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闖入者——我唔想成為魔法師,我剩係想搵返個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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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6-11 16: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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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6-11 21: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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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量今晚出
2021-06-12 01:30:06
仲等緊
2021-06-12 01:35:21
多謝你,十分鐘之內
2021-06-12 01:52:13
《第80章——冰冷的心》

「幫你打低趙凰熾?」

艾迪文盯着我雙眼,那雙冰冷的瞳孔因慍怒而微微收縮。

他把剛從熔爐拔出來的鐵劍遞給我,我戰戰競競地接下,垂直舉在臉前。

這劍有點重,微微彎曲的劍刃呈現出銳利的靛藍光,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寒鐵彎月。」他說。

「吓?」

「這劍的叫『寒鐵彎月』,冰屬性。」他指着我手中的鐵劍道。

這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

「咁⋯⋯你畀把劍我做乜?」我緩緩揮了一下,劍刃劃過工匠屋內溫暖的空氣時,響起像用指甲抓過課室黑板時的刺耳聲。

「要進到決賽,你就必先打倒他的表弟,你是魔法研究學的學生,應該很清楚這劍有甚麼用。」

冰屬性長劍,梁簫淳用的是水、木魔法,利用冰系魔法剛好能完全剋制他!

我隨即興奮起來,卻突然想起自己的冰魔法只是拿來制造氣氛的技倆,原本映在劍刃上的笑容便馬上變成一副愁眉苦臉。

「我啲冰魔法未必夠梁簫淳打。」

「那你想怎麼樣?用你最擅長的火魔法嗎?還是再使出些別人看不見的彫蟲小技?」他突然激動地大聲叫道,怒氣令他站着的位置結了一層霜。

佢知道我同馮冠秀決鬥嗰陣有用到水魔法?!

「你那些小聰明對付那些垃圾或許會有用,但你之後要打的是趙梁兩兄弟,不要在我面前妄自菲薄!」

艾迪文異常的情緒化令我有點反應不過來,只能愣住看他煩躁地在熔爐旁走來走去。

「只有你,能替我堂堂正正地在所有人面前打敗他,替我報仇⋯⋯」

「報⋯⋯報仇?你同趙凰熾有仇?」

他背向我停下腳步,在爐火前完全靜止不動,我便試探性地走近他。

「呃⋯⋯艾迪文?」

「我教你冰魔法。」他恢復了平淡如水的語氣,突然轉身喚出冰槍刺向我腹部。

「烈焰盾!」冰槍頭瞬間被火燒熔。

「只能用冰魔法。」他再弄出一把全新的冰槍攻過來。

我喚出一把冰制長劍,側身躲過刺擊並劈在槍柄上,冰劍卻「啪」一聲斷開。

艾迪文用槍柄往我胸口推去,弄得我失足跌倒,脖子旁便立刻被他架着冰槍。

「冰很脆弱,劍刃太薄,會很易斷。」他把冰槍轉一圈收在身後,退後數步並架出預備姿勢。

「再來。」

這次我不用冰劍,而是學他一樣喚出冰槍,但在他一刺、一纏、一挑的攻勢下,我已被他繳械,可他仍不停下進攻,繼續提着冰槍刺過來。

「冰彈!冰刺!冰霧!」我使出多種冰系初級魔法,卻全給艾迪文一個槍花擋下。

「在越寒冷的地方,冰系法師就越厲害,暴風雪!」

工匠屋內刮起強勁的冷風,降起了密密麻麻的冰雪,把氣溫弄得越來越低,而艾迪文舞弄冰槍的速度竟還能不斷加快,我的四肢卻因寒冷而漸漸變得不聽使喚。

既然我也能用冰魔法,那為甚麼我不能像他一樣適應暴風雪內的環境?

