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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返少少進度
故事的情節來到這裡,當然那抹遠處熟悉的背影是屬於Monnie,我見狀只好一步一步的走近,可是每走近一步卻會有所猶豫,每一步隨之而來的猶豫,使我的內心愈感迷茫,畢竟我沒有一個可以安慰她的身份,也沒有說一句慰問的資格,難道可悲得強行冠以「朋友」這種身份嗎?
更何況,我是那位玩弄過她感情的前任,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突然冒昧的出現並前來慰問,縱使受害人/當事人覺得沒有問題,外人覺得我也會有所企圖,令她剛失戀的期間聽得更多閒言閒語。
唉,我竟然顧忌的如此境地,想不到男人要是婆媽起來,連女人也不如。
換上是別的女性,我肯定想也不想衝上前給予關懷和連番慰問。
於是我當下的婆媽使我退回數步,隨便找個能夠依傍的位置坐下,一邊假裝滑著手機,一邊暗地裡觀察著她的側臉,雖然我覺得自己那個時候有點像痴漢,但我卻發現要不是她失戀的話,我也不會發現自己原來有一位女孩能夠無聲無息的打擊了我的自信,令我陷入迷茫,使我差點自信全失,婆媽得連女人也不如,更重要一點的是......
連頭髮亂了也沒有心情梳理,噢,趁著現在在空,我也應該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畢竟這裡是校園,縱使這個鐘數算得上人跡杳然,但還是會有人。
我每看Monnie的側臉一眼,卻覺得她的氣質比起以前昇華了許多,為甚麼以前我感覺不到?難道被調教過的女人是會有改變嗎?還是彼此在歲月侵蝕的期間總會有所轉變,也許我的眼光有所調整,她更懂得裝扮自己吧?
經過那麼多的曲折和章節,我的視線還是停留在故事最初的那位女孩身上,那一刻我的腦袋又開始轉動,我稱這種現象為壞習慣吧,因為人的想像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現實比起想像更殘酷。
我們的想像可以自我審查,雖然有時候想像的事情可以成真,但現實可以比起想像的可怕無限倍,例如我們可以幻想心中的男神/女神是如何迷人,直到把真的可以把自己和男神/女神的距離拉近才發現,男神有怪癖,女神可以五天不洗澡不洗頭等等;
現實跟想像的落差,甚至神話破滅的瞬間,我們會明白想得多就會是一種可怕的壞習慣。
也許我覺得現在的Monnie迷人的原因是她比較貼近我的想像和現實之間,始終見得太多虛幻和謊言,真實這回事便會變得珍貴。
我由偶爾看她一眼,慢慢地變成拿著手機觀察著她的轉變,她弄了指甲,衣著打扮也有改變,戴了手錶、換了手機、髮型也稍為修改了,頭髮的顏色由黑色變成啡色,可是.....她的眉頭皺了,笑容也褪色了,唯一不變的是那些細微的小動作。
由初見Monnie的第一眼開始,我總覺得她很像一個人,可是說不出口,直到今天我終於知道她是誰,也知道為何自己告別黑夜世界寂寞難捺的時候會找那位名不經傳的女優作伴。
我不會開名,自己想像是誰吧。
嗯,其實我也是血氣方剛的男孩,有時間左手比起找位獵物更為有效率,這是快餐店外賣和自己做飯的分別,懂嗎?
想到這裡我終於暸解最可悲的迷戀莫過於找一位心裡念念不忘的她相近的女優或者女伴,然後在寂寞時陪伴。
想不到,原來以前從沒有認真觀察過世間任何事物的我,居然從Monnie身上看了這麼多而不自知,到底是我記性太好,還是我不自覺得記住了?
又或者人的記性其實是一種潛意識,很多事物都記住了,只是選擇性遺忘或者藏起。
世上諷刺的事情何其多,其中一件就是自己迷失了,在迷失之際不停尋覓,可是兜兜轉轉卻發現自己一直在尋覓的是自己曾經擁有;
就好像尋寶的人要放棄自己的生活出發尋找寶藏,結果到了某刻才驚覺自己一開始已經錯過了寶藏。
可是想太多又有甚麼用?世間錯過的事情多不勝數,與其嘆喟倒不如把那些錯的選擇將錯就錯吧;
也許,我口中的將錯就錯是一種看似積極,實質消極的認命吧。
原來我也是樂天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