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闖入者——我唔想成為魔法師,我剩係想搵返個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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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0-28 09:56:18
有文!
2021-10-28 13:07:14
所有嘢都有代價
2021-10-30 22:38:38
幾時有故?
2021-10-30 22:42:10
呢個故好送飯
2021-10-31 18:58:31
星期一或二有文
2021-11-01 02:13:15
樓主要幾時先會再狂出文
2021-11-03 00:45:33
打緊文準備出
2021-11-03 01:28:14
《第119章——消逝的回憶》

黑湖之上,站着一個披頭散髮的紅眼白髮男;在湖的邊沿,剛站着一名舉着冰傘的女子,而另一個男人正用水魔法施救着兩個受傷昏迷的少女。

「別再錯下去了!燕英⋯⋯我知道⋯⋯我相信你還可以變回來的!」

白髮男看着正喝令他收手的望柳,既不解這名貌美而纖瘦的女子是怎樣活過他剛才的暗魔法爆炸,亦疑惑為何她會帶給自己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卻使他從心底裏極之厭惡。

燕英這個名字⋯⋯

他掃視四周一眼,那個水魔導士受了重傷,已是強弩之末,不能再威脅到自己;而此刻仍能抵抗他的就剩下用冰傘指着自己的女人,還有那一個靈氣極高的男生。

由分裂出去的魔力控制的「傀儡」已經落敗,那一隻在懸崖上的魔影虎亦是他最後的防線,卻也都灰飛煙滅,他只能回收到三分之一的暗系魔力。

能打倒魔影虎的人不容小覷,難道聖堂武士來支援了?若是如此,就必須速戰速決!

他輕輕踏落湖水上,泛起一絲漣漪:「我做錯了?這世道只有強者才可活下來,弱者都不過是強者的獵物罷了!那些人會被我殺死,全因為自己的弱小!」

白髮男用紫焰魔刃指向望柳,只要他解決掉這名女子和那個水系魔導士,他就可以把那個男孩的靈氣全吸收進體內,然後馬上撒離,以免碰上那群煩人的聖堂武士。

望柳垂下了冰傘,向湖邊再踏前一步:「回想起來吧,剛才的冰獅和冰虎,就跟銀仙樓的金獅金虎一模一樣,你還記得嗎?牠們都是你送給我的,我就知道你還沒有忘卻本來的一切!」

銀仙樓、金獅金虎、燕英⋯⋯這幾個字眼像大鐘一樣重重的敲在白髮男的腦中,竟讓他感到一種⋯⋯令人噁心的懷念⋯⋯

「那個名字毫無意義!我叫赤葬鴉,紅魔領主最宗心的部下!紅魔一族的上位者——『赤之陸』!」

他暴躁地向望柳斬出一片紫焰,在正要擊中毫無防備的她時,卻被一道如川河般連綿且自然的劍花擋下。

又是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他怎麼還能使劍?!

「我決不會讓你再踏前一步。」

「別引我笑了,你該察覺到身上的傷口完全止不住血吧?你中了我的『死寂光環』,喪失掉大部分回復力喔!」赤葬鴉大笑一聲,向前斬出六道冰火刃,包圍着瀚願步飛輾而來。

「廢物,去死吧!」

六重冰刃及火刃互相交加,猶如一座不斷收縮的牢籠斷絕掉瀚願步的一切退路。他深深吸入一口氣,便弓膝躍至半空,借助彈跳的旋轉力在空中以長劍畫出一個又一個圓,使水元素佈滿在冰火刃與他之間。

