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魚腩盃前兩天,我去了找Beta 和情聖。
「你又睇個個Doma?定…Deva?」我瞄向Beta的手機。
「Dora呀仆街!」
「噢,Dollar。」
「你睇佢套新相同捽碟片,係競技泳裝,過膝長襪,女僕飾物,正撚到仆街,成地水…」
雖說我沒甚麼興趣,但Beta說這些色情相片影片賣這樣貴,他主動分享我不看看反而有種虧本的感覺,就像朋友請你吃昂貴食物,看在價錢份上也沒理由拒絕。
果然,那影片中的女生正在把一串東西往兩腿之間塞,發出微微呻吟聲,臉被擋在鏡頭外,但身材相當不錯。
「你睇,你用咁撚多錢都溝唔到童桐,不如買呢D片J下算啦,要唔要優惠碼?」
「唔使。」我說,「同埋童桐唔係有錢就溝到。」
「所有女人都係有錢就溝到。」Beta標準發言。
情聖從洗手間回來:「岩岩傾到邊?」
「測謊機。」我說。
「嗯,你繼續講,愈詳細愈好。」
他似乎很重視那晚的詳情,正用心地聽著,叫我鉅細無遺地說出,甚至走到了網吧的收銀借來了紙筆抄起了筆記。
「然後,亞基想撲上架車,我就拉住佢,妍妍就坐Uber走左了…完。」
「OK…」
他仔細看看自己抄下來的筆記:「至少Café單野同我地既推理一致,啊,個個阿權我都搵到佢資料,應該話係Beta搵到。」
Beta亮出手機:「鴨黎。」
「下?」
「PTBF啦。」Beta說,「甄姿妍大概賭你根本唔會搵PTBF既資料,情聖亦打探過其他幫襯過甄姿妍既人,無人有咩確認書,由頭到尾都係一場戲中戲。」
「呢點同測謊之夜既結果一致,連你老母都明白,所以問題在於點解佢要咁搞場大龍鳳。」情聖說,「如果佢真係唔會鐘意你既話。」
「呢點我都確信,以佢既姿色,無可能睇上你呢個Beta男,馬川遊。」Beta冷冷地說。
莫名其妙地被中傷了。
「算啦,唔好理佢住,既然佢都講到咁明唔會鐘意你,好心我廿幾歲人唔好咁多性幻想。」我說,「問題係童桐,問題係童桐啊你兩個明唔明。」
我激動用指手劃腳。
「我既取態只有一個,呢條女唔值得你咁浪費時間,更加唔值得你為左佢輸左個比賽,你依加唔係應該係箭會練緊箭既咩?」Beta說,「咪撚理童桐啦。」
「點唔理佢?!我…我鐘意佢啦嘛!」
Beta把一條連結Send給我,是一個討論區叫「奉勸各毒撚咪咁易動情,鐘意人(12)」的帖子。
我白眼一翻,把手機鎖掉。
「既然佢真係對植嵐晨咁死心塌地,我地其實都做唔到咩,呀遊。」情聖說,「一條女肯俾你溝,都可以用下D小聰明,買下禮物,送下花咁樣,都叫做有D機會。最難係咩啊,最難就係佢好似連俾你溝既機會都唔肯。」
「呢個童桐就同甄姿妍講既一樣,自鳩私,你依加想佢黎睇你比賽,佢就約仔出街,你試下因為咁而唔理佢幾日睇下點。」
「呃…咪變成我小氣,又係我要氹返囉。」我說。
「咪就係囉,屌,ON撚9!」Beta不知為何生氣,但他一向有點仇女,見慣不怪。
「你後日專心比賽啦,呀遊,你得返聽日一日,可以點?」情聖語重深長地說。
「如果你心掛掛既,咪做個件你一直好想做既野,睇下可唔可以解你心頭之恨囉。」Beta說。
「做…咩?」
Beta用口型說「Boooooom」,雙手在自己胸前揚開比喻爆炸,他…是在說核彈的事吧。
概念核彈,能把植嵐晨的人生,社經地位,未來,完全毀滅的BOT程式。
「我覺得,你用左既話,至少你個心會平靜一陣,因為你解左你既一時之恨。」Beta說,「睇人仆街係好開心的。」
「……」
「你又令唔到童桐回心轉意,你除左發射核彈,仲有咩選擇?會長大人。」
Beta的聲音如惡魔之低語。
「佢奪走你既幸福,你奪走佢既,公平。」
「咁樣唔會為我帶來咩…好處。」
「你肯定?我見到你心掛掛,成日禁入去個BOT個度又退返出去喎。」Beta說,「你根本一早就想咁做,倒不如了左件心事。」
他…說得對,我是有進進出出那介面。
我如果真是甚麼正人君子,早就刪掉那個BOT了。
我如果真是甚麼正人君子,早就沖掉了那些禁藥了。
「只有一日,我地都做唔到咩架啦,呀遊,或者你咁諗:會唔會只係單純植嵐晨早約過你,所以童桐出於禮貌先同佢出街?」
「你都廢話,先唔講個日童桐都係箭會,佢早就知賽程,呢D野先到先得既咩,咁我約條靚女提早兩個月佢就一定同我出街啦喎。」
「以你咁既性格,提早兩世紀約都唔會有用…」情聖別過頭去低聲恥笑。
「你講乜鳩野呀程至勝!夠膽你大聲講多次,屌你老母 !!」Beta即使聽不到,也猜到大意。
「無野,你唔好病發住,諗下點幫呀遊搞掂個童桐先。」
「…算啦,我知道太遲,大概,遲左十幾年。」我知道已經是回天乏術,至少比賽那天是。
「你咪當佢唔係度,你無咁大壓力,可以發揮得好D囉。」情聖用最後一絲努力安撫我。
「好啦,大家有心,我返去先,呢兩日要早訓養足精神。」
「你訓得著?」Beta說。
「…我盡量。」
「了結左件心事,應該易訓D既。」Beta說的還是核彈。
「嗯,睇下點樣再算。」我站起來,背起弓箭包,我是練習後跑過來的。
「加油啦,我個日約左女,Sorry。」
都怪英姐挑星期日?
當然不能怪她,也不能怪情聖。
那為甚麼我怪童桐呢。
也許正如Beta所說,愛情不是甚麼正常先到先得的邏輯,也不是星期六日問題,而是…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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