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季 《Soul hacker XXI — 臥龍》( 2 )

Ch.19 正義？

另一邊廂，轉移大廳內。

「卡迪施主，我們又見面了。才過了不夠兩年，你的氣息強了不少。」

苦無語氣中毫無敵意，就像是老朋友重聚似的，甚至看見卡迪的武道有所進境而替其欣喜。

同樣地，卡迪也沒有馬上動手的打算，示意身旁的紅葉退到一邊。

「為了追趕你，我一直閉關苦修，一天也沒有停下來。」

誠然，卡迪自從教庭一戰慘敗在苦無手上，便以對方為假想敵，閉關超過一年之久。他的身型過去比苦無健碩一倍，現在看上去卻跟後者相約，但別以為這個「縮水過程」使他變弱了，他只是在苦無身上找到蛻變的竅訣，然後把每一塊肌肉都徹底修練一遍，追求收放自如的極限爆發力。

「幾百天對心魔彈指即過。自從我從人類武僧步入魔道，追隨『王』那一天起，已經過了幾百年啊。」苦無輕嘆。

跟曹操不同的是，苦無並沒有用那種奪舍他者的挪魂邪術以延長壽命，只是鑽研佛門的氣功讓自己保持年輕。不過即使如此，幾百年的時間快接近極限，他離彼岸也不遠了。

卡迪問道：「你為甚麼當日救我？」

「因為貧僧不犯殺戒。」苦無打量卡迪的盾劍，輕笑道：「你的魂刃不也是為了守護而存在嗎？你是人類的盾，貧僧是『王』的盾，不過如此而已。」

「這不虛偽嗎？你不欲殺人，卻心安理得的看著人類被心魔殘害。」

苦無搖頭，緩緩掀開上衣，露出精鋼一般的肌肉。讓卡迪和紅葉震驚的是，苦無的胸膛上佈滿縱橫交錯的長疤。

「每一條疤痕也代表貧僧親睹人類被殺害的回憶，這提醒貧僧為了甚麼而活下去。」

「為了甚麼？」卡迪絕不懷疑苦無的話。

「拯救人類。人類擅長互相殘殺，也許只有在『王』的統治下，世界的紛爭才會停止。不⋯⋯又或者，『王』的存在成為人類暫時同心協力的理由。因為自古以來⋯⋯人類需要敵人。」

「歪理。你理想中的美好世界只有極權與恐懼。」

「那你又有更好的辦法嗎？為了真正的和平，這是唯一辦法。」

「我只知道，你的做法不是正義。這一次我不會再倒下。」卡迪收起魂刃，擺出拳式，蓄勢而動。

「正義？那就讓貧僧見識你的決心吧。」苦無紮起馬步，輕輕吐納，目光清澈無塵。

撐苦無

苦無似會死

唔捨得佢死

咁你同中出巴講

佢寫返夫目前犯算啦

等文

卡迪瞧看紅葉，輕聲道：「不用插手。他不會用卑鄙手段，我也會堂堂正正挑戰他。」

話聲一下，卡迪與苦無同時邁步而行，在轉移法陣前展開澈烈交鋒。兩人拳來掌往，儼如兩個武藝高強的武者在演武場上切磋，讓紅葉目不暇給，粉拳也不由自主地緊握起來。

這不是正邪之戰。

這是人類與心魔最強體術的對決。

若只論近身體技，人類中即使是魂師聯軍第二交椅的參孫也比下去。（角角詳見第二季末。）卡迪曾經在閉關期間跟其師父參孫切磋武技。師徒打了整整兩日兩夜，最後以卡迪的重拳震碎參孫的臂骨作結⋯⋯

題外話，參孫的綽號是金剛臂。

同樣地，苦無的掌法出神入化，可剛猛如虎，也可輕柔若水，那開天辟地的掌力連長老級別的銀靈也不敢硬碰。沒有人敢輕視這個魔僧的力量，更別論脫下頸項那串擁有封印能力的念珠後的他。