當他橫掃長劍時,空中突然激起大片藍光波紋,竟瞬間令那三道紫焰火刃化為烏有;而寒冰刃亦被一陣無形的劍氣切成碎片,化為毫無威脅的水花撲向瀚願步身上。

他優雅地收劍落地,呼吸依舊平緩無亂。

水聖魔法・明鏡止水,與賊王決戰過了一年,他已經把這法術的威力提升至另一個層次。

「我說過,不會給你再踏前一步。」

說罷,他衝向黑湖並在湖面上奔走,踏過之處更湧起數丈高的水浪,水浪越聚越高,形成海嘯圍向湖中央的赤葬鴉。

「你的冰魔法剋制着我,但你有察覺到你的火冰屬性有點不相容嗎?何況在此湖上,水就是一切。」

水浪將他推升至更高處,他舞動着長劍,操控激流圍繞赤葬鴉旋轉,弄出一個大旋渦。

只見湖中心凹陷出一個大洞,被困在中間的赤葬鴉以左臂噴出濃厚的冰雲,試圖凍結掉正不斷強化的旋渦,但水流的速度實在太快,一下子就衝破那幾層脆弱的寒冰牆。

踏在水浪最高峰的瀚願步居高臨下、眼神睥睨,猶如對困在旋渦牢籠之中的赤葬鴉進行最終審判。

「以拉尼亞凱亞之名,消滅人族的背叛者!」

他把劍插進水中,巨浪先是隱約顯出一副兇狠的容貌,下一刻便分散為六頭水龍,一同衝落旋渦的深淵⋯⋯
2021-11-03 01:30:40
「隆——!!!」

在湖岸上的望柳見四濺的湖水馬上要吞噬周遭的一切,她便立刻舉起冰傘,向天空噴出源源不絕的冰霧,冰霧如天空噴泉般的飛散至四周,剎那間凝結作漫天冰晶,更在湖邊築起一座堅厚的寒冰圍城。

「轟——!!!!!」

冰牆擋下一波巨浪,另一波卻已湧至。

望柳的魔力漸漸不勝負荷,但現在仍能保護着所有人的就只有她,她必須堅持下去,直到將那個名叫「赤葬鴉」的魔鬼從艾迪燕英的體內消滅掉。

「我不會放棄、不會離開!直到你記起我為止!冰秘術・流水冰川!」

一直躺在旁邊的道幸夏很想要參戰,可是心魔耗掉了他過多的力量,此刻的他彷彿是被掏空了一樣,附近亦沒有任何火系能量可供他恢復魔力。

一波又一波的巨浪攻打着冰牆,當看似快要被衝破時,海浪聲靜止了,望柳成功守下了最後一波。

「呼⋯⋯」

她乏力的丟掉冰傘,氣喘吁吁的跪坐在地上,冰傘因不停的施法而冒出了裂痕。

「望⋯⋯望柳姐⋯⋯」道幸夏用盡身上僅餘的力氣爬到望柳身邊:「我哋⋯⋯係咪打低咗佢?」

她疲勞得說不出話,只蓋上眼睛向他點點頭、深深地呼吸着。他們再聽不到任何的海浪聲,森林也都恢復了平靜。

道幸夏看了看後方,林貅櫻和葉柔菊兩人仍昏迷着,兩人在望柳的保護下安然無事。他想起林貅櫻是因為他在失控的情況下被他的雷力弄昏,心中頓時泛起一陣愧疚。

「等等⋯⋯阿菁呢?水丸有冇保護到佢?」

他急得想站起來,雙腳卻酸痛得令他馬上跌倒,但一陣怪風忽然從林中吹向他身上,竟神奇地讓他快速恢復着力量,這並不是心魔在作祟。

「風魔法?小菊!」他再次望向後方,發現兩人沒有移動過半寸。

不管怎樣,他總算有力氣站起來,喚出來的火球更比平常強了一點。

是誰在幫我嗎?

「望柳姐!你點樣啊?企唔企到起身?」

「不⋯⋯不用管我,你去看看那位先生怎麼樣⋯⋯」

望柳捉着冰傘,支撐着地面緩緩站起,道幸夏見她沒有受傷,便趕往湖邊去了。

但在這時候,湖水卻沸騰起來,一陣紫光同時在湖的中心亮起,六芒星的圖案仍在白髮男人的左眼前射着紅光,令道幸夏止住了腳步。

赤葬鴉還未被擊敗!

