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線上
原來放下酒杯,觀察一個人猶如看了一齣紀錄片,是一件頗為有趣的事,尤其是在這個黑夜世界裡,簡直是看了但丁「神曲」中的煉獄篇,我終於了解到平時Yanny作為生態紀錄片攝影師的樂趣;
但丁的神曲,這是我唯一一部較為有認知的文學,只怪當年小學的閱讀報告,父母想我在同年的人中脫穎而出,迫我看了一整本書,寫了一個感想,當年連校長也感到嘩然和驚喜,更把我的報告貼堂了,也滿足了父母的虛榮心,從此以後我再沒有閱讀課本外書藉的習慣,果然興趣是從自幼中抹殺。
到底父母的自私和慾望抹殺了多少兒童的興趣?我不知道,反正我和基神對於親情的觀點是一致,別跟我們說有多偉大,親情和愛情本質上也是差不多,基本上是愛情衍生出來的一種情,有好自然有壞,用不著神化。
我也不是高尚的人,至少每個人包括我自己在滿足內心的慾望時,也犧牲了很多無辜的「蟲蟲」吧,哈。
不過,我們雖然活在煉獄,追求著不同的慾望,心裡憧憬著天堂,但實情上我們卻很樂意當一頭活著煉獄的魔鬼,至少我是這樣認為。
最近的我真的變了,腦袋在沒有助力的情況下也想了很多,簡直是把過去二十年沒有思考的事一拼思考。
觀察了半晚,結果那位女孩真的沒有任何存在感,她也不是為了不甘寂寞,因為換上是寂寞的人的話,這樣的情況肯定老早便跑掉,用不著待在這裡半晚發愣喝悶酒。
於是,我沒想甚麼決定拿著酒杯走過去,酒杯在這個時刻並不是獵槍,只是閒著也是無聊,觀察得久了也想走近了解一下,反正搭訕本來就是我的強項,而分別在於有沒有目的和終點是那裡。
沒有目的和終點的搭訕,那是我第一次。
任何搭訕的開頭都是一句「Hi」等等的開場白,而那位女孩只是面有難色的回應著我的開場白,既然是沒有目的,所以根本不需要著重任何心理的攻略,當作一般聊天即可。
「我叫Kenny,你呢?見你一個人喺度飲咗好耐野。」
「Hi,Kenny,我叫Dolly。」
有點怪怪的名字,不過我也覺得合乎其今晚的人物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