對上近百招，苦無與卡迪各有攻守，精神力互相碰撞引發出陣陣狂風。讓苦無意外的是，兩人的武技不相伯仲，而且卡迪的拳法產生了變化，多了一種莫名的韻味。

是禪意⋯⋯苦無暗忖。

「撼岸。」

卡迪拂臂，臂如浪濤往後捲，然後在轟向苦無的一剎合指，形成一記如浪奔之勢的右勾拳。這道招式正是之前震碎參孫手臂的重招。

恐怖在於那種剎那間的爆發力。

苦無舉臂招架，借身法卸去拳勁，同時拍出兩掌，第一掌印在卡迪的左肋上，順勢而上的第二掌剛則被卡迪重心後挪，以拳頭硬接下了。

「這次我接住了。」卡迪嘿嘿一笑。

苦無點頭：「沒錯，你果然變強了。這就是求死與求生之別。」

換作以前，卡迪往往抱著赴死的心態戰鬥，招式大開大合，雖然勇悍無匹，但同時也存在致命的弱點，一旦遭到反擊便失去招架之力。這是他從教庭戰敗後領悟的道理，但真正使他體會到「求生慾」，卻是因為在場的紅葉。

卡迪沉哼一聲，以拳勁震退逼退苦無。隨著地板龜裂下陷，兩人各暴退五步才重新站穩身形。

「苦無，你讓開吧。再打下去我必定會出盡全力，恐怕我們只會同歸於盡。」卡迪的異色眸凝視苦無：「這個世上有兩個我不願意殺的心魔，第一個是摩卡。」

「摩卡⋯⋯第九魔刃。」苦無點頭。

「第二個是你。直覺告訴我，你不是十惡不赦之人。」

「惡？甚麼是惡？甚麼才是善？」苦無忽然說起佛褐：「卡迪施主，你有聽過不動明王？傳說自在天傲慢自大，自詡三千世界之王，最後被佛祖化身成不動明王降伏。若然自在天是惡，那不動明王以惡止惡算是善嗎？誰能斷定自在天是心魔之王，而不是自稱萬物之靈的人類呢？」

Pish 呢一更其實好哲學

又等下篇

卡迪聞言不語，讓苦無繼續把話說下去。

「貧僧在蘭鐸教教庭看見你的時候就發現我們相似，當然了，卡迪施主添了幾分帝皇之相，但總括而言也是背負了著無數人的命。你我之別不在正邪，只是各有立場而已。」

佛家人不打妄語，苦無口中的帝皇之相也不是信口雌黃。他墜入魔道數百年，在紅塵中見盡朝代更迭，對面相之道也有一定認識。他倒不知道在魂師大陸的秘史中，蘭姆曾是正統皇室的姓氏，否則他定必發現箇中巧合之處。

因果，就是過去、現在、未來三者的循環，像銜尾蛇形成的「8」 字。

「貧僧數百年前曾帶領對抗正值以滅佛為名，殘害百姓的朝庭。在一場戰事中，眼見僧人與同道志士被屠殺，貧僧最後殺了整整九百九十九人，卻沒有帶來真正平靜。那一刻，貧僧彷彿明白了一個事實。救贖人類就只有兩個辦法。」

苦無豎起兩隻手指：「徹底的重生，此其一。或者，被絕對的力量約束。」

卡迪緩緩脫下上身的戰衣，問道：「你們學佛之人不是相信人性本善嗎？」

「你有讓貧僧相信的理由嗎？」 苦無目光古井無波。

「人性本善也好，是惡也罷。我也會成為他們的防線。有些事情寧願做了才後悔，也比後悔不做好。」

「如果人性本善，哪為何不見正義？」苦無被卡迪的話觸動，不禁動容。

「我相信正義只會遲到，但不會缺席。」

「看不見的正義又有何意義？」

「不，要看見正義，首先要心懷正義。也許到死也看不見，但這不是放棄的理由。 」卡迪理所當然地說道。

「哈哈哈，真是高尚的想法。那就用實力說服貧僧，看是你打碎我背後的法陣，還是我被你侃侃而談的理想粉碎吧！」苦無聞言解下念珠，身上頓時暴發出一陣恐怖的氣勢，如炬的雙目併發出橋色燄光。