「可憐⋯⋯可憐哪,付出了性命,卻殺不掉我⋯⋯」

他望着跪倒在湖邊、用劍撐着身軀的瀚願步,這個魔法師中了他的暗魔法後仍不知死活的跟他死拚,很快就會傷重而亡了。

可是他自己也受了重傷,而使用失控魔法是有代價的,就是要消耗靈氣獲得額外的力量。靈氣不是魔力,消耗了無法自行回復,這便是紅魔一族必須一直吸收人類靈氣的原因。

但那個小子⋯⋯

那個用火魔法的小子,他明明也使用了許多次失控的魔法,跟我決戰時眼睛也都變做了赤紅色,但他為何仍未變成紅魔、為何他仍能保持人類的樣貌?
2021-11-03 01:36:14
成為紅魔後的他失去了人的外貌,更連「人形」也都崩塌瓦解。由於魔法神經的完全耗損,他再也無法控制體內的魔力,這種失控的魔力像火一樣烤壞掉所有器官和皮膚,為了保命他迫不得已吸收別人的靈氣。

只有力量,才可掌控這類強大的魔力。

但吸收靈氣絕非易事,除了強大的魔法師透過畢生鍛鍊,將自然環境中的能量融入體內提升修為,普通人的靈氣都是打從胎盤成形的一刻就定好了的。何況他本來並非法力高強的人,靈氣自然負擔不住轉化為紅魔的大幅消耗。

可是他既然選擇了成為紅魔的不歸路,他無論如何也都要活下去,直到令魔法社會崩塌的那一天!

他已忘記了吃人術是怎樣習得、何時習得,最初的記憶是他三年前隱居在森林中,殺掉誤闖夜光盆地的旅行者,吸盡他的靈氣,才得以暫時維持人類的模樣。往後一直有探險家聽聞森林內有人消失而不怕死前來,日積月累下為他貢獻了大量糧食。

只有如此,他才可保持人的容貌,不斷變強,勢要把這個魔法社會帶往萬劫不復的地獄!

此時懸崖上方傳來大量人聲。

「發現蹤跡!除惡師身上殘餘的魔力來自懸崖下的盆地!」

「絕對是紅魔不會有錯!」

「分三隊下去!其餘兩隊搜尋森林中有沒有生還者!」

「派信鴿通知聖堂公會!聖堂武士已尋獲夜繼城紅魔的根據地!」

「領命!」

赤葬鴉聽見遠處的鬧聲後,竟一時三刻有點手足無措。

星廊街的女性擁有比平常人更高的靈氣,銀仙樓的金花更是赤葬鴉眼中的山珍海味,他在這一個月做的一切就只是想把那名叫望柳的女子抓來身邊。

但他的目的只是為了吃掉嗎?他也不清楚,可是聖堂武士已經進入夜光森林,他受了重傷,沒可能逃走了。

「我⋯⋯我絕不會認輸⋯⋯還沒完⋯⋯我還能戰鬥⋯⋯我還能戰鬥!全都給我死去!!!」

瀚願步察覺到赤葬鴉的異樣,也不顧身上傷勢奮力站起,拿起斷掉的長劍便跑回頭。

湖水已完全沸騰並燃起紫焰,赤葬鴉身上射出紫紅光,森林氣溫急升,空氣中的水分及黑湖也都飛快地蒸發着。

「退後!!!!他打算跟這片森林同歸於盡!!!!」瀚願步向道幸夏大喊。

「火聖魔法・紫青焰之淵!」

隨着赤魔的一聲吶喊,他身上的紫焰便如同核爆一樣噴發出來,令所有仍具有意識的人都無法看得見任何事物,只剩下極度耀眼的紫紅光,以及死神般的「篷篷」聲⋯⋯
(To be continued…)
2021-11-03 05:38:28
玩自爆
不過主角有主角光環唔驚!
2021-11-12 14:09:48
今晚有文
2021-11-12 15:09:32
2021-11-12 16:48:23
2021-11-12 20:38:51
《第120章——苦難》