我側身避開一個冰柱,不慎撞倒了剛放在架子上的寒鐵彎月,情急之下便抓起劍柄一劍揮上,斬斷槍頭。

隨着我不斷揮劍,寒鐵彎月的重量加上冷冰冰的環境已令我的手慢慢乏力,而且我也不能像揮動赤龍劍一樣隨心所欲地使用寒鐵彎月,總感覺它在排斥着我。

腹中的灼熱感漸漸增大,跟在暴風雪中被火燒着似的,手腳冰冷而身軀熾熱,胃部不斷翻滾,十分不舒服。

「噁⋯⋯」差點嘔出來了。

「鏘!」我以劍脊格擋劈向我頭頂的冰槍,這重擊卻令我虎口劇震而使寒鐵彎月脫了手。

「寒冰柱!」

艾迪文以冰槍向我掃出一列尖銳冰柱,我趕緊喚出冰牆防守,但當我運起冰魔力時,腹部的灼熱感難受得以為肚子裂開了。

我痛得彎下上半身,左手按着腹部嘗試以冰魔力舒緩腹中痛楚,右手對着迎面攻來的艾迪文射出冰刺,卻只能噴出薄薄的冰霧,手掌亦止不住的顫抖着。

「到此為止吧。」

他在我兩米前收下腳步,把冰槍插在地上並撤去暴風雪。

工匠屋內逐漸回暖,隨着我緩緩調整着呼吸,腹部也好起來了。

「難受?」他問,把寒鐵彎月拾起放到桌上。

「嗯⋯⋯」

我盤膝坐在地上,用水系的回復術稍微補充體力:「你話冰系法師喺凍嘅地方會變勁,咁點解我唔係,仲好似⋯⋯變弱咗?」

「因為你不是純正的冰系法師。」

我一愣,思考一會後才了解他話中含意。

「我可以用水、火、木、風、雷、冰魔法,屬性相剋嘅魔力會喺體內互相排斥,所以多屬性魔法師先咁難學識非主屬性嘅高級魔法!」我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雀躍地看着滿臉冰冷的艾迪文。

「⋯⋯」

「咁我要點做好⋯⋯」我喃喃自語,凝望着那搖曳不定爐火,盼望那紅紅黃黃的火光能提供指引。

火焰,火球,火魔法,冰屬性,火剋冰⋯⋯

我知道喇!

「艾迪文!我哋再打一次!」我猛地站起指着他大叫。

只要控制體內火魔力的活躍性,便能降低火冰之間的排斥反應,我就可以使出更強的冰魔法了!

我閉上雙眼深深呼吸,幻想自己處身於極地,血液因寒冷而降溫,融入沒有火的雪地之中。

此時代表着艾迪文的冰藍光在腦海中閃現,他旋轉冰槍喚出寒冰柱陣,冰魔力如排山倒海地湧過來。

我感受着自身跟眼前這些冰系能量之間的連結,把心境完全冷靜下來,忽視四周環境帶給我的冰凍感覺,

忘卻對格鬥賽的焦慮、

忘卻對凱千亮傷勢的擔憂、

忘卻⋯⋯一切。

我雙手伸前一握,冰柱陣「啪㗳啪㗳」地在半空中完全粉碎。艾迪文見狀,立刻提着冰槍衝前進攻,我拾起桌上的寒鐵彎月,被它的輕盈感嚇了一驚,此刻的寒鐵彎月輕得跟普通木劍一樣,而且比赤龍劍還好使!

「咣!」

我使勁將刺來的冰槍斬開兩半,並用劍柄推開貼在我右邊的艾迪文,他後退三步展開雙臂:「暴風雪。」

工匠屋內再次雪花起舞,爐火更因寒冷而瞬間熄滅,可是我的四肢已不像剛才那般僵硬,這嚴寒的環境令我的視線變得清晰無比,眼中的每一顆雪花都有形有狀。

我禁不住因掌握新能力而興奮,但腹中的灼熱感卻重新出現,弄得我在衝刺途中停下來按着肚子。

看來只要我的情緒有比較大的波動,原本在體內暫時沉睡的火魔力便會開始排斥正在活躍的冰魔力。

只有心靈冷如霜,我才可施展出更高階的冰魔法,對其他屬性來說或許也一樣。

我面無表情地輕易躲開僅差一厘米就刺中我的冰槍,艾迪文驚訝地望我一眼,便反手將冰槍掃向我腹部。

槍法我或許不如你,那劍法呢?

我將劍奮力從下劈上揮向我右腹的冰槍,冰槍被斬出了一個光滑面,斷開了的槍頭越過我腰間飛落到熔爐中,因殘餘熱力而漸漸融化。

不待艾迪文重新喚出冰槍,我已瞄准他的肩膀射出一個大冰彈,命中了他的右肩而令握在他手中的半邊槍棍掉落到地上。

艾迪文垂下雙手,他那把雪白長髮上鋪滿了冰雪,即使是落敗,冷森森的眼神依舊不起一絲漣漪。

「你,確實是天才。」

意料之外地,他微微揚起了嘴角,雖然只維持了兩秒鐘。

「咁我算唔算合格?」我向空氣揮劍,弄走依在劍刃上的雪。

「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嗎?」

「如果我贏咗趙凰熾,咁你係咪一定會加入社時先?」

艾迪文凝視了我一陣子,便走到武器架旁邊,拿起那件白色斗篷披在肩上。

他走到門前停下腳步,背向我說:「你成功了再說。」說畢,便離開了工匠屋。

「篷!」

熔爐重新燃起火焰,我猜它應該會自動維持着爐火,只是剛才附近的氣溫太低而暫時熄滅。

艾迪文那個難以察覺的微笑,是對我的認同嗎?

