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ntaBlack
2019-04-18 01:14:24
Jean?最後見她的時候是....是在出入境大樓的時候吧? 最後是吸收了妖力的千雪將她變成了千雪的樣子, 昏迷著被伐魔隊押上了車。在車上, 阿Jean身上的妖法失效, 變回了自己的樣子, 還氣得施子雄吹鬚睩眼, 接著我忍不住嘲諷了他一句, 結果他一怒下弄昏了我, 醒來後我已在三途川拘留所...
「你搵施子雄啊?」我道, 「佢係最後見到Jean既人, 而且北斗會館隻錶唔係可以追蹤?」
「呢度...將個圓形...」
「喂?」
古Sir道:「係, 係度, 施子雄呢排招呼緊之前審可柔個幾條友, 唔得閒架啦。」
「朋友出事都唔得閒?」
「係呀, 應該都係想打好關係想下年選IMSC啫, 雞珍都做到世衛大佬啦。」
IMSC 就是「國際魔法與巫術理事會」的英文 International Magic and Sorcery Council 的簡寫, 是全球性的魔法師組織, 如魔法社會中聯合國一樣, 之前梅會長的死, IMSC就派過亞洲事務辦事處的鈴木小姐來參與, 除了它外還有國際巫術法庭等不同國際魔法組織。
千雪卻在旁邊問我:「邊個係雞珍?」
她這年齡已經不認識了嗎?!
等陣同你講--我以口型和摟住我的千雪說, 然後道:「咁唔係忽視阿Jean既理由, 不過...短時間我地都同佢面阻阻架啦。獵戶座呢?」
雖說他一路上說是公事公辦, 但要與拘捕過我們的施子雄繼續同以前一樣實在強人所難。
「追蹤陀錶只可以係由北斗會館申請, 我地唔會理。 順帶一提, 可柔係唔會有權限。」
「...唔好再捲佢入黎, 廢事攞佢前途黎搞飛。」
「咁有咩計?」
我沉默了片刻。
「你搵頌音啦, 佢會有方法。之前搵夏富都係佢搵私家偵探搞, 只要唔涉及魔法因素既話普通偵探夠架啦。」
「你同施子雄一模一樣啊, 都係咁冷淡。」
一回想起阿Jean手執魂俱「奏」大殺四方, 萬夫莫敵的樣子已經覺得不用擔心, 聽說奏在全速下連子彈也能斬碎呢。
我把頭靠向千雪臂膊:「唔係冷淡啦。只係我想陪千雪多D。」
「咁我搵頌音啦。」
電話掛斷。
我轉手機到搜尋畫面:「雞珍, 咪之前做到世衛個香港人。依加D 90後....」
「哦...咩Wor 2003年, 我先5歲! 你唔係鐘意學生妹咩?!哦! 咁我去搵件水手服返黎囉!」
「唔係呀!」
「真係?」
「真係唔係。」
「嘻, 唔信!」千雪把耳朵貼到我胸膛, 我感到她的體溫在自己胸前散開, 傾瀉的秀髮在我身上攤開, 亮麗的髮絲倒映著光管的光暈....「嘩, 心跳到咁快既!你講大話?!」
我笑道:「對住你我好難唔心跳加速架Wor。」
「係...係咩...」明明是她先撩起, 最後卻自己臉紅紅的躺在我身上。
Jean應該是最近忙, 去個旅行之類甚麼的吧。
第二天是我們去北斗會館報到的日子, 本來我就不喜歡這兒, 現在更甚。在前面進入後先是見到Kelly又在對著遠方的施子雄發情, 這樣真的確認北斗會館進出者的身分嗎? 受了她一輪冷嘲熱諷後我本來打算與施子雄說說Jean的事, 但他又是與熊會長, 爵士和鈴木小姐聊著天, 我不喜歡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們, 所以也打消了念頭。
「挑, 得架啦。」 負責簽到的伐魔隊隊員以超不友善的態度收回文件, 「走!」
看來辯護師們為他們帶來了不少麻煩, 話說曉兒的「老世」沒有聯絡我啊?
「我地會唔會太早?」牽著我的千雪掏出我的陀錶道, 「都未夠鐘。」
在說與古SIR喝酒的事呢。
「...我地仲有野做。」
「做咩?」
我與千雪穿過在兩座大樓之間的中庭, 愈來愈漫長的日光從玻璃巨牆中映來, 花草閃爍著青翠的光暈, 實在很難想像這兒在ICC的內部。
「幫你報名, 正式注冊!」
「下?!」
「唔準講D咩 "我真係得咩", "我唔得架:" 個D野架, 你不但係我女朋友, 兼係獲授休止符既人。」我停下來彎腰輕彈千雪的額角。
「但..但係..」
「以你既能力, 絕對無問題。」我輕撫她被風吹亂的瀏海。
千雪填好了資料後交給了還是坐在前台的Kelly。
「真係做解咒師啊, 千雪..」Kelly露出憐憫的眼神, 「依加改變主意仲黎得切架Wor。」
千雪點點頭:「唔改!」
「.....我會好盡力維持你係我心中既形象。雖然相比起第一次見時已經..唉!」
Kelly飛快地鍵入資料, 又是蓋印又是排期甚麼的。
「話說, 佢地搵到殺生石未?」我問道, 始終這本來就是我們擊殺黑小玉外的第二任務既。
「似乎伐魔隊已經搵到。」Kelly另一個絕技就是一邊工作, 一邊瞪著進出北斗會館的人, 一邊招呼站在前台的人, 「送左去會長既寶庫? 定沉左落海溝? 定轉移左去太空?」
「喂, 唔清唔楚架。」
「伐魔隊唔講我有咩計啫! 總之施隊長話我唔使擔心就係啦!唔信佢唔通信你咩, 解咒師!」這傢伙, 月事來了? 這樣燥? 話說狐狸精會有這種現象的嗎?!