「這森林根本就正常不過了嘛!走了好幾天,連一隻小魔鴉也碰不到~」

「還是小心一點的好,我舊同學說夜光森林失蹤的人仍未被尋獲,他也說這件事已經超越他們部門的管理範圍內了。」

「是你那一位除惡師『朋友』說的嗎?我看他是因為職位太低,連一丁點內部機密都刺探不到,才隨便跟你編一個藉口出來吧!」

這個約莫三十多的強壯男子大聲嘲弄着,他左手提着一把由長槍與弓合成的怪異武器,身上的皮甲於斜陽下發出閃亮的啡銅光采,擺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在茂密的樹林中大步向前,漸漸拋下身後那個雙手緊握鐵劍、眼神警備地掃視着四周的友人。

「喂!阿助,這附近都搜索過了,趁着天還未黑,趕快回去吧!」

那位友人從口袋中掏出一本小筆記,並在劍柄尾端的圓環拉出一支有彈性的墨筆,在頁頂上寫下「第七日:無獲」。

「回去?辛苦了一星期就只是白幹一場?你猜我會眼白白的放棄聖堂公會的巨額賞金嗎?」阿助向樹幹吐了一口痰:「這該死的森林!」

接着,他四十五度地舉起「弓槍」、蓋上右眼,「嗖」的一聲向落日射出一支箭。

「就連兔子也沒一隻。」

友人苦笑着聳聳肩:「沒事比有事來得好。」

「今晚我會待在森林裏。」

「欸?為甚麼?」

阿助望向錯愕的友人,陰陰沉沉的咧嘴一笑:「去看看那個傳說中的夜光盆地。」

「你開玩笑是吧?那邊全是懸崖,你怎樣下去?」

「我自有辦法。」

「但⋯⋯」

「再賺不到錢的話,田債就還不了,你的父母妻女就要給那幫貴族賣去『萊科斯新王國』了啊!那幫羞惡的人口販子,趁新王國內亂而乘機大撈一筆,可憐我們這些平民啊。」

阿助背向着友人嘆道:「我沒有其他家人或錢財,也不太會魔法,就只剩下你們一家人了,子蓋。」

說畢,阿助便提着弓槍向前奔去,而那位名為子蓋的男子呆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後,便收劍入梢,下定決心的追向那個已跑遠的背影。

夜色驟降,兩人來到懸崖的邊沿,崖下的大樹在眼中卻只成一顆顆無法分辨的小綠點。

阿助二話不說,將弓槍擲了下去,令子蓋震驚得合不上嘴巴。

「你搞甚⋯⋯」

「抓緊!」

阿助捉着他的手臂,突然一根水繩從崖下飛上來,將兩人的腰部捆綁在一起,兩個男人便像玩笨豬跳似的飛了出去。

「啊!!!!!!搞甚麼鬼啊!!!!!」

「喲呼——!」

流水繩慢慢減速,令兩人平穩落在地上,當他們的腳跟碰到地面時,那條水繩便鬆開了他們,由插在一旁的弓槍吸了回去。

「冒險家總要有多手準備嘛。」

阿助拍拍皮甲,拔出地上的弓槍,帶着驚魂未定的子蓋深入夜光盆地的密林。

他們卻不知自己將會面對甚麼。

「我說啊子蓋,當我們取了賞金,就先替你父親還清債務,然後你再帶你們一家人搬往南川城,那地方跟夜繼城南北相隔,那幫『貴族』不會有心思追到這麼遠的,你也不要再回來夜繼城了。」

當他說到「貴族」兩字時,不禁皺起鼻子,像聞到臭雞蛋味一樣。

「那你呢?身為教父,不該一起看着我女兒長大成人嗎?」

「我總不能一輩子都跟着你們一家啊,你不介意,我也介意嘛!我留在這當個賞金獵人好了,反正到處歷險的生活更適合我——停!」
2021-11-12 20:41:11
阿助突然停下,示意子蓋不要作聲。兩人相視一眼,便分別拉起弓箭及拔出鐵劍,步步為營的在夜間的森林中潛行。