我望着從半掩的鐵門透進來的陽光,好奇艾迪文和趙凰熾之間究竟有甚麼深仇大恨。

真是一個很神秘的人呢。

以我新掌握的技巧,我在跟梁簫淳決鬥時必須把體內的火魔力壓制着,讓我能用出足夠強大的冰魔法以剋制他的水木法術。

這些知識其實在魔法研究學課上聽過,但我總是在課堂上維持着半沉睡的狀態,說起來我也有點擔心這科的考試成績。

魔法互相排斥作用是由於體內靈質屬性相剋,若主屬性剋制着另一種屬性,以我為例,我的主屬性為火,而當我強行使用被火屬性剋制的冰魔法時,身體就會出現排斥反應。

水魔力並沒在我體內排斥火魔力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我擁有更多的火靈質,因此火魔力足以自動抑制排斥效果,可是如果我要學會更進階的水魔法,則必須比任何水系法師都更加努力,而且要掌握更高的精神力。

但為甚麼我使用木魔法時,沒有像冰一樣產生排斥反應?而且弱得連鐵木護盾都弄不出來。

「都係去一去圖書館先。」

我離開只剩下爐火「啪㗳」聲的工匠屋,往圖書館走去,路上的同學不多,看來葉柔菊跟梁簫淳的比賽還未結束。

如果能提升我的木系法力,跟梁簫淳的決鬥時應該也會有一點幫助。

我走上圖書館二樓打算找木系魔法書,迷茫了一會後才突然發現我要尋找的範疇並不在二樓,而是在三樓的主修科目區域,便走了上去三樓,拿了一本《靈質的一百個問題》來看。

「水、火、木之間的相容性更強;風、雷、冰之間不會互相排斥;光、暗互不相容。哦?點解我好似冇喺堂上面聽過呢啲嘢嘅?」

我把書放回到櫃上,正想轉身返回格鬥場時,眼角瞟到一個人影閃過了樓梯走上四樓。

呢個時候仲會嚟四樓嘅,莫非係好耐冇見嘅羽兄?

於是我懷着期待的心情跟着那個遠去的人影衝上四樓,打算向羽請教一下雷魔法。

我急步走了數十秒後才追上了他,卻見到他是穿着黑袍而非雷系黃袍。

我頓時起了疑心,不自覺地彎下身體以鷹眼盯着那個黑色背影,跟着他走到來禁書區入口的書櫃前,這人突然往後望!

「噫!」

係王崇川!

我立即縮在一個桌子下,幸好桌上被之前用的人疊了一堆書,他應該沒有發現我吧?

我就一直躲在桌子下偷望着他,直至他鬼鬼祟祟地喚出六芒星傳送陣,消失在櫃子中,才鬆了一口氣地爬出來。

奇怪,而家日光日白,點解王崇川可以入到去禁書區?

我不怕死地大力拍打書櫃,傳送陣仍不願現身在我面前,會不會是老師有隨時進入禁書區的特權?那他就不用這麼鬼祟了,可是去找禁書應該也是一件見不了光的事吧?

回想起跟楊凱晨潛入禁書區那一晚,那個跟王崇川說話的人是誰呢?好像警告過王崇川一些事。

王崇川這個人,很可疑!
(To be continued…)
2021-06-12 03:03:10
記得工匠但係唔記得邊個王崇川
2021-06-12 03:38:14
社會學老師兼訓導主任,第一次出場喺第28章
2021-06-12 03:40:07
2021-06-12 11:41:32
夏仔又有長進
2021-06-12 13:05:52
記得了 真係石內卜設定 混血王子
2021-06-14 12:35:22
今晚有文


















未?
2021-06-14 14:12:22
今晚可能有
2021-06-14 14:13:52
呢排出文時間會跳動啲,不過會維持2-3日一文
2021-06-14 15:14:21
成日催文 會唔會好困擾亂
2021-06-15 12:31:04
唔會呀,有人鍾意個故仔好開心
今晚有文
2021-06-15 12:56:32
留留名
2021-06-15 23:34:02
《第81章——決心》

所謂好奇心害死貓,不作死就不會死,可我壓根就不是那種會安守本分的人,哈!

「你是說真的嗎?王老師真的趁着全校人都在格鬥場時,偷偷進了禁書區?」楊凱晨在火系交誼廳的壁爐旁的沙發上低聲道。

「係呀,你認唔認得出嗰晚喺禁書區,同王崇川講嘢嘅男人係邊個?」

她抱着雙臂,困疑地搖搖頭:「不曉得,會是校內的人嗎?說實話,我們都不清楚那個傳送陣究竟會把人帶到哪裏去。」她撥了撥頭髮:「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去查探了吧?你明天要跟梁簫淳決鬥,最好別去自找麻煩。」

「你都講得啱⋯⋯」我點頭答應,好奇心卻不斷在心裏隱隱作祟。

「喂!你們兩個在說甚麼悄悄話?」

我和楊凱晨都被嚇得在沙發上彈了一下,原來是杜泓信。

「呃,哈囉阿信哥!你做乜拖住⋯⋯馮冠秀?!」

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但馮冠秀確實被杜泓信拖在地上,他昏迷不醒的,而且滿臉焦土,衣服被燒出了數不盡的小洞。