又等文

收工寫
苦無同卡迪 難分對錯

只有立場嘅分別

瞓醒一推

係世上 苦無依種人 應該少過 主角群個種英雄

Gundam OO 就係用苦無角度出發。要人類無紛爭，就要有一個足夠強大既敵人

初頭係姐, OO 個理諗係互相理解 起碼個結局都算係嘅

隨著苦無的氣息散發出殺氣，外表也隨之產生變化。他骨頭咔喇作響，臉龐上漸漸浮現出魚尾紋和皺紋，胸膛上閃爍一個左旋的「卍」字。

「胸標卍字，七處平滿。」根據華嚴經，這正是佛祖的三十二相之一，象徵著慈愛。

「只靠慈愛，豈能救世？」苦無聲線沙啞，像。

「卍」字緩緩旋轉，從左旋扭成右旋，同時也意味著慈愛轉變成絕對的智慧與力量。

眨眼間，苦無從一個笑若春風的佛僧化成一尊殺氣凜然的魔神。只見他踮尖彈出，身如游龍，翻掌拍向卡迪。

魔掌拍出，偉岸的精神力在空氣化成一隻巨大的透明佛掌。

「般若禪掌。」苦無出掌的手法玄奧，速度不快，卻讓人無從閃躲。也許是苦無故意為之，這一掌的速度比尋常更慢，甚至慢得使卡迪的思緒沉在招式之中。

般若禪掌以剛猛無儔，後勁綿長見稱，乃少林的第一掌法。哪怕沒有魔力或精神力等力量加持，這記神掌也輕易打斷一株百年巨樹。

轟！！！

隨著一聲擎天巨響，卡迪被巨掌往後拍飛，整個人像炮彈轟穿轉移大廳的大門後再飛至十米之的長廊。沙塵抖落，一時間視野不清。

「你該死！」紅葉眦睚欲裂。

在情急之下，紅葉喚出數個殺陣，打算跟苦無拼命。然而，苦無只是徐徐收掌，無視殺氣騰騰的紅葉，金剛般的怒目仍然落在門外的塵霧。

就在紅葉準備擲出陣法之際，一道紫羅蘭色的殘影越過漫天塵埃，出現在紅葉和苦無的視線中。

苦無定神一看，驚覺卡迪的氣勢不弱反增，紫瞳綻放妖魅的邪芒，而且身上帶著一股使他熟悉的冰冷氣息。

「魔氣嗎？到頭來還得倚仗那隻魔眼嗎？」在苦無的角度看來，卡迪是取巧以魔眼預估自己的掌法，才能夠毫髮無傷地跑回來。

卡迪不答，龍行虎步地奔向苦無，連環揮出七記重拳！

苦無見狀不敢輕敵，旋即以掌法架開卡迪的攻擊。

可是，卡迪這一招表面看似平平無奇，卻是暗藏玄機，每一拳留下一個印記，而印記疊加下一拳的力量。當第七拳印在苦無身上，威力乃前六拳的加乘，威力分金斷骨。

事實上，卡迪確實使用了魔眼，只是跟過去那一次不同，他沒有把魔眼的預知能力用在閃避之上，而是融入招式之中，巧妙地尋找出能讓七拳同落一點的最佳軌跡。

「滴水七重。」卡迪擊出第七拳，熾熱的拳風產生一串轟鳴。

苦無雙掌重疊，以掌心硬接卡迪的拳頭，被拳勁震得暴退十步才止，雙足在地板留下兩行長痕。

兩人對望一眼，露出一個強者間惺惺相惜的會心微笑，然後往對方舉步前進，展開一輪激烈的拳腳交鋒。

拳掌縱橫，兩人施展出渾身解數，轉移大廳驟時間充斥著他們的對打聲。吊詭的是，苦無在打鬥中一直喃喃輕語，吐出其功法的套路和要訣，像梵音一般烙在卡迪的腦海中。