「見到了嗎?」

走了不久後,阿助伏在一棵倒下來的大樹後,指向前方的一座黑湖:「那湖上坐着一個人,白頭髮的,還有⋯⋯」

「⋯⋯浮在湖上的⋯⋯屍體⋯⋯」

即使是見慣世面的阿助,仍不自控的吞了吞口水,一陣冷風吹來,傳來極難聞的屍臭。

「咳!」

子蓋被臭味嗆了嗆,馬上用手掩着嘴,瞪大雙眼盯向那坐在湖上的白髮男。

兩人連一絲氣都不敢再呼出來,然而那個怪人仍背向着他們一動不動的,彷似是沒聽到子蓋的咳聲。

阿助暗自拉起弓箭,緩緩舉起弓槍並閉上一邊眼睛,對準那人的後背。以他多年到處打獵冒險所得的經驗,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可謂是一擊必殺。

「嗖——」

中了!

「中了⋯⋯」

阿助難以置信地默唸,他根本就沒想過這箭一下子就能射中對方,還以為那個人至少會用手擋一擋。

可是,白髮男子也沒因為中箭而倒下來,仍像塊冰一樣坐在湖水上。

「沒反應,看來是沒了意識,子蓋!是機會!」

正當阿助以為毫無威脅而興奮地站起來時,卻響起一把刺耳的人聲。

「又是⋯⋯來作死的賞金獵人⋯⋯」

下一秒,一片寒冰錐便向着他們橫掃而來。阿助及時反應過來馬上趴下,但子蓋並沒這般幸運,縱然有巨木作緩衝,卻仍有一支冰箭插進了子蓋的右小腿。

「嘶啊!」

兩人被嚇得跌在地上,瞪着雙眼直望前方,看着詭異的紅光出現在面前。

白髮男慢慢轉過頭來,那副面容因月光的映照而變得清晰,卻完全不是人類可擁有的面貌:雙眼瞳孔鮮紅並成一直線、鼻子和嘴巴像被火燒熔了一樣,外露的皮膚全都不復存在,顯出通紅、溶爛的血肉。

「快跑!」

阿助背起受傷的子蓋,頭也不回地向懸崖方向逃去,誰還想要多看那隻怪物一眼?

「忍着腳痛!我們很快就能逃回去!箭⋯⋯我的弓槍!」

阿助迫不得已先放下子蓋,然後握着弓槍,把一輩子的力氣全都壓在右手臂上,將弓槍往崖頂擲去。

「抓緊!」

可是人類的力量在大自然之下,總顯得微小,弓槍插入崖壁,也不到整個懸崖高度的五分之一。

兩人隨即被流水繩牽了上去,阿助拔出弓槍,再乘墮下之勢將弓槍擲上更高的位置,一點點地遠離地面。

「上面有一個山洞!」

一陣寒氣從下方湧升上來,令如同吊索般的流水繩漸漸化成冰條。阿助當機立斷用力將自己拋向山洞,並用子蓋的劍斬斷綁着他們的流水繩,流水繩隨即化成碎冰,墮向下方的深淵。

「呼⋯⋯你的腳⋯⋯」

兩人摔進山洞中,這個小洞穴也只有唯一一個出入口,子蓋此刻也走動不了。

阿助剛才沒來得及抓住弓槍,只剩下一副皮甲,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在洞口,探頭望了一陣子後,便走向正痛得滿身湧出冷汗、不斷顫抖、按着小腿的子蓋。

「我去把他引開,你先在山洞裏待到日出,然後⋯⋯搞不好會有人⋯⋯會有人來?」

他的眼神不自覺地顯出絕望,卻又裝作有信心地看着子蓋。
2021-11-12 20:42:59
「對不起⋯⋯我的腳⋯⋯」

「喂!都是男人就別說那種話了,我的皮甲應該能抵下一次強大的撞擊,你放心。」阿助用大手掌拍了拍子蓋的左肩,便往洞口走去。

「阿助!」

「嗯?」

「咣噹——」

子蓋將長劍拋了出去:「這個給你,我等着你回來,別弄丟了!」

阿助拾起長劍,笑着向子蓋點了一下頭。

「這輩子謝謝你了。」

接着,他走到洞口,將自己抱成一個球體,雙手護着後頸跳了下去。

直到陽光灑進來的一刻,他也沒再回來。

子蓋的腳傷急速惡化,他不敢把小腿上的冰錐拔出來,擔心會因此血流不止。但那支冰柱不知是有甚麼毒,令他右腿痛癢難耐,若果他沒把長劍借出去,他肯定毫不猶疑地把自己的右腿親手斬下來。