「喔?他嗎?」

杜泓信踢了馮冠秀一腳,但他仍沒有反應。

「阿信學長,他⋯⋯他搞甚麼了?」楊凱晨輕輕力篤了昏迷的馮冠秀數下。

「這小子,他被道幸夏打壞腦袋了!我見他在外面鬼鬼祟祟地跟在你們身後,以為有不軌企圖嘛,就替你們收拾他了。」

我和楊凱晨面面相覻,都沉默不語,天知道杜泓信還會突然做出甚麼事來。

「我要把他帶回去他的宿舍,別人見到有人暈在出面的話會被嚇壞的,明天加油喔道幸夏!」

杜泓信背向我們,瀟灑的用兩隻手指道別,便拖着可憐的馮冠秀走出交誼廳,廳裏所有人都愕然地目送他們。

「唔理佢哋喇,趁未天黑,我哋去醫療屋搵源千亮佢哋先?」

「好。」

原以為能跟楊凱晨靜靜地在夕陽光下散步,卻碰見了些麻煩事。

「大家好好看清楚這顆火星的臉容啊!到了明天,他就只剩下一副豬頭樣了!哈哈哈!」

梁簫淳坐在一座金黃色的轎椅上,逍遙地撥着金扇子,居高臨下地俯視我和楊凱晨,而轎椅正由四名強壯的男生抬着,在他們旁邊更有十多名男女跟隨左右,看上去就像皇帝出巡。

「嗰班人應該都係貴族學會嘅走狗。」

「那我們快走吧。」她緊緊牽着我手臂。

正當我和楊凱晨想繞過他們時,那群男女隨即包圍過來,攔着我們的去路。

「去哪裏呢?見到梁氏大公子也不先好好打個招呼?」一名賊眉賊眼的矮個子說。

「走開。」我向矮個子踏前一步,嚇得他被自己的右腳絆倒了。

「咬呀!打人啊!道幸夏打人啊!大家快來看啊!」矮個子高聲尖叫,引來路過的同學都往這邊聚首。

麻煩了!

梁簫淳用金扇向矮個子輕輕揮了兩下:「唉,道公子有話好好說嘛,我明白你在氣自己明天會敗給我,但也別拿同學出氣呀!」

他指示抬轎男生把他放下,徐徐走到我面前,掛上虛偽的微笑:「我很期待明天。」接着他便望向楊凱晨,她不自覺地後退半步,緊貼着我的手臂。

「凱晨,暑假時我會來你家,拜訪一下叔父,梁氏打算跟你們建立商業合作呢。」

「合⋯⋯合作?」楊凱晨滿臉疑惑。

我踏前擋在他們兩人之間:「我警告你,唔好諗住再搞晨晨,我唔會放過你。」

他盯了我一陣子,便忽然撥着扇子向天大笑:「哈哈!說要跟凱晨一家合作的是我爸又不是我,更何況你能對我做出些甚麼呢?在校內你或許能有丁點名氣,但在外面,」

他用扇指着我:「你根本甚麼都不是。」

腹中那翻滾的感覺再現,我緊握拳頭,火花正從手中彈出,指隙間冒出一縷縷白煙。

冷靜,道幸夏,不然剛才跟艾迪文訓練的成果就都白費掉了!

楊凱晨緊緊牽着我,她的手就跟暖包一樣,有一種在嚴寒之中帶給我安定的感覺。

我強迫自己定睛地望着梁簫淳那副嘴臉,維持平穩的呼吸,怒火得以逐漸熄卻。

「係呀?」我的嘴角抽蓄了數下,才能勉強地掛上一個假惺惺的微笑,梁簫淳吃驚地稍稍瞪大雙眼,但轉眼間已變回那噁心的笑臉。

「喂喂!這裏搞甚麼?難道你們不知道校內爆發傳染病了嗎?還這麼多人聚在這裏?」

我順着聲音望去,鄧學長和一名火系學姐正越過人群走向我們,那名學姐看見我後便露出微笑。

「道幸夏?你們在幹甚麼?」鄧學長單手插着衣袋問,然後望向那群貴族學會成員:「梁簫淳⋯⋯」

「火系系長?我忘記你的名字了,是叫鄧甚麼陽嗎?哎不管了,」他拍了一下手掌:「看在『系長』的份上,我們別聚在這了,免得有人把病傳給我們。」

梁簫淳坐回轎椅上,撥着金扇大叫:「走吧。」

貴族學會一行人漸漸遠去,而圍觀的人見鬧事落幕都陸逐散開,剩下我、楊凱晨、鄧學長,還有那個火系學姐。

「別被那種人影響到你的心情,明天盡力就好。」鄧學長搭着我右肩,給我一個鼓勵的微笑。

「我要撕開佢嗰副目中無人嘅樣!」

那名學姐突然笑了一聲,便有點不好意思地半掩着嘴:「咳,對不起,我只是很高興火系中有人能夠有這麼大的志向。」

「啊!先讓我替你們介紹一下,這一位是中級班學姐謝禮夢,亦是來年的火系系長。」

謝禮夢學姐跟楊凱晨一樣高,有着一把暗紅色的長捲髮,鎖骨線突出,散發着一種比同齡人都還要成熟的氣質。

「你們好,夏學弟,我們見過面的了。」謝學姐友善地向我和楊凱晨點頭示好。

「係?」

她笑了笑:「其實也只是一面之緣,校慶日當天,我就是那位在劍擊擂台上曉倖打敗你好友源千亮的學姐。」

劍擊擂台?當時凱千亮還差一場勝利就能奪得劍技學會的獎品,原來在最後一場擊敗他的,就是眼前這位謝學姐!