「可惜。要不是你我立場不同，說不定會我們能成為朋友。」苦無嘴角滲出一縷鮮血。

「對啊，可是我不能退，嘿嘿。」卡迪也不憋著，朝地面咳出一口鮮血，顯然傷勢不輕。

「最後一招⋯⋯如果你能撐過去，貧僧就無力再戰，你好好看清楚了。」

「可惜。要不是你我立場不同，說不定會我們能成為朋友。」苦無嘴角滲出一縷鮮血。

「對啊，可是我不能退，嘿嘿。」卡迪也不憋著，朝地面咳出一口鮮血，顯然傷勢不輕。

「最後一招⋯⋯如果你能撐過去，貧僧就無力再戰，你好好看清楚了。」

名副其實係以武會友

苦無
契弟個人幾鍾意苦無和尚呢個角色 不劇透

教庭初戰嘅時候 卡迪被打到奄奄一息
今日再戰 卡迪已經不相伯仲
不過 論「呢一刻」嘅實力 卡迪依然比苦無遜色
苦無一縷鮮血，但卡迪係咳幾兩血

撐苦無

讓卡迪不解的是，苦無的意思像要施展如當日在蘭鐸教簷頂把他擊成重傷的的殺招，可是事實卻非如此。

卡迪做好應對之際，卻見苦無如老僧入定般閉目，沉肩紮馬，雙掌在周身行雲流水。洪渾的魔力隨他的動作卷纏，眨眼間在他頭頂上方化成一個暗金色的鐘鈴之形。

金鐘隆隆作響，同時從天而下，把苦無與其身後的轉移法陣罩在其中！

「這是⋯⋯」

「少林金鐘罩。」苦無續道：「貧僧發誓不犯殺戒，又豈能食言？卡迪施主有你的信念，貧僧亦有決意。不瞞你說，這個法陣乃是能吸收周遭精神力的魔陣，即使沒有心魔強者催動，兩天後仍然會自行發動。貧僧掏空一切力量，在這裡支撐上幾天也不成問題。可是，你又有時間耗下去嗎？」

卡迪猛然明白苦無的打算。苦無即使有信心擊敗卡迪，也必定兩敗俱傷，其後難以阻止紅葉破壞法陣。

死守法陣以拖延時間，這是如今最妥當的做法。

「儘管攻擊吧，貧僧會統統擋下！」苦無沉聲道。

果不其然，卡迪接下來對巨鐘施展渾身解數卻只聞鐘響，依舊徒勞無功。

眼見大鐘固若金湯，卡迪終於停下手，不作無謂的消耗。他盤坐在大鐘前，視線跟隨如流水般的魔氣，仔細捕捉魔氣流動的軌跡。

「要放棄了嗎？」苦無緩緩睜開眼。

這流動的軌跡⋯⋯

奇怪了⋯⋯卡迪暗忖。

卡迪的異色眸漸漸失焦，意識彷彿被眼前的景象吸進去似的。過了不一會兒，紅葉一臉焦急，終於按捺不住。

當紅葉正要趕上前把卡迪搖醒之際，卻被苦無放聲打斷。

「會醒來的自然會醒，急不著，也急不來。」苦無淡然道。

「和尚，你究竟想怎樣？！」紅葉嬌喝。

這時候，卡迪終於回過神，像閉息已久般吁一口氣。他接下來的動作，讓紅葉徹底呆住⋯⋯

砰。

卡迪叩一個響頭，然後緩緩站起來，擺出一個掌法的起手式。

「苦無，這就是你的答案嗎？」卡迪呢喃。

苦無係活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