又過了兩天,他都豁出去爬到洞口大喊求救了,但還是沒有人來,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去。

在第五天,子蓋側躺在地上,臨斷氣的一刻,掏出口袋中的小筆記,咬破自己的食指,在翻到頁尾寫下一些重要的事——這幾天對家人的思念及記掛⋯⋯

「女兒⋯⋯」

始終,沒有奇蹟發生在他身上⋯⋯

。。。

「本來被我派來的紅魔⋯⋯兩日前已被除惡師捉去了,但這森林⋯⋯竟然住着另一個紅魔⋯⋯我可不䁱得自己有安排其他手下留在這城裏⋯⋯」

在凍結的黑湖上,一個白髮男正用腳踐踏着一個年約三十的男人,用手上的冰刃斬斷其雙臂,像吃雞腿一樣放進嘴裏品嚐。

「又是來作死的人類嗎?這餐我吃得有點飽了,但存點糧食⋯⋯也非壞事。」

白髮男冷不防地向後方飛出一列冰箭,但一陣「啪啦啪啦」的碎冰聲後,並沒有響起東西倒在冰湖上的聲音。

被擋下了?

「人類嗎?呵⋯⋯早已被我屏棄多年的身份,你看看我的樣子?」

白髮男詫異地扭頭,發現這男人有着他一樣的紅眼睛,但除此之外,他就跟一個正常人類無異。既沒有自己又長又尖的耳朵和指甲,也沒有腐爛的皮膚,深紫色的短髮襯出其冷酷的氣場,只是他的左眼前有兩個重疊交加的六芒紅星圖案。

「你是⋯⋯」

「紅魔始祖——紅魔領主⋯⋯的僕人,紅魔一族的集結者、統一者,以及上位者。」

「紅魔的⋯⋯始祖?」

即使自他轉化成紅魔之後,健忘的情況日趨嚴重,但他不會忘記以往求學得來的知識。那位紅魔始祖早在三千年前被魔法書院的創校人擊殺,他也記得自己是艾迪氏——一個三等貴族家庭的長子,艾迪燕英。

男人發現艾迪燕英疑惑的表情,便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輕聲說:「他回來了,為了粉碎這個不堪入目的魔法社會,消滅這個到處都是不平等的世道而回來。」

「不平等⋯⋯」

艾迪燕英默唸着,他正因社會階級的不公、不服於上位者的絕對權力,才會淪落成現在的模樣,變成得靠吃人吸收靈氣才可苟活的怪物,他一直緊記着,要把這種怨恨深深刻在自己的心裏。

一切苦難都源自於李氏的「夜繼金花制度」,若沒有這制度、沒有李氏,他就不必跟他最愛的女人分開。

但那個女人的名字⋯⋯好像⋯⋯想不起來了⋯⋯

想到這,他不自覺地握緊雙拳,也令男人的笑意變得更深。

「你會選擇變成紅魔,也是為勢所迫吧?我們⋯⋯也都如此⋯⋯誰不想過着正常、平凡、與世無爭、無憂的生活?」

「只有終結一切,才可到達無盡的天堂。」接着,男人向他伸出左手:「你有興趣加入我們嗎?為紅魔一族⋯⋯效力?」
(To be continued…)
2021-11-22 13:04:02
文呢
2021-11-22 13:40:13
文呢?
2021-11-23 20:15:43
潛得有啲耐
目標聽日出到
2021-11-24 00:55:50
2021-11-25 14:32:02
文呢?
2021-11-25 23:38:22
文呢
2021-11-27 02:58:16
得個講字🙄
2021-11-27 16:59:41
今日絕對要出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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