我恍然大悟地點頭:「我醒起喇!謝學姐你啲劍法好勁啊!」

「稱呼我作阿夢就好,其實源千亮劍法也很優秀,當日若非我先觀望了他之前九場的決鬥,我也不能那麼快打敗他呢。」

謝學姐莞爾一笑,向我伸出右手:「來年請多多指教。」

這和善的聲線及自信的笑容,會令人不禁挺起了胸膛。

「係!」我跟她握手。

她點頭,轉望向楊凱晨:「這位一定是夏學弟你身邊的紅顏知己楊凱晨了吧?兩人郎才女貌,很合襯呢。」

「謝⋯⋯謝謝學姐!」楊凱晨紅着臉地跟謝學姐握手,很少見她會這麼緊張。

「哈,很好的初次見面呢!」鄧學長抱臂笑着說:「我和阿夢還要先去找火系舍長,明天加油,給那個紈絝子弟一點顏色看看!」

他拍拍我肩,便與謝學姐離去,而我和楊凱晨亦繼續前往醫療屋。
2021-06-15 23:37:56
在路上,楊凱晨一直都心不在焉地走路,有好幾次差點撞到人了。

「那個學姐很有魅力呢。」

「嗯?阿夢佢係幾有魅力,由佢做系長帶領火系應該冇問題。」

「欸,幸夏。」她篤篤我手臂:「你覺得⋯⋯嗯⋯⋯有魅力的女生怎麼樣?」

「有魅力嘅女仔?」我疑惑地望向她。

「即是⋯⋯嗯⋯⋯你覺得我⋯⋯也有阿夢學姐那種不用裝出來,而別人都能察覺到的氣質嗎?」

楊凱晨支支悟悟的,兩頰緋紅,不敢抬頭望我。

咦?佢唔會係⋯⋯呷醋呱?

我不禁輕輕笑了一聲,摸着她的頭:「你同佢唔同,有自己一種嘅獨特魅力。」

「真的嗎?」她高興地望着我。

「梗係啦!所以我先——」

我的舌像是突然打了結似的,想要說的也不是甚麼尷尬的話,可我對着楊凱晨就是說不出來。

「怎樣?」她滿臉期待的瞪大眼睛。

「呃⋯⋯就係⋯⋯嗱!就好似質子同電子咁,一正一負⋯⋯」

「甚麼窒子點子?」

「互相吸引啊!」

她鼓起雙頰,忽然爆笑出來:「哈哈!甚麼啊?我聽不明白你說甚麼呢!誰被你吸引了?」

「喂楊凱晨!你明明聽得明!」

「不懂呢~」她邊笑着說,邊一蹦一跳地跑開:「我才沒被你吸引~」

「喂!」

於是我跟楊凱晨便展開了一小段距離的校園追逐戰,她跑得比我想像中更快,因此我不得不施展風行術加速,在人群之中左穿右插,撞跌了許多個人。

但不管了,我就是要追上楊凱晨!

追着追着,我們已到達醫療屋附近的蓮花池,那陣陣花香充斥在整個庭園中,池水因夕陽而煜煜生光。

楊凱晨跑到去蓮花池邊便停下來,觀賞着那群群綠葉上的淡紫花。

「追到你喇!」

她轉頭望向我,或許是因為奔跑的原因,令她的臉蛋紅得像火一樣。

「你一直都不用追,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她柔聲說,向我踏前一步。

「幸夏,我們⋯⋯一起吧,好嗎?」

「晨晨⋯⋯」

即使心裏面那股內疚感再次冒起,我仍不自控地牽起楊凱晨的手,她緊緊握着我,滿足地抿嘴微笑。

而下一刻,懷中壓力感突然大增,弄得我往後一仰差點跌倒,才意會過來。

楊凱晨昏倒了!

