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者收容所】《病港II》(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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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6-22 10:00:54
嘰!
2022-06-22 10:17:52
2022-06-22 11:43:26
發現M諗唔到講乜嗰陣就會嘰
2022-06-22 12:07:38
每日一推
2022-06-22 12:20:47
哇,咁講可能入機構就唔係為錢咁簡單
2022-06-22 13:14:08
Lm
2022-06-22 13:18:42
推,嘰嘰
2022-06-22 13:32:44
真人嘰嘰係點
2022-06-22 14:02:50
2022-06-22 15:34:23
2022-06-22 16:42:27
莎木個嘰嘰佬
2022-06-22 16:47:39
會唔會有巴打有興趣畫關生版M出嚟
2022-06-22 17:00:36
push
2022-06-22 17:00:54
gege?
2022-06-22 17:04:11
日本人... 真廢 嘰嘰!
2022-06-22 17:05:20
咁帶住個稻草人行咪好憨居?
雖然可以做替身,但係一路行一路吸病者
2022-06-22 20:02:45
2022-06-22 20:13:03
屍骸聚合物就如開胃菜,後面的路段藏匿街頭巷尾的病者猶如老鼠蟑螂般湧出,無一不受劉吉背後稻草人偶所吸引,沒頭沒腦地朝它衝過去。

劉吉像個城市的清道夫,憑著手上的開山刀與老練身法,將前來的病者一一清除掉。某些病者明顯不見天日,待在城市陰暗的角落許久了,身上積著大量的灰塵與爬蟲,但都如上述所說一樣,成為刀下的亡魂。

殺到某個階段許美祿好像給病者嚇怕了,劉吉索性快點了事,挑最近的「傳送門」去。

香港街道本來就四通八達,即使政府早已用圍牆和障礙物包圍,不免仍有些漏洞可鑽,供倖存者偷偷溜進倖存區內,人們一般都戲稱「傳送門」。

劉吉帶我們行上某幢鄰近圍牆的大廈,其中一個單位裡頭有部被布塊覆蓋的洗衣機,掀開布塊打開蓋子竟發現裡頭是空心,像條管道接駁通向另一端。

「你哋爬入去就到區內。」劉吉說。

「吓?」許美祿彎腰,呆呆看那神秘的小通道:「點解有正門唔行,要行呢到……」

「廢事行多兩步又出現病者。」劉吉的回覆好簡單。

「好似幾危險下……」許美祿望向我,想我拿主意。

「女士優先。」我做出請的手勢。

「……」許美祿對我的好感度減五。

許美祿也不是愛發橫的女生,只好尷尷尬尬的爬進洗衣機內。

「啊!卡住咗……」許美祿上半身入去了,餘下半身在外頭。

我和劉吉對視一眼,都沒有打算幫手,結果許美祿靠著自己硬擠,終於成功爬至另一端去。

離開前,我試著問劉吉:「係唔係無垢嬰嘅屍臭味。」

劉吉眼神一沉,對我上下打量:「你……」
2022-06-22 20:13:13
我所以能辨認出的原因,主要是我在科大的湯婆研究所,曾經嗅到過相同的氣味。

「下次再見。」我沒多說什麼,有話留下次再說。

劉吉點頭,目送我離開。

至此,參觀陽明山莊的一天完畢。

餘下的半天,許美祿繼續處理公事,我則返回病獵協會,查問關於劉吉的事情。

我首個訪問對象是霍洛圖,身為全能秘書的他沒有不記得的理由。

「霍洛圖,想問你一個人。」我行到接待處前,摘下金絲眼鏡露出真容。

「二代會長?點解你打扮到成個毒……」

「劉吉,識唔識得依個人。」

「劉吉……」霍洛圖摸著腦側,閉目沉思,不一會超憶症隨即發作:「記得,係好早期嘅病獵,但佢已經唔喺到做。」

「有冇佢嘅資料?」

「以前佢係陷阱教官嚟,算係五門病獵嘅師傅,可能二代會長你可以搵佢哋傾傾,佢哋就喺武器庫到。」

五門病獵?我依稀記得是那五個拿弓的青年人,好久不見了。

下午的病獵協會像披上層灰灰的濾鏡,因為依靠外來光射進來,抬頭總能望見曙光的色澤,不同時間點協會內光暗分佈都有所不同。

我現在到來的武器庫,正處於光照可觸及的範圍,能好好找到正製作箭矢的五人。

「五位,好耐無見。」

戴著鳥嘴面具,穿著戰術背心的五人一同望我,花了好一陣子才認得:

