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上一篇文打得唔多理想
所以重新執過 不過唔影響劇情 可以唔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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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太過驚喜,我忘記作出反應。
「生日快樂,研仔!」我母親說。
「ハッピーバースデー—」貞子說。
(生日快樂—)
我回過神來,看見母親和捧著生日蛋糕的貞子站在我的前方,臉上都浮起了笑容。
我的目光隨即落到蛋糕上面,蛋糕的面層是純白色牛乳忌廉,頂部鋪了一圈赤紅飽滿的草莓。
雖然賣相十分精緻,但看得出是她們親手做出來的,難怪我母親今天不讓我進入廚房。
我母親注意到我的目光一直看在蛋糕,於是開口道:
「個蛋糕係Shizuko整架。」
我先是愕然,接著貞子跟我說:
「お母さんはケーキを作る方法を教えてくれました。」
(是母親大人在我身邊教我做的。)
「そうですが…」
(原來如此…)
我心頭不由得一陣高興,這是我收過最好的生日禮物,當下就想將貞子緊緊擁入懷裡。
貞子知道我很喜歡她做的蛋糕,臉上浮現出滿足的笑容。
「快D許願先!」我母親催促道。
我笑著閉起雙眼許願,當我一閉上眼睛,我的腦海就不自覺的出現貞子的身影。
如果給我一個願望的話,我想跟貞子永遠在一起…
跟她一起再到室內遊樂場玩;
跟她一起什麼都不做虛度整個下午;
跟她一起到旺角逛街;
跟她一起到戲院看電影;
跟她一起去旅行…
我突然心下一沉,貞子知道我內心在想什麼,那她一定知道我願望是什麼。
我重新張開雙眼,果然看見燭光之下她美麗的面容上隱隱有幾分憂色,似乎在怪責自己。
我立即後悔起來,她剩下的時間都不多了,我還許了一個這樣的願望,她一定很自責,但根本只是我個人的疏忽才使她…
如果不是我的話,她根本不會消失…
我深深呼吸,抑制住自己的情緒激動,重新整理好情緒,這是個開心的時刻,我要在父母面前表現得很高興。
我張開眼之後,我母親跟我說:
「好啦,吹蠟燭啦。」
我把蠟燭吹熄之後,四周圍頓時陷入黑暗之中,我母親摸著黑把燈重新打開。
光亮之下,貞子的臉色也從剛才帶著憂傷,回復到淡淡的微笑。
她很努力地在逞強,為了不在我家人面前展露出不愉快的神色。
「好啦,過去切蛋糕啦。」我母親說。
貞子把蛋糕捧到餐桌上面,接過母親遞過來的塑膠刀,在中心位置切下,一路劃到蛋糕邊緣,然後把蛋糕分成四份,再分別放到四個白瓷碗上面。
我吃下貞子做的蛋糕,那是我一生人之中吃過最好食的蛋糕,除了因為蛋糕本身的味道,也是因為這是貞子親手做的蛋糕。
「美味しい?」
(好吃嗎?)
「うまい!ケーキ屋よりも良い。」
我笑著回答。
(很好吃!比外面的還要好吃。)
把蛋糕吃完之後差不多是時候離開,於是我站了起身,跟母親說:
「媽,我地係時候要走啦。」
我母親看了一下鐘,說:
「係喎,夠鐘啦喎,老豆,研仔走啦。」她朝我父親說著。
正在餐桌前吃蛋糕的父親抬頭看著,淡淡的說:
「哦,得閒再返黎。」
他隨即又看著貞子,正色道:
「佢蝦你既話記得同我講。」
貞子連忙點頭,之後跟我父親說再見。
我母親起身送我們到門口,站在門後的她語重心長的說道:
「研,廿一歲啦,生生性性啊,唔好再令阿媽擔心啦。」
「知啦,我不嬲好生性。」
「仲有下星期記得去差館報到。」
「嗯。」
她之後望向貞子,將她抱入懷裡,顯得十分依依不捨。
她抱了很久才鬆開貞子,我心頭竟湧出無限傷悲。
我把頭別開,用手背輕輕擦去眼角的淚水,深深呼吸,再轉過身子的時候,臉上已經不見傷感之色。
她一直抱住貞子,抱了很久很久才鬆開貞子,然後溫柔的問她:
「Shizuko,幾時再上黎啊?」
貞子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顏色,沒有回答,我隨即代她回答:
「遲D啦,遲D啦。」
「記住再帶佢上黎啊。」
「嗯。」
她站在門外目送我們離開,我們進入升降機之前跟她揮手道別。
之後我跟貞子不發一言地步往沙田火車站,一邊走,她一邊拭擦著淚水,很清楚以後不會再見到我的父母。
街上一個人都沒有,路燈投射在我們的身上,拉出兩條細長的人影,我摟著她的肩膀,什麼都沒有說。
我們一直沒有說話,回到中大之後,她在路上主動打破壓抑的氣氛,說:
「すみません、あたしは幸せになるはずです。」
(對不起,我應該高興一點的。)
「こちらこそ。」
(我也是。)
「今日は本当に嬉しいです。」
(我今天真的很開心。)
「それは良いことです、明日はどこに行きたいですか?」
(開心就好,那你明天想去哪裡?)
「あなたと一緒にいる限り、どこにでも行くことができます。」
(只要是跟你一起,哪裡都沒有所謂。)
「それからおれはあなたを夢の国に連れて行きます。」
(那我帶你去夢之國吧。)
她微微側頭問道:
「夢の国?」
(夢之國?)
我故作神秘的說:
「明日を理解するでしょう。」
(明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