「晨晨?晨晨!」

我慌亂地拍打着她的背,但她完全沒有反應,把手放在她額上時,竟燙得令我反射性把手抽回來。

「醫療屋,陳姑娘!」

我背着楊凱晨,把魔力全用在風行術上衝進醫療屋:「陳姑娘!!!」

「同學,請別大聲喧嘩,請問你背上那位女同學生病了嗎?」一位女護士走來查看。

「係啊!佢發好高燒,會唔會係學校嗰個傳染病?陳姑娘呢?佢一直都係睇開陳姑娘!」

「陳姑娘正忙於調製出校內傳染病的藥物,請你先跟我到病房中替她診病。」

她示意我跟着她走,我們越過醫療屋大堂內的人潮,來到走廊旁邊的房間中。

「先讓她躺到床上去吧。」女護士保持微笑,從櫃中找着一些東西。

我把楊凱晨放在床上,她的臉依然泛紅,雙眼緊閉且發出重重的呼吸聲,冷汗不斷在前額和脖子上湧出來,這時我才驚覺自己的後背濕了一大片。

「同學,勞煩你先在外面等候。」女護士拿着一件銀製器皿說。

「好⋯⋯」

我走出房間,到門旁的長椅上坐下,心臟跳得彷彿在打椿,我甚至恨不得它能停一下,讓我的精神可以稍稍放鬆。

我根本不能安心坐下來,便在門前來回踱步,而由於這房間就在走廊旁邊,令護士們經過時都忍不住要求我坐下,免得我擋着路。

這十分鐘煎熬得像數小時似的,女護士終於推開門走出來:「你的朋友並沒有患上傳染病。」

「冇?咁點解發咁高燒,仲要突然暈咗㗎?」

她面有難色:「這⋯⋯原因不明⋯⋯對不起,待陳姑娘完成實驗後,她便會來查看,現在請跟我到陳姑娘的房間中等候她吧。」

「好啦,唔該你。」我輕嘆道,始終不能夠強人所難吧。

陳姑娘的房間正正就在走廊另一頭,位於醫療屋中心,方便前去「梅、蘭、菊、竹」四廂。

「請等一會,我去知會陳姑娘。」女護士向我們微微鞠躬,便關上木門離去。

房中並沒有床,只有一張辦公桌和一張沙發椅,我背着楊凱晨坐在沙發椅上,讓她靠着我的左肩睡。

我摸摸她的前額,仍是燙得誇張,會不會燒壞腦的?

「晨晨,醒呀,我仲未答你。」我擁着她說。

當時,我看着匡婷別人擄走,沒能力去把她救回來;如今看見晨晨有事,難道我依然是無能為力嗎?

「如果你而家醒,我就即刻應承你!」

沒有回應。

「不會這麼快醒的。」

我望向門口,一身白袍、頭上戴有修女帽的陳姑娘拿着一疊寫滿字的紙張走進房中。

「陳姑娘!」
(To be continued…)
2021-06-16 11:42:46
有文就要推
2021-06-16 16:28:13
又想收兵
2021-06-18 01:03:24
搖滾準備
2021-06-18 01:03:49
成日撳慣咗不推文
2021-06-18 08:25:44
夏仔終於下定決心
2021-06-19 14:36:08
《第82章——激爭三甲》

「陳姑娘!佢點解⋯⋯」

「你先好好扶着她,要給她吃下丹藥。」

陳姑娘打斷了我並張開右手掌,一點點綠光及白光在她掌上凝聚,化為一顆淺綠色的丹藥,接着便把丹藥塞進楊凱晨口中,輕撫着她的背部,她便發出一下微微的吞嚥聲。

「佢⋯⋯佢仲未醒嘅?」我看着雙眼仍閉着的楊凱晨。

「丹藥不同魔藥,是需要較長時間在體內煉化的。」陳姑娘平靜地說,走到門前:「讓她在蘭廂住數天吧,今晚過後她應該會醒來的了。」

我背起楊凱晨,跟着陳姑娘走到蘭廂,房中出乎意料地傳出吵鬧的聲音。

「我見你沒有拿來吃,才好心替你吃光啊!」林貅櫻大叫道。

「甚麼叫作好心?那一盤櫻桃是我特意留待到今晚才吃的!」許原生氣地叫喊。

「這群孩子,就不能好好靜下來嗎?」陳姑娘搖搖頭,兩手推開門怒吼:「你們這些猴子給我安靜!有人來休息!」

坐在凱千亮床邊的葉柔菊見楊凱晨在我背上昏迷不醒,便驚呼一聲,掩着那張得圓圓的嘴巴;而林貅櫻則不聽陳姑娘的警告,比剛才還要大聲地叫喊:「晨晨怎麼了!?」

陳姑娘沒好氣地盯了林貅櫻一眼,指示我把楊凱晨平放在一張空床上:「她醒來後就讓她吃下這顆靈神丹,別弄丟了。」

她給我一顆彈珠般的白色丹藥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眾人見陳姑娘已遠去,才好像鬆了一口氣似的,使蘭廂恢復剛才那輕鬆的氣氛。

我環視了房中一眼,在格鬥賽中受傷的尤介熙和許原仍住在這裏,還增添了凱千亮這位新房友,在他床邊坐着林貅櫻和葉柔菊。

「即便你是林大小姐,但我也不會怕你的!還我櫻桃!」許原舉手高呼。

尤介熙低聲向許原說:「別⋯⋯別跟她吵了。」

「怎麼可以?那盤櫻桃可是護士小姐送給我的!林貅櫻你還我櫻桃!」

「好喔!」林貅櫻歡快地說。

我心中突然起了一絲不祥。

她走到許原旁邊,把手放進衣袋一會後,拿了一小瓶粉綠色的液體出來:「這是我私製的櫻桃汁喔!就當是賠罪吧!」

「這⋯⋯真的是櫻桃汁嗎?」他疑惑地拿着瓶子,放近口邊。

「是喔!」

我和葉柔菊相視一眼,確認了眼神後,才驚覺林貅櫻的意圖,卻已經太遲了,許原已張開嘴把櫻桃汁「咕咚咕咚」地灌進口了!

