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接受的話,我還是男人嗎?
我愣了一會,
「痴線!二十隻,你唔好去搶!你有佣分架?」
她亮著鎖匙說,
「咁我收工啦!」
最終......我還是為男士的面子拒絕了她的不平等條約......
我認吧,我在不平等的情況下,為自己爭取了一些較好的待遇;
「十二隻!咩地方都唔去,淨係留喺度,十二點倒數完你可以返屋企,今晚食咩都係你決定我請!」
她笑說,
「加多三隻!」
「成交!」
就這樣,至少我肯定了自己今晚在倒數的瞬間都不會寂寞,雖然會面對著無窮無盡的挖苦和嗆道,總好過無意義的在吹奏藍色多瑙河。
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天生m底,又有可能每個人天生都是自虐狂,明知抽煙有害,但我們喜歡那種把煙吐出的感覺,明知喝酒傷肝,但我們沉淪在半醉半醒之間,明知縱慾過度會導致性無能,但我們卻享受著那個過程,享受著潛藏在基因內原始本能的召喚;
愈難得到的人偏要去愛,愛得遍體鱗傷也要繼續愛,愈難以忘懷的錯愛偏要無時無刻去想起,想得心如刀割也要放在心上。
還有很多很多實證,人類是偏向自虐。
嗯,我是在自圓其說,為自己的行為合理化;
其實我知道Yanny為甚麼會接受我的請求,說到底人是群體生物,彼此都是不甘寂寞。
獵人也是人,在荒山野嶺生活得太久,找個知音人相濡以沫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在我眼中,Yanny是我的天敵,在她眼裡對我毫無好感,更夾雜著不多不少的戒心和敵意,正因為她能一眼把我看破,所以她更是我的知音人,也許敵人往往是最了解自己的存在吧,哈哈!
我們的交易成交後,她果然遵守承諾收起門匙,把營業中的門牌收起換上休息,並准許我待在這裡打發時間,可是店舖的門不會鎖著,有客衝進來的話照常營業,生意照做。
女人就是這般無賴,算了吧。
她說,他人臉上的雲淡風輕,沒有人知道曾經他的牙關咬得有多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