「係二代會長?」

「好彩你哋認得我。」
2022-06-22 20:13:23
「早排已經聽聞你返咗嚟,我哋都未得閒打招呼。」中門說。

「你哋依家隸屬緊邊個?」

「暫時都係跟返以前職務,喺出面觀察南區動靜,清理喺山林走落北面嘅游離病者。」

「你哋喺協會都做咗唔少日子。」

中門數數手指:「都係。」

「聽聞你哋識得劉吉?」

五門之間互相望了眼:「嗯,做咩突然提起劉吉師傅?」

「我遇到佢。」

「劉吉師傅應該退咗休好耐……」東門語氣疑惑。

「有冇關於佢嘅資料,可以講講我聽?既然你哋曾經係師徒。」

「佢係陷阱教官,個人沉沉實實、穩穩重重咁,後尾南征戰爭完後,佢老婆好似有咗,佢就揀咗退休落嚟,去咗山林隱居種田咁。」西門說。

聽完劉吉的背景,感覺跟我夢想中的退休生活有些相似。

「佢以前係大病獵?」我續問。

「係,算係最早期嗰批大病獵,南征嗰陣做哨兵部隊。」南門答。

「仲有冇?」

「得咁多。」

雖然對於劉吉的訊息非常少,但我看能掘到的只有那麼多。

不經不覺,我在病者人道主義機構工作了半個月。

周旋幾個女幹部之間,我最終決定跟我地位相差無幾的許美祿靠攏,因為她沒寵幼戀老等癖好,又有個管理收容所的父親當靠山。

我有把三個老女人的計劃書,都交給許美祿觀看。

她看畢之後做些小手腳,整個計劃書內容便成她的計劃書,直到月尾最佳員工選拔,我才再見占妙如一面。

占妙如辦公室機構的高層,樓層望出窗外景色非常不錯,裝潢行簡約的風格,白與灰的格調為主。

「關先生,我哋又再見,請坐。」占妙如的辦公室安排了餐桌,上面放著香噴噴的肉醬意粉。

「你真係……令我意想不到。」占妙如難找詞彙形容我,說得皺眉瞇眼:「你居然可以係短短一個月,成為到本機構最佳員工,你係點做到?」

「盡可能咩都做,咩都試。」我如實回答。

「都係,一旦某件事唔喺職責內,通常好多人都會視而不見,但你真係熱心到令我有啲懷疑……」估計占妙如應該有暗暗監察著我。

「唔洗諗太多,我就係個咁出色嘅人!嘰嘰嘰嘰。」我配合關先生本身那因自卑而反彈成自大的態度。

「哈哈哈哈哈。」占妙如輕淡笑了笑:「仲有幾日實習期就完結,未知喺將軍澳設立分部嘅事,你意下如何?」

「我其實同咗三大娛樂部門嘅幹部接觸,但最後發現我嘅嚮導,活動主任許小姐仲有計劃,佢提出咗唔少好橋,占理事你不妨可以聽下……」

「咁我第日真係要搵下佢。」
2022-06-22 20:13:33
補250正評
2022-06-22 20:14:09
「喀嗒喀嗒……」皮鞋精緻的步行聲,忽然迴盪梯間中。

占妙如帶著期待的神情,托顎看著梯口位置,像等待什麼人到來。

故意吃得一臉肉醬的我,都扭頭往梯口望去,一個戴著狗頭套的西裝男子徐徐行來。

銀白色的西裝和頭套的裝扮,讓我想起同在中環的港豬。

「關生,其實今日我仲請咗一位客人叫狗鼻先生,佢同你都係將軍澳區人。」占妙如突然給的驚喜,讓我有些反應不來。

「占理事好。」狗鼻朝我身上凝視,都不知是否打量當中:「肉醬意粉先生好。」

「狗鼻係我哋機構旗下準備發行遊戲,狗狗牌嘅製作人,關生係「病者關注組」嘅負責人,兩位可以互相認識下。」占妙如自個歡喜。

「哈佬。」我循例打個招呼。

「原來你係病者關注組負責人?幸會。」狗鼻表達善意。

機構的秘書拿來椅子和肉醬意粉,供剛來的狗鼻坐下享用。

「請。」

狗鼻攤開餐巾放上大腿,然後拿出私家帶來的芝士粉灑落意粉,握起叉子將惹味的意粉放入頭套嘴巴中食用。

「兩位似乎無咩傾,哈哈。」占妙如乾笑兩聲。

我不知談什麼,唯有隨便問一問:「你副牌係點玩?」

「其實好簡單,每張牌都有生命值同攻擊力,玩家大家互相攻嚟攻去,識普通加減法就識玩,再喺每張牌加唔同特殊能力,令到戰局多變化。」即使狗鼻解說完,我仍然一知半解。

「呢副牌會係我哋今年玩具產業嘅重點,有咗呢種軟性宣傳,對機構效益非常大,如果風靡到倖存區嘅後生細路,第時十年八年佢哋就係機構嘅新力軍……」占妙如目光可謂非常遙遠。
2022-06-22 20:14:19
「但你哋有阻礙?」我直接道出。