糟糕!

「許原你嘔返出嚟啊!」

正當他已把櫻桃幻毒全喝下時,他右手中的空瓶子便忽然跌落,令被子染上了一丁點粉線色,而他亦失去靈魂似的昏倒在床上。

「呵!我只用了一丁點劑量,過一小段時間,他的胃分解了毒素後就會醒過來的啦!」林貅櫻奸笑道,望向另一邊的楊凱晨:「為甚麼晨晨會這樣子?」

「我都唔知,啱啱仲喺出面跑得好地地⋯⋯」我望向躺在病床上的楊凱晨,她的胸膛平穩地一起一伏着。

「小菊,啱啱冇睇到你場比賽,唔好意思。」

「不要緊。」葉柔菊搖頭道:「抱歉阿夏,我沒有打敗梁簫淳。」

我低頭,緊緊握着楊凱晨的手,此刻梁簫淳剛才坐在轎椅上的模樣不斷在我眼前浮現,像隻蒼蠅一樣令我煩厭。

「唔使道歉,我要親自打低佢。」

「道幸夏,把靈神丹交給我。」凱千亮看着我說,向我伸出左手。

「你先回去休息吧,放心讓我們看着凱晨。」

「我同意,你⋯⋯你明天要比賽。」尤介熙說。

我輕嘆一口氣,把丹藥遞給凱千亮。他接下後,臉上肌肉輕輕抽了一下,我知道他在強忍着手部裂骨的劇痛。

「咁⋯⋯交畀你哋喇。」

今晚月亮圓圓的,大家都三五成群地在月下享受着學期完結的歡快時光,然而我在路上隻身一人,感覺上一切都有點不真實。

來了異世界一年,雖然認識了新的伙伴,但我之後該怎麼辦?

如果我和凱千亮被識破了身份,令凱氏復辟的計劃失敗,我要跟着凱千亮在這裏流浪一輩子嗎?

格鬥賽結束了後,我又該做甚麼?

我還能再承受一次所愛之人離我而去的經歷嗎?

我對着天花板沉思,想要大喊出來但又突然泄氣,索性用枕頭壓着自己的頭,陷入一片黑暗當中。

這一晚我睡得不太安穩,總感覺有人在耳邊低鳴,便早早醒來進行內視。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心想。

。。。

準決賽的早上,大家都聚首於大飯堂之中,廳內充斥着煎蛋、粉麵的香味及大量的交談聲,大家都極為期待今天的決鬥,因為我和梁簫淳之間的恩怨可是在校內出了名的。

「吃一口吧,」綺晴學姐像一位姊姊般勸着我,用叉子將一條香腸遞到我嘴邊:「我餵你吧,張開口,呀——」

「咳,我唔係好肚餓。」我怕怕羞羞地推開了她的手。

「要吃點東西才有力氣決鬥的!」她氣沖沖地勸說。

坐在她旁邊的宏谷學長點頭同意:「她說的沒錯,你就吃點吧,不然我怕你也要躺進醫療屋了。」

由於醫療屋人手短缺,林貅櫻和葉柔菊被陳姑娘強行留了下來,讓她們照顧着凱千亮、楊凱晨、尤介熙及許原四人,因此她們來不了現場支持我,而綺晴學姐和宏谷學長知道了這些事後,都一大早的跑來到我的宿舍,我就像突然多了一位哥哥和姐姐似的。

「唉,咁我食一啖喇。」我哎了香腸一口。

「給我吃光它!誰要你的口水!」綺晴學姐便把剩餘的半截香腸,還有一塊麵包、數顆葡萄,和一隻荷包蛋全塞進我口中。

在比賽開始前,凱千亮本是可以在休息室中陪着我的,但他重傷未癒,今天只能夠不戰而敗,而季軍賽就在明天舉行,若他仍未好起來的話,就要喪失爭奪三甲之位的資格了。

我百無聊賴地在空曠的休息室中閒逛,竟感覺不到絲毫緊張,心裏平靜無比。

這樣子很好,有利我更得心應手地使出冰魔法。

室內響起游又幽的廣播聲:「格鬥賽已經來到第四天!終於要展開更為激烈的準決賽了!能晉身到四強的都是初級班中最出類拔萃的高手!除了有五大貴族中的雷系趙凰熾、水系梁簫淳以外,當然少不了光系的源千亮,及火系的道幸夏!今天兩位貴族都要分別與兩位平民決鬥,讓我們掌聲歡迎趙凰熾及源千亮!」

外面傳來一陣掌聲及歡呼,我不禁嗤笑了一聲。

等了一會後,游又幽再宣佈:「看來源同學經歷了昨天的大戰後,傷勢仍未痊癒,因此這一場比賽由雷系的趙凰熾不戰而勝!」

「請梁簫淳及道幸夏上台!」

我深吸一口氣,把雙手分別放在腰間的赤龍劍及寒鐵彎月上,踏出休息室。

今天我是雙刀流!

