13 04:55:29
2022-02-13 04:55:51
2022-02-13 04:56:01
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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