「會長寶庫? 即係博物館啦, 千雪, 去唔去睇下?」
「好呀好呀。」每次來這兒都有事辦, 千雪其實沒機會參觀的吧。
不是所有魔法都能由會長一脈傳承下去, 能傳下去大都是有甚高失傳機會的大魔法, 「封神」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這些威力高深莫測的魔法需要等到會長漸漸成長而解封, 避免做成他的心智影響與身體生理上的不能承受。另一方面, 會長繼承回來的還不只有魔法, 還有寶物們的「使用權」, 這點就不用解釋了, 只是好像法律文件一樣。
記得他之前病發時一言不合就憑空拔出聖劍嗎? 原理的話與我召喚鎮魔彈是一樣的, 不過我的是自己研發的鎮魔彈, 而他的是從父親繼承回來的聖劍, 還有其他不同的法寶, 必要時也會借出法寶給伐魔隊用, 綑仙索就是其一, 還有其他林林種種的甚麼聖劍聖槍披風舍利子的......這可是物理層面上的父幹。
「基本上同多啦A夢係一樣, 有一大堆自己唔識用既法寶。」
「我係叫開叮噹.... 不過都係既。」
Kelly罕有地點頭:「唔錯既比喻。」
大家都同意呢, 不過以會長的身高, 連聖劍也比他高吧, 光是想起他高舉聖劍結果被劍的重量牽著走再「噹朗」一聲摔到地上就忍俊不禁...
「文件搞好, 考試分筆試同實戰, 下星期二。」
「下星期?! 咁快!」
「放心啦千雪, 你一定掂。」
為甚麼我這樣說?
之前, 千雪是負責在前方近戰, 擾敵, 我放出反瑪那與休止符壓制, 沉默對方, 然後由千雪的鐵拳揍飛........現在的她啊, 可是攻防合一呢! 相信超越我也只是時間問題吧, 白千雪這三字將會是未來香港最高解咒師的名字。
在博物館閒逛了一會後到了與古Sir會合的時間, 我們離開北斗會館前往酒吧區, 相比起蘭桂坊, 諾士佛臺那種聲色犬馬, 酒池肉林, 我們更喜歡的是赤柱角落這種吹著海風, 靜靜的聊聊天的小聚, 不過這次施子雄與阿Jean沒來。
有點..靜呢。平日Jean總是喝得很兇, 施子雄被港女或外國女生包圍, 古Sir默默的喝著, 然後Jean開始發酒瘋, 最後被奏制止的作結。
「千雪, 你真係飲得?」我擔心的道, 始終她很少喝酒, 雖說我很多時都因為醫院的事而沒來這三人組的聚合, 但千雪比我更少。
三人組...也只有古Sir一人了呢。這就是所謂的中年沒朋友危機吧。
「已經搵到頌音,」古Sir 輕呷一口啤酒道, 牆上的電視機播著我們不認識的球賽,「佢話會搵私家偵探。....不過千雪都識呢D啦。」
千雪嘟起小嘴道:「我先唔介意, 唔使補最尾個句囉...咳! 咳!」
她被嗆到了。
我為她遞上紙巾, 街上幾個路人望過來這邊, 但海浪聲又馬上蓋過了千雪的狼狽樣子。
「佢唔會有事既。」Jean強悍的樣子又浮現腦海中, 「獵戶座既皇牌, 點會咁易有事。」
「你夠係啦。」古Sir亮出意義不明的笑容, 「咪又係咁。」
「啊? 我依加好差啊?」
他沒興趣和我吵:「....不過有咩事都好, 奏都會幫佢既。」
「其實佢地兩個係咪拍緊拖?」千雪小心翼翼的問道。
「親密, 但又唔係拍拖咁, 你明唔明?」古Sir總是當千雪是小女孩, 雖說她還真是。
「明呀, 同我之前同醫生咁樣。」千雪真誠的回答道。
「噗---!!! 咳! 咳!! 」啤酒化成酒霧在空中噴開, 旁邊的人以為我要表現吐火, 而我差點成為了第一個被啤酒淹死的魔法師。
千雪連忙幫我抹嘴, 把自己用完的紙巾遞過來, 我連忙擋開掏新的..
「唔係咁...奏佢係魂俱, 而魂俱好多時都係由家族流傳落黎, 同家族有關, 除左少數被殺後化成惡靈寄宿到武器上, 侵蝕兇手心智既個案。但係, 奏聽講普通家族流傳落黎咁, 其實魔法界係幾多父幹類型。」
把跑到鼻子的啤酒清空後,我搖頭道:「唔係, 佢唔係普通老豆既魂俱由個女繼承個種, 又唔係屋企人死後化成魂俱由遺孀持有個種, 唔算係父幹。」
「你又知?」
「佢講過啊? 奏係立下契約, 將會守護Jean一族世世代代既個種, 當然都認同左阿Jean既人格受同實力。」
「魂俱立到契約既咩。」
我認真的說:「唔係魔法, 只係單純既一諾千金。」
帥-- 相信二人和當年的我只會產生一樣的簡單看法, 單統靠自己的承諾而不是違反契約帶來的天罰, 在這年頭...已經是相當少見了。
而所謂魂俱的認可, 以我為例, 我舉起奏的話大約會沉重如金條一樣連揮也揮不動, 而且只是普通木刀的威力, 因為奏不會願意被我手持。
「佢..冇講過。」古Sir呆呆的說。
只有我知道的嗎!?
「醫生, 講我地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