而當我走上擂台那一刻,看台上的叫喊聲便炸了開來。

「打倒道幸夏!打倒道幸夏!打倒道幸夏!」

「在水系面前,火系算得上甚麼?」

「梁公子最強!!!」

我錯愕地望向看台,怎麼今天全是反對我的噓叫聲?

梁簫淳在對面撥着金扇子,一副輕鬆的模樣,滿意地望向他的支持者。

那扇子是他的武器?

我緊握着掛在腰旁的寒鐵彎月,雖然冰魔法能剋制梁簫淳,但我也不能確保我的冰系法力能否足以抗衡他,畢竟梁簫淳並非等閒之輩。

先試探一下他的實力好了。

「比賽開始!」

我立刻抽出赤龍劍,施加風行術衝向梁簫淳,並在途中思考着對抗他的戰略。

「雙方的主魔法屬性都是基本三系,亦即是火、水、木,代表着道幸夏和梁簫淳之間簡直就是水火不相容啊!」

梁簫淳只站在原地不動,卻待我來到他數米前突然向前揮扇,撥出巨大的水浪,我用多道風刃把巨浪分成片片水花,弄得我滿身是水。

他這招僅是拖延並試探我而已。

「反應好像又變快了一點點?」他賊笑,轉身射出一列水箭,我則不斷揮劍以風刃術抵消掉他的攻擊,而當最後一枝水箭都被粉碎後,我把殘餘在附近的風魔力混入至掌中,雙手頓時冒起紅紅烈火。

「灼熱爆彈!」我射出兩個特別巨大的火球。

「火魔法?你這麼看得起自己?」

他喚出一堵水牆,火彈擊中水上時散發出濃厚蒸氣,令四周都變得一片白矇矇,而梁簫淳在我眼前變成了一個灰灰的人影,他手上的金扇子正替我指明了他的位置。

我衝向那閃爍的金光,並迅速把剛混在手中的風魔力強化體內火魔力,同時吸收蒸霧中的水氣,轉化為雷力的源泉。

身體內同時有四種魔法屬性活躍着,傾刻感到有一點吃撐了的不適,但這感覺轉眼已逝,因為我已把所有魔法能量都轉化成火雷魔力。

就看看這一招能不能夠決勝負!

「火雷爆!」

「轟¬¬——!!!!!」

四周的蒸氣瞬間被衝擊力炸散,我把赤龍劍插在地上穩着身體,卻見前方浮着一個裹着一群藤蔓的大水球。

水球緩緩降落地面,突然化為多個水箭飛來,我反應不及,僅能以流水盾擋下大多數,卻被數支水箭擊中右腿,痛得像被真箭射中似的,大腿上立刻瘀青了一大片。

「露水術!」水涼布能紓緩痛楚,但無法治好內傷,我必須要負傷應戰。

這時梁簫淳毫髮無損地從藤蔓群中走出來,他單手負後,另一隻手則徐徐撥着金扇子。

佢一啲傷都冇?!

「很吃驚吧?想藉着雷力強化炎爆術,以為能突破我的水牆嗎?但別忘了,我的木魔法可會令你的雷力像廢掉了一樣。」

他隨手用扇撥出一列水箭,卻全被我用劍揮出風刃斬斷。

「真好,還以為今天又是一場沉悶的比試,」他突然往後奮身一躍,在空中翻了一個圈並以弓步落地,以眼看不清的速度轉動着金扇:「但你那些風又能擋得了多少呢?水龍捲!」

空地上突然捲起一個近十米高的水龍捲,響起陣陣浪濤聲。

我立馬後退,面向着這越捲越高的水龍捲用劍劃出一圈又一圈的旋風,若能透過強勁的風力,或可化解掉梁簫淳這一大招。

「嘩啦沙啦!」水龍捲已完全長成並全速衝來,捲起地上的泥土及碎石塊。

我轉身往後狂奔,試圖拉開與水龍捲的距離,但我每跑一步,大腿上的刺痛感都在一點點地累積,面前的地面已被水龍捲的影子弄成黑漆漆一大片了。

這沒關係,能再拖延一點時間就好。

「有種別逃啊懦夫!」

「火系新星就只有這種程度嗎?」

觀眾們一面倒地在看台上抨擊着我,但我管他的,當下要做的就是不斷跑,絕不能停下!

我跑到擂台邊沿,把赤龍劍掛回腿間,深深吸入一口氣,便全速往水龍捲中心奔去。

「道幸夏想幹甚麼呢?被這水龍捲捲進去的話,神也救不了你啊!」游又幽驚呼。

不作死也還會死,我現在就是要去作死!

只有一拼了!
(To be continued…)
2021-06-19 15: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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