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線上,等齊人就會出埋結局啦
在喪禮過後的一刻日子,意外地從那位Nana Lau口中得知婆婆有一筆保險金,而受益人寫了我的名字,不過她已經離職所以交給了另一位同事處理;
她對我轉述了婆婆簽下這份保險時的話;
「這份保險是婆婆的一個心願和心意,金額雖然不多,但足夠繳交首期,又或者讓自己的人生得到一次選擇權,畢竟人生有很多無奈,金錢雖然不是萬能,但足夠給自己多一點選擇。」
這件事情過後,我的生活終於恢復了正常,不過又好像有點異常,就是那位女性分區經理突然發瘋的逼著我們追上她所訂立的營業額,否則由經理開始裁員換人。
一日之間,公司突然變得人心惶惶,大概,只有我看得開了。
也許,婆婆已經離世,我不再需要支付那昂貴的費用,讓我的負擔變得輕鬆一點。
到底這是幸運還是不幸?
那一刻,我深信世事總有一些安排同時又讓我們選擇。
就在某個溫馨的星期五晚上,「武田玲奈」的家人再一次去了旅行,她問我有沒有興趣到她的家中一聚,以重溫當日的甜蜜,我除了回答我們的甜蜜依然之外,並立即答允了她的邀約。
一切都如昔日的情節,吃著杯麵,做著愛做的事情,有所新增的情節就是在吃麵前和Snowy逗玩了一番,雖然結果還是以她發惡跑掉而告終。
就在我們做了約三次後,我留意到「武田玲奈」的房間佈置有所不同,塵封的畫具取了出來,那幅未完成的畫作也放在當眼的位置,我見狀好奇的問,
「擺返幅畫出嚟想畫返?」
她一邊穿回衣服,一邊若有所思的回答,
「係呀,不過我功力都係唔夠,表姐真係一個天才,可惜.....」
我覺得「武田玲奈」真的變了,至少她再提起表姐的時候再沒有附帶對歐子瑜憎恨,添了一份惋惜和懷念。
我隨口問及,
「係呢?藝術學院嗰邊有無消息?」
不是試探,只是任憑感覺提問;
「武田玲奈」支支吾吾的答,
「我.....諗緊去定唔去?」
「嗯?」
「我唔想掉底你同屋企人去英國,但我又好想去英國實現自己嘅理想。」
「咁我跟埋你過去咪得。」
「我就係知道你會咁,所以我唔可以咁自私,唔通叫你放棄晒香港所有嘢,放棄你啱啱返嚟香港嘅好兄弟,你夠膽講佢真係好返晒唔再需要你陪?而你去英國重新開始嘅原因,就係陪我讀書?你喺香港都叫大學畢業,揾份工只要唔高要求都唔難,但你去到英國,我地又唔係本地人,揾工會好難,唔通要你跟埋我過去捱,追求我嘅理想?」
她接著說,
「如果你係因為咁嘅,我真係寧願唔過去。」
那一刻,她為了我放棄自己的理想,我十分感動,可是又覺得十分內疚,因為我覺得自己太自私,但又不捨得放她走。
我知道,她的內心在交戰,一邊很想追求理想,另一邊又捨不得香港的一切。
「如果要去,咁幾時要走?」
「如果真係決定咗走,我會好早就過去,因為要安頓好晒所有嘢,同埋適應嗰度嘅生活,好煩呀。」
那晚,我和她再沒有為這件事情討論下去,因為我知道再討論下去也不會有結果,而且更會成了我們第一場吵架,不過那晚我們擁著進睡也變得貌合神離。
那個晚上以後,我們的關系逐漸維持著一場「冷戰」,看似無事,但彼此卻若有所思,我感到無奈、不解和內疚,她感到無助。
我們一星期沒有見面,她沒有上我家過夜,大家也希望把事情慢慢沉澱,我卻知道裂痕並不會痊癒,因為她不會,畢竟那是她追求已久的理想。
我感到疲憊,躊躇著應否放她走,卻捨不得她離開,一想到未來的日子她很大機會裝著幸福,有時候我會自欺欺人的哄著自己,日後讓她幸福得不捨得離開就好了。
原來,愈是簡單和幸福的愛,就愈容易經不起考慮,愈是希望追求幸福的未來,卻愈難以控制當下的現在,因為我們的問題不存在於相愛和相處課題上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