「港島唔止得我哋整呢種卡牌遊戲,仲有另一間公司係我哋對手,嗰個製作人叫三島英洋,根據我哋企業間諜嘅回報,佢想同我哋撞期推出自家卡牌嘅更新版,降低我哋卡牌熱度……」占妙如憂心的說。

「就係咁?」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情。

「關生,我哋倖存區差唔多九成都係窮人,但往往我哋賺錢就喺嗰九成人身上賺,因為佢哋身上錢唔多,如果真係有同一款產品,佢哋係唔會考慮兩個都買,永遠都只會買其中一個。」占如妙給我說出事情。

「唔同佢鬥下,睇下邊個贏?」

「一嚟我哋係新產品,好少人會願意哂錢做第一批白老鼠,二嚟對方卡牌基礎粉絲群大,玩家同卡牌規則都比較多同熟,我哋貿然咁推出卡牌同行死路無分別……」要是占妙如不說,我真不會聯想到以上影響銷量的事情。

「明白明白,嘰嘰嘰嘰,其實我都想到十樓以上進行比較深奧嘅病者學交流。」

「關生……你有冇興趣做我哋內部員工?」占妙如突然問。

吃著意粉的我怔住:「嘰?」假裝不知情。

「如你所願,會接觸到機構學術性資料。」

「非常有興趣。」我用餐巾一拭抹乾淨嘴巴。

「本來要成為我哋內部員工,係需要一定嘅年資同能力,但更重要嘅係忠誠,因為會接觸到好多機構娛樂產業以外嘅業務,至於我哋點樣考驗一個員工嘅忠誠……其實好簡單,就係派一份工作俾佢,睇佢可唔可以幫機構完成到。」

「就係咁?」

「當然,嗰份工作會考驗當事人嘅抉擇,因為往往充滿道德選擇。」

「占理事會有例子俾我?」

「例如《病港日報》曾經有個記者,做卧底深入調查陽明山莊,我哋唔知佢會唔會挖掘到一啲資料,於是我哋會派員工令佢搵到嘅嘢出唔到街……」我聽得出占妙如說得極為婉轉。

「……」
2022-06-22 20:14:29
「如果願意為咗機構利益著想,而暫時放下個人道德同利益抉擇,本會係非常歡迎呢種員工成為內部人員。」

簡單而言,只要我替她解決這件事,占妙如便會讓我成為內部人員。

「咁占理事你想我做嘅係……」我凝視她。

「如果嗰位三島英洋製作人……」狗鼻轉頭看我,代為說出:「可以消失就好。」

「你想佢喺世界上消失?」我問得直白一點。

「意思大概同你講嘅差唔多。」占妙如食指對著我,保持微笑:「可能帶三島英洋先生去海底漫遊下?」

「嘰嘰嘰。」我再發出陰沉的笑聲:「占理事成間機構咁大,可以有錢請得起大把人,無需要搵我呢位初哥咁危險……」

「事實上都唔係好多人夠膽為機構付出,所以一直徘徊喺十樓以下,條件我已經向你開出,如果你想接觸到我哋內部資料,都請你為機構付出自己一點良知,好公平嘅交易。」

「好可惜,我唯有拒絕。」

「嗯?」

「殺人嘅行為唔啱我,我純粹係想交流。」我重新強調。

「咁好可惜呢,關先生,你應該唔會接觸到我哋其他部門。」

機會大門曾打開過給我,但最終還是談不成,畢竟對方條件是要我殺人,證明自己的忠誠,這點超出底線了。

但我都稍為理解,內部員工有多難混入了。

幸好,我尚有後備計劃──許美祿。

很快,一個月試用期過去。

有天我看日報,上面報導維港對出驚現浮屍,打撈後發現是三島英洋製作人,讀畢我不禁打了個冷抖。

經我上次推薦,許美祿也被占妙如理事長接見,呈交三大部門匯合而成的計劃書。

占妙如閱讀計劃書後十分滿意,指定了許美祿成為跟進將軍澳分部的負責人。

我試用期是完畢了,無法繼續觸碰機構的職務,暫時回復自由身,但我和許美祿的聯絡自然未斷。

現在能夠出出入入更高樓層部門的她,已成了我在機構中的棋子。

我首先讓她找找那位何學民教授,果然不出所料說對方閉關自己書房中,暫時拒絕接見任何人,經深入細問才得知教授正為機構編寫《病者語破譯》大全,如果成功的話,就如同得到一本病者字典。

從側面多少可猜出,何學民教授是個為了研究可以發憤忘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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